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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锁深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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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翀目光一凛,“他敢轻薄你?”
  童玉青猛的望着他,用手从自己的脸指到自己的胸,“从这到这他都轻薄了!俞二爷,你就要做绿王八了!”
  俞翀脸上是风雨即来的阴沉,眸子里瞬息万变。
  “我知道了。”
  童玉青还在等着他的下文,没想到他竟然转了个身,把站在门口的庆安叫进来,说要回床上躺着去。
  她恨不得一个翻身爬起来,冲到他跟前去好好问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谁知才刚刚一动就扯到了伤处,疼得她龇牙咧嘴。
  俞翀回头看了一眼,“你好好躺着,女儿家家的,身上还是不能留下伤疤。不管别人看不看得见,身上带着伤疤总归不太好。”
  童玉青咬牙:“用不着你来操心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庆安进了屋,小心的搀着他往里走。原本好好站着的人在庆安来到身边时又虚弱的靠了过去,看的童玉青是目瞪口呆。
  大概是怕影响不太好,俞翀又挣扎着自己走了两步,庆安看不下去,直接把他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肩上。某个角度看着,这主仆俩就是你侬我侬,简直没把她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
  庆安帮着俞翀盖被子,又给他煎药端药。他咳嗽两声庆安就紧张的不得了,一会儿问这里舒不舒服,一会儿又问那里疼不疼。
  童玉青在那边躺着,好大一会儿了都没人来管管他。大腿处火燎一般的疼痛,烧的童玉青一身的冷汗。发了一阵冷汗之后,又突然燥热起来。她扯了扯领口,露出脖颈上淡淡的红色淤痕。
  这主仆俩简直不是人,她都伤成这样了也不过来问问情况。再不济,给她倒杯水,弄点吃的也成。就算是死,也得死得好看点不是?
  头脑一阵阵发热,童玉青舔了舔唇角,哑着声的说:“我说,你们倒是给我倒杯水,我有点……难受。”
  最后一个字说完,她突然两眼一黑,又昏死了过去。
  俞翀一直靠坐在床榻上,两眼始终都只看着她这个地方。见她昏了过去,身子猛地就坐直了起来。
  “来了,七王爷的大夫过来了。”
  俞翀的眸心猛地缩了一下,紧握的双拳轻轻松开。
  他赌对了。
  来的是位医女,从她进来的时候俞翀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听说某次七王爷进宫时,遇见了犯了错要被处死的医女,七王爷将她救下,带她出宫留在府里,取名姿月。
  听说姿月姑娘不仅医术了得,相貌也生的很美。晃眼一看,她这模样确实好看,却比不上童玉青。
  这么一比较,他才发现原来童玉青的一眉一眼都这么耐看。有了童玉青做底子,姿月的相貌就越发入不得他的眼了。
  庆安把人带进屋里之后就规矩的站在了俞翀的床榻旁边,“这是七王爷府上的姿月姑娘,听说医术了得。”
  俞翀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
  身边的庆安叹了一声:“七王爷想的倒是周到,就她这样的伤,一般的男大夫还真不大好看。”
  医女往屋里看了一圈,叫庆安把屏风给搬过来,将童玉青给挡住。弄好了之后又把庆安给撵了出来,独自在里头帮她看诊上药。
  俞翀咳嗽一阵,声音有些虚,又有些急。“我妻青儿怎么样了?怎么好好的就晕了过去?她是不是……”
  “二夫人没什么大碍,被打成这样还能熬这么长时间,也算她身子骨硬实了。只是她这伤口得好好调理,在伤口好全之前都别下地,否则到时候留下伤疤,后悔就晚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这医女就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
  “我每三天过来给她换一次药就行。”
  俞翀颔首,“谢过七王爷了。庆安,送送人家。”
  庆安还没动呢,医女又上前,上下审视着俞翀盖在锦被下头的那双腿。“来时王爷吩咐了姿月,让姿月也给二爷您瞧瞧。”
  “那就麻烦姿月姑娘了。”
  俞翀爽快的掀开了被子,像是受了一股寒气,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姿月抬起眼眸看了看他那脸色,望闻问切一阵之后,又在他两条腿上的几个地方敲了敲,捏了捏,揉了揉。
  “二爷喝的药拿过来我看看。”
  庆安愣了一下,跑出屋子把药罐子直接端了上来。姿月把药渣都捡出来一一查看,看到其中某个东西的时候,愣了一下。
  “可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姿月收拾了东西站起来,“这些都是补药,不过二爷你现在虚不受补,暂时停两天也可以。姿月还要回去跟王爷复命,就不耽搁了。”
  俞翀颔首,“有劳了。”
  庆安把姿月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就见俞翀有些失神的盯着那块屏风。
  “这东西撤了吧。”
  庆安把屏风给撤走,又转身到桌子旁边望着那堆药渣。“这个要怎么办?”
  俞翀神色淡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七王爷把她叫过来,明着是给童玉青看病,其实就是来探探你的虚实。”庆安有些不放心,“她会不会看出点儿什么来?”
  俞翀冷声道:“仅凭一些药渣就能看得出什么?那我还能活到现在?”
  庆安没再接话,默默的把这些药渣都给收了起来。
  “姿月三日后再来换药,你凡事小心,别叫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庆安动作顿了一下,他平时会煎两罐药,一罐就是这一副,另外一罐里头的药材看着相似,其实药性全不一样。
  近几年俞翀身体越来越差,表象也越来越依靠这罐子药了,多一罐少一罐别人根本无所谓。可是如果姿月再过来,他确实是要更加谨慎一些了。
  庆安收好了东西准备离开,又想起了什么,指着软塌上昏睡的童玉青问:“她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找个丫头过来伺候着?”
  “不用。”俞翀看着软塌上趴着的身影,心口一窒。“人家巴不得她死,又怎么会让丫头过来伺候。他既是我的妻,那就由我来照顾她。”
  庆安抿抿唇,鼻子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抱着早已冰冷的药罐子都走到了门口,又听俞翀说:“这种事情,我不希望看见下一次。”
  这话明显就是在说红袖的事情,庆安握紧了药罐,“那边的丫头这么多,我怎么都认识?”
  “这是我为你解释的话。”俞翀压低了声音,冰冷里透着凛冽的气势。“你是要成大事的人,我教给你的东西就是让你来对付我的妻子?”
  见他脸色苍白显出愧疚,俞翀又缓了缓语气,重新变柔和了许多。
  “你与她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答应你的事,承诺你的东西,绝不会食言。”
  庆安也晓得这次是他错了,可又拉不下面子来认个错,依旧嘴硬:“她才来今天就成了你最重要的人……”
  俞翀带着冷芒的眼眸往他身上一扫,庆安就闭了嘴,抱着药罐子就要跑出去。
  “那个姓李的,把他的两只手给我砍了。”
  庆安愣怔了一下,沉声应着:“知道了。”
  姿月刚刚回了七王爷府,就直接去找了成子睿。
  “她怎么样了?”
  “他的药里有相克相冲的药材,长期服用犹如慢性毒药。俞翀那两条腿,怕是真的废了。不仅如此,就连他的命,怕是活不长了。”
  成子睿蹙着眉,“我问的是童玉青。”


第018章 谁准你给我上药?
  姿月怔愣的看着成子睿,成子睿难得的有耐性,等了片刻,她才说:“那下手的人真够狠,童玉青那一双腿都快要被打烂了。要是再晚一点儿,或者是再挨上两板子,她那条命怕就没了。”
  “你是没看见那板子……俞翀是个残废,现在她也要成残废了?”
  姿月摇头,“那到没有,只要好好静养就是了。我已经答应每三日就过去换一次药,药材都是王府里最好的,想必一个月就能好全了。”
  成子睿显露几分满意,挥挥手让她退下。姿月还是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他。
  “王爷你,似乎对她太上心了。姿月听说她就是拦了许家小姐花轿的女人,她得罪的可是许家跟俞家,而现在,王爷不正是想要拉拢这两家人么?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她救下,甚至还要叫姿月去给她医治?”
  成子睿扫了她一眼,“这么一看不就看出问题了么,俞翀那病摆明了就是俞家那老不死的下的手。你去俞府看诊俞老夫人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其中意图。有着今天这事儿,用不着本王去拉拢,俞府自会为本王效命。至于许家,那就更加简单了。”
  姿月聪明,知道有些话该说该问,有些话碰都不能碰。
  成子睿挥挥手,叫她退下去。
  姿月杵在原地,隽秀小脸儿欲言又止。
  “还有事?”
  “那童玉青……”姿月一双眼眸黯淡了几分,“王爷是想要把她接王府里?”
  成子睿想着那张出尘绝色的脸,有些玩味。“去给我查查,童家上上下下,都给本王查一遍。特别是童玉青,越详细越好。”
  姿月心猛地一沉,低下脑袋闷闷应了一声就退了出来。
  他不是对她做吩咐,可这些话却是说给她听的。七王爷成子睿,怕是真的对童玉青有了意思……
  俞府。
  童玉青迷迷糊糊了好一阵,那双惺忪的眼睛才完全睁开了,而俞翀不知道何时端了个小凳子坐在她的跟前,一眨不眨的正看着她。
  “水。”
  俞翀顺手提起脚边的小茶壶,满满给她倒了杯恰恰好的温开水。童玉青接过一口喝干,又把喝空的被子递了过去。
  “你帮我换个大碗,那个喝着才爽快。”
  俞翀被她逗得一乐,“你还当这是酒了?姑娘家家的,怎么一点儿矜持都不讲。”
  童玉青咬牙切齿,“矜持有个屁用,再矜持我也是被人算计的命。”
  尽管身下的软塌垫了再厚的垫子她也还是觉得太硬了一些,动了动趴到僵硬的身体,终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突然她猛地把头又抬了起来,刚刚才活络的身子瞬间又变得僵硬无比。她死死盯着俞翀,那张小脸儿上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我这双腿,废了?”
  听着她变了调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俞翀抿唇笑,“没有,已经有人给你上了药了。”
  “撒谎!你会这么好心给我找大夫?那老不死的这么见不得我,巴不得我早早死了,能让你去给我找大夫?”童玉青越说越激动,眼泪再忍不住的往下流。“我这一双腿肯定是废了,不然我怎么一点儿痛都感觉不出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狠狠往大腿上锤了两下,竟没有任何的感觉!她颤抖着手揪着大腿上的皮儿使劲儿一拧,依旧毫无感觉……
  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她这腿,真的被打废了吧……
  刚来俞府的她看不起残废的俞翀,而现在她也成了残废。成了残废,她还怎么报仇,她还怎么斗垮俞府!
  她颓丧的把脑袋闷在软塌上,犹如一只丧家犬。俞翀挂着笑,张口想要告诉她这不过就是他心疼她的伤口,怕她醒来会疼得特别难受,又找来难得的好药给她涂了一遍。怕是两种药起了作用,让双腿有些麻木失去了感觉而已。
  “青儿?”
  他柔声的喊了两遍,童玉青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也不怕就这么闷死在软塌上。他轻笑一声,伸手想要去把她的脸托起来看着自己。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童玉青快速的摸出一只发簪,准确无误的朝着俞翀的太阳穴刺了过去。俞翀脑袋往旁边偏了一寸,尖锐的发簪只划破了他的耳尖,沾了细小的血珠。
  童玉青没想到他的速度能有这么快,竟然这么轻易的就避开了她的袭击。她反手又将发簪刺了过来,这回直击他的心口。
  俞翀稳稳截住她的手,轻巧的就取走了她紧握的发簪。
  童玉青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可她忘了现在她那两条腿根本就动不了,一个翻身,差点儿就从软塌上掉了下来。
  “你以为用这个就能杀了我?”
  她狠狠咬牙:“毁不了你们俞家,难道我还不能杀了你这个残废?”
  俞翀那双好看的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毁了俞家?童家只是败落而已,又不是被灭了满门,你这么仇恨我们俞府干什么?”
  童玉青脸上闪过一抹悲戚,她磨着后牙槽一字一句满是恨意的仇视着面前的男人,“你们俞家,没一个好人!”
  俞翀紧皱着眉,默默的看了她良久,冷不丁的就开口说了一句:“你根本不是童玉青。”
  她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两只手紧握成拳。“我不是童玉青是谁?”
  他眼眸幽深,如一潭深泉,掉进去就永远出不来了。
  俞翀就坐在那小凳子上又默默的看了她好久,看得童玉青后背发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颗心惴惴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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