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勿进-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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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秀儿已经知错了,她不该用巫术害了那么多人,你呢?”
紫衣女子冷笑几声:“害人?你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婆婆已经离开了,你满意了?”
“她的离开,未必是坏事。”
“你说的倒是好听。要不是你用道法害她,她会离开吗?”紫衣女子踉跄着站起来,看着我,仇恨的看着我,“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使用巫术呢?”
“我们不过是呆在这个村子里。从未离开过,如果不是那些贪心不足的男人进来这里,我们能害到谁呢?要怪,只怪你们这些男人,想要在床上,占人便宜罢了!”
她说的都是实话,我和竟然无言以对。
宁波可不受她指责,对她大声道:“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手下败将,还说什么说,赶紧交代,那些被你们害死的男人在哪里?”
她抹了一把流血的嘴角,看着宁波冷笑,就是不回答他的话。
看来,紫衣女子也受了重伤,大抵是幻境被秀儿放手后,又被我冲破,伤了她吧。
“宁波,别废话了,跟我走,我知道去哪里!”我转身走出古堡。
宁波紧跟其后:“老何,你知道去哪儿?喂,你不要紧吧,刚醒过来你能行么?”
宁波一路罗里吧嗦。我心中却十分着急。横眉道长入梦跟我说了,这个时空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被另一个记忆占去。
我带着宁波朝南道村后面的山涧走去,据说,这里是一条狭长的山涧,两边都是高山林立。期间形成一个低谷,此谷名为忘儿谷。
“老何,这路太他妈难走了,咱们这是去哪儿?”宁波一边跟我走着,一边开始抱怨山路难行。
我用树枝避开荆棘,回道:“去找那些尸体。”
“尸体?就是被巫术害死的男人们?”
“不错!”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啊?”
“你别废话了,跟我走就是了。”我懒得跟他解释。
这路走起来真是困难,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如何把尸体运到这里的,宁波走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不想走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气:“老何,你叫我歇会吧,我走不动了。”
“不行,没有时间了!”此时,天空中的波纹涌动的厉害,轰轰隆隆,像是打雷一般,天象大变。横眉道长的记忆马上消散,时空将要转换。
我一把拉起宁波:“没时间了,再不走,咱们就会到下一个时空去,鬼知道那里有多凶险!”
宁波一愣:“是吗?那,那快走吧!”
我们相互搀扶着。继续赶路。宁波也不傻,他知道在这个时空,有横眉道长同我们一起,多少还能帮助我们化解危机,要是转换到下一个时空,那真是只能靠自己了。
我之所以要找到那些尸体,是因为根据我的分析,那些男尸所在地,就是坛渊出口的所在。原因很简单,坛渊为巫术炼成,存留于千人记忆,属阴极大盛。
而无数的尸体正是阴气聚集地。所以,出口很可能在这里。
“宁波,你快看!”前方处,果然一片狼藉。
我看见横七竖八的死尸被遗弃在这里,像是刚打完仗的战场。他们并不是鬼挺尸,没有任何行动能力。
看来,此时的巫术还没有达到炼制鬼挺尸的能力,所以这些死去的男人,只能作为尸体被遗弃。宁波抬头看了一眼,此处正是山崖最高处。
“老何,原来这些尸体都是从上面扔下来的?”宁波指着头顶处的山崖说道。
我点头道:“是,这些尸体没有经过巫术炼化,不过是普通死尸,会腐烂,要是放在村子里,岂不是臭气熏天!”
我这才明白,此时的南道村为什么没有地下迷宫了。没有炼制鬼挺尸的能力,尸体就无法保存,如今满地的尸体有腐烂的,有的早已变成白骨,更有的不知被什么野兽啃食的不成样子了。
宁波还很有兴趣的站在高处,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因为他发现根本就无法数清楚。
是啊,几十年来,不知多少男人来到了南道村,又有多少男人丧命于此。
天空中波纹涌动更加厉害里,轰隆声越来越大,宁波猛地一抬头,就看见漫天波涛汹涌澎湃起来。
“老何,时空要转换了,出口在哪里?”宁波大急。
我内心也无比着急,是啊,尸体找到了,出口在哪里呢!
观察之下,并没有发现有出口的地方,这可怎么办,难道我想错了,出口不在这里吗?已经没有时间了,宁波一把从我怀里掏出《清静宗秘法》:“师父,师父你在不在呀,你出来救救我们啊!”
宁波摇晃着秘法,横眉道长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还是无法现身。
“怎么办,怎么办?”宁波已经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一道金光冲破云霄,引动着天雷滚滚,金光大盛起来。我和宁波同时看去,发现那真是南道村的方向。
“老何,怎么回事?”
“是横眉道长!”我幽幽说道。
横眉道长给干尸秀儿修复容貌,大功已经告成,他散去了真气,主动放弃了这个时空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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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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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翻天覆地的运势不知何时才能停止,仿佛天神降临,道法和巫术的对抗此时达到了鼎盛,横眉道长用最后的道法,将这个时空破了个洞。
宁波大惊:“老何,你快开,那是什么?”我仰头看去,在南道村的方向,天空出现一个缺口,缺口处波涛滚滚,如井面一般反射着亮光。
由于高山屏障阻挡,我们并不能看见村子,只可以凭借方位大概推算一下,至于头顶出现的金光和缺口,确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忽然,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出现在井口处,那是地下迷宫里的鬼挺尸!
“是,是出口!”我无比震惊起来。原以为横眉道长只是撤去了这个时空的控制权。没想到最后时刻,他居然强行突破了限制,将坛渊的入口打了开。
我无比感动起来,师父就是师父啊,最后一刻,他也不忘自己的徒弟。
“宁波。快走!”我拉起宁波向尸堆更高处爬去,这里距离南道村有一段距离,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被那出口强大的吸力吸住。
时间是有限的,道路是艰难的。我们眼前就有一个小山丘,但是。山丘上到处都是尸体,几乎没有路径,想要短时间爬上去根本不可能。
为了争取时间,我和宁波相互搀扶,大力推掉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在尸堆处行进。面对满山丘的尸体。我也顾不上害怕,只一心往前爬。
终于,我们站到的那个山丘上,向着头顶的“井面”仰望。
我捏起真诀,将周身真气聚集,一指冲天。把真气注入“井面”之中。
顿时,期间缺口越来越大,伴随着无比的压力,我和宁波飞了起来。我感觉自己越飞越高,眼下的景物也渐渐收入眼里,我们向着高空飞去。
“啊…………艹,老何,我害怕啊!”伴随着呼啸的大风,我听见耳边传来宁波的声音。
我闭着嘴巴一言不发,集中精力运出真气,使得“井面”中的强大吸引力和自身真气相互呼应,就这样,我们距离“井面”越来越近。
还没近到跟前,我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接下来的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梦,浑浑噩噩的,眼前不断转化着画面。无数张脸孔出现在我面前,像是一幅连环画。
我看见了许多男人,他们控制了这个村子,糟蹋着这里的女人。他们一个叫陈超,一个叫李斌,自从他们进来后,便带来了许许多多有强烈目的性的男人们。
女人陷入了一场无比可怕的噩梦里,她们饱受摧残。像伺候皇帝一样侍奉着这些男人。那些年是村子里最黑暗的时光,男人太多,女人无法反抗。
外面来的男人杀光了村里所剩不多的男人,他们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直到仇恨积满了,这些男人也都老去了。女人终于得以翻身。她们痛恨这些奴役自己的男人,又不能彻底将他们杀光,因为这其中很多男人,都是他们的父辈,祖父辈。
于是,当他们死了。女人们将这些人供奉在祠堂,同时将尸体悬挂于祠堂屋顶上,一面祭奠着他们,一面诅咒着他们。
这是一个矛盾的想法,可它就是真相。
最后一幕,我看见了一个人,是陆山。他并不是来自于眼前的画面,而是来自于我的内心,此时此刻,我和他心意相通,产生共鸣。
他说:“何沉,你都看见了?也都明白了?你的使命从这里结束了,也要从下一处开始。”
我大为不解:“什么使命?”
“我未完成的使命,你我都是青阳道长啊!”
我恍然大悟,原来冥冥之中,我早已和修道连接在了一起,我并不是修道的好材料,却必须走上这条艰难的路。
因为青阳道长早已把自己的后路安排妥当。去世之前,他将自己的元神与法力封印在一处,将这一切投入世间,完成了一个孩子的出生使命,对于他来说,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延续,因为他的身上保留了青阳道长的一切。
他的记忆和道术。
青阳道长将记忆和道术封印在我的体内,只有完全记起前世,才能打破封印,我的体质变会发生大的变化。
我听见陆山对我说道:“这世间最害怕的就是轻易获得成功,人不经过磨练,便担不起大任。你的封印虽然解除。道法却要自修,不要妄想继承青阳道长的全部法术。”
我还想说些什么,只觉得头晕眼花,开不了口。然后,所有画面开始混乱,我的身体像是被搅入了什么地方。五脏六腑都痛的难受。
忽然,我整个人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老何,老何你怎么样?”一切都安静下来后,我听见宁波在喊我。
此时,我全身无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我们已经回到了地下迷宫,满眼的铁笼和鬼挺尸,加上刺鼻的臭气,应征着我的判断。
“老何,老何…………”我听见宁波大声呼喊着我,我却再次昏了过去。
……
……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的身体忽上忽下的颠簸着,胸口压着,呼吸都困难起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宁波正背着我向村外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哎,你倒是好,一闭眼就晕了,知道你多沉吗?累死老子了!”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把你扔路边不管了。”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来。扭头看着我。
我急忙闭上眼睛假装昏睡,宁波疑惑了一声:“老何,你该不会是装的吧?故意讨我便宜?”
见我毫无反应,他继续向前走去。此时天色正黑,月亮挂在天色,也不知什么时辰了。
宁波把我背到村口的帐篷里。整个人累的半死,陈斌看见我们,忽然惊讶的跑了出来:“大哥,大哥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宁波也累的半死,也没力气说话,把我往草地上一丢,自己也躺了下来,四仰八叉的大口喘气,呼哧呼哧的,他气儿还没喘匀,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为啥?这货没轻没重的,直接就把我往地上扔,头磕到石头上了。
我像被踩了狗尾巴似的,熬的一声就坐起来,捂着脑袋大骂道:“你他妈的能不能慢点,有你这么扔的么,这是人,不是货物。”
宁波也不喘了。扑棱一下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了我几秒,顿时大喝:“老何,原来你真是在装的啊!”
“我、我,谁说我是装的?”我揉着脑袋,气愤道。“擦,碰了个包,你赔我。”
“赔,赔,赔你妹啊,你知道老子多累吗?还他妈的背着你走了这么远。”宁波一蹦站起来,追着我就要打。
怎么说也是我忽悠了人家,一边跑一边解释:“我哪有骗你,我是真晕了,我也是刚醒来的。”
“你、你别跑,刚醒来你不下来,还让我背着你?早知道。我就把你扔到山里喂狼去!”宁波大骂道。
“你也太狠了吧,不就是背着我走了几步路,你至于么?”
宁波终于跑不动了,拄着膝盖喘粗气:“几步路?你看看,迷宫到村口,这叫几步路吗?”
我也没力气跟他吵了,口干舌燥,嗓子冒烟,我摆了摆手:“行了,我、我没力气跟你闹了,我得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