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八绝-第7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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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无论她如何施展“春夏秋冬岌”,再强也顶多只是四种气候的劲道一块发出,这在许多人看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她才发现这只是“春夏秋冬岌”的初步阶段罢了。换句话说,这是“初夏秋冬岌”一个层次的终极,但也是另一个更高层次的初级。
同时发四种迥异的劲道,这不算什么,能够发一种劲道,而又给人四种不同感觉的,这才是“初夏秋冬岌”的真谛。“春夏秋冬”本是个虚数,如果可能的话只发一种劲道,而叫人产生千万种感觉,这只怕才是这门神功的最终目的,但这又有谁能做到呢?慈航轩第一代祖师,这门神功的创始人,李不休的未婚妻,恐怕临死的时候,也远远达不到这等境界。
龙碧芸现在找到了这门神功通往无限力量的窍门,自然就向这条大道迈出了第一步。别看她此时只是看着佩剑老人,毫无动手之意,但佩剑老人身上却宛如压着一座无形大山。那神圣的气息,几乎是无孔不入。佩剑老人自持的七十余年童子功,在运足功力的情形下,竟是险些破裂。幸亏他以剑运气,将部分压力转到了剑
身上,才感到不是那么的痛苦。
一盏茶时间过去后,龙碧芸依旧保持着原样,而佩剑老人却渐感力不从心。倏然。他剑尖轻颤,一股剑气激射出去,落。“蓬”的一声,剑气洞穿三尺令人骇传然。
李布衣想不到龙碧芸会有这么高深的武功,人未出剑,已经给佩剑老人这么大的压力,如果出剑的话,后果岂非更加不堪,忙叫道:“姑娘请住手,我等认输了。”二龙碧芸面上闪过一道奇异的笑容,眼光从佩剑老人身上移开,但就在这一刹那,佩剑老人猛然连人带剑一飞击杀而至。
“砰”的一声,谁也没看清场中情形如何,待众人看清之后,却是龙碧芸依旧站在原地,佩剑老人面色苍白的站在数丈外,陡然张嘴一吐,喷出一口血箭。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大怒,喝道:“好啊,你这个婆娘竟敢打伤我的二哥,我与你拼了!”挥舞大刀,要上去斗斗龙碧芸。
李布衣沉声道:“放肆!”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愕然道:“大哥……”
李布衣道:“你二哥是为自己的剑气所伤,你看不出悉倒还罢了,竟还辱骂人家姑娘,还不快向人家道歉?”
太祷身芸听了这话,忙道:“不必如此,说来也是在下功夫未练到家,才会让这位前辈受伤。”
佩剑老人吐了一口血后,神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冷冷一笑,道:“姑娘的功夫倘若练到家,要杀在下,举手之劳罢了。”语气之中虽然有着些许讥俏,但也有不得不认输之意。
原来,他刚才那一剑并非心愿。须知他已落了下风,如果再打下去的话,只有自取其辱。龙碧芸那一松懈,而他又完全处于待发之境,他毕竟不是昊青牛这样的绝顶高手控制不住这才会向龙碧笔召彝出一剑。
龙碧芸见他攻来,一时想不到办法破解,只能以硬抵挡,一边发动春夏秋冬岌,一边伸手摸向剑柄,但佩剑老人的宝剑刚递到龙碧芸身前三尺时,发觉不敌心魔一来,便为自身内力震伤。龙碧芸的武功倘若再精深一些,临危之时,以祥和力道化解这一剑,只要她不想伤佩剑老人,大可将他击退,也不会弄得佩剑老人自伤。
龙碧芸朝佩剑老人略一拱手,走了回去,纵身上马,只听得那年轻人,也就是方剑明道:“各位武功不俗,何苦要做这等买卖呢?”
李布衣哈哈一笑,道:“如果天下太平,又有谁会来做这等买卖?我等岂是自甘堕落之辈?我观阁下器宇不凡,隐隐之中,其他人均以阁下为尊。这次是我们栽了,希望咱们不要再见面。”
方剑明笑道:“李兄此话何意?”
李布衣笑道:“我怕见面后又会有一场大战。”
方剑明道:“世事难料,说不定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朋友了。”李布衣摇摇头,道:“正如阁下所言,世事难料,真有下次的话,只怕我们也难以成朋友。”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为势所迫
方剑明一怔,道:“这是何故?”
李布衣道:“说实话,我等高攀不起。”
那俊朗青年,也就是周风冷笑一声,道:“想不到神龙七绝斩竟是个以貌取人之徒,真是令周某好生失望。”
李布衣毫不为怜,淡淡一笑,道:“随阁下怎么说,言尽于此,各位请吧。”
说完,带着其他人闪到了一边。
那满脸胡渣子的男子虽然见识了龙碧芸的手段,但兀自不服气,口里嘟嚷着道:“晦气,晦气,前些天被三个小怠子大闹了一场,本以为这次找到了个出气的机会,想不到栽的跟头更大。”
方剑明耳尖,听了这话以后,心中一动,问道:“五当家,你曾见过三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孩子吗?”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一听,顿时来了气,怒道:“何止见过,我头上的伤就是被一个小怠子打的,叫我下次碰见他,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方剑明眼珠一转,和气的问道:“不知他们三个生得如何模样?”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双眼一翻,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方剑明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三个小怠子是不是一女二男?”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惊奇地道:“你怎么知道?”
方剑明道:“我还知道那小姑娘十分调皮,一定是她招惹了你。”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越发惊奇,道:“这你都知道了?”面色一变,道:“难道你们和那三个小怠子是一伙的?好啊,我们险些上了你们的当,大哥……”
没等他说完方剑明笑道:“不错我们与他们是一伙的不过裂们也正在找他们,敢问他们何处去了?”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怔了一怔,旋即得意起来,道:“你我?”
方剑明笑着点点头,道:“请教。”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哈哈一笑,但很快面色一沉,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听了这话,李布衣干咳一声,道:“老五,你都是做舅舅的人,怎么还如此任性?老六,这件事你清楚,你告诉他们。我们和他们虽然做不成朋友,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在我们的地头上,绝不能失了礼数。”
昊老六待要开口,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大叫道:“大哥,这件事怎么能说给他们听?这不是……”
李布衣道:“很丢你的面子是不是?这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招惹人家,老
六,你长话短说,给他留些面子。”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听后,只得苦着个脸,只听昊老六道:“这事说起来还是两天前,那天,我们得到风声,有一个贪官要从此进过,便下山来。哪料到贪官没来,反而来了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也不知怎么就发现了一个兄弟的藏身之所,咳咳,之后,五哥与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那小姑娘蛮厉害的……”
满脸胡渣子的男子道:“什么蛮厉害的,胡说,我当时差点抓住了她……”说到这,见李布衣瞪着自己,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昊老六继续说道:“一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人的叫喊声,那小姑娘听后,面色大变,扔了一把小豆子似的暗器,转眼就跑了。五哥正要去追,两个十五六岁大小的孩子来到,内中一个冷言冷语,五哥一听,怒火一起,便与他打了起来。后来,咳咳,五哥就成了这样,那两个孩子大概是急着去追小姑娘,很快也就走了。至于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我们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是往西面去的。”
方剑明等人一听,均知那说话“冷言冷语”的必是文慕枫,以他的性格,当然不会手软,当时要不是急着找到姚宝宝,只怕满脸胡渣子的男子伤得更重。文慕枫虽然才十五六岁,但一身本事,比起一流高手,也强了不少,加上有天蝉刀护身即便是武功比他高的人,也未必拿他怎么样。
方剑明心中哭笑不得,面上却不便露出,抱拳道:“多谢指点,在下代他们三个向五当家表示歉意。江山不改,流水长流,各位,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与其他人纵马飞驰而去。昊青牛甩开大步,点尘不惊,半分也未落下。至于小鸟和火眼金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除非它们愿意落后,不然,谁还能将它们甩掉。
李布衣待方剑明等人走得不见踪影之后,这才将手一挥,把数百个手下撒了下去。随后,他与五个兄弟边走边聊。
“大哥,你为什么放他们离开?凭你的武功,加上一干兄弟,难道还拦不住他们?”满脸胡渣子的男子道。
李布衣笑道:“老五,你眼中除了我之外,好像天下没了高手,这要不得。咱们不说其他的,单是那名叫昊青牛的,不是我灭自己威风,咱们一块上,也不见得能拦得住人家。”
中年文士听了这话,禁不住道:“大哥,你是不是太谦虚了?”
李布衣一脸严肃,道:“四弟,我的为人你不是不清楚,这些年来,你看我几时说过这等话?”
中年文士一脸的惊疑,道:“咱们六兄弟是以武功高低决定排行的,说句实话,比起大哥来,我远远不如,如果连大哥都自认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的武功岂非高得离谱?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李布衣笑道:“四弟,他们武功高到什么地步,是何来头,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你说是不是?总之,咱们与他们今后最好不要再见面,免得尴尬。人家是什么人,一看就知道是武林正派,咱们是什么人,山野匪类,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好。”顿了一顿,扭头看向昊老六,问道:“老六,好端端的,你怎么去招惹这些人 ?'…'”
昊老六面上一红,道:“这要怪五哥的外甥。”
李布衣正色道:“老六,话不能这么说,即便五弟的外甥有错,你身为六哥出了岔子都应该负起责任来。”
昊老六忙道:“大哥,我知错了。其实也是我沉不住气。那些人来了之后,五哥的外甥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等买卖,以为是点子到了,第一个扛着大旗冲了出去我心中正憋着一股气,一时冲动,便带着兄们冲了出去,没想到那昊青牛武功出神入化,只一转眼的功夫,兄弟们全都着了他的道儿。”
李布衣听了,非但没有怪谁,反而大笑道:“老五,你这外甥愣头愣脑的,还真有趣。年轻人犯傻不是什么坏事,只要有勇气,将来都是一条好汉。”
这时,那铁塔汉子忽然开口道:“大哥,你说是不是我们的消息有误,那贪官不来了。”
李布衣一怔,道:“咱们的买卖虽然做得不多,但每一笔都是大数目,每一次的消息都准确无比,怎么会有误?”说到这里,面色一变,忽地转过身去,面朝远方,冷声道:“何方高人 ?'…'”
话声一落,只听远处响起一声长笑,瞬息之间,只见四个青衣白鞋,腰悬短刀的汉子抬着一顶轿子如飞而至。
“寇小官儿来不了啦,你们别等了。”声音从轿子中传出,显得十分苍劲。
李布衣等人一见,如临大敌,站成一线。佩剑老人伸手摸向了剑柄,铁塔汉子功运双掌(那杆断了的大旗已被属下拿走),中年文士倒背双手,其实手中已暗扣了暗器,满脸胡渣子的男子抽出大刀,昊老六也做出了一个以刀迎敌的架势。
李布衣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在六兄弟中,他是最“警惕”来人的一个。他是“大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必须扛起来。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些人追踪到此,会有什么好事吗?
“阁下请出来说话。”李布衣冷冷地道。
轿中人笑道:“老夫一旦出来,只怕你们都要命丧此地。”
李布衣道:“好大的口气。”
轿中人道:“李布衣,你最好相信老夫的话。你师父敖天照见了老夫,也不敢如此无礼。”
李布衣大吃一惊,他师父的名字,武林中甚少有人知晓,想不到轿中人竟一口道了出来。难道轿中人与师父是旧识?
“家师仙逝多年,阁下如果找麻烦的话,李某代家师接下便是。”李布衣大声道。
轿中人“嗤”的一笑,道:“老夫要找敖天照的麻烦,何必等到现在?老夫来此,并非为了此事。”
李布衣道:“却不知阁下所为何事?”
轿中人道:“飞鱼帮之事,不知贤侄听说了没?”
李布衣听他叫自己“贤侄”,不禁眉头一皱,但转瞬恢复,道:“有所耳闻但不关心。”
轿中人笑道:“贤侄对此有何看法?”
李布衣道:“我说了,我不关心这种事,它做它的武林总巡师,我做我的山大王,互不干涉。”
轿中人道:“错了,错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飞鱼帮风头正建,大有席卷天下之意,你的山大王只怕做不长久了。”
李布衣冷笑道:“他飞鱼帮敢打我们的注意,我李布衣叫他好看。”
轿中人发出“哈哈“一声大笑,除了李布衣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