暗战-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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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信之助向李毅鑫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会通知下去，让我们处设立的三个关卡都要打起精神，不能放任那些商人违反皇军的禁令。这些商人从来都喜欢偷奸耍滑，这次我要给他么立下规矩，平时无所谓，但是关键时刻必须要严格遵守皇军的禁令。哦，对了，我今天出来送贺掌柜的时候怎么在石头城里听到了枪声，而且还布置一次，像是一场枪战。村上君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要知道贺掌柜到了建中商贸公司的时候脸都吓白了，说这石头城里的治安形势太差，让他不敢安心和我们做生意。”
李毅鑫先是信誓旦旦地怕着胸脯向村上信之助进行保证，绝对会严格执行特高课的禁令，然后这才江湖体一转，转到了这次伏击事件上来。
这是他必须要做出的姿态，毕竟这次的伏击事件中发生了枪战，全城都听到了，他不可能装作没有听到。
而作为一个与特高课合作紧密的汉奸，他提出这样的问题，表现出关心是非常正常的一个反应。
没想到村上信之助像是想到了什么，反问道：“对了，有个问题我想问问李桑。”
李毅鑫心中突然一惊，他不知道村上信之助为什么会在说道这个枪战的时候会向他专门询问问题，他担心村上信之助今天突然来检查可能还抱有其他的目的。
于是李毅鑫很坦荡地回答道：“村上君想问里李某什么，李某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我就欣赏李桑这样的态度！我想问你的是，枪声想起时，这个贺掌柜是在哪里？你知道吗？他是什么时候到达你的建中商贸公司的？”
李毅鑫装作开始回想，但是心中有些不安，怎么听村上信之助这话的意思是有些怀疑贺光宗参与了这次伏击卡车的行动？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但是李毅鑫此时并不知道贺光宗还真是参与了伏击行动，他一直以为这次伏击行动是有‘保镖’一个人完成的。
于是他很坚定地回答道：“这个贺掌柜是在枪声响起后不久就到了建中商贸公司的。我记得当时跟在我身边警卫的缉私队员听到枪声后就上了楼，为了保护我以及当时在公司存放的那四箱法币。然后很快贺掌柜就到了，他还对我说他在来建中商贸公司的半路上也听到了枪声，害怕得要死，想早点到建中商贸公司。他是怕钱在公司里不安全。”
“那你能想起他是在枪声结束以后多久抵达的吗？”村上信之助继续追问道。
“哎呀，这我就真没注意了。不过我记得枪声停止后几分钟之内吧，这个我确实没有注意到。不过村上君容我问问我的手下以及胡永强，说不定他们记得。不过村上君，您这样问是不是怀疑这个贺掌柜与枪战有关？这不应该啊，贺掌柜上次到石头城，您不是坚持对他进行了跟踪监视吗？也没有发现他是一个特工人员，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啊。”
李毅鑫此时一边含糊着回答，一边心中暗暗着急。如果村上信之助怀疑起了贺光宗，将会非常不妙。
可他现在既不知道贺光宗参与了伏击行动，也不希望日本人将逐一力关注上了贺光宗，这将会堵他以后为中统效力产生不小的影响。
但是他现在也只能这样回答，因为一旦他表现出故意偏袒贺光宗说假话的话，接下来村上信之助说不定就要怀疑他了。
果然，村上信之助对于李毅鑫的这个回答不甚满意，他对李毅鑫说道：“李桑，你身边这些负责警卫的缉私队员现在不都在这里吗？这样，你当着我的面问问他们吧。我想现在就知道答案！”
李毅鑫见自己蒙混不过去，这才用手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抱歉地说道：“哎呀，看我糊涂的。我都忘了他们也跟着来到关卡了。好，我马上问他们。”
然后李毅鑫转头对今天带班警卫他的缉私队组长吩咐道：“你们几个快点过来，我要问你们一件事情！”
那几个缉私队员连忙屁颠屁颠地跑到李毅鑫的身边站好，李毅鑫开口问道：“我想问你们的是，今天上午枪战以后多久，那个贺掌柜到的建中商贸公司？有谁记得清吗？记住，要说出准确的时间，太君想要知道！”
第443章 通风报信
李毅鑫问完以后就闭了嘴，他此时的面色如常，眼睛不停地巡视这这几个缉私队员，根本没有人看出他此时心里正在急速地跳动。
但是此时的李毅鑫心中却在暗暗祈祷贺光宗没有参与这次伏击行动，也同时在祈祷如果贺光宗真正参与了这次伏击行动的话，这几个缉私队员最好也和他一样并没有在意贺光宗抵达建中商贸公司的时间。
也许是他的祈祷感动了上天，也许是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引起那些缉私队员的注意，所以那个带队的缉私队组长摇了摇头，回答道：“报告处长，报告太君，我们真没有注意那个姓贺的是什么时候到的，我只记得枪声才响过一会儿，当时我们还有些紧张他就到了。我们几个不认识他，所以见到他就端起了枪向他瞄准，生怕他是来对处长不利的。准确时间，我认为不超过十分钟吧。”
此时其余几个缉私队员也纷纷附和起来，都说自己并没有注意准确的时间。
村上信之助有些失望地挥了挥手，让这些缉私队员里自己和李毅鑫远一点，然后对李毅鑫说道：“看来他们也没有注意，李桑，你说建中商贸公司的胡经理当时也在公司，我们现在就上车直接去建中商贸公司问问他吧，看看他记得不记得。这样，你上我的车，我好好给你说说今天发生枪战的事件。”
李毅鑫连连答应，拄着拐杖走向了村上信之助的小汽车，看起来今天村上信之助是发了狠了，一定要搞清楚贺光宗抵达建中商贸公司的时间了。
而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高宏程看到了今天在城西关卡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村上信之助对李毅鑫的询问。
他有些敏感地意识到村上信之助今天的表现不同于以往流言传说中对李毅鑫那么信任，于是暗自决定要将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向自己的上线胡永强进行汇报。
于是他对已经走向小汽车，准备上车的村上信之助和李毅鑫说道：“太君，处长慢走。卑职一定会尽忠职守，管理好城西这个关卡的。”
村上信之助并不认识高宏程，专门停下来问李毅鑫道：“李桑，这位是……？”
李毅鑫回答道：“哦，村上君，他是我们缉私调查处的二科科长高宏程，专门负责这个城西的关卡。”
听到这个回答，村上信之助面无表情地看了高宏程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就上了汽车。
而李毅鑫突然想到这个高宏程是和胡永强是同一个小组的同志，他专门停下了脚步，转头对高宏程说道：“小高不错，好好干！我这就和太君回建中商贸公司去问问胡永强一点事情，希望他能记得。”
李毅鑫故意这样对高宏程说，就是想要让高宏程提醒胡永强自己马上要和村上信之助要去建中商贸公司询问他，让胡永强做好准备。
然后李毅鑫这才转身上了村上信之助的小汽车，那几个负责警卫的缉私队员则上了李毅鑫的小汽车，一路绝尘而去。
高宏程一直站在路边，等到这几辆汽车都没了影子，这才转头向其他关卡上的人下达了命令：“你们注意了，今天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这次太君颁布的临时禁令可是认真的，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别出纰漏，不然的话，只有去宪兵队的牢房里吃牢饭了！”
那些关卡上的人连忙参差不齐地纷纷答应。高宏程这才继续说道：“你们继续守好关卡，我回小屋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别来打搅我。昨天晚上我没睡好，得睡个回笼觉。”
走进小午后，高宏程迅速将门关上并拴上门栓，走到电话机旁，开始给建中商贸公司胡永强的电话拨号。
很快，电话被那头的胡永强接了起来：“喂？是哪位？”
“哈哈，胡经理，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我是二科的高宏程啊。”高宏程开始打起了哈哈，他怕电话有人窃听，故意装出了这种语气。
而接电话的胡勇强却心中十分惊讶，因为平时他和高宏程之间并不会利用电话通话，可是高宏程这么突然打来电话，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说。
只不过这电话中谈事情很不保险，因此胡永强也在电话中开始开起了玩笑：“哎呦，高科长啊，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你不好好守着你的关卡，却想起给我打电话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帮忙啊？你高大科长说一声就行，能帮的胡某绝对没有二话。”
“是这样的，今天我在关卡上看到了很有趣的一幕。这李处长送一个朋友出关卡，本来都已经要出去了，结果突然特高课的太君到了，还检查了一下李处长那个出关的朋友所带的箱子。啧啧，今天我高某人算是开了眼了，满满四大箱子法币啊，真是让人羡慕。李处长这位子可真是个香饽饽，来往无白丁，都是有钱人，把我眼睛都看直了。我说胡经理，你可能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吧？你说这商人和商人之间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胡永强在电话那头故意笑骂道：“好你个高科长，你这是故意打电话来气我的吧？废什么话呢？李处长那个朋友我认识，人家可是一家大商号的掌柜，那是我这种小公司的经理所能比的。不过你的眼皮子也太浅了点吧？这四箱子钱就迷了你的眼？这些钱还是我亲手交到李处长的那个朋友手上的。”
其实此时的胡永强有些明白过来，高宏程是通过这样看似玩笑的话在给自己传递信息，李毅鑫这个汉奸并不如传言那样被日本特高课所信任，就连贺光宗出城，都有日本人亲自监督并且检查。
高宏程继续在电话里笑着说道：“嘿嘿，胡经理，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估摸着还有一会儿，李处长和特高课的太君就会到建中商贸公司去找你。我就听了一耳朵，说是太君想问问你还记的李处长那个朋友是在枪声停止后多少分钟到的建中商贸公司。看样子那个太君很重视这件事情，还专门在关卡问了问李处长身边的警卫。”
第444章 作证
胡永强闻言一惊，高宏程刚才以开玩笑的语气向他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马上特高课的日本人和李毅鑫就要到建中商贸公司来问自己贺光宗准确抵达建中公司的时间。
而且高宏程的话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特高课的日本人对今天上午的枪战非常重视，甚至连李毅鑫这个原本受到信任的汉奸打包票都不管用了，贺光宗在出城的时候还被日本人进行了突击检查。
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两件事情，第一，今天上午的枪战绝对不普通，日本人一定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损失，才会这么狗急跳墙。这起枪战的内幕胡永强认为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打听到。
第二，李毅鑫在平时看起来很受特高课日本人的信任，但是在今天很显然日本人也对李毅鑫有点疑心，并且对贺光宗的行踪也非常关心。
再加上前段时间李毅鑫的种种让人不解的行为，胡永强认为李毅鑫有很大的可能是重庆方面派来进行潜伏的特工。毕竟李毅鑫在对兴隆商号的走私行动表现出了异常的重视，尤其是对那个贺光宗。
而贺光宗的身份也就值得商榷了，李毅鑫如果是重庆方面的人，这贺光宗优势重庆兴隆商号的掌柜，很显然贺光宗也一定是重庆方面的人。
胡永强想了一会儿，认为自己的分析判断应该没错，那么接下来他就面临着如何回答特高课日本人的询问了。
既然判断李毅鑫是重庆方面的人，那么胡永强就必须做出抉择，帮不帮李毅鑫向日本人证明贺光宗与这场枪战无关？
这对胡永强是个严峻的考验，因为从情感上，胡永强对于重庆国民政府是反感的。
但是由于现在是抗日时期，党组织要求要团结国民党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共同抗日。那么从民族大义上来讲，他应该或者说必须要掩护李毅鑫和贺光宗。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到现在为止并不知道早上法伤的枪战到底是一个什么行动，枪战发生的地点他同样也不知道，这让他给贺光宗证明就有了风险。
如果他向特高课的日本人说贺光宗抵达建中商贸公司的时间是在枪战结束后很短的时间，但是万一枪战的地点距离建中商贸公司很近呢？
那同样有可能起不了帮助李毅鑫圆场的作用，毕竟枪战发生时在建中商贸公司里能听到枪声。
对了！枪声！胡永强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