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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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贵妃强笑道:“本宫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与永和宫的那个争,因为太后一定会支持本宫。”
墨莲疑惑道:“主子怎么知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请主子恕罪。”墨莲赶紧跪下。
“无碍,本宫之所以敢这么肯定就是本宫已经看清了!十二年足够本宫看清事实……”淑贵妃不在意的挥挥手让墨莲退下。
淑贵妃伊尔根觉罗氏一个人站在窗台前侧耳倾听屋外的人声,心里在想着这些年来的体悟,太后疼她不假可是这是建立在后宫平衡的基础上,因为她是最没有威胁的一个。
皇后……淑贵妃眯起双眼遮住眼中的精光,若猜的不错皇后大限怕是要到了,那病弱的身体也拖了好几年了。后宫之中皇长子的母妃娴妃死后才晋的贵妃她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恪嫔与舒嫔都不足为惧,唯有庆妃和惠贵妃才与自己有一争之力,可是比起自己她们二人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儿子,若为妃有儿子傍身自可保得下半生无忧,可是想当皇后……这儿子就是最大的障碍!太后绝对不会允许继后的儿子威胁到她最宠爱的孙子,所以没有儿子又是贵妃的自己就有很大的可能性登上后位,除非……除非……皇上从此不立后又或者自己死的早。
伊尔根觉罗氏闭上双眼挥去心中的郁郁之情,只要正位中宫又有太后护驾,一切还可以再计算……所以……眼下的表现极不可以谦卑又要谦逊。
此刻的永和宫中博尔济集特氏笑的开怀,她仔仔细细的清点寿礼,在看到恪嫔魏惜蕊谦卑的在她眼前自称奴才后笑容更加的耀眼,她笑呵呵的说:“恪嫔如今是主子了,怎么还这么守礼?唤本宫一声‘姐姐’便是。”
“奴才不敢,主子对奴才的知遇之恩奴才没齿难忘。”恪嫔魏氏柔顺的说。
“你这个人就是老实,你好歹也是嫔了,这一声姐姐你当得起。”博尔济吉特并不气恼魏氏的‘不识趣’说道。
“主子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奴才怎敢妄求?能够伺候主子的奴才的福气。”恪嫔魏氏依旧卑微的自称‘奴才’。
博尔济集特氏暗自满意地点头说道:“好了,太后娘娘的圣寿就要到了,皇上很重视,咱们做妃子的也要好生准备着,本宫过得好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低着头的魏氏眼中划过不屑却小心地不被惠贵妃看到。++++++++++++++++++++++++++++我是久违的转换视角分割线++++++++++++++++++++++++++++
终于到了我的寿辰,我扫视了那成堆的寿礼后没有说什么,淑贵妃依旧在我跟前伺候着,皇后乌雅氏的精神倒是爽利许多笑容满面的坐在弘时的右边,视线转到阿哥的那一桌上就看到这几年来愈显大气、稳重的永瑜,我知道很多大臣都拿他当作储君一样看待,但是我并没有去阻止,他的心智足够让他应付这些。
过完生日后得了感冒,不想感冒刚好就听到皇后病情恶化的消息,听到那不好的答案和破釜沉舟的眼神我只是挥退那冷汗直冒的御医。明白皇家的大夫不好做,所以也没有说什么‘诛九族’、‘陪葬’之类的话。
二十天后皇后还是不治身亡,在葬礼上我看到淑贵妃不仅哀伤而且手中的事情也很麻利,我眼神微闪转过头去看那沉浸在复杂情绪中的永瑜,他那两行泪水让我心痛。
“皇额娘,儿子觉得很累,总算是切身体会皇阿玛的艰辛了……这还是在皇阿玛已经扫平了很多障碍的基础上。”弘时疲惫的说。
“时儿累了就歇会儿,咱们先不谈这事儿。”我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辛苦,这事儿能拖几天就拖几天。
弘时苦笑一声说:“终归是避不了,还是早作决定的好!”
“时儿不必担心这一些,万事有哀家在。”我扫了胤禛留下的眼挂在墙上的亲笔书画。
“皇后之位?淑贵妃吧~~~她没有儿子是最好的人选,惠贵妃如今有二子,若她当皇后那嫡子之争……况且自圣祖爷以来皇后之位皆出自满八旗,只是儿子想先封伊尔根觉罗氏为皇贵妃,皇后之位再等上一阵子可好?”弘时似乎早有决断,他张口说道。
“哀家知道皇帝素来喜爱惠贵妃,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好了。”我轻叹一声。
“儿子喜爱她的单纯天真,但是儿子绝对不会辜负皇阿玛的辛苦。”弘时微转过头看向墙上的字迹。
“她的单纯天真有时也是嚣张跋扈,永璘届时就交由乌云养着,时儿先歇会儿!”我说了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那间屋子,永瑜,这后宫势力重新洗牌,朝堂上也会有所变动,你能抓得住机会吗?我心中想着。
听到册封淑贵妃伊尔根觉罗氏为皇贵妃的诏书时,惠贵妃博尔济集特氏眼中的不可置信与伊尔根觉罗氏脸上的踌躇志满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委屈的那一跪让弘时微皱了眉头,看来弘时今夜是要宿在永和宫了。
果然当夜他去了永和宫,皇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后倒是一脸平静,有皇后的气度——我评价道,忍耐与心机她如今都不缺,看来又是一匹暗中窥伺的母狼,将永璘交给她是对是错呢?我问自己。
第七十九章、岁月
伊尔根觉罗氏册皇贵妃后在十三年立为皇后正位中宫,因为这件事情惠贵妃呕的不行一下子就病倒了,拖了两年还是熬不过,十五年五月弘时下旨升她的位分,同时也是判了死刑。她死后弘时的宠爱在一段时间里分薄了一些,但不出一年时间皇后、庆贵妃佟佳氏、舒妃叶赫那拉氏、恪嫔魏氏、顺嫔钮祜禄氏、林贵人巴林氏等都被一个汉军镶黄旗包衣吴氏打败,庄贵人吴氏眷爱颇重,皇后、庆贵妃与舒妃还未将她放在眼里,可是其她人就未必了,只是她们找得麻烦越多庄贵人就越受宠。
“皇帝这是铆足了劲儿和她们为难?”我头疼的看着待在慈宁宫中老神在在的喝茶的弘时。
“日子无趣,不找点儿乐趣还得了?”弘时嘴角含笑的说道,那语气是少有的轻浮。
我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说:“别玩儿的太过火,恪嫔有了身子,生完之后提一提位分,其她人皇帝自个儿斟酌。”
“儿子明白,另外儿子想给老四指几个格格。”弘时低头说道。
“皇帝选得自然好。”我点点头,十四年那会儿我力主永瑜娶阿孝的孙女儿为嫡福晋,蕙兰的年纪大了永瑜两岁,弘时眼下指两个年纪小的也不为过。
弘时笑着说:“还是要和皇额娘说一声,那俩秀女一个是满洲镶红旗的他他拉氏,另一个是汉军正蓝旗的刘佳氏。”
“听着不错,莫愁明儿个将她二人领过来哀家瞧上一眼。”我吩咐道。
“奴婢遵旨。”莫愁回答道,第二日我见了那俩秀女,看样子挺老实的,想来蕙兰降得住她们。
十六年恪嫔生下皇十子,弘时赐名永璐,因为这个皇十子也因为在惠恭皇贵妃葬礼上的精彩表现,她顺利晋恪妃。
一想到在博尔济集特氏葬礼上她哭昏过去时的情景,我就觉得一阵牙痒痒……居然还是历史上令妃的那一招,亏得弘时脑袋不抽,否则我的孙子是不是也该被折腾没了?想升位分?我就如你所愿。
升上恪妃后魏氏倒是安分了不少,每日躲在永和宫内专心养儿子,看来还是个知道轻重的,我暗暗想着,既然她安分我也不好做什么。
除了东巡与南巡以及木兰秋狝外我很少踏出圆明园或者是紫禁城,东巡与南巡至今也就各一次,弘时对于这种排场大、脚程慢又耗费银两的出游明显没有什么兴趣。倒是前去泰陵祭拜每年必到,他是个孝顺的儿子,知道我常常望着泰陵的方向发呆就每年陪着我去,有时没有急事儿还在那附近的行宫里住上一段日子。
十九年那会儿永瑜站在我面前说:“皇玛嬷,孙儿想出征。”,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服的他更是被衬得俊朗、清逸。
我问:“你决定了?战场上刀箭无眼的。”
“是。”永瑜坚定的点头。
我拉过已经十九岁的永瑜坐在我身边嘱咐道:“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阿哥、格格都还小,杨氏又有了身子……你也长大了,皇玛嬷老说这一些你也不爱听。”
“皇玛嬷折煞孙儿,孙儿万事还须皇玛嬷提点。”永瑜拱手说道。
“好了~~咱们祖孙之间没那么多虚礼,你这还没有分府呢!哀家召蕙兰丫头来陪伴也方便些,哀家还真是想念小绵渊了。”我笑着打断他的话。
“让皇玛嬷记挂是绵渊的福气。”永瑜还是谦虚着,不过提起儿子时眼中的温柔不假。
我笑而摇头说:“你也别自谦,哀家素来疼你,绵渊是你的嫡长子又是蕙兰丫头的头胎,哀家自是爱重。”
“皇玛嬷请放心,福晋是持家能手,里里外外都打点的很好。”永瑜说道。
我回答道:“到底蕙兰丫头是你的表姐,有你护着哀家也放心。”
对准葛尔的战争很顺利,永瑜和弘暎都凭此战功顺利晋封贝勒,这两个孩子倒是喜欢上了军队,二十二年又领兵彻底平定准葛尔,这一次他们没有进爵而是食双贝勒俸,二十三年二人又领军平定大小和卓叛乱,扫清天山南北两路。
回到京城后弘时封弘暎为康郡王、永瑜为承郡王,而回疆的战俘也随行入京,一起来的还有回部献上的礼物——回部和卓阿里的女儿。
“儿臣/臣弟恭请皇上圣安。”弘暎和永瑜跪在弘时面前。
弘时喜形于色,他说:“起磕。”
“谢皇阿玛/皇上。”站起身后二人垂手站在一旁看着回部之人行礼。
回到勤政殿后弘时说:“一会儿去太后那儿请安,她老人家可是为了你们两个日日祈福,还有贞太妃也在那儿。”
“儿臣/臣遵旨。”弘暎和永瑜告退。
“妹妹可是盼到了儿子回来。”我笑着打趣焦急的今美。
今美回过神来微笑着说:“臣妾就不信姐姐不记挂着承郡王。”
“暎儿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哀家和皇帝都认为此时给你抬位分最合适不过了。”我开口说起顺便看今美的表情。
今美吓了一跳说:“姐~~~怎么就想到这一出了?贵太妃是不是高了点?”
“弘暎的功劳不小,你母凭子贵也是应该的。”我睁着眼睛无辜的说道。
今美气恼道:“姐~~~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这才摸了摸中指上的戒指说:“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今美伸向茶碗的手顿时僵住苦笑道:“这一天还是要到来了吗?”
“你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我笑着睨了她一眼。
今美扯起一抹笑容说道:“臣妾近期有些不适,礼仪未达之处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既然不舒服就在府邸里休息一阵子,恰好暎儿回京就让他呆在京城里一段时间好好照顾你。”我用茶盖拨去浮在上方的茶叶再轻轻的放下。
“臣妾谢太后恩典。”今美谢恩后安静的坐在一旁和我一起等孩子。
等到弘暎回来后我是抱着好好揉搓了一顿,这让从战场上回来的两个大老爷们就是一顿大红脸,只可惜二人都不敢动只是郁闷的让我大吃豆腐。
庆功宴我并未参加而是在慈宁宫里看美人,和卓氏古丽——回部公主,我对着这个皮肤白皙颇有异域风情的美人好一顿打量,她只是不卑不亢的站在中间任我欣赏,难得这脸上没出现类似于圣洁、倔强、不堪羞辱之类的表情,有的只是顺从、隐忍……
眼下后宫盛开的花朵还不少,满、蒙、汉三族都有,可是拥有异域风情的也就这么一朵,也许她可以走得顺畅又或者走得非常艰难。
才没多久的功夫我就听到知节的死讯,很突然的在一个早晨就故去了,当日我就接到阿孝递的牌子。
“阿孝怎么颓废至此?”我对面色如旧可周身却散发着沉穆之气的阿孝说道。
阿孝脸上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容说:“李家已经在上流社会扎根,有你的庇佑以及我对他的教导的这一分薄面在……我也没什么不放心了。”
“你知道了?”我问。
阿孝回答:“我追随他多年想猜不出来也难。”
我听到他的回答反问“不觉得诡异么?”
“如果这也觉得诡异那我们的存在呢?”阿孝摇头说。
“你决定了?”我大约猜出阿孝今日来见我的原因。
阿孝敛下眉淡淡的说:“他从小就粘我,我不在身边他会孤单、害怕。”
“你总是疼他的。”我也算是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回头了。
“手里的东西我各自交给几个儿孙、弟子,前几年我收养了个义子叫钮祜禄?善保,我想你也听说过的。”阿孝细数着自个儿的家底,虽然明知不是全部可是也知道李家必须有底牌保命。
“既然是你的义子他以后就名叫和桑 蔽业滦渌埔魅ヒ陆侨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