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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丧尸危机末日-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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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达到了左半身都麻木了的地步,用一个成语比喻的话,那就是麻木不仁,他的整个左半身仿佛都不是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其实光是那种冰凉的温度就如同一具死尸无疑。

张郁甚至这样天真的认为过,“我的左半身可能已经死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触感?”

其实,那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被重物所击伤,血液循环缓慢所导致的。

他现在可能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因为目前血液循环的速度已经恢复,他的左半身也正在恢复当中。其中,触感已经恢复了,从左手臂,呃不,从左手掌上传回来的柔软触感已经确定了这一事实。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摸起来挺软的~)。

(对了,脑袋下面枕着的东西也挺软的,也很温暖,真想永远被这个温暖所包裹住。啊,还有这个味道,就在我的脑袋上边,好香好喜欢啊~)。

(等等,这里是哪里?)。

张郁的精神忽地回复过来,本来涣散的精神全都集成了一条线,一个点,一个非常细小的点。

他可还没有忘记目前所处境况,因为他又听到了那种声音,这次的并不是脚步声,而是疯狂地敲打声,咚咚地响动着。这阵声音透过空气以及各种介质的传播,传到了他的耳朵中。还有如同猛烈的波浪翻滚的咆哮声,这些咆哮声很密集,更重要的一点……非常的接近。

(可恶,那些家伙要杀上来了吗?妈的,我不要再睡了,我要醒过来啊!)。

他试图张开眼睛,可惜那眼皮却像铅块一般重,尝试了几下也仅仅是微微动弹而已,他知道,可能只是触动了几下眼睫毛罢了,离张开眼皮的程度那还差得远呢。

他的手开始抖动了,他试图撑起身子,只有活动身子,这样才能让沉重的眼皮张开。他绝不能在这种时候还优哉游哉地躺着柔软乡上睡大头觉,哪怕是一会儿,都不可以,这稍微的时间段都有可能丧命在那些家伙的手中。

(所以,你想死吗?)。

那就好好地躺着,这里是多么的柔软啊,醒来干嘛?

(不,我绝不要在这种时候死掉,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你已经很累了不是嘛,你为什么要这么累,你为什么不为了自己而好好地休息一会呢?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让别人死,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他浑身开始发抖,这时,似是梦幻又似是真实,一道充满稚气的语音传到了他的耳中,“老师,你看你看,警察叔叔的手动了哦。”

“啊,他的身体好烫啊!”

第十一章:她的关心

叫声过后便有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迭起,张郁感到脑袋一阵昏沉,他都要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了……

(嗯,湿湿的……这是什么?)。

张郁感觉到脸上似乎沾上了什么东西,有些暖,但却是湿湿的,而且,还有些粘稠。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他立即睁开了眼睛,这下却没有任何的困难,眼皮也没有了如同铅块一般的沉重感。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起伏的山峦,在山峦的上方是一张熟悉的面庞,在面庞的上方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这个人,她正在泪眼婆娑地盯着他看,那些湿湿的东西、略带着粘稠的东西,这正是她眼眶中流下的泪水。泪水划过空气,滴在了他的脸上,但一见到他睁开眼睛,她立即用右手擦掉泪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但却有一种想说却说不出话的感觉。

她在忍着。

“这,这是哪?”张郁的脑袋还有些昏沉,所以问了这个看似傻乎乎的问题。

她刚想回答,他却扭动脑袋看向了四周,脑袋扭动的过程摩擦着枕在脑袋下边柔软的东西,令他的后脑勺非常的舒服,他忍不住往里边挤了挤,试图挤进更柔软的地方。

张郁却不知,这个微小的动作令得她面红耳赤。

他才发现自己是处在列满书籍的一间教室中,这间教室非常的宽敞,窗户敞开着,窗帘正被微风所吹起。教室墙壁的边缘摆放着一列列书柜,书柜上的书本很凌乱地摆放着,教室中有二三十名小学生,他们全都围在自己的旁边,年龄最大不过十一二岁,他们的脸色都非常的苍白,如同一群重病患者般。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好奇,那一双双机灵的大眼睛,无时无刻不再透露出他们对于张郁这个外来客的好奇。他看得出他们在好奇地盯着自己看,其中还有不少小孩子捂住了面庞,但其实,他们却偷偷地张开手指的缝隙,透过缝隙打量着他。

他想笑,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打量起了自己所处的地方,这里是靠近雪白墙壁的地板上,他的背包就靠在墙壁上,伸手就可以触碰到。背包似乎有打开过的痕迹,因为有几条拉链还没有拉上,十公分长的拉链豁口还在。

(谁触碰过吗?哦,可能是自己忘记拉上了……)。

一说到触碰二字,张郁立即想起了自己左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从失去意识到现在,令他记忆最深刻的莫过是左手之中握着的柔软。

张郁不自觉扭头地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抓着一只纤白娇嫩的玉手,但这只玉手的主人是谁?

脑海中回想起那张秀丽的面庞。

他顺着纤纤玉手的手臂往上看,那张秀丽的面庞又出现在了他的视网膜中,可奇怪的是,这张脸似乎变红了,他觉得很可爱。这张秀丽面庞的上方,始终是不变的天花板,天花板上还悬挂着五六管电灯泡。

这时,他的脸颊又接住了她眼眶中所滴落的泪水。

湿润的泪水让张郁的脑袋彻底清醒,他这才注意到,他,他竟然是……

他的脑袋竟然躺在了她丰满柔软的大腿上,他的手一直在抓着人家的手,怪不得一张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个女人起伏的山峦,其次才到这个女人的面庞。

张郁这才想起她的名字,她是这所学校的教师,名字为韩璐。之前她戴着眼镜,现在没有戴眼镜,怪不得他一眼没有认出她是谁,,只是觉得很熟悉。

他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靠在一个女人的大腿上,很容易出现两种事。一是事故,二是故事。事故的一方绝对是男方,故事的一方绝对两人。他并不是那种以下半身思索行动的雄性牲口,至少现在还有理智。

他松开了她的手,试图用胳膊肘支撑起身子坐起身来,这样做的后果,左手忽然传来一股剧烈疼痛,主人自然是痛得龇牙咧嘴。

但是,这个倔强的家伙还是强撑地屈起了身子。

哪知,他才刚刚坐起身子,这个名为韩璐的女人便将他一把拥入怀抱,拼命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两人的位置不同,张郁的侧边是墙壁,而她的后背正对着的是墙壁,这样一来,他的整条左手臂都被两团柔软所覆盖。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两团所谓的柔软究竟是什么玩意,其实每个女人都会有的,只不过或大或小或丰满而已。

这两个东西在摩擦着他的手臂,可能某些二逼青年遇上这种情况下半身就首先挺起了,但他的心思不在那个上,因为她的哭声已经让他感到麻烦了,从小到大,他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哭。

因为他觉得这样不够霸气,一有事就哭哭啼啼个不停,和这样的人在一块,感觉不到丝毫的安全感,最重要的是——很吵很麻烦。

“喂,我……”他想让她别叫了,可不知要说什么话好。

她听着,眼眶中涌流下来的液体更多了,如同泛滥的江水般,将他的半边衣衫淋湿了个通透。他看向了这些小孩子们,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可这些家伙竟然……竟然全都躲到了墙角边上,并且还用手指在地板上画圈圈。

伴随液体的涌流,她如同被负心男抛弃的怨妇般呜呜大叫,“还以为你死了,你这个死人,怎么这么傻啊!你知道你左手上的伤痕有多深吗!你这个傻子!傻子!傻子!”

这句话很暧昧,至少在张郁听起来非常的暧昧,可也有一个疑问,她为什么这么关心自己?

张郁也不多想,因为再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倒不如直接问她比较好。

他的视线绕过一张正伏在自己肩膀上痛哭的面庞,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这时的左臂大部分都已被纱布包裹了个严严实实,如同被捆了左臂的木乃伊般,但张郁还是从露在纱布外边的肌肤上发现了几道伤痕,看起来很恐怖。

其实他也知道,光是被石块砸中左手臂的时候,大半的肌肉都被刺翻了出来,要是以肉眼直接观看,绝对会比杀猪的场面还要恐怖。只不过,他已经见惯了,因为那只丧尸的身上没有这样翻裂出来的腐肉。

他问她,“你给我缠上的纱布?”

她呜呜地回答,听不清之前的几个字,后边的几个字是骂人的,“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白痴!”

但张郁大概想得出来前边的几个字,多半是嗯嗯嗯之类的语气词。

她又呜呜地说,这次张郁听清了,“我用你背包里的纱布缠绕的,还给你消了毒,不用害怕感染……”

“谢谢。”他用侧脸看着她无力地说。虽然无力,但心意却是最最真诚的,从他的眼睛中能够看出。

第十二章:绝望的境况

他用侧脸看着伏在肩膀上的她,轻声说。

“谢谢。”

他能感觉到肩膀上之人颤抖了一下,接着,这女人便抬起头看着他说。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看到你受伤很严重,所以就……”

她没说完。

这一声后,双方怪异地沉默下来,互相对视,可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双方相互对视了几秒,接着,她首先移开了目光,便又伏在了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这短暂的尴尬局面。

张郁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分析着目前的情况,虽然脑袋还有些昏沉,但已经没有多少大碍了。

首先,他目前是在六楼的图书教室中,具体是怎样上来的,不清楚。

接着,目前没有丧尸过来,也就是说,桌椅已经将它们给拦在了楼下。

再来,就是……

再来,就是有一道如同幽灵般的呜呜声一直在耳边绕,这样很难让他击中注意力。他很想让她停下来,可听这抽泣声是这般凄惨凄凉,他选择放弃了这么做。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她是女人。

张郁想好好地喘口气,好好地休息一会儿,他已经非常非常地累了。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运转起大脑来,他总感觉不能太悠闲了,只有找点事情做才能够静下心来。

(好吧,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虚的,只要不去理会,它就只是虚的。)张郁试图不去理会耳边的呜呜声,紧闭起眼睛思索最最重要的一点,可这最重要的一点究竟是什么,张郁也不知道也说不出来,就只是一种感觉,总感觉漏掉了什么东西。

他尽量往未知的方面想象,可是,耳边的那道呜呜声不断袭来,在闭着眼睛的黑暗精神世界逐渐形成了一张面庞,一张非常熟悉的女人面庞,而且,这张面庞看起来正开心地微笑着,只是,这张笑脸非常的欠扁。

这个面庞主人姓张名芃,名为张芃的女人很像在他耳边呜呜叫的这个女人,不知为何,两人的面庞都出现在了这个黑暗空间中,然后便逐渐重合在了一起。许多相似点如同电脑数据般不断飞出:性别都是女人,职业都是教师,性格都一样的麻烦,都一样的吵,都一样的爱哭……

(奶奶的。吵死了。白痴女人!)。

他用后半句在脑海中咒骂远在几公里外的某人,可是两句就不知是指谁了。可能会是身旁的这个呜呜大叫的女教师。也有可能是借景抒情,这道哭泣声令他回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是的,没错,因为耳边还存在那股呜呜的哽咽声,这道声音像只苍蝇,哦不,是像一群苍蝇嗡嗡地乱飞乱叫。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受伤,如果身边的这个女人就是张芃,如果不是在小孩子的面前,他可能会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下去。

(拍死这只苍蝇,至少也要拍肿张芃的嘴巴。)。他恶毒地骂几公里外的某人的为苍蝇,意思是指她很吵很啰嗦很麻烦。

他睁开了眼睛,对她有气无力地说,“喂,你哭够了吧,我们还有任务哦~”怕她伤心,所以还是忍不住加了个语气词并且延长尾音。说真的,他其实挺会关心人的,只不过不善于表达。

一听到任务二字,将张郁抱得紧紧并且还在大哭的女人果真止住了哭泣,愣是乖乖地抬起了哭肿双眼所在的脑袋,双手也离开了他的身体,与他的距离保持在了五十公分左右。虽然没有回头但他也知道,因为左臂上的两团柔软已经离开了,没有再摩擦。

张郁看着她,眼泪已经将她秀丽的面庞落下了一条条痕迹,眼睛虽然红肿,但却真的没有了泪水的打转。只是不时还有哽咽声传出,伴随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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