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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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阳地宫中数次出现在我脑海中的预感不由自主再次冒了出来:想要顺利找到失落在此的九龙樽,真有点玄!
我其实一直在考虑该不该出口询问老土有关沟底尸体的事儿,但我们这帮人是庞老二领头,即便我和他私交好,也不便随意坏了规矩。况且,老土这次名义上还是被我们雇来当向导,实则是对他软禁几天,只要沿着山谷边缘一直走下去,就能把遗址完整的转一圈,傻子都能完成任务,压根不需谁来指引,最重要的一点原因,老土好赖是梁家人,虽说是外支的,又这么多年没和内支过往,却仍不能对他百分百的放下心,思前想后,我还是把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不料这时庞老二先是示意大家休息一下,随后对老土说道:“老哥,你自幼长在这儿,不管怎么说,总比我们熟一些,今天咱们走了一路,你瞧这沟里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老土放下包,摸出烟,嘿嘿笑着说道:“这沟里净是些骨头架子,大白天看着都鬼气森森的,我可没胆子细看,怎么,先生的意思是这沟里。。。。。。”
庞老二随手朝不远处的沟底一指,说道:“老哥仔细看看。”
老土看看庞老二,又看看恶鬼沟,迟疑着叼了烟卷走近几步,草草朝下面瞄了几眼,赶紧撤回来对庞老二说:“这个沟里实在是没什么希奇啊,活物死在里面,日子久了皮肉全都没了,只剩骨头,一点不稀罕嘛,就是一条,活东西进去为什么会无声无息送命呢?嘿嘿,山里人没见识,多少年守着恶鬼沟都没弄明白,先生们有大能耐,费心把这事儿搞清楚了,可是功德不浅呐。”
庞老二微微一笑,没再说别的话。自打老土被逼无奈吐露自家真实身份以后,我瞧着他就有点不塌实,经过庞老二前几天的提醒,我也暗中着意观察过老土的眼神,果然,时不时就能瞧见里面闪烁的贼光。所幸的是,这种人还没有修炼到家,遇到庞老二这样的厉害角色,一眼就把他看穿了。老土又云山雾海跟庞老二、卫攀罗嗦一阵子闲话,见没人理他,干笑两声自顾自的抽烟。
也就是昨天晚上下雨的时候清爽了片刻,天一放晴,热辣辣的日头又冒出来把我们烤上了,加之地面蒸发上来的湿气,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天气热,大伙胃口都不怎么样,吃饭时略吃两口就不想再吃,惟独老土这个大肚汉,早适应了这边的天气水土,吃完一块压缩饼干和罐头后眨巴着小眼睛,悄悄跟铁柱说没吃饱,铁柱告诉他,这东西不能多吃,要是尽着自己饭量吃,再喝点水,准得撑死。老土挺不情愿的摸摸肚子,卫攀冷眼在旁说道:“叫他吃,雇人来带路,还能不管饱?”
老土大喜之下连声道谢,又塞进肚子一块饼干。我们吃的压缩饼干是250克装,遇水膨胀两到三倍,老土等于吃了一斤干的外带罐头,等大伙要上路时,他捂着肚子直哼唧,铁柱笑骂道:“你上辈子是饿死的?见吃的就没命,这下舒坦了吧。”
“走吧!消消食,别吃饱了躺着窝出病来!”卫攀一边走一边说。估计他一直瞧着老土不顺眼,这是想法子给对方点罪受。老土无奈,挺着肚子赶路,因为面子上他还是“向导”,所以得走在人群最前头。半个小时一过,老土苦着脸说:“得方便方便,肚子真真不好受。”说罢,也不等人答应,撂下背包三两步蹿到草丛旁,往里一钻,解裤子便蹲了下来。
他一停,我们只好也停下等他。大宾趴在卫攀耳朵边儿说道:“大哥,这老小子要是耍什么花样。。。。。。”
卫攀瞪他一眼,说道:“那还用问?你枪里的子弹是留着看的?”大宾摸摸脑袋,下意思握紧了枪,目不转睛的盯紧了老土方便的草窝子。
他这泡屎拉的时间真够长的,大伙正等的不耐烦,猛然见远处的草丛呼啦啦的来回抖动,紧跟着,一群我们认识的或不知名的大小野物三三两两从草里蹿出来,然后玩命儿的跑。
希奇事儿真他娘的多啊,我们还没回过神儿,就看见这些野物里夹杂着粗细不一的蛇,大的小的长的短的,跟随兔子地鼠一块儿朝后奔。这情景里隐隐透着股危险的味道,庞老二刚准备张口说话,在草窝子里方便的老土屁股都不及擦,提着裤子连滚带爬跑出来,满脸惊慌的对我们喊道:“这可要了命了!先生们快跑!”
雾海迷城 第十节 朱头花(1)
更新时间:2010…10…30 13:59:23 本章字数:3501
大伙儿全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听老土屁滚尿流的嚷嚷着要命啊快跑啊,一时间手足无措。老土也真不客气,提着裤子就想从我们身边溜过去,卫攀把手中的长枪亮出来,厉声说道:“不想要命就接着跑!看看你跑的快还是我的枪子儿快!”
“别别别!”老土回过头焦急万分的喊道:“我叫你声爷爷行不行,大伙儿快跑!朱头花来了!”
“什么他妈的朱头花驴脸草的!你再敢往前蹦达半步,我一枪撂倒你!”卫攀恐吓道,把老土弄的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抖着手在原地打转。不过卫攀也不是傻子,我们这些人虽然大多没在山里长住过,但眼见这么多野物没命似的狂奔,心里都是没谱,因此卫攀教训完老土,转脸对庞老二低声说道:“二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工夫也不及细问了,我瞧着老土那样子倒不象是作假,叫大伙儿先跟着他跑。详细情况容后再问也不迟。”庞老二回道。
“大伙儿带好东西,先退!”卫攀一面收枪一面紧走两步,赶到老土跟前说道:“别耍花花肠子!带好路!”
老土顿时跟得了大赦一般,两步蹿出去五、六米,职业运动员怕也不过如此。我们下面这些人虽然都算是经历了些风雨的,不过比着庞老二还差着很多,他既然让跟着老土跑,那准没错。于是众人分别拿好各自带的装备,一溜排开,跟在老土屁股后头朝走过的路疾步退去。松爷背的是最大的一个背包,不过他身子壮,一边跑还一边跟我发牢骚:“跑什么跑,庞二哥也真可笑了,我瞧那架势一准是山里头的老虎啊豹子啊狗熊啊这些玩意儿下山了,惊的四处的小东西来回乱蹿,你们那些枪都是面捏的?”
我这身体能勉强跟上队伍已经算不错了,根本没能力再和谁磨嘴皮子。铁柱跑的满头汗,插嘴说道:“闭嘴吧小尤,就算是山里头大号的东西下山了,它也惊不动长虫。”
这一通猛跑比着部队里全副武装的急行军也不差多少,直喘的我想把肺都吐出来好好缓口气。初开始跑的时候,大小野物跟着我们旁边一块儿逃命,跑的路程远了,渐渐散去,我估摸着最少也后退了六、七公里,心想到底是什么东西惊动了山中的群兽?当真就这么要命?若是再跑下去,不等那不知名的玩意儿跟我为难,光跑也能把我跑死,于是气喘吁吁的想问问老土,是不是得逃回昆明才算安全。我的话还没出口,紧随老土的卫攀上气不接下气问道:“你。。。。。。你。。。。。。他妈。。。。。。的准备。。。。。。把爷们。。。。。。都。。。。。。都累死么?”
老土在山里住惯了,虽然没有下田劳作,但体质比我们都要强一些,此刻听了卫攀的问话,回头望了望跑过的路,抹把汗放慢脚步说道:“先。。。。。。先生,受点累算。。。。。。算不得什么,还是先。。。。。。保命要紧。”
“十几里。。。。。。都奔出去了。。。。。。后头连个屁。。。。。。屁也没有,你要是。。。。。。晃点咱们。。。。。。”
不管卫攀怎么说,老土一口咬死了还得再跑跑,直到我半条命都跑没了,他才慢慢放下步子,朝后仔细看了半天,然后说歇歇吧。众人里除了庞老二和老土以外,全和一滩烂泥般歪倒在地,卸了背包牛喘。卫攀挣扎着爬起来,朝着自己手一人踢了一脚,说道:“别。。。。。。别光顾。。。。。。着歇,瞅着点后面。”
庞老二取过望远镜,朝我们跑过的路细看了足有五分钟,然后坐在一块石头上恢复体力。幸好,虽然累的半死,但半个小时之后仍是风平浪静,没一点异常。大伙儿那口气总算是喘过来了,可两条腿却和灌了水银似的,又沉又重。卫攀瞪了老土一眼,说道:“现下安稳了,我告诉你,你老实给我们说道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先生啊。”老土长吁了口气:“今天算是咱们运气好,这么多人全都平安无事,不是我有意糊弄各位先生,在我们这儿,只要一提朱头花的名字,那就和瘟神一样,谁见了都得不要命的跑,慢半步也了不得,前有个六、七年吧,那会儿我家老爷子还在,不过身体是不大好了,我和村里的张三癞子背着杆*进山。。。。。。”
“你说点正经的吧。”卫攀不耐烦的打断老土的话:“朱头花是什么玩意儿。有那么厉害么?实话告诉你,咱们带着长短好几支枪,子弹有的是,若不是二哥发话让跟着你退,我倒真想见识见识这个瘟神。”
“使不得使不得。”老土连忙摇头摆手说道:“万万使不得,别说先生们拿着枪了,就算拖大炮过来也不见得好用。”
“哦?真有这么厉害?你别把牛吹到天上去!我看你胆子只比花生大那么一点儿,就算它再凶,凶的过老虎?凶的过熊?”
“先生,咱们这儿没老虎,不过就算有,它也得躲着朱头花!”
卫攀又气又累,还想张口埋汰老土几句,但庞老二起身拦住他的话头,对老土说道:“老哥,这朱头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土歪脑袋想了想,然后伸开双臂比划着说:“大概就这么长,恩,没错,就这么长的蛇。”
“朱头花就是蛇?”
“是啊,蛇。顶多长到二尺来长就算是到头了,不会再长,脑袋是红的,跟在血里泡过一样,身子上全是一环一环的圆圈儿,五颜六色的,红黄白绿黑都有,在野地里扎眼的很。”
“就这么个玩意儿?撵的我们来回跑?我说老土,你也忒胆小了!”松爷不屑的说。
松爷就这样,凡事不过脑子。其余人却听出些朱头花的厉害,这么小一条蛇,却能把满地的飞禽走兽吓的四处逃命,绝非寻常。
“先生们不知道,我们这里老话相传,朱头花是成了精的东西,它身上那些圆圈儿,一百年才长出来一个,但人见过的朱头花,身上的圆圈儿没三五十个也不差多少,那是多大岁数了?这东西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毒的要命,山里带毒的蛇可不算少,就算人不小心,遭他们咬了,总还有个救治活命的时间,但若是被朱头花咬了,神仙都救不活。”
“你说的这小蛇就这么长吧。”松爷伸手对老土说,老土点点头,松爷大咧咧一笑,说道:“那值个什么?一刀砍断,看它还能张嘴咬人?”
“可没那么简单呐,要是这么容易弄死,山里人会把它看成瘟神?”老土跟着松爷咧嘴一乐:“这东西浑身上下的皮结实的很,我们砍柴的刀,各位见过吧,背厚刃利,分量又重,就这还不能砍死它。”
“哦,这皮也真他娘的结实。”
“朱头花性子最难缠,放到人里说,就是那些个没事找事死缠烂打的无赖痞子,身子轻巧到了极点,真真算的上闪电一样,它这样的个头儿,稍大点儿的野物便吃不下,但只要让朱头花瞧见,不管吃不吃的进,总得先咬死再说。换句话说吧,但凡从它脸前过去的活物,不分青红皂白,这一口万万是免不了的。各位先生想想,二尺来长一条蛇,灵动的不得了,抓又抓不着,打又打不死,偏还爱没事找事,真和它碰了头,不跑还有命么?刚才我在草窝子里蹲着,远远瞄见那条朱头花,幸好遍地野物都让惊了,它正咬着只野兔,咱们大伙儿这才有了逃跑的机会。”
事后很久我才知道,老土所说的朱头花只是俗称,做学问的人管这种蛇叫细尾圈斑。细尾圈斑性情凶猛好斗,毒性之烈,犹在鼎鼎大名的眼睛王蛇之上,是个濒临灭绝的物种,比咱们的国宝大熊猫也多不了几只,只存在于云南、广西、越南、老挝这些亚热带局部区域,有的学者为拍它几张照片或是一段录象,窝在山里几个月都没结果,我们才来云南几天就和它偶遇,也真算的上“苍天有眼”。
老土告诉我们,朱头花数量极少,又行踪不定,所以这些年很少能在山里遇到了,他自己也是在六、七年前见过一次。
我们大伙儿听了老土的讲述,虽然觉得朱头花确实厉害,只不过还未有人身受其害,因此都没太放在心上,只埋怨老土带着大伙跑的太远,回头还得再走老路。庞老二摆摆手说道:“算了吧,凡事小心点好,咱们又不是没受过累,多跑几步路有什么要紧?兄弟们歇歇,那朱头花来去如风,怕是不会老在一个地方活动,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