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慎二,有何贵干-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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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正以熟练的手法在肯尼斯伸出来的手上施行秘迹,将右腕上保存的其中一道咒转移过去处理过程当中没有任何疼痛感,几分钟之内就完成了。
“那么请继续以御主的身份为荣耀而战。”
“那是自然。”
肯尼斯笑容满面地点点头之后,把藏在轮椅坐位的手枪拿出来,瞄准背对自己璃正神父。
干涩的枪声打破了神之殿堂的宁静。
肯尼斯对老神父颓然倒地的身躯看也不看一眼,陶醉地看着再次刻画在右手手背上的圣痕图样。
现在只有一道……和其他保存令咒不用的竞争对手比起来已经非常不利,他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座视saber、rider以及assassin的御主再获得新的令咒。
刺杀监督者虽然会引起某种程度的争议,不过在这次圣杯战争当中,除了肯尼斯之外还有其他魔术师喜欢使用手枪这种小道具。首当其冲成为嫌疑者的人,将会是艾因兹贝伦手底下养的那只肮脏的老鼠。
肯尼斯忍不住涌起的笑意,完全沉浸在重新获得master资格的满足感当中。对于自己刚才做出让lord艾尔梅洛伊颜面扫地的行为,他一点都不觉得自责。
“吱呀”的轮椅声逐渐远去,消失在寂静的夜幕中。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无声无息地走进了这间充满血腥味的教堂。
矮的那个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一直看不起科技,到头来还不是要依靠科技的力量,真是讽刺啊。”
高的那个走到濒死的璃正神甫面前,用毫无波动的语气说道。
“别感叹了,慎二,你不就想让他这么做,才故意等到现在吗?动作快一点,令咒如果不及时转移,就会彻底失去效力,变成没用的尸斑。”
“来了,师匠。”矮的那个耷拉着脑袋,一路小跑。
这二人当然是慎二和斯卡哈,未远川一战结束后,两人毫不停歇地来到教会,确认了肯尼斯和璃正神甫都在后,两人就躲在门外监视,直到枪声响起,一切都和《fatezero》描述的剧情一样。
不,必须一样,如果不一样,慎二就头疼了。
令咒每一位御主都想要,慎二也不例外。倒不是想用它对斯卡哈做些什么,以他现在的身体有那心,也没那能力,只是纯粹的出于增加底牌的考虑。
大魔术师间桐脏砚历经六十年时间,呕心沥血所制作出的魔术结晶每一枚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不仅可以束缚从者,还可以以令咒蕴含的力量对从者乃至自身进行强化。
有了这些令咒,慎二就可以无视自身的魔力存量实现宝具连发,无论是斯卡哈的还是他自己的,关键时刻,慎二甚至可以全装出战。
唯一可惜的是,令咒用一枚少一枚,不能无节制的,肆无忌惮地使用。
不不,能够得到这么多令咒已经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做人不能太贪心,做人不能太贪心。
默念三遍,稳定本心,慎二解开衣服,袒露上身。
“帮我移植吧。”
斯卡哈点头,一手拉开璃正的衣袖,另一只手临空勾勒符文,准备展开分离的术式。
就在这时,她的眉头突然一皱,符文的刻划随之中断。
慎二连忙问道:“怎么了吗?”
“他手上的令咒受到了强力的魔术守护。。。。。。现在的我无法在短时间内突破魔术的守护,进行摘除。”
“教会的‘圣言’吗?”
听到斯卡哈的说法,慎二立刻想到了教会的秘传之一,本质上也属于魔术的一种,只不过圣堂教会并不承认。
额外的令咒被施加了“圣言”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监督者掌控着足以左右战局的力量,未必没有不择手段的魔术师觊觎这股力量,对此施加保护措施很正常。
不过,这个正常对于慎二来说就是阻碍了。
“把尸体带回去慢慢破解?还是把手砍下来?”斯卡哈的解决方式直接有效。
慎二犹豫了几秒,选择后一种。
说干就干,慎二一手抬起璃正的胳膊,一手拿出“神枪弓刀”,就要挥落。
在刀刃落下的前一刻,慎二目光一凝,看见了一抹异样的血迹。
这是一行用血写成的文字,先前被右手遮挡,所以慎二和羽斯缇萨才没有发现。
“jn424!”
慎二收回刀,念出这一行意义不明的文字,努力回忆着前世的设定和今生的魔术知识。
“圣言”有一种用法,类似于现代的密码锁,念出这段“圣言”就能解除保护,进行移植。那么这个暗号应该就是指向“密码”的线索。
璃正深爱自己的孩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绮礼身上,他死前最后的希望一定是儿子继承他的遗志和愿望,这个暗号一定是写给言峰绮礼看的!
绮礼和璃正的共通点,第一个就是教会,没记错的话小说里提过的这个暗号也是和某个教会经典有关。
jn。。。
jn。。。
john,有了,约翰福音!
慎二眼睛一亮:“师匠,我需要《约翰福音》,这里一定有。”
下一秒,斯卡哈化为灵体消失,穿过墙壁,到璃正的起居室里寻找,很快就带着一本有些年头的硬皮书返回,这是一本《新约圣经》。
慎二抽了抽嘴角:“呃,师匠,我要的是《约翰福音》,不是《圣经》。”
斯卡哈直接把书甩在慎二脸上:“笨蛋,《约翰福音》就是《新约圣经》的一部份。”
“哦,哦。。。”慎二尴尬地揉了揉红肿的脸颊,接过书,快速翻动。
“424。。。第四页,二十四行。。。不对。”
“第四十二页,第四行。。。也不对!”
“不是页数,那就是章节数了?第四章,第二十四节。。。。。。有了。”
“godissprit,andhisusttruth!”
(神是灵,所以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拜他。)
仿彿是呼应这句话一般,在璃正冰冷右手上的所有令咒都重新发出淡淡的光芒。
伴随着一阵刺痛,令咒的跟着光芒一划又一划地转移到慎二的手上。
附着在璃正右手上的圣言不仅是保护,还有转移。
那是父亲交托给儿子的信任。
璃正神甫相信第一个发现自己尸骸的会是儿子,才会用鲜血写下只有圣职者才了解的符号吧。监督者的责任是保管令咒、保护圣杯战争在正常的状况下进行。他到死前都深信儿子是能够继承这项重责大任的圣人。
只可惜这份信任无论注定无法达成,无论有没有慎二的乱入。
慎二注视着死不瞑目的璃正,将《圣经》放在他的手边。
“这些令咒交给我,总比交给你儿子好,因为你至死都没有看出儿子的本质。安息吧,璃正神甫,愿你在主的身边得到幸福。”
说完,慎二伸手合上璃正眼睛,用他那附加了全新令咒的右手。
昏暗的灯光下,红色的纹路如同鲜血,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第一百四章 冲动
处理完善后工作的绮礼只踏进礼拜堂一步就感觉到有死亡的气息。
一点血腥味以及些许残留的硝烟味,一定有某个人在神之殿堂做出不可饶恕的恶行。
虽然感觉不到有人伏击,但是绮礼还是谨慎小心地移动脚步,穿过信徒座位——就在他来到祭坛之前的时候,发现了倒在旁边的人影。
“父亲——”
冲口而出的呼喊虚弱无力,在绮礼看到璃正神甫的同时,代行者千锤百炼的眼力就已经看见洞穿神甫背后的弹孔与地上的血迹。
绮礼觉得好像头脑完全麻痺,就这样带着这种感觉仔细检查父亲的尸首。
卷起修道服的右手袖子,确认刻印在手腕上托管令咒的数目。
“没有,这怎么可能?”
绮礼又一次惊呼出声。
他是知道的,父亲的托管令咒有强力的圣言保护,没有本人许可,几乎不可能被魔术剥离。但是现在,这些令咒居然全部消失了,绮礼怎么能不惊讶。
惊讶过后,绮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检查。
右手完好无损,没有魔术痕迹,也没有其他的异常,证明这个令咒是通过正常的方式摘除——那么是璃正主动赠予了?
父亲愿意主动赠予令咒的对象只有老师远坂时臣一人,但如果是老师,不可能会杀了父亲,那个人的骄傲不会允许他这么做。而且,就算他真的想杀死父亲,也不会用枪,而是用魔术——三年的学习,绮礼对时臣非常了解,不会出错。
那是怎么回事?除了父亲本人,还有其他人知道那句“圣言”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绮礼继续检查父亲的尸体。
绮礼抬起父亲的右手,发现在右手指尖上沾附着与出血不同的血迹,这是摩擦的痕迹。璃正神父在临死之前,把自己的血液沾在手指上,涂抹在什麽地方。
既然察觉到这件事,只要稍微一找就能轻易找到血迹文字。
在地板上留着以斑驳笔触书写的赤红色遗言“jn424”——如果与宗教信仰无缘的话,或许会以为这是一段意义不明的暗号。但是绮礼继承璃正虔诚的信仰之心,对他来说,这句遗言代表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约翰福音》第四章第二十四节,这恐怕就是那句“圣言”了,也是父亲临终想要托付给儿子的遗产与信任,希望儿子能够继承他监督者的身份与责任。
但是——这个暗号却被其他人破解了。
绮礼若有所思地拿起父亲手边的《圣经》,有了这个,即使是与教会不相干的人也有可能破解这段暗号,毕竟《约翰福音》的知名度并不低。
父亲大意了吗?一直带在身边的《圣经》却成了凶手破解“圣言”的工具。
不,不一定是凶手。
如果凶手没有离开,父亲不一定会留下暗号,就算要留也不一定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暗号。
或许是凶手离开后,又有人到教会来拜访父亲,结果发现父亲已经身亡,通过暗号破解了“圣言”转移了令咒。
对,这样就能说得通了,caster已经死了,saber、lancer、rider、assassin的御主都有可能来拜访父亲,取得承诺的额外令咒。
杀死父亲的凶手可能是其中之一,也有可能是没有参战的berserker的御主。
得出结论的大脑,松弛下来,泪水不知不觉地从绮礼的眼眶中滑落,让他感到无比的愕然。
看到父亲的尸体,感受到父亲的遗志而落泪……对一个人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吧。但是绮礼这时候却好像在万丈深渊旁边一脚踩空似的,陷入近乎恐惧的混乱情绪当中。
绝对不可以直视——内心的声音严肃地告诫自己。
言峰绮礼,你绝对不可以理解,也不可以认同现在内心涌起的这股感情。那是因为——
眼泪,他最后一次流泪是在什么时候。
没错,就是在那难忘的三年前,逝去的妻子用手捧起滑落的泪水,说道“你爱着我呢”。
就在绮礼努力抗拒不断涌上心头的回忆时,一股莫名的,与回忆中的情感截然不同的冲动涌上了他的心头。
饥饿!
干渴!
冲动!
伴随着触目的红色悄无声息地侵袭着绮礼的理智。
仿佛是饿了很多天没吃饭的人。
仿佛是渴了很多天都没喝水的人。
仿佛是禁欲了很多天的人。
红色的血液正在散发着异样的,难以抗拒的诱惑,如同浪潮一般拍打着绮礼的心灵与常识的防线。
又是这个,和在caster工房的时候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血液会吸引我?
为什么我会对血液感到渴望?
人类,怎么会对同类的血液?
难道,这就是吉尔伽美什说的我的异常吗?
那么为什么以前没有过这样的冲动呢?
脑中的思考没有影响手的动作,手颤抖着——夺去过许多生命都不曾颤抖的手现在颤抖着——伸向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
不能!
不能!
不能!
理智不停地在提醒。
但是,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疯狂咆哮。
想要!
想要!
想要!
绮礼觉得自己的身体分成两个部分,肉体的渴望和理智的灵魂。
两者不断地较量,手在血迹边上下移动,就像是一个疯病发作的病人。
或许,某位圣人所说的与心中的恶魔战斗就是这个意思吧。
或许,等我战胜了这个恶魔,我就会变成正常人?
又或许,我会彻底被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