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语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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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也不是。”徐天叹了口气说。
“还有这位张警官也没在吧?不能排除任何一个人。”香草幽怨地说了句。
“我当时在镇上工作,有人可以证明。”张警官辩解道。
“你们查案归查案,不要乱怀疑,别老盯着二十年前不放,徐福贵和徐老三的案子赶紧破了,今年咱们村还要拉投资,有命案没破怎么行?”
老村长甩了甩两个袖子,背着手走了出去。
“张警官,关于红妹的人际关系,请你详细告诉我一些。”
“老村长刚才撒了谎,你爸妈其实和红妹都是好朋友,还有村头小艾她娘,他们四个是高中同学,当年红妹和她丈夫来到村子里,还是你爸帮忙落的户。”
“还有这种事?老村长为何要撒谎?”
“因为你爸能帮村里拉来投资,你别看老村长对村子致富的事不闻不问,他心里可比任何人都要着急,我在镇上经常看见老村长去找书记,镇上干部谁不知道,老村长为了村子致富的事已经跑了二十几年。”
“不行,我得给老爸打个电话。”
徐天来到村口小卖店,小艾在看店,见徐天进来,小艾很热情,之前道别时的紧张感已经全都不见了。
“徐天哥,要买什么吗?”
“不,我打电话。”
这时候黄泉从外面跑了进来,浑身上下尽是尘土,气喘吁吁说道:
“不好了……山……山体滑坡,进村的路被封死了!”
徐天刚刚拨出电话,‘嘟嘟嘟’的断线声让徐天顿觉生无可恋。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火红的云彩被夕阳映的通红,小山村里吵吵嚷嚷,人们全都围坐在村口小卖店等待救援。
村民担心的只是通讯问题,还有他们的小生意,自力更生的山村倒不至于饿死。
徐天来到脱离人群的老村长身边,给老村长递过一瓶矿泉水。
“太奢侈了,我不喝。”老村长训斥徐天说。
“您不必担心,现在的救援工作很迅速,不出一周应该就能打通山路。”
“打通也没用,二十八年前就是发生了山体滑坡,十七条人命啊!就那么被埋在泥土里了,从那以后就没人敢来投资了,连进村都不安全,谁还能来?”老村长使劲摇着头,眼泪已经在打转。
“干旱季节,为什么会发生山体滑坡?说不过去啊!”
“都是报应,本来我已经洽谈好了,这次恐怕又要泡汤咯,我死之前是看不见咱们村富裕了!”
“事到如今,您还不如实告诉我二十八年前的真相吗?没有雨水的时候,发生山体滑坡的概率太小,老村长不会用运气不好这种说辞来搪塞我吧?”
“你过来。”老村长把徐天带到离人群稍远的地方。
“您打算说实话了吗?”
“我先问你,徐福贵和徐老三的死你有眉目吗?”
“我不知道什么人有杀人动机,如果排查出谁有杀了他们的动机,就容易多了。”
“好,那我就把二十八年前的事全都告诉你,说来惭愧啊!都是我这个做村长的不称职。本来二十八年前你爸介绍来的地质专家,也就是红妹的丈夫,已经和你爸把投资商都拉来了,甚至省里对这项开发都很重视,可是那些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的村民却认为,稀土资源是属于咱们村自己的,与其让外人开发,还不如咱们自己赚钱,以徐老二和黄五婆为首的过激分子就产生了。”
徐天把矿泉水递给老村长,接过矿泉水,老村长看了看,还是没有喝。
“他们几个老人就驱赶人家投资商,可项目是省里批下来的,赶人家也没用,最后没辙了,黄五婆就带着众人闹事,把所有罪状都推在红妹一家,本来当时你爸也应该受到牵连,可能是因为你奶奶在村里的威望还算大,因此没人迁怒于你们家,红妹一家可就惨了,每天都有人走上门去咒骂,有时还会动手,但红妹一家总是忍让,从来没动怒过。等到后来动工,突然有一天发生了山体滑坡,当年也是干旱季节,我也不相信会有那么点背的事,等挖出死去的十七条人命时,看那些过激分子的表现我就明白了,都是他们几个老人搞的鬼,本来他们是想害死地质专家和投资商,没想到那天运送稀土的还有他们的孩子,从那以后,谁也不愿提起那场事故,几个老人对红妹一家更是厌恶,明明是他们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后来村里得了一场流感,那次其实全国都在抗流感,和红妹又有什么关系?就这样,他们再次冤枉红妹,每天去红妹家闹事,最后终于把怀着身孕的红妹逼走了。”
第16章 水井沉尸的谜底
老村长强忍痛苦,一直憋着眼泪,徐天见状再次把矿泉水递给老村长。
“村里缺水,给孩子们留着吧!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有人来救援。”
徐天望着老村长微微弯曲的侧身,这一次打击,老村长显得苍老了许多,那副精明能干的身躯,也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您能把红妹的人际关系给我说下吗?”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红妹的人缘非常好,当年和红妹同龄的孩子都很喜欢她,尤其是小艾她娘,她们不止是同学那么简单,感情非常深,红妹死后她哭的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徐阿姨是哪年离开村子的?”
“我想想……好像是红妹死的第二年,98年,刚开春就走了。”
“那也就是说,红妹死后过了半年,徐阿姨就离开村子了?”
“是这样,三年前回来的,姑娘身子走的,领个姑娘回来,在村里抬不起头,也只好继续守着村口这一亩三分地了。”
“我奶奶当年为什么要救红妹?您知道原因吗?”
“还不是因为你爸!我也是听你奶奶私下跟我说的,红妹丈夫死后,把咱们村的地质勘探资料留下了,你爸非常想要,说实话我也想要,只要有那份资料,咱们就能自己开发土地资源,当时你爸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奶奶偷偷救了红妹,就为了拿到那份资料?”
“也不全是因为你爸,后来你奶奶告诉我实情,我也想让你奶奶想方设法把资料弄到手,足足八年呐!我和你奶奶瞒着村民救济红妹一家,就是想让红妹把资料给我,可红妹的嘴太严了,不仅没有撬出一个字,还差点搭上了你爸的前程。”
听到这里,徐天坐不住了,实情竟然发展成和自己家人有关,可是为了弄清楚真相,徐天也只好继续听老村长讲下去。
“红妹在山里养病八年,可她一直都没闲着,这期间竟然被红妹查出来了当年害死那十七条人命的真相。”
老村长抹了两行老泪,徐天试着再次把矿泉水递给老村长,依然被老村长拒绝了。
“红妹死之前我被你奶奶一本正经地叫去,我听说红妹快不行了,就赶紧上山,我不知道黄五婆和徐老三跟踪我,我真后悔,当时太着急了,才把村民引了过去。”
老村长泪如雨下,自责地失声哭了起来,远处村民见状全都默默往村里走去,只有香草、黄泉和小艾母子还在看着老村长和徐天。
“那天红妹跟我说,她快不行了,两个孩子一定要让我帮她照顾好,尤其是男孩,红妹告诉我一个地址,是红妹娘家亲戚,交代我把男孩一定送到那里,这件事我照办了。”
“女孩呢?红妹是怎么托付的?”
“还没等说女孩,红妹就咽气了,去的时候我看见男孩就在外边,我赶紧把孩子带走,那么小的孩子,我不能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个的亲娘在他眼前离去啊……”
“不对啊!不对!红妹既然在您走之前就已经死了,为什么身上还会有刀伤,还有头骨上被钝器击打的凹痕,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徐天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间,徐天仰望天空大叫一声,“我知道了,我知道徐福贵的尸体为什么要设置两个让我们发现的作用了。”
这时候小卖店门口的香草、黄泉和小艾母子听闻徐天的喊声也跑了过来,所有人似乎都很想知道这个秘密。
“怎么回事?你知道徐福贵被谁杀的了?”老村长急忙问道。
“凶手是谁还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为什么凶手要大喊那一声了,还有二十年前红妹身上的刀伤和被钝器击打的伤痕,我全都知道了。”徐天极其兴奋,猛地喝了两大口手中的矿泉水。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老村长拽着徐天的衣角说道。
“首先是二十年前,我相信老村长说的话,在老村长离开的时候,红妹咽气了,不过那其实是红妹在装死,因为当时屋里藏着真正的凶手,红妹必须要快点支开老村长还有外面的孩子,红妹在村里生活那么多年,老村长的善良秉性自然被红妹知晓,等老村长走了以后,红妹把藏在储物箱里的凶手放了出来,但红妹没想到,那个凶手竟然袭击了自己。当时笔录上记载的小女孩证词说老村长走了以后过很长时间才见到徐福贵,这就说明红妹在屋里和凶手谈论了很久,应该是红妹掌握着什么东西,被凶手灭了口。”
老村长的两只眼睛扫了一下地面,随后追问道:“徐福贵的死是怎么回事?”
“徐福贵的死和当年红妹的死很相像,你们忘了徐福贵被沉尸的地点了吗?水井!”
“难道说……”
“对,当时凶手应该躲在水井里面,或者紧随徐福贵进入水井,我是这么设想的,徐福贵腰上的绳子是他自己系的,因为徐福贵要下到水井深处,所以系了死结,等到上来之后,用刀子割开就完了,所以徐福贵系死结的作用应该是害怕扣子松散。等徐福贵下到水井深处时,凶手刺杀了徐福贵,之后凶手从水井里爬上来,但不巧的是,凶手看见我奶奶家院子里有人,凶手知道自己走不了,但又必须快点离开,这时候凶手会怎么做呢?”
黄泉接过徐天的话说道:“把徐福贵拽上来,然后大叫一声,让村民以为徐福贵跳井了。”
“聪明!接下来凶手随便躲在院子的黑暗处,等村民聚集过来时,混在村民当中就可以了,这样子就全都说的通了。”
徐天依然没有把假人的事情告诉大家,当时杀死徐福贵的凶手看到的应该是隔壁奶奶家院子里的假人,因为徐天出去的时候就听见了凶手的喊叫声,所以凶手看见的人不可能是徐天,那时候凶手已经把徐福贵从井下拉上来一次,五十米深的水井,不可能那么迅速就能把尸体拉上来。
徐天观察旁边所有人的反映,这时候香草的眼神变得异常低落。
第17章 老照片
“这么说,凶手一定是个男的,要不然怎么模仿徐福贵的声音?”老村长怀疑说。
“不一定,如果凶手不是一个人,那也说的过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帮凶?”
“有没有帮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刚来的那天晚上,村里的关键人物可都没有闲着,您还是继续说说红妹的事吧,二十年前您去红妹的房子里呆了那么久,红妹到底和您说了什么?”
“就是一直在恳求我把孩子送走。”
“没别的了?”
“没有。”
“昨天晚上您送小艾回家之后,路过我守灵的门口时看见什么了吗?”
“我和你说过,乌漆墨黑的,就看见你跪在棺材前。”
“没有看见其他人吗?比如穿着红色袍子的女人。”
徐阿姨听到徐天这样问,蹲在地上抱着脑袋颤抖起来,小艾赶紧把妈妈扶回小卖店。
“怎么?你也看见小艾她娘说的那个鬼了?”
“我看见了,要不是奶奶拦着我,我相信一定能抓到那个女人。”
“我可不信什么鬼神,都是人在作祟,如果说能装鬼的人,这村里恐怕只有一个。”
“是谁?”
“大双。”
“大双妹妹?”
“是,大双会唱戏,我带你去找她,问问就知道了。”
“我也一起去吧!反正也没事做。”黄泉说。
老村长带徐天和黄泉来到村子最深处,此时天色已经渐暗,大双家是一座老宅院,看起来比其他人家还要逊色许多。
“房子建的这么深,从村口都看不见。”徐天观察着房子说。
“这是建国初期建造的房子,她们家世代都是唱戏的,传到大双这已经第五代了。”
“这么说,黄五婆也会唱戏?”
“她不会,就黄五婆这一代不学无术,不过没有影响传承,黄五婆的娘把本事传给了黄五婆的女儿,也就是大双她娘,幸好大双从小就聪明,去城里呆了几年,回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