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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春锁深闺-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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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子睿探下身子,浑身冷冽的气息压得铃公主喘不过气来。
  “我给你的法子你不用,自作聪明的以我母妃的性命来换得自己的幸福。铃儿,你以为我被囚在七王府中,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么?”
  铃公主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狼狈的瘫坐在地上。
  “我被囚在王府中时,但凡你出宫就时不时会来我府门口等一等。外人看着你我之间兄妹情深,可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本王也差点儿被你给骗了。”
  成子睿突然加重的语气叫铃公主抖了抖,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望着他,脸色苍白的已经近乎透明。
  要是放在以前,她这么可怜的模样定会叫成子睿心软,然而今日,成子睿对她这副模样却万分厌恶。
  他突然一把把她拽了起来,紧紧的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
  从镜中,铃公主看见禁锢着自己的成子睿阴沉着脸色,眼眸更是冷戾的没有一丝感情。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心里知道成子睿对她已经动了杀心。
  “我对你向来好,就算你对我做了这些事情,就算你害死了我母妃,我也还是想要对你好。”
  成子睿冷漠的唇又弯了弯,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来越发悚然。
  “你不是想嫁人么?我就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话音刚落,成子睿就把她狠狠推了出去,铃公主扑在了妆奁上,额头撞上了妆镜的棱角,划伤了大片,血流了一面。
  “黎国晋立夫尚未娶正妻,你准备准备,下个月,和亲去黎国。”
  冷冷丢下这一句,成子睿转身就离开。听见殿门被关上的声音铃公主才从呆傻中反应过来,她抬脚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绝望的怕打着冰冷的殿门。
  “七哥我错了!晋立夫名不正言不顺,早晚要被人反了的!你把我送过去就等于叫我去死!我过两天就要嫁给翀哥哥了,父皇已经给我指了婚的!七哥你回来!七哥我错了!七哥!七哥!”
  ……
  不知道喊了多久,她的嗓子都已经沙哑,可门外却依旧得不到任何一点儿的回应。外头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整个宫殿里甚至连盏灯都没有。她瘫倒在地上,后背紧靠着殿门,无助又恐惧。
  他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戏却不点破,太子与陈妃的奸/情败露,母后宫中发现黎国虎符……
  为什么和亲的事情要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照理说这应该由父皇来决定!父皇这般疼爱自己,就算母后犯下大错也不至于要这么对待自己……
  这一步步的,明显就是有计划的!
  铃公主幡然醒悟,原来成子睿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原来这就是他的报复!
  ……
  石元洲。
  昏暗潮湿的房门被人打开,一个粗壮的汉子把手中的食盒往地上一扔,转身离开后再把房门上锁,片刻后又听见隔间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怒骂,紧接着,便是男女欢爱的声音。
  已经好几日了,每一日都是如此。
  庆安厌恶的皱了皱眉,转头去看屋里蹲在另外一个角落的云昭。厌恶的眉心被抚平,清秀的脸上浮起一抹嘲讽。
  果然,被俞翀看中的人确实是有些本事,三言两语的就让云芳心甘情愿的自己给送了出去。丢了个妹子,却保全了她自己。
  当时庆安就庆幸自己是个男人,更是庆幸自己有这么个身份来保命,否则他这样的心计确实是斗不过这个女人。
  庆安打开了食盒,里头同样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稀粥。他先喝了一半稀粥,再把馒头掰开两半,自己留下一半,另外的则是亲自送到了云昭的面前。
  云昭伸手接过,低头咬着手中的馒头。外头的声音逐渐高亢兴奋起来,她像是没听见,麻木的继续吃着东西。
  庆安啧啧两声,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声,庆安被恶心的没了食欲,丢开那半个馒头,突然抬起眼眸看着对面的云昭。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云昭抬起头,庆安看见云昭那双眼睛,早已是空洞一片。
  他抿抿唇,重新走到她的跟前去。“一直被关在这里可不是办法,等那些人把云芳玩腻了,或许又会把心思动到你的身上来。云昭,我们逃吧。”
  云昭愣了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空洞的双眼早已聚集了一片嘲讽。
  “打被抓来的第一天起你就自作聪明的试过各种法子,为此我只能把云芳给送了出去。现在你又说要逃,这是打着再把我送出去给人糟蹋的心思么?”
  庆安的眸子里带了一层浅怒,刚要开口,就听外头有了说话的动静。


第0170章 他来救她了!
  外头说话的动静断断续续,庆安听得不是很清楚。反而是云昭,一下子就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庆安眉心一跳,目光紧锁云昭,耳朵却时时注意着外头的交谈。
  “这是七王爷的手信。”
  听到这一句,云昭那双昏暗的眼眸登的就亮了起来,苍白难看的脸更是扯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庆安突然打了个激灵,顿时明白了过来。云芳曾在七王府待过,但凡是七王府的事情,她都会跟云昭说一遍。庆安眸心猛地缩了一下,外头刚一提到成子睿的手信云昭就有了这副神情,恐怕外头来的那个,根本不是七王府的人。
  “王爷从不用手信,向来都是骆衡侍卫亲自过来……”
  “手信在此,你大可看看这是不是王爷的手迹。反正我已经把话带到,误了王爷的大事儿,那也是你自己的担待。”
  只听外头一阵窸窣的声音,大抵是那人把信拆开了。片刻后又听有人说话,“京中一切可好?”
  “京中尚好。”
  “你究竟是何人!”
  忽闻一声呵斥,紧着就听见两人动手的声音。庆安看不见外头的动静,虽然是隔着一扇门板,但是他依旧能够听到两人动手时的掌风和强势的拳脚。
  庆安后退了两步,与云昭相视一望。
  虽然不知道信中究竟是写了什么,但是他们两人都敢肯定,暴露了来人身份的并非是那封信,而是那一句京中一切可好。
  如今看来,京城里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从马车被劫持那一天起,庆安他们从始至终就只见过看守送饭的那个男人而已。可他们知道,外头看守着的,并非只有这一个。
  果然,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外头的动静越发的大了起来,从初初一对一的拳脚瞬间转为不止十人之间的兵器碰撞。
  不知外头到底是敌是友,云昭脸色更显苍白,身子越发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庆安走到她的身边,拉起了她冰凉的手。
  “不管来的是什么人,一会儿这门要是开了,我拦着,你找机会跑。”
  他从怀中掏出个红色的护身符塞进云昭的手中,“除了俞翀,这就是证明我身份的证据。若是我死在这儿了,那你就拿着这个东西去找俞翀,我未完成的事情,他来帮我完成!”
  庆安松开了她的手,又打碎了还剩下半碗粥的碗,一手捏着一块尖利碎片藏在袖管里,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云昭愣了一下,这才低头看着被塞进手心里的东西。
  俞翀……
  她还能见得到俞翀么……
  砰!
  锁着的房门直接被人给踹开,云昭打了个激灵,脚步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
  来人黑衣蒙面,见庆安傻傻站在那里,直接就过来抢人。庆安被他一拽,瘦弱的身子直接撞到那人的身上。只见那人脸色一变,猛地将庆安推开,低头看时,才瞧见自己腹上插了两块瓷碗碎片。
  瓷碗而已,只是浅浅扎在那人的身上。尽管伤口不深,却触怒了那个人。那人也不管庆安是什么身份,直接抬脚揣在他的心窝口。
  这一脚把庆安踹出去好远,差点儿要了他的半条命。云昭连唇色都褪得干干净净,无路可退的她顿时跌坐在了地上。
  来人似乎是才看见她的样子,蒙面巾上头那一双阴冷的眼睛突然扫了过来,抬脚就要朝着这边过来。云昭心一沉,怕得死死闭上了眼睛。
  只听一声闷哼,庆安细碎又隐忍的声音从牙缝中艰难吐出。
  “逃啊!”
  云昭猛然睁开双眼,见庆安死死抱住那人的脚。那人动弹不得,便干脆抬起另外一只,狠狠的踢在他的头上,踹在他的背上……
  “庆安!”
  “跑!”
  庆安两只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紧咬的牙口溢出鲜血,清秀的脸上已经被血迹和泥土沾污。
  “云昭!”
  云昭陡然清醒过来,攥紧了手里的东西抬脚就往外头跑。见她已经要跑出门,那人便抬起了手中不敢刺向庆安的剑,朝着逃命的云昭身上刺了过去……
  叮的一声回响,即将要刺到云昭喉咙的利剑被人打落,屋里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又见一道寒光眼前一闪,准确无误的刺进了蒙面人的喉咙里。
  云昭眼前晃过一个人影,他一脚踹上蒙面人的心口,再把庆安一把拉了起来。
  “二爷!”
  他来救她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她的!
  看着赶来的俊美男子,云昭欣喜不已。俞翀冷眸一扫站在门口的云昭,淡漠开口。“照顾好庆安。”
  云昭对他的冰冷视而不见,欣喜的点头,跑回来将庆安搀扶稳了。她才刚刚接过手,俞翀就径直走了出去,与提剑朝着这边杀过来的人纠缠在了一起。
  一道漂亮的剑花,也不知道是谁绾出来的,眨眼间冷色的剑花已经染了红。有人应声落地,云昭心瞬间揪了起来。
  俞翀淡然的把剑收回来,剑尖点在地上,鲜血随着剑身流淌下去,凝聚了一圈红色。俞翀身子岿然不动,却能以一挡十。他没上去迎战,就这么挡在门口,把他们护得死死的。
  云昭知道子华已经帮着俞翀调理好了身体,但是对面人多势众,他就算是武艺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越过挡在门口的俞翀往更外头一看,果真见与一堆布衣高手纠缠的子华,他一身白衣,在那些人中额外显眼。
  云昭吊着的心渐渐被放平,可是那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的紧张在俞翀身上。
  在俞翀跟子华赶到之前,外头的两伙人已经打了一回。两败俱伤的局面还未等歇口气,就被子华跟俞翀的突袭打的溃不成军。不消片刻,子华脚边已经都是死人。
  俞翀扔了手里的剑,又转身回去从云昭手里把庆安接过来。庆安已经渐渐失去了神智,双眼涣散,整个身子都只能靠在俞翀身上。
  子华跨过遍地的尸体,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送到庆安口中。“你先带他出去,我随后就来。”
  俞翀颔首,将庆安背在身上先行一步离开。
  云昭见俞翀离开,也要抬脚跟着走。身子突然被人扯了一把,她这才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子华。原本一身白衣的子华不知道是伤到了哪里,身上的白衣已经多了几道口气,有几处已经溢出了鲜血,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受了伤,看起来有些狼狈。
  子华脸色有些难看,见她只是呆呆望着别处,便用沾了血的两只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你怎么能让他伤成这样?俞翀既然让你跟着他,那就是让你在必要的时候护着他,哪怕是丢了你自己的命也不能让他伤了一分一毫。云昭,你到底在想什么!”
  云昭抖了个激灵,错愕的看着子华这一张冷沉的脸。顿时惊觉,他对自己再不是从前那一副温柔的模样了。
  紧了紧两只手,这才发现被她一直握在手心里的护身符,想起庆安之前说的那些话,心中五味杂陈。
  庆安对俞翀,对子华,对她云昭而言是何其重要。更不用说是黎国的百姓,更不用说那些这么多年一直追随着他们的人。明明是个胆小又无能的人,偏偏在那个时候还能先顾及别人……
  云昭咬咬牙,抬脚就追了出去。刚跑出两步,子华又挡在了她的面前。“云芳呢?”
  云芳!
  云昭整个人都僵住,目光缓缓移到隔壁的那间土房。子华脸色一变,快步过去一脚踹开土房的门,望见里头的景色,身躯狠狠一震。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才抬脚走进了土屋里,片刻后便抱着云芳出来了。云芳光着脚,身上只披着子华刚才穿着的那件白衣,她不仅光着脚,裸露的小腿上尽是青紫的伤痕。此时的云芳神情恍惚,半张脸藏在子华胸口,半张脸,狠狠的盯着云昭。
  云昭心里咯噔一下,甚至连抬脚的勇气都没有了。
  “还不走?”
  子华一声冷喝,叫她陡然清醒,赶紧的就跟了上去。
  云昭跟在子华身后走了很远,才在一处林子里看见了一辆马车。子华抱着云芳上了马车,云昭咬着唇,正犹豫要不要上去。
  车帘子动了动,是俞翀从马车里出来。云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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