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弦-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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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越野车进入信号盲区之前,宋主任的‘简单结论’刚好讲完,洪森清楚这位同事的罗嗦本事确实炉火纯青,直接将主任的推论录下来,行使中反复播放了两遍,方便众人归纳总结资料,在脑海中形成条理清晰地结论。
播放结束,越野车开入两山之间的深谷,别说是卫星信号,这里连广播都无法收到。醉露书院低海拔地区的草木相当繁盛,无奈山沟内的日照时间少的可怜,阴暗的山谷中只有寒冷到接近冰点的溪水在静静流淌,给这些生错位置,无精打采地植物些许安慰。连续行使了四个小时的越野车终于停下,洪森决定休息十分钟,让大家活动身体,顺带讨论宋主任的罗嗦录音。
宋主任的结论只有一句话,他认为生珠的根本作用是创造带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它通过电磁脉冲的方式影响人类大脑以及身体各部分器官,造成整体性突变。
结论固然很简单,让宋清书长篇大论的却是如何用科学理论去解释这一切。最根本的一个问题就是:人类身上各种细胞的分裂速度是固定的,就算使用适度的核辐射,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刺激全身细胞突然增生到毒尸的程度。
认为生珠所发射的电磁脉冲可以激活人脑内部沉睡的分,也就是处于大脑皮层下,因为人类进化给被包裹的哺乳类、爬虫类大脑。
用术语来讲,电磁脉冲激活了人类大脑中的爬虫复合体。通过这种刺激作用,直接通过脑干影响到身体各个器官,进而产生了细胞加速分裂的效果,这种效果与刘昊受到病毒刺激所产生的细胞无限制分裂修复效果十分类似!毒尸死亡前那种奇怪的行动方式,身体表面产生的变异情况,都与爬虫十分相象,甚至在额头生长出大脑增生物,也都可以在爬虫生物中找到相似器官。
“生珠是不是每一次使用,都会造成这种效果?”李葵丽皱着眉头,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地华夏人,日常用语应用熟练不代表可以轻松地理解专业术语,听了几次宋主任的推论录音,还是有些糊涂。
洪森似乎也不能下结论,靠在车边,反问萧敏与刘昊,“这个问题你们怎么看?”
刘昊当年进修大专的时候,理科基础几乎为零,好在他有的是时间记忆那些基本的物理公式与定理,基础知识很扎实,尝试着推论道:“从物理定理上看,无论这种材料是由什么构成的,既然制造出来的物品在密度与体积都不同,能够储存的能量肯定也是有多有少,有强有弱,但是绝对不会是无限存储的,到达某一上限后就会停止。”
“老鬼说的有道理,毒尸变异的如此厉害,有超过一半的可能是因为生珠受到持续敲打后将内在存储的电磁脉冲完全放射出来,由此造成的突变后果自然相当剧烈。”洪森回忆起在洞穴中听到的连续当啷声,点头表示同意,补充道:“只有一点必须注意,既然使用这种物质制造的物品可以吸收被咱们称为电子雾的电磁污染,以前设想那种使用全频段干扰的方法肯定无效,一旦进行干扰多半会造成反效果。”
在佛祖法器的原理上众人达成共识,心情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更沉重了。闵玉涛至今为止已经数次从四人眼皮底下溜过,只是损失了几个手下,他自己却得到了两件佛祖法器,可以说处处抢得先机。
重新上路,好不容易重新进入可通信区域,一条由地方民警反映上来的消息令心情沉重四人多少打起一点精神。
在靠近芒康附近的一个小村庄,今天早上有两名外来人偷车时被人发现,反抗中打伤了四位康巴藏民,抢走了两辆摩托车,从外貌描述来看,这二人符合应急小组想要抓捕的人犯。
“四位都是受伤?没有死亡报告?”李葵丽多少对于这个结果有些诧异,“只伤不死,不象是闵玉涛的作风。”
薛师傅在一旁却冷笑着说道:“二对四,能放倒四个康巴汉子,算他们厉害!”
李葵丽有心问个明白,转念一想,或许是有心算无心,又或者闵玉涛不想拖延时间徒生事端,这才放过了四个村民。
薛师傅从后视镜中看出这个外国来的朋友有点不以为然的表情,解释道:“康巴汉子是藏族中的最勇武的分支,从来都是出刀不见血,决不回鞘,或许他们没什么搏斗技巧,可是就有一条,敢拼命!如果你们要抓捕的罪犯杀掉四人,那不算什么,有枪在手谁都能做到,他们竟然能在遭遇战中放倒四名康巴汉子,没有杀死他们或者被杀,还能安全骑走两辆摩托,那就相当厉害了!”
“不,他们不是不想杀掉四人,只是怕惹上更大的麻烦。”刘昊的心理学知识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解释道:“康巴人的勇武我也听说过,他们豪爽与高傲同样闻名,没准闵玉涛就是利用了他们这种性格,先用言语挤兑住对方,然后约定好搏斗胜利后的条件,这才完好地骑走两辆摩托!”
“恩,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不,多半是这样。”薛师傅点头同意道。
李葵丽的脸色微红,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反而是薛师傅很理解地笑道:“这位女同志不了解情况,作出这种推论也没什么不对。我还想问你们个问题,刚才听几位提到蛊毒,怎么没继续讨论?”
洪森也不隐瞒,解释道:“蛊毒这东西我们谁也不了解,打算等到卫星信号恢复后,去数据库查查资料,薛师傅知道这东西?”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薛师傅的初恋
更新时间:2008…11…26 0:13:12 本章字数:3799
从小生性顽劣,幼年时,老来得子的父亲还因为儿子赏,认为儿子调皮以后会有出息。醉露书院
作为小儿子,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上树掏鸟,下河抓鱼,稻田里捕青蛙,开水灌老鼠洞,就连墙角下的蚂蚁窝与隔壁军属家的芦花鸡都难逃其毒手。
等到他进入青春期,那种无事惹事的性格已经发展到全家头疼的地步,尤其是在全家人的关爱下,他在同龄人中体质最好,打起架来经常是一对多,终于,在一次武斗中,他成功地将对方‘废’了。
消息传来,虽然是家中最小的儿子,父亲一咬牙,以锻炼孩子为理由,找到当年一起顶过花旗鬼子空袭的老战友,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军队。
他前脚离开家,后脚民警同志就找上了门。
在那个年代,进入军队就相当于换了身份,重新做人,再加上家里掏出了一笔不小的钱与对方和解,这件刑事案件也就变成了民事纠纷,最后不了了之。
十七岁的他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
军队里的生活枯燥而乏味,令人惊奇地是,其貌不扬的他竟然对这种刻板到近乎无情地生活相当适应。或许是他真的遗传到父亲血液中那份士兵的天分,再加上比那些幼年时期多数饿过肚子的成年同僚体格好,从军三年,年年都得到上级嘉奖。
军队的生活也确实如熔炉般将他再次改造,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
三年后,作为一名军人,他就要以优异成绩转业到地方成为人民警察。复员前一个星期,一纸调令,他所在的军奉命开往南疆战场。
没有太多犹豫,刚好二十岁,正当热血年纪的他义无返顾地写下遗书,冲上沙场。
古来征战几人回。
南疆丛林充满了各种人为和自然的危险。醉露书院初来乍到,凭借着扎实地基本功,他迅速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适应了缺水少粮的时候宁可喝尿也不能随便离开战斗岗位。因为自己的疏忽将会造成战友地死伤。
适应了上厕所时一定要快,不但是肆虐的蚊虫会在生殖器周围转悠,时不时咬上一口让人瘙痒难忍,也有战友在解决压力时放松了警惕,被敌人直接割破了喉咙。
适应了敌特无时无刻的骚扰,不单单是穿着化肥编织袋子地男特工会象幽灵一样徘徊在猫耳洞之外,还有许多穿着黑衫的寡妇敢死队,她们除了在战斗中会光着身子冲锋,还会用各种匪夷所思地方法企图与战士们同归于尽。
在无数次摸洞、反摸洞、反反摸洞这样枯燥、血腥、危险的战斗中。青春的躁动被逐渐消磨。
一次轻伤,他从战场上撤下来,到距离最近的战地医院治疗。也算是一次难得的休假,那些穿着着白衣的女性没有黑寡妇褐色地身躯引人眼球。也不会象那些疯婆子一样,随时从任何地方摸出个手雷或者别的要命武器。
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女性的微笑。许久没有感受到那种正常地渴望。
在当时。年轻负伤的战斗英雄总是受到护士们的特殊照顾。如果,仅仅是如果。年轻负伤又没有残废地战斗英雄,就更是会让某些春心萌动地小护士青眼有加。对于从来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动物,只是见过那些‘危险品’的战士们,难免对于正常女性产生正常冲动,只要不会发生擦枪走火地事故,组织上往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挣风吃醋在纯真年代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夜里,被伤病折磨地士兵总是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他睡不着,起来抽只烟。醉露书院
一个年轻地护士走过来,她是本省人,拥有着云省少数民族地泼辣与直接。低声抗议他这种影响伤口愈合地行为,这个护士嘴上说的话很尖锐,那抹隐藏在眼底地关心却在月光下流露出来,很浓,浓的足以融化一个被战争冰冷、磨硬的心。
他笑了,不知道脑海中哪根筋不对,很直接的问道:“你喜欢我?”
护士那张并不美丽的脸上,唯一拿的出手的柳眉立刻竖起!
或许是月光照在他那张也不算英俊的面容上,无形中增加了那么一点魅力,成功地搅动了青春气息,竖起的柳眉又缓缓放下。
夜色中的轻吻,让两人迷醉。
简单的年代,简单的爱情。
相比于现今这种复杂、猜忌、互相试探的感情,他们的爱情,是简单而忠贞的。
伤好了,他还是要回前线。
最后一次相会,依然是夜晚。
唯一的不同,轻吻变成了深吻,他知道,自己如果要求更多,护士会同意的,可是他不能。
在没有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从战场上回来之前,一切承诺都是空的。
月色如水,如纱,如雾。
“你给我喂的是什么?”他感觉到那小团滑溜溜,进入自己肚子的小东西,问道。
“苗族相思蛊,这样就没有女人敢和我抢你了,如果你受伤,它会救你,如果你出了事情,我在附近会知道,怕么?”护士浅笑道。
“不怕。”丝毫不知道相思蛊为何物的他,很自然地回答道。
再次的亲吻让他放松了警惕。
两把冰冷的刀锋就在他眼前闪现。
护士与他同时被割喉。
或许是两人挨的太紧,或许是他的身材确实超过了太多南疆鬼子,又或许是那个相思蛊救了他。
在医院挺了三天,被医生称为生命的奇迹,他活了过来。
同时,那种锥心一样的刺痛让他知道,自己的爱人走了。
那纯粹是一种感觉,一种无法明状的感觉,他甚至认为,如果护士不把相思蛊送给自己,死的,或许是自己。
许多年以后,曾经有无数官方与非官方的文章描绘了那次战地医院被袭事件,在这些文章中不乏添油加醋凭空想象,甚至增添了许多对死者并不尊敬的描绘。当然,为了增加仇恨,让人印象深刻,不要忘记那场战争是对的,但是对于死者的污蔑,却万万不应该。
而他,却是这起事件的亲身经历者。
无论如何,爱人的死亡让他疯狂,怀揣着护士家乡的地址,再次养好伤,他走上了战场。也许正因为相思蛊,一心求死的他竟然多次险死还生,生命力之坚强,令组织上都开始注意到这名战斗英雄。
四年后,在两位眼含泪水的老人面前,已经成为二部一员的他很虔诚地跪下,向爱人的父母磕头,打开了一个小包裹。
里面是四十三颗门牙,代表着四十三条南疆鬼子的性命。
三人抱头痛哭。
“所以说,提起蛊毒,我也可以算是一位专家。”薛师傅十分感慨地说道。
“啊?相思蛊?真有这种东西?”
“后来呢?”
车辆在山麓上颠簸,速度提不上来,有着大把时间可以‘挥霍’,听薛师傅把故事讲完,萧敏与李葵丽不去问蛊毒的真实性,反而不约而同地追问事情的发展,由此可见,女性对于爱情八卦永远有着偏执狂一样的热情。
薛师傅一愣,苦笑道:“后来,按照苗疆习俗,她的妹妹成了我的爱人。”
如果一个男人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拼命,去送死,甚至用四十多条人命去抵消自己爱人的死亡,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