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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惟愿兄长不多情-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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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反倒是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想整治一下宋雪宁,但是又不想自己出手,所以故意在夏盈这里挑拨离间,想借夏盈的手收拾一下她。
  不过也只是推测而已,夏盈平时接触的人夏怜都不太了解,她也没有什么立场去给夏盈做什么指导。加上她相信夏意也是会有自己判断的,所以在这件事上她便没有发表自己的言论,只是附和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也不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夏盈没有再闹了,夏怜想应该是夏意给她处理了这件事。他不像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所以他具体怎么做的她也没太多问,京城里大户人家小姐们之间的那些事她也不是很关心,所以此事便就此揭过了。
  这段时间,他们依然在府上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偷情”。大多数时候是在他的书房里,因为四周都有人把守没有人敢靠近,于是房门一关,他们便愈发大胆了起来。
  也有个别时候,就在后院,甚至前院——他们从两个方向走来,不经意的相遇,在她身后没有丫鬟跟着的时候,他就伸手一揽将她拉到假山之后,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拥吻彼此。他对周围的环境比较敏感,所以一旦有人走近他很快就会发现,第一时间松开她。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府上一直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暧昧,而他们也忍不住越来越过分,就差明目张胆了。
  ……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炎炎夏日已过,转而入秋,天气渐渐凉了起来。夏怜换了一件厚的外套,这件外套夏盈也有一件类似的,不过夏盈平时不怎么穿。
  其实,并不是这衣服不好看,而是这衣服里外都加了绒,所以款式比较容易显胖。夏盈是骨架比较大的类型,所以她穿上这件衣服就会显得有些臃肿。这对于爱美的夏盈来说,简直比让她穿薄衣服冻着还难受。
  但夏怜却不同了,夏怜是娇小可人的身材,所以即使是这样厚重的外衣穿在身上,依旧很显身段。为此,夏盈羡慕了夏怜好一阵,像夏怜这样的小身子骨,哪个姑娘不羡慕呢!
  毕竟,这件外衣本身还是很好看的。雪白的底色上绣着枫叶,很是应秋景。尤其是打着伞走在秋雨中的时候,整个人与身后的朦胧雨丝就好似一幅画,颇有些韵味。
  当桃红跟夏怜说起这些的时候,夏怜突然想起,之前在清水县曾经请人绘过一把油纸伞,上头的题字就是“深山秋雨”四字。当时这柄油纸伞她也一起带了来,不过一直忘记了它。今日被桃红这么一说,她这才想起那把伞上的枫叶秋雨之景,应该说是与这季节很相称呢!
  这把伞她记得肯定是带来了,不过她在房间里找了一个下午,却没有找到。又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了片刻,夏怜这才想起来当时是被宁柔收了起来。
  夏怜走到宁柔的房间,房间上了锁,不过钥匙当时她交给她保管了。夏怜拿钥匙开了门,房间内由于不通风而散发着些许潮湿的气息。夏怜想,其实应该定期派人来打扫一次的,就这样一直锁着也不好,时间一久东西怕是要长霉了。她进了房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两扇轩窗都打开,让这房间好好透透气。
  装油纸伞的小包裹,应该是被宁柔放在柜子里了。夏怜打开宁柔的柜子,果然看到了那个小包裹,里面都是她带来的一些姑娘家的小东西,有小时候的玩具,也有一些少女的精致小物。她翻了翻,没怎么费力就翻到了那把伞。被深紫色的伞套紧紧包裹着,夏怜将它从一众物什中取出。
  她褪下伞套,刚刚取出油纸伞,就在她开伞的瞬间,伞中有东西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
  夏怜弯下腰,将掉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这似乎是……一块丝帕?
  这是一块粉色的丝帕,在最角落的地方绣着一朵白色的小花,除此之外,空空如也。相对于姑娘家用的丝帕来说,这丝帕似乎有些过于素了,几乎整面整面都是空着的,只有角落那一朵小花点缀,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娘亲什么时候买的呢?夏怜从来没有见过这块丝帕。她顺手将这块丝帕收了起来,将油纸伞和伞套拿走,又将其他东西都收好重新放在了柜子里。
  给房间通过风后,夏怜又关好了门窗,重新上了锁,这才离开宁柔的房间。她回到自己的卧房,将油纸伞放在桌上。这把伞她是极喜欢的,今日翻出来才发现有一个角竟然有些破损了,所以她打算明日去修补一下。
  入夜,夏怜关了轩窗正欲睡,却发现桌上有什么荧荧亮的东西。她吓了一跳,以为有什么东西,小心翼翼走过去,才发现是那油纸伞——
  那伞面上竟然隐约有字迹!
  夏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她知道她的眼睛没有骗她——那把伞的伞面上真的有字。之前夏怜曾经听人提到过“磷粉入水”,就是将磷粉研磨入水,这样写出来的字迹在干了以后就会没有任何痕迹,只有在夜里字迹才会显现出来。
  上面写的什么?
  夏怜拿起伞,将整把伞撑开,方便自己辨认上面的字。由于被放在柜中闷了好久有些发潮的缘故,有些字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她还是能够基本看出大概。
  这些字……应该是从“深山秋雨”这题字的字头下面开始的。
  “深山秋雨”下面的四个字是“香月媚骨”。
  紧接着,后面跟着的几句话分别是——
  “奇女含香,冷月如霜,柔肤媚人,肌骨销魂。”


第77章 月华4
  夏怜看着这几个字,不自觉面上一热。这……这是何意?
  她接着往下看,在那四句之后,还紧跟着一串看似不起眼的小字:“含者,犹寒也。”
  这句话看起来和之前的句子不像是并列关系,反而更似补充和注解。夏怜心中有些疑惑,视线继续下移,她将伞沿着目光所至方向微转,后面还有一些字,出乎意料的是,那竟然是两句古诗——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是出自《春江花月夜》中的两句。夏怜自小虽未去过书塾,但她曾因为兴趣自己也看过一些古诗词的书,这首诗她是有些印象的。只是不知这里为何会突然出现两句描写明月照江水的诗句,看似与之前的内容毫不相关。
  再往后就是伞面上本身的画了,深山秋雨瑟瑟,枫叶残零如雪,一片荒凉。与空旷雪景的意境相比,还更多几分触目惊心的颜色。
  这把伞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夏怜努力回忆,当初得到这把伞的前因后果。那大概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她也不过是个小丫头,是宁柔请来的一个油纸伞匠……
  对,她想起来了,这把伞是宁柔给她的,是她问她喜欢什么图案,当时正值深秋,于是小夏怜便说了“秋景”二字,让那油纸伞匠绘了这把伞。后来这把伞制作好了以后,她喜欢的不得了,也就没有再考虑那么多——毕竟那时的她还只是孩子。
  现在想来,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很多当时被她忽略的细节,一下子清晰了起来:那个油纸伞匠临走的时候,宁柔亲自去送了他,夏怜站在宁柔身后,把玩着这把伞,似乎隐约中听到宁柔说了一句:“到了时候,她就会看到的。”
  那时候的夏怜没有考虑那么多,可是现在她一下子明白了——难道当时宁柔指的,就是这伞面上的字?!
  夏怜一下子又想起了当时宁柔离开夏府将自己房间的钥匙交给她,她说:“小怜,钥匙给你保管,你要拿东西可以直接进去,不过不要给别人。”
  那时她只当宁柔是出于对夏家人的不熟悉和不信任才这么嘱咐,这当属情理之中,所以也未曾多想,可是眼下,她才真正明白宁柔当时话中的言外之意。
  这把伞……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宁柔也许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她不在,她也不知该从何而问。
  对了,还有一块丝帕。
  夏怜想起当时从伞套中取出伞的时候,还有一块粉色的丝帕掉了出来。既然油纸伞上有秘密,那么那块丝帕肯定也不会是巧合。
  她连忙去翻出了那块丝帕,素净的粉色,她将其置于暗处来回看了好几次,上面并没有字迹显现。所以丝帕上……是没有字的?
  不,她不信。一定是她还遗漏了什么。这块丝帕当时她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因为和一般的丝帕相比,它有些过于单调素净了,该绣花的地方全部都是空着的,只有最角落的一朵白色小花,使它能够被人辨认出是块帕子而不是某个被裁碎的布料。
  这样的设计,她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这些空着的地方……也许都写满了字。
  但是这些字迹,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看。
  夏怜努力去回想,除了磷粉是在黑暗中能够显现的以外,还有什么字迹是只能通过特殊方式呈现的。思来想去,她打算将这丝帕浸入水中试一下。
  此时已是深夜,其他都已经睡了,她也不打算再麻烦桃红,于是自己亲自去打了一盆水来。她端着一盆水回到了房中,关好门,将手帕浸入了水中。
  待整块丝帕被水吞没,夏怜认真地盯着,看着水波一圈圈荡漾开来,看它在水中显得无比柔软。可是,帕子上依然没有出现字。它像一尾俏皮的游鱼,在水中纵情呼吸,一边游荡一边透过层层晶莹的水波嘲笑着她。
  既然水不行,那便只能尝试一下火了。
  夏怜将丝帕从水中取出,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将它拧干,接着她点起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
  她很小心翼翼地将帕子放置在烛火之上,以防它被烧到。来回几次,她能感觉到手中的帕子有些热了。她耐心地将它放在火上烤了一段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在帕子的表面看见有墨色的小字开始渐渐浮现出来——
  她没有猜错,上面真的有字!
  夏怜将手帕从火苗上移开,看着手帕上的字,只一眼,她便立刻认出来——
  这是宁柔的字迹!
  她将手帕摊开,上面的字清晰可见:
  “阿怜,当你看到这块丝帕的时候,应该是已经先发现了油纸伞上的字,继而想办法让丝帕上的字迹显现。娘知道你一直很聪明,会找到方法,但现在我必须先把这句话说在前面:待你看完后面所有的内容后,你要把一切记在心里,然后,将帕子丢入火中烧为灰烬。若你还未看完便被人撞见,就不要管后面的内容直接烧毁,总之,万不可被任何人发现!”
  ……
  夜已深,夜风吹动竹林瑟瑟。此时万籁俱寂,但夏意的书房中仍然亮着灯。
  朔阳向夏意汇报着情况:“大少爷,那几个都处理干净了。”
  “嗯。”
  夏意轻抿着薄唇,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瓷杯。
  “秦青墨那边暂时没有动作,要不要先……”
  “不必。”
  夏意唇角微勾,俊脸上依然是淡漠的神情,眼底却已然流露出一道寒意:“不管他怎样挣扎,最后的结局都一样是死。”
  朔阳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本知自己不该多嘴,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可是,二小姐那边……”
  夏意抚摸着手中精致的瓷杯,手指轻轻滑过杯沿,声音有些冷淡:“那又如何?”
  “如果您真的对秦青墨动手,二小姐会不会……”
  虽然夏怜已经知道了秦青墨与宁歌公主联手欺骗了她,但朔阳仍然担心夏怜在关键时刻会对秦青墨心软,毕竟,秦青墨虽对她说过一部分假话,但他对她有感情却是真的。对于一个善良的女人来说,面对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总是很难下手。
  这是大多数女人的通病。
  夏意冷眸微眯,眼底的神情令朔阳看不真切。他不敢轻易猜测夏意的想法,但跟了他这么多年,对于夏意残忍无情、斩草除根的行事风格,他早已深有体会。所以他很难想象,这一次,夏意真的会为了夏怜而对秦青墨手下留情。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夏意放下瓷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杯身的每一处,似情人的抚摸般温柔缱绻,与之相对的却是他毫无感情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冷酷的气息——
  “所以……要做得更干净。”
  “……是。属下明白。”
  朔阳立刻会意,也是在这一刻他终于懂了,不管夏意多么爱夏怜,他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又或者说也正是因此,夏意才是夏意。
  只有这样的夏意,才能在多方势力角逐的血雨腥风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
  夏怜看着丝帕上的字,越往后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越来越颤抖。她怀疑这只是一场梦,又或者这丝帕是被人伪造的、这又是一场人为的骗局——
  可是,她却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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