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守护者迪厄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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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饕餮惊讶地问。
“因为现在是非常时刻。正如你所说的,守护者差不多都出现了,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空守着那个柜子是没什么用处的。”
饕餮还想辩解什么,但是潘多拉没给他机会。她说:“不过,你确实能够帮朕一点——去叫亚当过来。”她在阴影之下的神态无法捉摸。
“什么?又是他?”饕餮恼怒地说。
“他对朕的用处,现在比你大。”潘多拉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饕餮虽然不愿意,但还是退出神殿,去叫人了。
不多时,亚当又进来了。他并不像饕餮那些奴颜婢膝、谄媚讨好。他的语气中散发着淡淡的不悦,但是潘多拉装作没听见。
“您找我吗?潘多拉陛下。”
“去消灭那个落单的守护者。”
“什么?我一时耳聋。”亚当调侃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也已经不顾在潘多拉面前必须有的神情了。
魔神大人缓缓转过身,动作越慢越是透着来自地狱的阴郁死气。她开口了:“你的年纪还没我大,亚当护法。我不相信你会失聪。”
“很好,现在我听清楚了,你要我干什么?”亚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起来像是要挤出一个冷笑,但是没有成功。
“你的老朋友,他也是守护者。”
“谁?”
“玛兹。”
亚当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冷静,“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守护者齐聚在一起的时候很难消灭,所以我们要各个突破。”潘多拉解释道,“而这次是玛兹单独在外面。据我所知,你跟他过去是老相识,这次正是考验你忠心的一次机会。”
“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对你忠心。”亚当猜不透潘多拉的心,只好如此说道,不明白接下来潘多拉又会说什么。
“但是你曾经和他战斗过一次,不是吗?正是那一次,让守护者之间萌发了不信任的因素——好像是因为你阻挠了玛兹,让他无法正常时间赶到市中心,结果杰普特就认为他临阵脱逃了。”
“您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真是了如指掌。”亚当说,“当你要知道,那次是因为我受伤了,不得不战斗……”
“那你是不是还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亚当没有答话。不过他依然清楚地明白,自己正是因为试图逃离魔星,被边境守卫所伤。潘多拉没有点破这一点,不只是给自己机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潘多拉微笑着说,可是她的眼神却异常冰冷,“我不喜欢旧事重提,但是你别逼我这么做。而且,就算你一直在找机会离开,你也曾经答应过我的,在找到机会离开前都会帮助我。”
亚当沉默不语,潘多拉却当他默认了。“那么跟我来,服用布雷思果实,它会给你力量——听着,要么杀死他,要么你被他杀死——或者被我。”潘多拉的最后一句话,语气突然变得冷酷了起来。
亚当默不作声,看着潘多拉打开伯克斯神殿后面的柜门,将果实塞进了他的嘴巴里。他发现,自己钻进了自己设好的圈套中,被潘多拉环环锁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挣脱,不是因为他没这个胆量,而是因为他不知道这样做会引发什么后果。
果实的力量开始发挥了。不知为什么,比起那些潘多拉的武将,布雷思果实的效用在自己的体内发挥得更好。亚当感到一股热流涌遍全身——直到潘多拉将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七章 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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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寒意突然出现,亚当感到脑子里面嗡嗡作响。他不知道潘多拉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是他还尚且保留一丝自己的想法时,他听到潘多拉用从没听见过的残酷语调开始自言自语。
“原来的那个坏了……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我还是得把你控制在手中。那么,就安装下它吧,它会让你完全服从于我的命令。”
亚当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在此期间,他的大脑中一直回响着什么声音。他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是从哪儿来的了。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把它们封印起来,封印在大脑的最深处,封印在亚当无法感知的地方……
最后他的大脑中发出一阵爆裂声,他的大脑命令眼肌收缩,让他睁开了眼睛——不过此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魔星了。他现在在一条陌生的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嘈杂不堪,亚当无法抑制体内的一股冲动,想要将那些发出声音的人撕裂……斩杀……
一阵“叮铃铃”的铃声响起,亚当凶狠地看向了一旁。他看到了一个戴着头盔,骑在摩托上疾驶的人。亚当的脑海中突然模糊地浮现出了一句话。
“去消灭那个落单的守护者……”
亚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认为自己是在凭直觉。他凶猛地跳了起来,扑在了骑车男的身上。那名男子想要抖下他,但是没有成功,亚当死死地贴在了他的身上,一口咬了下去——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有病吧!”
“一定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静寂而又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入两个人的耳畔。焚晓感到疼痛不堪,肩膀好像少掉了一块;他面前的像野兽一般的男子嘴里吐着鲜血,依然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怎么回事?”焚晓可不想和这个疯子纠缠。他脱下了头盔,强忍疼痛脱去了外套,准备继续行驶。可是对方似乎没有这个意图,他又扑了上来。当他再次猛扑上来的时候,焚晓明白自己必须要和这个人纠缠一顿了。
面前的男子咆哮着,野兽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但是眼底似乎还有一丝良知。凌乱的头发糟乱不堪,双手置于腰间,似乎是想要显示自己的力量。终于,焚晓记起来他是谁了。他是自己曾经的朋友,并且在一个星期前战斗过的男子——那次战斗结束后,焚晓顺便挖掘出了秀然的能力。
“亚当……”他看了看四周,现在是晚上,除了刚才那些发现事故的人,基本上没什么人。于是,焚晓向他们大叫,让他们离开。那些围观人士显然认为这两个人都是疯子,便匆匆离开了。
面前散发着野性的魔星人,丝毫看不出一丝理智。焚晓先前是因为没有认出他,但当他此刻明白了这是亚当后,实在不忍心下手,依然侥幸地希望亚当能够复原。
但是亚当没有丝毫认出焚晓的倾向。此时的他,只是一头狂怒的野兽,疯狂地在空气中嘶吼,冲向焚晓。
焚晓不明白亚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能闪身躲开亚当的攻击。亚当凶狠的拳头击了下来,不偏不倚击中了焚晓的脸。加上肩膀的伤口,焚晓疼痛万分。他不能只是防守了,否则迟早会被亚当杀死。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其他人已经到达了现场,并且桥贤不会再责怪自己。
他拿出了火星能量碎片。富有红色光泽的碎片在夜空中闪烁着温暖的火光。他让自己沐浴在火星能量中,猛地向前冲去:只见一副铠甲从天而降,披在了他的身上。一道绚丽夺目的红光显现,身穿玛兹铠甲的焚晓从光中走了出来。
亚当像是发现了目标一样,兴奋地低声嘶吼着。火星守护者一手为掌,一手握拳,就像是握住了烈焰一般,猩红的火舌从他的掌缝中喷现。
面前的怪物——他只能算作是怪物了——从口中喷射出了不知名的有毒的液体。焚晓猜测,这可能是布雷思果实在体内激发的力量——想到这里,焚晓明白了过来,亚当也被迫吞食了布雷思果实。他不假思索地将腿向后挪了一步,然后猛地冲出一记右勾拳;夹杂着熊熊烈火的熔火拳将有毒的黑水瞬间蒸发,在黑暗中消弭于无形。
亚当眼见自己的致命毒水就这样被轻易化解,气急败坏;像是公牛见到了红布一般,亚当的狰狞的眼睛看见了烈火一般的玛兹铠甲,朝着他俯冲过去。焚晓一个转身,亚当扑空了。那魔兽立刻掉转头,再次冲了过来。焚晓立刻抱住了他的臂膀,停止他疯狂地向前冲。但他没想到,亚当的冲力太大,自己根本不能控制住,他被撞飞了好远。
几点火光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闪现——那是经过摩擦,铠甲的身上出现的伤痕。焚晓缓缓从地上爬起,看着面前眼中布满了血丝的亚当魔兽。
没办法了。他咬咬牙,将右手贴于腰带的火星碎片之上,又是一道红光闪现,焚晓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武器——那把他童年时从巨石中拔出的熔岩权杖。
亚当虽然此时完全丧失了理性,但他还记得最基本的战斗方法。他见对方拿出了熔火杖,便也在虚空中用形似枯木的手指画了几道魔星的符文。符文突然变成把把利剑,向焚晓扫射过去。焚晓依次用熔火杖将它们击开,但这只是亚当的障眼法:他隐藏于符文之下,剩余的符文凝聚在一起,化作了他的武器——那把和熔火杖争得不相上下的裂绝刀。
秀然在被叫醒之前一直在睡梦中。因为他对茨埃刻大街十三号的某种说不出来的抗拒心理,让他厚着脸皮请求坚胜在基地里暂住一晚。这次他没有好意思再让银夏一晚上没睡,所以他在不用的旧房间里找到了一个角落,给自己铺了一张报纸,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家不回,他的直觉让他觉得,在这里睡反而要比十三号那舒适的软床要轻松许多。
他做梦了。在梦中,不断地出现焚晓、夏娃、桥贤、樱海争吵的声音。自己没办法帮到他们,只是在一旁呕吐……最后,桥贤的一个冰冷的拳头贴在了他的脸上,让他醒了过来。
“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很苍白……你病了吗?”银夏的声音问道。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秀然坐起来,揉揉脑袋说道。
“我们要出发了。”银夏说,“你放在茶几上的碎片突然亮了起来,只有坚胜她自己感应到了,在医院里打电话来告诉了我们——所以说把碎片放在身边还是有点好处的。”说着,他笑了笑,不过看起来有些无力。
“这么晚还有魔兽?”秀然揉揉蒙眬的睡眼,问道。
“他们可不会挑你有空的时间来捣乱,不是吗?”银夏拍拍秀然的肩膀,“桥贤已经在发车了,坚胜把车钥匙留了下来。你快穿衣服吧。”
但是秀然没有动,他不想这么快就要再次进入恐惧又疲劳的战斗中。半晌,他为自己的拖延时间找了个理由,“坚胜去哪儿了?”
“伙计,你糊涂了吗?”银夏苦笑了一下,“她在医院里陪樱海。那人不是肚子被掏了一个大洞吗?所以坚胜在照顾她。不过坚胜说她会尽快处理完那边的事,然后来跟我们会合。”
“……那焚晓呢?”秀然问道,不过立刻就后悔了。想到焚晓让他心烦意乱。
“手机打不通。”银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只好祈祷了。”
秀然还想磨蹭一会儿,但是桥贤没允许,他那雷鸣般的声音在黑夜里炸开了:“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再不来我就自己去了!”
秀然爬下床,脑子也没有停歇:他在盘算自己这次到底要不要去。如果他就这么一直待在基地里,其他人也奈何不了他,这样他是不是就可以一直不战斗了呢?
他摇摇头,想把这些事从脑袋里赶出去;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他现在不是那么迷迷糊糊了。他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在银夏的搀扶下来到了屋外,感受着刺骨的冷风吹在他的脸上,连打了几个喷嚏。
“小心点,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银夏提醒道,打开了坚胜的车门(据桥贤所说,坚胜离开前将车钥匙交给了他,为的就是以防这种情况发生)。
秀然打了个哆嗦,钻了进去。桥贤询问了他是否要开暖气,秀然没有回答,一旁的银夏点了点头。不过刚才的寒风至少干了一件好事:那就是他现在浑身冰凉,没有心思再去碎碎念了。
车子破风疾驶。桥贤开足了暖气,反而又让秀然觉得有点闷了。桥贤在嘟哝了一句(“真是受不了你。”)后,将暖气关掉,微微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虽然缝隙很小,但是窗外夜晚特有的寒风也在寻找一切方法挤进这个温暖的空间内。秀然感受着冷风肆意吹刮着自己的脸,打算开启遥感。
不过他的思绪被打断了,一阵舒缓的手机旋律响了起来。这是不久前银夏刚刚换的手机铃声《致爱丽丝》,因为坚胜总是抱怨原来的摇滚铃声太让人心浮气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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