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八绝-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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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头身材高大,比青年高了大半个脑袋,他们走在青年身后,尽管一派绝顶高手的气势,但那青年龙行虎步,隐隐将他们的风头比了下去。
守在大门处的那位老者趋前一步,低着腰,陪笑道:“龙爷,你老里面请!”那青年点了点头,笑道:“罗老板,你甭和我客气,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此!怎么样,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人在你这里闹事啊?”罗老板急道:“托龙爷的福,没有人敢在此地闹事!”青年哈哈一笑,道:“罗老板,你可要当心啊,这武林大会一召开,京城遍地是武林高手,还是小心一些。”
罗老一叠声的道:“是,是,多谢龙爷提醒!”青年满意的点点头,跨进了门槛,突然想起什么事,头也不回,道:“罗老板,今晚有空么?”罗老板心头一惊,但不敢表露,平静的道:“有空,龙爷有什么吩咐?”青年笑道:“素闻罗老板乃赌坛圣手,我来你这里多次,但也不曾和你赌过一手,既然你没有事,何不同我们打打牌?”罗老板听了,大惊失色,叫道:“在下不敢。”
青年道:“罗老板,你瞧不起……我?”罗老板“吓”得险些当场跪下,道:“在下一百个脑袋也不敢稍存此意,龙先生既然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龙先生哈哈一笑,道:“这就好,我们先进去,你处理完自己的事,就来吧!”罗老板道:“是!”
青年带着两个老头走进了后院,他们对这里很熟悉,就如自己的家一般,走了一会,便到了一幢红楼之前,厅中立着六个娇艳的侍女,见三人来到,深深的福了一福,口称“龙爷好!”青年听得十分高兴,将貂皮大衣脱下,交给一个侍女。转过一道屏风,再走了七、八步远,进了一间明亮,宽敞,舒适的屋子。三人落座之后,自有丫鬟上茶。
青年喝了一口香茶,道:“司马统领,曹供奉,你们说这次我们玩什么?”生了一张黑脸膛的老者笑道:“主子喜欢玩什么就玩什么,我们听主子的!”另外一个被称做曹供奉的老者也这么说道。青年听了,假装一沉思,笑道:“不如这样,罗老板待会就来,咱们四个正好可以凑一座麻雀,我最喜欢的也是打麻雀,你们看如何?”二老听了,自然是点首同意。
三人在屋内聊了一会,那罗老板提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笑道:“龙爷,让你们久等了,我知道龙爷喜欢麻雀,特地弄了一副来!”青年喜上眉梢,笑道:“罗老板,还是你懂得我的心意!”
在屋中摆好桌椅,铺好桌布,麻雀上桌,四人分东,南,西,北坐下,开始打麻雀。罗老板的手上还是带着那副手套,看在黑脸膛老者眼里,不仅有些诧异,道:“罗老弟,你这副手套是用什么做的?每一次见到你,不管在做什么,都不肯摘下!”罗老板笑道:“司马大统领,这副手套乃家师所传,据说是用一种蟒蛇的皮混合十二种药物做成。在下带着这一副手套却是迫不得已,请恕在下有口难言!”
青年听了,笑道:“这定然是你师父派下的门规。”罗老板惊叹的道:“龙爷真乃神人也!”青年听得哈哈大笑,三人跟着笑起来,却是谁也不敢将青年的笑声压下去。
玩了六把,除了青年赢了三把以外,其他三人各赢了一把。四人正在洗牌,门外有人禀报进来,说白鹤派的掌门人陶季辅要求见曹大人。那被称做曹供奉的老者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青年,青年正在兴头上,道:“白鹤派的掌门白冠三是你的人,你下去看看,让洪三替你打几圈。”
洪三就是前来禀报的人,也就是那三个锦衣中年人中的一位,乃曹供奉的第三个弟子。曹供奉得了吩咐,起身退出了屋子。
此时,在一间大厅中,红烛高燃,一个穿着前胸,后背均绣着白鹤的七旬老者正和一个锦衣中年人说话,老者神色显得有些着急,锦衣中年人岂有看不出的道理,但他师父未到,他不敢多说,只能宽慰对方。曹供奉刚一进来,老者神色大喜,赶紧起身施礼,曹供奉叫他不要客气。
重新落座之后,老者不说废话,直奔主题,道:“曹大人,你可要为我作主,外地的武林人物越来越嚣张了,居然横行到了京城!”曹供奉早已知道他所为何事,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你想去找那人的麻烦吗?”
第五卷 第二百八十五章 赌神翻天(上)
老者听得一愣,道:“原来曹大人已经知道了,曹大人,白鹤派创立以来,尚没有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你看这事,我……”不等他说下去,曹供奉摆了摆手,道:“你听我说。我先问你,你知道那人的底细么?”
老者见他问得蹊跷,沉吟道:“我已经查过了,他好像是魔刀门的门主!”曹供奉摇了摇头,道:“魔刀门乃是四大隐门之一,势力不凡,高手不少,但我还不至于怕了它。不过,这人的来历非同小可,我是万万管不了!”
老者一惊,道:“曹大人,天下之间,还有什么事你管不了?还望曹大人为本派作主!”曹供奉听了,轻叹一声,道:“你要是知道他是何人,就不会这么说了!”老者越听越惊,禁不住问道:“他究竟是谁?”曹供奉扫了他一眼,道:“天、地二榜,你也应该听说过吧,他就是天榜上的刀神!”
老者呆了一呆,老脸顿时黯然无色,苦笑道:“原来是他,原来是他。难怪有那么高的武功,马坤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这个跟头白鹤派算是栽了!”曹供奉安慰道:“你们也不要泄气,刀神毕竟是多年前的高手,败在他手里面,也不算什么,好在你们没有将这事闹大,不然我还不知怎么处理!”
老者听了这番话,焉能听不出曹供奉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要白鹤派吞下这一口气,不要找魔刀门的麻烦。两人在屋中说了一些话,老者告辞而去,曹供奉回转到打麻雀的屋子。
曹供奉刚把洪三换下来,一圈尚未打完,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禀道:“坊主,属下有要紧的事禀告。”罗老板听了,心中大奇,暗道:“难道前面真的出了什么事不成?”拿眼去看青年,青年面色有些不快,但是仍然点了点头。罗老板把来人叫了进来,来人是一个劲装汉子,高大健壮,身材魁梧,先是向四人逐一施礼,然后在罗老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罗老板双眼圆瞪,神色一惊,道:“当真如此?”劲装汉子道:“确实如此,俞先生自忖没有把握,特地吩咐属下火速来告知坊主,除了坊主之外,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够制得住此人!”青年听到这,问道:“什么事如此着急?”
罗老板挥了挥手,劲装汉子乖巧的退了出去。罗老板皱着眉头,道:“龙先生,果真如你所言,有人来找麻烦来了!”青年听了,哈哈一笑,有些不信,道:“罗老板,我先前不过是在和你开玩笑。你们赌坊的名声,天下皆知,能人辈出,谁敢来此捣乱?”罗老板道:“我不知道此人是不是来捣乱,据我的属下说,此人自从进入赌坊之后,他就从来没有输过一次,如今已赢了一百九十三万两银子!俞先生正和他交手,生怕自己不敌,所以派人来告知,要我前去。”三人听了这话,均是大吃一惊。
这天下豪赌坊,除了罗老板之外,尚有号称六大台柱的六位先生,这六位先生重金所聘,轻易不出手,一旦出手,便叫不开眼的人输得屁滚尿流。赌坊开业十多年来,还没有人在赌术上击败过六先生,更不要说击败罗老板了。
这俞先生在六先生中,赌术最为精湛,连他都没有把握赢得了来人,可见此人绝非等闲!青年暗忖此事非同小可,挥了挥手,道:“罗老板,你出去看看场子,你的场子要是关闭了,我以后可就不能来玩了!”罗老板向青年施了一礼,又向两老拱拱手,匆匆告辞而去。
等他出去之后,屋中一阵沉默,曹供奉打破了沉寂,低声道:“主子,你看我们是回去呢,还是……”青年眼珠转了一转,突然跳起来,兴奋的道:“走,走,走,咱们也到前面去看看热闹,刚才你们三人让着我,我还看不出来么?如今有这等好戏,岂能错过了!”说罢,抬脚就走,两老互相看了一眼,只好起身跟了上去。
今天的天下豪赌坊同以往有些不一样,要是在往常,赌的人比看的人多,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的人比赌的人还多。原因就在于,天下豪赌坊开业十数年来,头一次遇到了一个可怕的“敌手”。这位敌手是一个其貌不扬,看上去有些滑稽的老头。老头是正午进的赌场,他进了赌坊之后,并没有开始赌,而是四处走动,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赌坊大得惊人,他转了半个多时辰,才把整个大厅转完,像包间,雅座之类内设赌场的地方,他没有进去看。说实在的,就他那身打扮,除了在大厅赌外,还没有“资格”进得了包间,雅座。
老头转了一圈过后,摸遍浑身,才找出一两银子,到赌大小的地方开赌。人家见他只有一两银子,谁还看得起他?好在天下豪赌坊之所以是天下第一赌场,不仅因为势力强盛外,而且还规定了一个规矩,只要你有钱,都可以进来赌,吃喝免费,输光了,在赌坊住上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只要你有钱”,意思就是说,你有一千万两黄金,或者你只有一个铜板,进了赌坊,都能受到同等待遇。当然,包间,雅座不在此列,这里专指大厅。
老头的运气不算差,小打小闹,连押了九次小,居然真让他给压中了,原来的一两银子,很快就变成了近百两。老头有了资本就不打算赌大小,转到了牌九那块。老头的运气依然保持,连赢了二十八场,把庄家吓得险些尿裤子,庄家这一辈子还从来没看到过运气这么好的人,简直就不是人!
老头手里有钱了,如今在他身上,至少有十五万两银票,他离开牌九桌,走向了麻雀桌。早就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寻常”,他一离开,自然就有不少人跟着他一起走,这些人竟然不想赌了,他们想看看这个老家伙什么时候才能输一次,那怕只是输一个铜板!
老头对这些人视而不见,依然一副笑嘻嘻的脸色,坐到麻雀桌上之后,随手拿了一杯茶,打起麻雀来。他一打麻雀,出手可就不凡了,吓坏了许多人。他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和了八把,把把清一色。吓得谁也不敢和他赌了。有人怀疑他抽老千,但拿不出证据,谁也不敢当面说。就在这个时候,老头的惊人赌术惊动了六先生中的黄先生。黄先生赶了出来,他最拿手的是大小,便要和老头赌大小,老头输了,身上的银两留下,要是赢了,老头自然是从赌坊中拿到相等的银两。
众人本来还以为黄先生出来之后,会让这老头吃憋,没想到,黄先生很快就败在老头手中,黄先生晕倒了,被人抬走。这么一来,整个赌场被惊动,谁都无心在赌,都想想看看赌场的人怎么打发老头。接下来,鲁先生,韦先生,蒋先生,三个高手齐出,要同老头打麻雀,老头怡然不惧,奉陪到底。四人约定打八圈,要是老头赢了四圈,便算老头胜出,大家都觉得老头吃了很大的亏。
没有想到,却出现了怪事。七圈下来,麻雀打到最后一张,谁都没赢。这时,那三个先生看着老头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先前还是惊奇,如今成了恐惧,额上豆大般的汗珠滚滚而下。第八圈打到一半的时候,老头自摸胡牌。场中先是一片寂静,接下来就是掌声雷动,那老头笑嘻嘻的,向四方拱拱手。三个先生晕倒,被人抬走。
最后,六先生中最厉害的俞先生不得不出场,他本来想约老头到雅座一战,但老头没有答应。俞先生没有把握赢他,他又不肯走,只好和他一赌。他们所赌的是骰子。他们的赌法相当奇怪,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两丈。
一张大桌子旁,有一个白衣汉子拿着盅,将三粒骰子放进去,剧烈的摇动,然后盖在桌上,他们二人单凭听力,猜盅里三粒骰子的点数。从三粒到七粒,两人都猜中了,直到盅里放了八粒骰子,两人的脸色才凝重起来。俞先生的脑门隐隐出现汗珠,深吸了一口气,报出了他所猜的点数,他报出的点数是三个六点,两个四点,两个三点和一个一点,翻开盅一看,偏偏是少了一个一点,多了一个二点,俞先生说错了一粒,但也只是少了一点而已,这已经是俞先生这一生以来,表现最好的一次,他心头略为放心了,他不相信老头会将八粒骰子的点数一一猜中!
老头听着盅内骰子的滚动声,双眼慢慢的合上,直到骰子停止滚动,盅被扣在桌上,老头才缓缓的张开双眼,一字一句的道:“老赌才所料不差的话,盅里的八粒骰子均是一点!”
俞先生听他说得如此肯定,身上立时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