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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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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
作者:慕容青松

    当阳地宫 第一节 引子
     更新时间:2010…10…30 13:58:34 本章字数:3121

    在我家有一个疑团,它发生在我爷爷身上,这个疑团让我的父亲终身都在猜测。
    大概是在父亲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爷爷带着土制的猎枪进山打猎,并不是他老人家兴致好,而是父亲饿。爷爷是在早上出发,按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情况,不管收获如何,太阳落山之前他是一定会回来的,但意外就是发生了。当天下午,天猛的阴了下来,紧跟着下起了雨,雨很大。
    家里人有些担心,不过这场雨并没有引起奶奶和父亲的恐慌。毕竟爷爷是个成年人,
    身边还有杆枪,当时在我们陈村附近的山里已经没有什么大号的野兽了。所以奶奶还是和
    往常一样准备晚饭。爷爷的那份饭一直留在锅里,奶奶和父亲都认为爷爷会回来的很晚。
    但直到父亲熬的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爷爷还是没有回来。
    第二天清晨,奶奶起的很早,她有点坐不住了。就在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
    爷爷拎着两只兔子走进家门。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但是让我父亲一生不解的事情已经开始。
    爷爷宽厚谦和,待人诚恳,生性乐观,不过就是在这次进山之后,他仿佛整个人都
    变了,除了平日做做田里的活,别的时间大多全是闷在屋子里度过的。奶奶最先感觉到
    爷爷的变化,她猜测爷爷一定是在进山期间遇到了什么事,不过不管她怎么问,始终都没
    有得到一个字的回答。爷爷就这样郁郁生活了三年之后去世了。在他临死前,父亲跪在床
    头痛哭,爷爷摸了摸他的头,深深叹了口气。
    以上就是我父亲对我讲述了无数次的事情经过,不过说实话我对这件事的兴趣真的不
    大。父亲经常研究一口爷爷留下的箱子,父亲去世后,这口箱子又留给了我,我看过里面
    的东西,一件破衣服,一把生锈的匕首,一块石头,还有面半个巴掌大小的黑牌子。这口箱子被我扔到阳台上。
    我认为,发生在我爷爷身上这件古怪的事也许永远都没有答案,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认
    为的。
    但我并不知道,这个答案一直都在等我。
    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有份正式工作,我这人很懒,而且缺乏组织性,自由惯了,所以
    找工作很难。不过为了吃饭,我也得忙活,做一些比较轻松自己又能接受的活儿挣点小钱
    糊口。如果不是认识尤小松的话,我想可能到现在我的生活仍然是平淡而且乏味的。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位爷正坐在一家小拉面馆里就着拉面喝白酒。因为饭馆里没
    位置,所以我不得不凑合着跟他挤一桌。这家伙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粗,野,而且壮,
    我尽量只占用桌子的一少部分,以免跟这样的壮汉子发生纠纷。尤小松一口面一口酒吃的
    非常带劲,偶尔还翻起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小眼睛看我两眼。很快,他就连汤带水把一大碗
    面和一瓶半斤装的白酒扫了个精光,惬意的打着饱嗝付帐走人。这样的汉子在火车北站和
    青年街上多的是,所以并没有引起我多大的注意。
    饭馆的生意挺红火,服务员忙不过来,我把自己的面吃了一半,才有个半大小子伸着黑乎乎的脏手来收拾刚才那壮汉子的碗筷,那双黑爪子一边麻利的收拾桌子一边把个黄塑料袋往我这边推了推,因为我经常来这家面馆吃饭,所以小服务员很善意的提醒我走的时候别拉下东西。
    我确定我是空着手来吃饭的,所以,我认为这个塑料袋应该是壮汉子丢下的。虽然我经常渴望能在某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捡一大包人民币,但眼前这个塑料袋里很显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因为它的主人看上去不是很阔气。想到这儿,我连打开它看看的yu望都消失了,里面很有可能是壮汉子换下的内衣内裤。
    一直到我把面吃完,汉子都没回来拿他的东西。我付了帐悠悠离去,这几天没活干,闲的很,得想办法消磨一下午的富余时间。我刚刚走出去最多二十米,面馆的小服务员拎着那个袋子急匆匆跑过来往我手里一塞又跑了回去,嘴里还在嘟囔都给你说了别拉下东西。
    我拎着这个不属于我的塑料袋钻进一家澡堂子。洗澡搓背按摩修脚喝茶看电视,又眯了一觉,等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的骨头架子都松了,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我想起了塑料袋。
    我从衣柜里把袋子拿出来,一边抽烟一边打开。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袋子里虽然不是内衣内裤,但只有两个碗,很普通的瓷碗,用报纸包的严严实实。我肯定我不会看错,就算我再没见识也认得这东西,二十多年来我一直用它盛饭吃,所以我决定把这两个碗丢在澡堂里。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凑巧,本来我打算抽完手里的半支烟就穿衣服走人,就在我把烟屁股摁进烟灰缸的时候,中午和我同桌吃饭的壮汉子竟然大摇大摆的掀帘子走了进来。我的心猛一下被揪紧了,两只破碗就摆在我的床头柜上,汉子要是眼不瞎估计十有八九能看见自己中午丢的东西,虽然这东西两块钱都不值,还是服务员硬塞给我的,但汉子要是不地道的话很可能把这两个碗说成古董。为了避免被汉子敲诈,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汉子看上去是个粗人,而我也没多少文化,所以我们俩交流起来基本上不存在什么障碍。幸好他还算是好糊弄,经过我一番真诚的解释,汉子不但没怪我拿了他的东西还对我表示感谢,睁着两只小眼睛坐在床上跟我抽烟聊天。他拿起一只碗对我说你知道这东西能卖多少钱吗?
    从这一点上能看出汉子和我一样都是快穷疯的人,不管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都要先思考思考能不能卖钱,能卖多少钱。不过我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人民币一毛左右,还得买家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出这个价。汉子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毛?”我问。
    “三百。”汉子肯定的回答。
    我心里冒出个念头,这人比我强,我只骗别人,他连自己都骗。
    “我就知道你不信。”汉子抠抠鼻子,“知道三谭院吗?这东西要拿到那里去卖。”
    阳川人很少有不知道三谭院的:解放前一个有钱人家的宅子,解放后的博物馆库房,现在的古玩字画交易市场。三百块钱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一个月的生活费,但在三谭院里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笔钱,不过,不管价钱贵贱,里面的东西都得有个说头。我顿时来了兴趣,问了汉子很多关于这个碗的问题。汉子这辈子估计都很少教育人,抓住这个机会跟我滔滔不绝的扯了半个小时,越说越来劲,澡也顾不上洗了,拉着我出去喝酒吃饭。两杯酒下肚,汉子就把我当成了好朋友,关于自己的姓名以及碗的来历,他也原原本本对我说了,碗是在地里挖的。
    其实这是个很俗的故事,有段时间全国各地到处都是某某农民耕地的时候挖出什么古物,价值若干,上缴国家之类的新闻。但是汉子说的话加上本地的实际情况让我信了一大半。阳川有个叫当阳的地方,在明清两代有座窑场,主要烧制普通的民用瓷器,产量很大。尤小松是当阳人,瓷碗就是在当阳某地意外挖出来的。里面当然还有这样那样的细节,当时松爷给我讲的很细,我也听的很认真,不过到现在也只记得个大概。
    我有心跟尤小松拉关系,所以当我知道他在阳川没有住处的时候就带他到家里去睡觉。丫对酒的痴迷程度真叫我佩服的紧,当天中午我见他的时候他刚喝了半斤,晚上吃饭我俩分了一瓶,他多我少,到家以后说了一阵子闲话他就坐不住了,问我附近有小卖铺没有,我问他干什么,他说买酒。我不好酒,所以家里没这玩意儿,因为怕他迷路,所以我跑下楼去给他买了瓶酒和两个罐头,把松爷感动的不得了。我又勉为其难的陪他喝了两杯,尤小松这人粘酒,但酒风还算不错,既不逼酒也不撒酒疯,大半瓶进肚以后,估计他也顶不住了,嘴里衔着半条鱼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和他一起到三谭院去卖碗。我亲眼看见他用两只碗换来六百块钱。尤小松拿这些钱带我在阳川玩了两天。
    等他再回当阳的时候,我也随着他作为当阳淘金热的第一批先驱者光荣上路了。





    当阳地宫 第二节 死人身上的墨玉(1)
     更新时间:2010…10…30 13:58:34 本章字数:2945

    二
    死人身上的墨玉(1)
    事实证明我的分析还是很准确的,尤小松挖到瓷碗的地方就位于当阳窑场遗址的附近。这样的活他已经干过几次,所以积累了一些经验,说白了也就是先粗后细。我和他天天都在荒地里忙活,半个月时间前后挖了大约有十来个瓷碗。这活其实不好做,这个地方应该是过去窑场处理掩埋残次品的地方,进坑之前许多盘和碗已经成了碎片,还有一部分相对完整但品相歪瓜裂枣的也不值钱,我计算过,我和尤小松这两个壮劳力一身泥一身汗在土里钻一天平均只能挖出一个卖的出去的战利品,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们的收入在当时的阳川来说比公务员还公务员。
    如果就这样挖下去,挖到今天我也能靠自己的双手挖出小康生活水平来。
    尤小松兜里有几个闲钱之后就很喜欢请别人喝酒,又特别喜欢讲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当他的生活水平在村里一直保持着相当高的水准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我很难想象世界上还有比从尤小松嘴里套话还要简单的事情,这些人拿了瓶酒之后就让松爷告诉了他们许多他们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事。就这样,我们失去了这块荒地的独自开采权。
    有一天我和尤小松和往常一样光着膀子刨坑,一群带着铁锹镐头的村汉兴高采烈出现在荒地里,这些爷们亲热的和尤小松打招呼,然后三三两两散开队形开始作业。面对我质疑的目光,松爷嘿嘿笑了笑,说这些都是村里的穷兄弟,反正这么大块地,能挖的东西多的是,也不多这几个人。
    其实我倒不是担心这些人来抢我们的生意,我只是害怕一传十,十传百的把人都引来。松爷不但告诉穷兄弟们荒地里有金子,还详细告诉他们怎么去挖金子。这帮人玩铁锹的技术比我要强的多,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并从地里挖出了他们人生第一桶金。穷兄弟们尝到甜头,不但自己挖,还发动亲戚朋友一块儿来创业,这些亲戚朋友挖到东西以后也都没闲着,不断把这个致富的消息传到四面八方,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这片荒地上,热闹非凡。到后来竟然还出现了卖烟卖水卖食品的小贩,乡亲们把当年王进喜开发大庆油田的热情都拿出来了。
    本来人多一点最多就是影响我们的产量,在那儿挖都是挖,挤挤也就凑合了。但人一多就开始出乱子,还拉帮结派,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人界限划分的很清楚。我和尤小松属于单干的,势单力薄,到那儿都让人排挤,尤小松最初带进来的那帮穷兄弟这时候也基本不尿松爷这一壶了。
    我心里隐隐有种很不安的感觉,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安,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很快,现实就替我解释了心中的疑惑。松爷村子里的人和另一个村子的人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摩擦,跟人民币挂钩的东西是最能激发人斗志的,这些人最近日子过的很滋润,往常得计划着才能吃的肉现在都是敞开了买,大鱼大肉吃的多了就容易上火,两帮人的脾气都很大,开始吵,然后打,最后发展成群殴。武器是现成的,常在田里劳作的人有膀子力气,所以弄出两条人命很好理解。
    要是象我们这样的人在荒地上挖坑,哪怕天天挖,直到把地球挖穿估计也没人出来制止,但出了人命以后就不同了,政府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起因,随即下令禁止任何人再到这块地上从事土木作业。不过那些挖土的人依旧在挖,只是地点由荒地改到自家田里,生产目标也从瓷碗瓷盘变成了粮食蔬菜。因为松爷不爱农业生产,所以我和他一同失业了,好在前段日子只顾着工作,没空闲时间出去消费,所以手里还攒了一点钱,暂时不用为眼前的生计发愁。
    回阳川过了两个月悠闲日子以后,我和松爷都胖了不少。这段时间我们除了吃睡,全都在三谭院泡着,这儿是个长见识的地方。前些天我们挖出的东西全都卖给三谭院一家叫致古斋的古玩店,所以跟这家老板比较熟。老板姓苏,挺好的一个人,我和松爷转悠累了常到他那儿去喝茶聊天,等彼此的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的时候苏老板给我们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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