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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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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胖还想解释,金七爷从鼻子里哼出股冷气说道:“意合!你跟个浑人罗嗦什么,用心找路是正事!”刘胖答应一声,转过头没再搭理松爷,松爷自顾自又在后面嘟囔了几句。
    我们这些人都不算娇贵,身子经的住折腾,在这种地方多走走也不觉得多累,但刘胖也不知道是假装还是真虚,走到最后头上的汗不住劲往外冒,只不过金七爷在他身后压阵,他也不敢那么多废话,走几步抹一把汗,庞老二说:“走的时候也不短了,自打进来咱们还没歇过,七爷,停下稍休息休息吧。”金七爷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靠墙根儿一坐,摆出他的招牌动作,盘腿闭目,庞老二有心盯他,于是就在原地休息,离着金七爷不过两步路,后面人见打头的坐下了,都三三两两或喝水或抽烟。我见苏玉把背包垫在屁股下坐的舒服,就往她跟前凑了凑,摸出根烟打火点燃了,慢慢的吸,一边吸一边想着刘胖的举动,总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倒不是我想的太多,只不过金七爷他们实在过于阴险,在石窟里没他领着,我们就象睁眼瞎一样,千松万松也不能在这时候放松警惕。想着心事出了神,烟头快烧到手了我也没发觉,直到苏玉动动身子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我才条件反射般的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等我回过神儿,才发觉自己紧张的过了头,不由嘿嘿傻笑两声,松开了她。
    苏玉竟跟明白我的心思一样,轻轻叹了口气,重新坐在背包上,转过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叫她看的不好意思,故做轻松的说:“你袖子上沾了好些灰尘,我帮你拍拍。”苏玉整整衣袖说:“那可真叫你费心了。”
    我还想再接着说,刘胖从前头几步跨到后面的拐角,一边走一边说:“不好意思了,我得方便方便,人有三急么,既来了挡都挡不住。”这时候庞老二盯着金七爷,我坐在苏玉旁边,就松爷在最后,原本想着早上偷偷跟他交代过了,要他今天多个心眼儿,刘胖去撒尿也不知真的假的,松爷完全该借口尿急跟他一起去,但他这会儿正打着手电看壁画,斜眼看看匆匆走过的刘胖说:“别尿完了摸不着路啊,先说好,咱们可没闲工夫去捞你。”
    遇到这号同伙也只能算命里注定,着急上火都没辙,好在金七爷和苏玉没什么动静,刘胖一人想来不会偷着跑掉。
    松爷在一溜壁画前挨着看,卫攀的手下赵胡子嘿嘿笑着说:“小尤,这画你能看懂?昨天要不是大哥非要硬装文雅。。。。。。不是不是,我说错嘴了哈,可别回去乱到大哥那儿嚼舌头,要不是大哥看这墙上的劳什子画,咱们也不会弄的晕头转向出不来。小尤,别光顾着自己看,画里讲的什么,跟咱讲讲。”
    松爷咧嘴一笑说:“赵胡子,这画儿上的讲头太深,给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老实坐着,别净打岔耽误我研究这些个画儿。”
    赵胡子也是嘿嘿一笑:“说你胖你还喘开拉,问你个事儿,你受累给说说,知道画这个字儿怎么写吗?
    松爷不论跟谁斗嘴都要落下风,他也有自知之明,因此不跟赵胡子多罗嗦,依旧装模作样在壁画前沉思。等看完眼前这一副转到下一副的时候,松爷略看了两眼便叫道:“嘿!这是个什么东西,真稀罕哈,你们都来瞧瞧。”





    当阳地宫 第六十一节 刘胖的底牌(2)
     更新时间:2010…10…30 13:58:56 本章字数:3587

    松爷象是在壁画里发现了什么东西,扯嗓子一吆喝,除了金七爷和庞老二坐着没动,其他人都好奇的聚过去围观,苏玉对我说咱们也去瞧瞧吧?我最爱瞧热闹,若不是用心盯着苏玉,只怕松爷话音不落我就已经蹿到他跟前了,听苏玉有意去看看,我心里一百个愿意,嘴上故意带着淡淡的语气说:“他那个眼神儿能寻着什么稀罕?既然你想看看,那就一块儿看看吧。
    我们俩挤在人堆最外围掂着脚尖朝壁画上瞅,这副壁画仿佛描绘的是诸神遥拜西天王母的情景。开始的时候谁也没留神这副壁画,但我只看了两眼就发现它和其它壁画的不同之处:画中西天王母的双眼竟然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弱的绿光!初时我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定神仔细再瞧瞧,原来它的双眼处镶嵌着两颗小小的东西。围观众人谁也说不清楚这两颗眼睛是用什么雕刻而成,只觉得它温润晶莹,绝不是一般石头之类的凡品,恰好这时刘胖方便完从这儿经过,看见大家围着副壁画凑热闹,当下挤进来一看,因为松爷正指着眼睛胡乱猜测,所以刘胖马上就注意到壁画人物的双眼,嘴里说道:“哎呀,这倒真是稀罕呐。”松爷回头对他说:“刘胖子,你来的正好,来瞧瞧这双眼睛是什么东西做的?要拿出去卖了能值得几两银子?”
    刘胖原先一直在登州和阳川等地做古玩生意,论起这方面的见识,围观众人恐怕谁也比不上他。刘胖挤到壁画跟前,借着几把手电的亮光仔细盯着画中的眼睛反复看了几遍,然后说:“要我看的不错,这两只眼睛应该是绿玉雕琢的,质地纯粹,品相不俗,虽经过了这么多年,可还是光彩难掩,是好东西,只不过块头太小,又叫不出名堂,能值多少钱,我还真估计不出来。”
    松爷一听这两只眼睛是绿玉雕琢,还品相不俗,立即便生出据为己有之心,虽然我们是来寻宝的,但一直到目前为止连宝藏影子都没摸到,眼见着有笔唾手可得的小财,松爷就按耐不住了。他偷偷望了金七爷和庞老二一眼,见两人均都跟老僧入定一般闭着眼睛,于是压低嗓子对众人说道:“谁也别吱声,我把它弄下来,回头我请客。”随后掏出匕首,把刀尖轻轻插在绿玉眼和石壁中间的缝隙里,手上加劲一撬,料想这玉眼只有小指盖大小,撬出来会有多大动静?因此众人都没有在意,谁知松爷这边一撬没把玉眼撬出来,正上方洞顶却接连轰隆轰隆几声闷响,灰尘石屑纷纷掉落,我心头一惊,心知肯定头上要落下什么东西,可慌乱之间无暇分辨,只有先躲过去再说,随手推了苏玉一把,又抓住松爷胳膊朝右连跨几步,没等这串动作做完,一扇宽厚的大石板随着灰尘石屑从上落下,将通道一端堵了个严严实实。在壁画前围观的众人虽称不上身手非凡,但反映都算机敏,声响一传出来,不是向左滚就是向右爬,就连刘胖也迅速扭动圆滚滚的身子,堪堪避过这雷霆一击。石板落定之后,通道中死一般沉寂,我们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落一块下来,因此急忙朝后退了一段距离,见好一会儿没动静,这才稍稍放心。
    毫无疑问,那两只绿玉石眼是一道机关的分枢,只要触动它,石板便会从天而降,我带着怨气瞪了松爷一眼,这小子几乎被吓走了魂,正眼神木楞的发着呆,现在再去埋怨他能有什么用?祸都闯过了,万幸是没伤到人命。我推了松爷一把,狠狠骂了他两句,心想象他这样呆头呆脑的伙计若跟的是金七爷,这会儿恐怕已经被家法过数次了。
    虽未伤到人命,但这块大石板把我们众人隔成两段,我暗中数了数,只有赵胡子闪避时是朝左去了,跟金七爷庞老二困在一处,剩下的这么多人全都挤在石板右边儿。我瞧着形势安全了,跑到石板跟前看了看,这块石板跟过道空间大小差不多,但也不是严丝合缝,左右都留着缝隙,不过很小,扒住缝隙看看,什么也看不清楚,我试着喊了两声,对面也隐约传来人声,石板落下时的方位是壁画那里,金七庞二都离的远,不致有什么危险,赵胡子是卫攀的人,遇大事金七爷是使唤不动他的,庞老二精明,身上又带着枪,想来不会落单吃亏。都到这步田地了,我觉得金七爷本就认路,不该再藏着掖着,会迅速抄别的路来跟我们汇合,所以心里还算安定。只刘胖急的在旁边干甩手:“这可怎么办?七爷他老人家叫阻在那边儿了,这些通道咱们还没走完,摸不到路,怎么去寻他?”
    “拉倒吧你。”我哼哼鼻子说:“这会儿了还装,还不赶紧带路去找你们七爷。”
    “哎呀陈兄弟,我实实在在是不认得路啊,只略记了些走过的路,这里头乱的和蜘蛛网一样,那能说找路就找的到呢。”刘胖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若是换了别人,我看他急成这样子说不准也就信了,但刘胖撒谎一向出口成章,因此不管他是鼻涕一把泪一把也好,拿头撞墙也好,我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瞧他还不老实,我冷笑着说:“好啊,既你不认得路,你七爷怕是认得,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他,我看他对你也满不错,不至于撂下你不管。”
    “七爷他也不认得路。”
    “这倒希奇了,你也不认得,他也不认得,那你昨天是怎么从这儿把我们带出去的?你别说是胡打胡撞遇见我们,又胡打胡撞的临时蒙了条出路。”
    “这个这个。”刘胖一时有点语塞,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这鸟厮绝对是认得这石窟路线的。正要再厉声喝问他,苏玉说道:“他没骗你,七爷和我们都是第二回进这石窟,我们又没有路线图,怎么会认得这里的路?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是没说半句假话。”
    思量眼前的形势,金七爷手下的小方许长胜都在这边儿,加上刘胖,真要说急了对着干,恐怕我和松爷要吃亏。于是我压住心头的怒火对刘胖说:“金老七和庞二爷都叫阻在那边儿了,咱们这里没个主事的,现在就数你年纪长,你就暂时出来撑个场面吧,在原地呆着也好,等着别人来救也好,你拿主意!”我把包袱丢给刘胖,不论他是真装或是假装,总不会心里清楚路线却坐着等死。刘胖想了一会儿说道:“昨天我确实是没头没脑的乱走一气碰巧遇见你们,现在咱们和七爷他们隔开了,想法汇合是正事,不过只能一方找路一方等,若是两边儿都乱走动,再想凑巧碰头不容易,七爷年纪大了,不能劳他老人家费力,还是咱们找路吧。”
    我点点头,跑到石板跟前大声喊道:“二爷,你们留在原地别动,我们想法找你们去。要听清楚了就回一声。”
    石板那边儿传来砰砰的敲击声,估计是示意听到了我的话。
    石板落下之前,我们的背包大多都放在离壁画较远的地方,因此路一隔断,我们就只剩了两个背包,我拿起一个背上,心想还是自己掌握点主动为好,别到时候渴极了还得拉下面子朝别人要,另一个小方取了。准备就绪,刘胖在前领路,一众人拔步随行,我还是紧贴着苏玉走,虽然我没害人心,但防人之心在这关头万不能少,因此我悄悄握住自己的匕首,把刃口藏在袖子里。
    走了一会儿苏玉弯腰系鞋带,我也停下步子把原本系的好好的鞋带解开再系一次,等众人都越过我们朝前走了,苏玉站起身轻声对我说:“把你匕首收起来吧,又没人害你。”我自觉藏匕首的姿势已经够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这丫头看穿,既被看破了,再藏也没什么意思,我掏出匕首插进腰间皮带上的刀鞘里,自嘲一笑,说道:“没人害我?这可不好说。”
    “为什么总是信不过我呢?”苏玉慢慢朝前走,跟着前边队伍中最后一个人的身影,惟恐掉队。
    “大小姐这可说错了,我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信不过你们这一帮人。”
    说实话,论涵养工夫,我还差着庞老二老大一截,尽管他时常告诉我需隐忍时就得隐忍,但我此时还是忍不住对苏玉说了心里真话。苏玉叹口气说:“从前咱们素不相识的时候,我确是为难过你,不过那也只是为了墨玉,绝不会伤害你性命,自从咱们携手探寻宝藏以来,我一直想化消彼此间的误会,没想到你还是成见这么深。”
    “不是我要疑神疑鬼,就拿眼前的事说吧,你七爷爷和刘胖明摆着认识这里的路,却千方百计推委着不肯承认,这难道安的什么好心么?无非就是想瞅机会把我们甩开,活活困死在这里。昨天刘胖找我们的时候你也在场,我让你凭良心说,若不是他认得路,象他这样满脑子鬼心眼儿的人踏进石窟瞧着不对头了还敢再往里走?”
    苏玉听了我的话,咬着嘴唇低下头,我见她不言语,以为是说到了她的弱处,冷笑一声便不再追问。过了一会儿,她仿佛下了多大决心似的抬头对我说:“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了就明白我们到底认不认得这里的路,只是七爷爷几次交代过我这事不能外传,要被他知道我说给你听,他非得狠狠骂我一顿。”
    我懒洋洋说:“骂你一顿就受不住了?咱们昨天可险些连命都丢了。”说到这儿,我想起昨天若不是苏玉,我们此刻恐怕还得在这里乱晃悠,不管怎么说,都是欠她一个人情,于是口气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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