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病娇春 >

第31章

病娇春-第31章

小说: 病娇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陪二姐过来的。”谢正辞闷声说,心里却是有些不快的,他至今仍旧对当初陆持对沈棠的态度耿耿于怀,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偏偏要去欺负一个弱女子。
  他偷偷看了一眼沈棠,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怎样。若是还像小时候那般,他说什么也会帮人离开伯恩王府的。
  陆持嘴角沉了下去,“改天我们去校场较量下,活动活动筋骨。”
  “那倒不要的。”谢正辞一口应承下来,“再过几日便是秋猎,表哥向来箭法精准,不如到时候较量一番?”
  “那便如你所言。”
  两人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给确定下来了,明明都是笑着的,却横生出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再里头。
  谢珑瞧着情况有些不对,立即在中间打了个圆场,“佛门面前就都别说你们刀啊剑啊的事情,我估摸着济光大师讲法的时辰也快到了,既然遇见了,我们就一同前去。”
  众人都没有说话,谢珑便当他们是同意了,直接拉着沈棠往里面走,“我先带你去瞧瞧,让他们兄弟两慢慢说话吧。”
  济光大师是得道高僧,曾游离山川,经世间万般滋味,最后得了慧根,遁入空门。传闻江湖中有一恶人经他点化,最后散尽武功大笑而去,从此不再祸乱人间。
  这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谢珑来这纯粹是凑个热闹。当今许多贵人喜欢礼佛,若是有幸能得大师一句与佛有缘,日后在世家大族圈子中的地位就不一样,嫁入夫家也会受人礼遇。
  等离后面两个人有些距离了,谢珑的态度也冷淡了些,但到底改了小时候不知事的刻薄,虽仍旧不喜欢沈棠,但客客气气地问:“你现在是同表哥在一起了吗?”
  沈棠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是傻的,警惕地看向她,只含糊地说:“我只在世子爷身边侍候,旁的没有想过。”
  “别误会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还以为你和表哥早就在一起,就等着一个名分。不过也不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谢珑将她带入佛堂前,一尊足有五人高的金佛便映入眼帘,带着让人臣服膜拜的威严。沈棠心中升腾起一种敬畏,谢珑恰好回过头来和她说,“我弟弟是个傻的,最见不得人不好,你最好同他说清楚了。不然他还以为这些年你受了伯恩王府的苛待,到今天还同舅舅家有些隔阂呢。”
  她的话说得巧妙,明里暗里逼着沈棠去划清了同谢正辞的关系,最好日后不来往了。若是不去,那便是她在责怪伯恩王府刻薄了她,而王府收留她这么多年,传出去旁人也只会说她恩将仇报。
  沈棠记着谢正辞的情分,可被谢珑这样说着到底有些难堪,应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
  恰好济光大师开始讲经,听完便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谢珑要去找济光大师说话,却不好把沈棠一个人丢在一旁,就一同去了。
  围在济光大师身边的人很多,谢珑还是仗着身份挤到了前头,双手合十,朝着大师行了一个礼。
  济光大师已是古稀之年,有些干瘦,显得素色的僧袍有些空空荡荡。面相倒是和善的,右手边缠着一串紫檀木佛珠,眼神无波无澜,看向人时只让人内心顿时平和下来,觉得凡尘俗世不过一场空妄,沈棠倒是有些明白他受众人尊敬的缘由了。
  大师朝谢珑回了个佛礼,眼神触及到一旁的沈棠时微微一滞,继而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姑娘福泽深厚,日后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众人皆是一愣,沈棠回过神来,她若是福泽深厚,怎就会年幼失沽,怎就会遇到陆持。她笑着回话,“大师怕是看错了。”
  济光大师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才看向沈棠,“姑娘命格极贵,但幼时多磨难,自有贵人相助,自后柳暗花明,闺中父兄多是疼宠,所嫁权贵,所诞良顺,荣极一生,惠及旁人。”
  “贫僧礼佛四十余年,从未走眼。”
  一语皆惊,众人看向沈棠时的眼神都变了。可济光大师所说,对于沈棠来说,就像是在描绘另一个人的美满人生,是一场触不可及的痴望。
  她脸上的笑容都快有些维持不住,眼中隐隐有泪,“谢大师指点,不过大师这次怕是看错了人,我自幼失沽,且是家中独女,何来父兄一说。”
  “阿弥陀佛,贫僧瞧姑娘命格,父缘未尽,令尊应尚在人世,日后相逢也未可知。”
  沈棠心思一动,想问却又害怕,嘴唇上下翕动,还未出声,济光大师就说了,“贫僧也不知令尊现在身在何方,姑娘莫要问了,日后自会相见。”
  他说着就将手中的佛珠褪下,递到沈棠的面前,如同一个长辈般交代着:“佛渡有缘人,姑娘也算是与佛有缘。望莫要被眼前的苦痛折扰,贫僧送你一串佛珠,佑姑娘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个小时写了三千字,告辞,我发红包赔礼道歉,我检讨自己,我真是个渣作


第45章 
  沈棠向来不信鬼神之说; 也不相信能从一个人的面相中就可以窥见一生的命运。可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她的父亲; 嘴上在如何说着不信,可心里头总有一份希冀; 万一她的父亲当真还活着呢。
  她自幼失了双亲,无依无靠地活着,见惯了别人团圆; 莫不是慕艳的。鼻尖有些酸涩; 最后她还是双手将佛珠接过来,双手合十向济光大师行礼,“多谢大师指点。”
  拜别济光大师之后; 沈棠明显没有了参拜的心思。先前在大殿的那一幕陆持也瞧见了,也没有勉强,直接带她下山。
  两个人却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趁着薄暮; 去了柳州河。柳州河两旁便是烟花巷,有不少的公子哥为了追求风雅,夜泛河水之上; 花灯相接,倒是难得的美景; 故柳州河又被称之为胭脂河。
  陆持用一件墨绿色的披风将女人全身包裹住,直至外人连女人的一寸皮肤都看不见之后; 才带着沈棠走进了一条画舫。
  画舫里的摆设倒也是巧妙,利用盆栽和花灯的遮掩,能够完完全全瞧见外面的景色; 外面的人却看不清里面的。船外是飘散在柳州河上的靡靡之音,掺和着男子与女子之间的调笑声,净是一片醉生梦死,船内则有些安静,仿佛那些声音离得很远,与他们全然没有多少的关系。
  入内,沈棠的才将身上的披风摘下,“你带我来这边做什么?”
  陆持在里面的软垫尚坐下,斟了两杯酒。酒是时下颇受追捧的梅子酒,嫣红的酒倾倒入白瓷酒盏中,泛着碎金,倒是好看。
  “许久没有来柳州河了,今日想起来了,便过来看看。”他伸手将酒盏递了过去,眉心舒展,举止松松散散,颇有几分风流的韵味。
  沈棠接过尝了一小口,只觉得酸酸甜甜,倒是有些像梅子汁。
  “怎样?听说你们女儿家最爱喝这些。”陆持转动着酒杯,嘴角有些浅淡的笑意。
  “你自己尝尝便是。”沈棠怕贪杯,放下了酒盏坐在一旁,就猛得被人抓住手,扑到在男人的怀里。
  接着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只有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舌尖抵开牙关,混着酸甜的酒就闯进去,将大半口的酒都渡过去,似乎觉得有些亏了。便勾着舌头,一点点地扫荡,汲取着那丁点的甜味。
  沈棠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放开,手脚发软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头抵着胸膛的位置,就听见沉闷的笑声,“挺甜的。”
  说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了。
  缓了缓神,她便重新坐正,不动声色往外面挪动了些,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放下的时候正巧看见柳州河旁站着不少穿着纱裙的女子,她们或站或立,随意地与过往的男子搭着话,高兴了便仍由男子带走,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沈棠的两颊泛着酡红,手背撑着下颌,宽大的袖口滑下,露出一截皓腕,点了点外头,“你既然是常来,可曾找过她们陪着。我听说柳州河的姑娘不乏讨人喜欢的,可想着带几个入府里?”
  “你是情愿的?”
  “我有什么不情愿的?”她忽然笑了出来,给自己倒了一盏酒,又灌了一大口。湿亮的眼睛微微眯,眼尾上翘,眉间朱砂痣活了过来。
  “上次老夫人还召我去问,问你在外头可曾有人,张罗着要往听松院里送几个人,生怕你有什么难言之瘾。你若是带个女子回去,老夫人都是欢喜的,若说谁不高兴,那只有未来的世子妃了。我盼着你找个大度的,能容得下我们这些卑贱的,让我往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往后是谁,都欺负不到你的头上去。”陆持忽然说。
  刚刚的亲吻之后,他的衣襟有些散乱,松松垮垮露出一片胸膛。他却是不在意的,闲散地靠在身后的软枕上,修长的腿曲起,一只手搭在上头,说的时候总有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在里头。
  可眼里映着的是点点烛火,竟有说不出来的温柔。
  沈棠想自己一定是喝醉花了眼,居然能够陆持的眼神中看到几分类似于怜惜的神情。她只是笑了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喝着,不免想到了济光大师同她说的话,忽然有了泪意。
  大师说她福泽深厚,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她倒是想问问,哪有大富大贵之人是这样的命格?现在是从过去的泥潭子里走出来了,可回想起往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她仍旧有些恍惚,当初的自己是怎样活下来的。
  酒入了七分,眼眶中涌出了热泪,顺着酡红的脸庞安静地流着,沈棠的眼神并不落在实处:“陆持,你可知道我本也是官家女的。”
  “若是我父亲没有出事,我也会像那些姑娘家,同父亲一起学习四书五经,同娘亲撒娇,抱怨着女红。被疼宠着长大,无忧无虑,待及笄之后,便可以嫁给自己心仪的人,然后有自己小家。”
  沈棠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可是我。。 。。。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手一点点擦干净脸上的泪,然后用手指抵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对陆持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这里每一天都是疼的。”
  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安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甚至是笑着的。可眼里却是大片大片被围困的悲痛,独自汹涌,汹涌到让人窒息。
  陆持想,自己应当是有些后悔了。
  他沉默地看着女人半晌,然后将她一把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像是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眉间藏着柔情与怜惜。
  鼻尖是熟悉的草木的清香,一瞬仿佛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沈棠死死地攥着男人的衣襟,哭得浑身都发抖,“你知道么,父亲。。。 。。。回来的那天,娘亲带着我。。。 。。。去看了一眼,面目全非,可是他们。。。 。。。他们都指着那具尸体。。。 。。。对我说。。。 。。。这就是我父亲。”
  “陆持,我父亲还可能活着。”
  “陆持,我不是没有父亲的孩子。”
  。。。 。。。
  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今日济光大师的话又刺激到她,她借着酒意,断断续续哭着,说了许多的话,说到最后,嗓子都已经是沙哑的,趴在男人的胸膛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陆持守着她,像是守着自己最为心爱的东西。
  这晚的记忆沈棠很多已经记不清楚了,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她看着熟悉的软烟罗纹纱帐,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
  良辰听见了里头的动静,连忙送了一口气,急忙带着丫鬟进去,见到沈棠就开口,“姑娘现在可还头疼?要不要先洗漱了,再喝解酒汤的?老夫人不知道要找你说什么事情,早早就派了涟漪姑娘过来说,现在还在等着呢。”
  沈棠凝着眉,动作却是不迟疑的,“你怎么不早些唤我起来。”
  “世子爷不让,说你昨日喝醉了,让你多睡一会。”良辰如是说,半分没有提及昨晚她看见的场景。
  屋子里一阵匆忙,紧赶慢赶着终于是出门去了老夫人的德春院。
  没成想,在厅堂的时候,就瞧见了郝氏和秦姨娘,秦姨娘不知犯了什么错,此刻正跪在地上哭地梨花带雨,瞧着好不可怜。
  郝氏和秦姨娘也算是沈棠的长辈,若是有什么事情,沈棠倒是不好留下来的。正准备找一个地方避开些,谁知道老夫人叫住了她。
  “棠姐儿,既然过来了,你且在一旁听听。”
  郝氏心里一惊,怎么就让一个晚辈在场了?秦姨娘只觉得更加羞愤,觉得沈棠此刻过来就是刻意在看自己的笑话,看向沈棠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毒。
  沈棠心里也是惊讶的,但更多的困惑,但面上依旧镇定得很,答了一声“是”之后,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瞧着她举止从容,面上不显,心里倒是有些称赞的。她转脸看向秦姨娘,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