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隐身小鬼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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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声哥都不喊?”
江雨寒俏脸生寒:“你别太过分!”
我:“得!分道扬镳!”
江雨寒气的面红耳赤,急的直跺脚,终于还是认输了,她喊道:“黄泉哥哥,请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瞅着她气急败坏,却故意装作娇滴滴的模样,我心里一阵舒爽。
城里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了?小爷可是村子里的小霸王!小爷我舍命救你,一心好意,被你误会成禽兽不说,你非但不感恩,还一直寒着脸对我冷言冷语,没用皮鞭手铐蜡烛调教你已经不错了。
玩笑过后,该说正事了。
我说:“江雨寒,跟你商量个事呗。你看,咱俩现在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哥没头苍蝇一样,连个去的地儿都没有。你家有没有什么差事,给我找一份,比如给你按摩洗澡暖床,我都能干!不挑的……”
第6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江雨寒:“喂!要脸不要?你说清楚,我们什么关系了?”
我:“太清宫棺材里,我们……”
江雨寒沉着脸:“闭嘴!”
我:“毛病,你要我说清楚,我这才刚开口,又让我闭嘴。”
江雨寒咬牙切齿:“黄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棺材里发生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我就当被狗咬一口,别以为咱们……咱们那什么过,你就是我什么人。真是男女朋友,还能分手呢,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咱俩井水河水,互不相犯。”
我:“你太激动了。我就是想说,棺材里,咱俩也算同生共死过,怎么着都算是朋友吧。”
江雨寒昂首挺胸,望向远方,很骄傲:“我不和癞蛤蟆做朋友。”
嘿……
特么的,傲娇个什么啊?你不就是个子高点,身材好点,脸蛋漂亮点,胸大点,皮肤细腻点么?真当小爷打算把你怎么样似的。
我:“得!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呢,话撂在这,以后你不求着我,我都不会去你家。”
江雨寒:“呵呵……”
我懒得再理她,刚才那话只是场面话。其实我心里明白,人家是千金大小姐,来的时候开的那辆车我不认识牌子,不知道价格,但造型如同钢铁猛兽,很显然要比村长家的拖拉机贵很多。而我,一穷二白,身无分文,用江雨寒的话说,就是一彻头彻尾穷乡僻壤出来的刁民。
天壤之别!云泥之差!
江雨寒就像是云端飞翔的仙鹤,而我,只是山洼洼里的石头疙瘩。
这让我有些伤感。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有的是达官显贵,有的却为一日三餐发愁?
从我这个世界,跨到她那个世界,需要付出什么?又需要努力多久?
我暗中下定了决心:总有一天,我也要成功。到那个时候,高头大马,衣锦还乡,给三爷修最豪华的墓,吃最好的,穿最好的,早餐就吃鸡,一次喊俩,吃一个看一个……
江雨寒:“喂!你聋子吗?跟你说话呢。装什么深沉?”
我:“什么事?”
江雨寒:“你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去?”
我:“几座山后有个赵家村,里面的赵老三光棍三十多年,我准备把你卖给他,你这么漂亮,应该能换点钱。”
江雨寒:“卑鄙!无耻!鼠目寸光,你这种人,一辈子就是穷鬼命。”
我停下脚步。江雨寒收势不住,差点撞在我身上。
她非常不耐烦:“又怎么了?”
我盯着她。
江雨寒也盯着我,针锋相对:“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那个什么赵老三,能给你多少钱?你把我安全送出山,我爸随便给你点,都够你挥霍的了。”
我眯着眼睛,问:“江雨寒,你好像很看不起穷人。”
江雨寒:“哼……我看不起的是你。一无所有,还偏偏觉得自己了不起。比你高的,比你更优秀的,都那么努力。而你却仍然浑浑噩噩,做事情不动脑子。”
我:“好吧,我穷,我傻,我不知道上进。但是那个卑鄙无耻,请你收回去。说带你出去,就带你出去。我也没奢望你老爹能给我几个打赏,给我也不要。前面翻四座山,有个小镇子,镇子上有公用电话。到地方,你联系你们家人,咱俩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江雨寒冷哼一声,没吭声。
天亮的时候我们到了镇子。
说是镇子其实也不大,大约几百户,没人用手机,山里信号太差,有个小卖部能打公用电话。
江雨寒的手机早就不知道弄到哪去了,也许落在棺材里,也许我们亡命狂奔的时候掉在了山里。
她跟家里人打了电话。
江雨寒的父亲就在镇上,为人父母,天底下哪有不担心自己女儿的父亲?江雨寒生死未卜,她父亲江文川回去之后,花重金找了搜救队,准备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排四五辆越野风驰电掣赶来小卖部,车还没挺稳,就有人下车帮他拉开车门。
说句实话,江文川看起来没什么架子,文质彬彬,儒雅淡定,像个古代的书生。
身边一个干练清爽的秘书搀扶着他,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保镖。这么一来,气场就足了。
我有些发愣。
不是被这种大人物给镇住,而是我看到,江文川额头,有一团黑气缭绕。
《岐术鬼经》有云,鬼气罩印堂,这分明就是被鬼纠缠的迹象。这种情况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多病多灾,一旦鬼气浸入印堂,刻下印记,也就无药可救了。
《岐术鬼经》不只是可以医鬼,这种被鬼气缠身的病症,更是入门的功夫。我蹲在灶台旁边,没翻看几页,恰恰好,就看到这里。
我怎么可以看到鬼气?
这让我错愕不已。《岐术鬼经》中说,只有开了阴阳眼才能看到。难道,我在太清宫中,被雷劈的那一下,劈开了阴阳眼?
江文川脸色苍白,那种病态的白,下车都有些站不稳了,咳嗽个不停。
江雨寒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哭个不停。
江文川拍着她的后背,脸色依旧淡定,双目却有些发红。
江雨寒:“爸,对不起,我不该一个人偷偷的跑这里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文川望向我,问道:“雨寒,这位年轻人,怎么称呼?”
江雨寒白了我一眼,说:“我不认识他,他就是个禽兽。爸,给他些钱,打发他走吧。以后,我不想看到他。”
江文川眉头微微皱起来,这种做大生意,摸爬滚打很多年的人,很明显感觉到我和江雨寒有故事。
他想了想,终究没打听,眯着眼睛望我,那眼神就像是山里的老狐狸,让我看不清里面藏着什么情绪。
他对身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掏出来一张卡,递给我,说:“这张信用卡里,有三十万,没有密码。”
信用卡是什么卡?
三十万有多少?
一个不问青红皂白,三十万打水漂一样扔给一个陌生人。这种人,不简单啊。
我脑海中有一个想法,寻找姑姑,单凭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江文川在省城里做大生意,人脉关系,绝非我能想象。如果他能帮忙,找到姑姑的可能性肯定会很大。
三十万很多,但这三十万放在我手里,没什么用。
我没接那张卡,笑了笑,问:“老板,你的命,值多少钱?”
第7章 好一个引狼入室
江文川:“嫌少?”
不怒自威,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待我这个山窝窝里出来的少年的。不过八成和江雨寒一样,认为我是个无赖刁民。
我却越加觉得江文川不一般。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感觉,就好像你第一次见到某个人,会觉得他是人中龙凤一样。
我:“江老板误会了。你被恶鬼纠缠,我能救你。”
那个秘书皱着眉头,训斥道:“你胡说什么?”
江文川挥了挥手,望着我,一如刚才,淡定从容:“小伙子,宣扬封建迷信,可不好。”
“那就当我没说。现在江雨寒已经安全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笑了笑,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十步……
我等着江文川喊我。他的耐心很足,但我仍然能够断定,他一定会喊我的。
果然,江文川喊道:“等等……”
我停下脚步。
背后江文川笑呵呵道:“开个价吧。”
还真是父女,语气与江雨寒一个德行。
我头也不回,抬脚接着往前走。
背后跑过来两个黑西装,拦住我。
我转过身,问:“江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江文川:“小兄弟世外高人,视钱财如粪土,倒是我这个生意人落了下成。不过我江文川,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救我,我能给你什么?”
我:“好,那我就和江老板谈个生意。我救你,你帮我找一个人。她是我姑姑,姓巫,屁股上,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江文川眉头一挑,笑的玩味:“就这么一个要求?”
我:“就这么一个要求!”
江文川:“世界那么大,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果我找不到的话呢?”
旁边江雨寒说:“爸,你别听他瞎说,他满嘴都是谎话,就是个小混混。肯定是欺骗你呢。”
我看着这妞一眼,很爽快:“江老板只要尽力而为,能不能找到,我都先谢过。你这条命,我都会救。”
江文川:“爽快!不知道小兄弟有什么法子救我?”
我想了想:“很简单,我给你们说几样东西,这镇子上应该就能找到。三年的公鸡一只,糯米一把,朱砂三钱,黑狗血一碗,桃木一捆,龟壳一个磨碎,药罐一个。给我找个房间。”
镇上连个宾馆都没有。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江文川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被安排进一个村民家。闲杂人等全部回避,门窗紧锁,就剩我一个人在厨房里。
《岐术鬼经》之中,有一道入门级别,最简单不过的药方。这个药方所需要的东西,已经摆在我面前。朱砂,黑狗血,糯米,三年的公鸡一只,桃木好大一捆,龟壳磨的粉碎。
说实话我心里很忐忑。
因为我不知道《岐术鬼经》到底有没有效果。万一这方子只是个玩笑,那乐子就大了。
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
有什么大不了的?
治不好江文川又能怎样?毕竟我救了江雨寒,他总不能弄死我吧?更何况三爷把《岐术鬼经》当宝贝一样藏着,又有不知来历、身份不明的人去寻找,这本书,肯定非比寻常。
我开始忙活。
桃木点燃,药罐架在上面。
先加朱砂三钱,然后是糯米二两。煮这东西,不能用水,要用黑狗血和童子尿。童子尿不用麻烦了,小爷我有的是。
脱了裤子撒上一泡,然后磨碎的龟壳加进去一丁点,然后是三年公鸡的鸡冠血。
《岐术鬼经》有云,空石为漏,漏中有沙,沙尽则成。古人没有钟表,用沙漏计算时间。漏一次,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这剂药,需要煮一个小时。
第一次干这事,难免手忙脚乱。很快,我就遇到难题了。黑狗血加上童子尿,根本不够煮一个小时啊。
这才二十多分钟,里面的糯米已经焦糊,黑狗血散发出来一股奇怪的臭味,很难闻。
我不得不把火灭掉。
瞅着药罐里黑漆漆一团,有点头疼。
不过事已至此,虽然火候有点不够,但总应该有点效果吧?
我把里面的糯米抓出来一点,揉成乒乓球大小一团,然后去找江文川。
江文川就在院子外,车上坐着,江雨寒坐在他旁边,估计是询问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秘书和保镖开着另外几辆车,前后护着,依旧气派十足。
见我走过去,江文川把车门打开,下来了。
似乎有些头晕,扶着车窗,拿出几张纸巾,捂着嘴咳嗽不停。半响之后,纸巾拿开,那上面,俨然已经沾满了血。血不是红色,而是有一丝发黑。
他瞒着江雨寒,偷偷把那张纸巾揣进口袋里,笑呵呵道:“小兄弟,这么快?”
江雨寒正防贼一样防着我,说:“药呢?”
我把手里那团散发着焦臭怪味的“药”递过去。
江雨寒怒斥:“这是救人的药?我看吃了这药,好人也会被毒死吧。”
这个时候我不能怂啊!
江文川正似笑非笑打量着我,一副老狐狸的模样。我只要怂了,他必定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