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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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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破裂的痛苦便微不足道。她见侯水河一路风尘,等到侯家兄妹在里屋聊了一会儿,便主动陪着其到大舅舅家里冲澡。

    两个女子离开后,侯沧海关掉了房门,在办公室里屋与梁毅然细谈研究中心诸事。

    梁毅然虽然一直没有来到研究中心工作,但是他已经代替侯沧海直接与麻贵和李天立接上线,直接负责与麻贵和李天立对接。如今,麻贵在为他收集情报,李天立则开始进行秘密网络刺探。

    “现在消息中心人手严重紧缺,李天立以后可以进入信息中心,麻贵这人太复杂,只能留在体外,不能成为我们的人。我有一个想法,能不能将任巧的弟弟吸收到信息中心,他姐姐死在一大恶人枪下,是最合适的人选。” 梁毅然对当前的工作挺满意。他是喜欢冒险的人,又见过王沟煤矿惨景,在对付一大恶人这事上没有任何道德约束。

    侯沧海坚决否定了这个提议,道:“任巧当初出来做清涟产品,就是想赚钱帮助家里,她希望弟弟能考上重点大学,我一定要让她实现愿意。你的提议也有可取之处,最近花力气搜集与一大恶人有深仇大恨的人群,如果有合适的人,可以经过考验以后,进入信息研究中心。但是,任巧弟弟不能进来。”

    “可惜了,他与一大恶人有血仇,本是极佳人选。”梁毅然惋惜一句,又道:“麻贵这人能当十几年地下侦探,确实是一把好手。他摸到了一大恶人在南州据点顺达大厦,混在里面做了一个地下车库收费员。这人为了钱还真舍得花力气。”

    侯沧海想起自己付给麻贵高昂的费用,一阵牙疼。如今经营面条厂这个地盘,又要为保健品作准备,花钱的地方多如牛毛,三百多万资金完全不经折腾,已经迅速见底。但是,他觉得支付给麻贵的钱很值,没有这条线索,一大恶人将永远处于黑暗之中。现在虽然他仍然很神秘,可是毕竟一点一点露出真容。

    “他做收费员有多长时间?”

    “不到一个月。但是他有了重大发现,有一个年轻人多次与一大恶人乘坐同一辆车。”

    “这个年轻人是谁?”

    “麻贵的方式永远在外围,他拿不到核心情报,但是能给我们提供线索。”梁毅然搓了搓手,道:“以前我觉得李天立是个书呆子,作为信息中心成员完全不靠谱。”

    侯沧海打断道:“刚才我就想说这事,李天立和麻贵一样都是外聘技术人员,不是信息中心正式成员,不能让他们接触到信息中心其他人和事。”

    梁毅然道:“那我更是光杆司令了。”

    “李天立做了什么事?”

    “一大恶人在高州的代理人是乌勇,乌勇公司要对外经营。李天立通过乌勇公司邮箱查到了乌勇私人邮箱,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法,又查到了另外一些人的邮箱,其中就有一个叫乌天翔的邮箱。他破掉了乌天翔邮箱,居然发现乌天翔是一大恶人的儿子,刚从大洋彼岸回来,学的是金融专业,在华尔街短期工作过。据邮箱反映的情况来看,乌天翔将在一大恶人集团里面搞金融,具体做什么,现在不清楚。”

    “乌天翔将是我们重点关注目标。一大恶人深居简出,我们很难抓到他的弱点。乌天翔是年轻人,又是从国外回来,生活肯定丰富,我们应该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一大恶人用了很多社会人,我们是不是也招点能打的人,否则相遇时总处于弱势。”

    “你要彻底放弃这种想法,如果我们也用暴力,就和**没有区别。我们是研究中心,不是行动中心。找到线索以后,用法律力量将社会毒瘤清除掉,这才最聪明。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陷入黑道泥潭里,才能在打倒一大恶人以后,还能做享受生活的富豪。上一次王沟煤矿,我们做得非常漂亮,这是以后我们将采用的经典模式。至于安全,我一直喜欢选择工厂,生活在工人群里,这就是最好的保护。”

    侯水河洗澡以后,精神恢复许多,和张小兰一起来到面条厂办公楼。张小兰推了推门,又扭了扭锁柄,发现办公室门从里面锁紧。敲开门以后,她好奇地道:“你们两人在聊什么,还要关紧房门?”

    侯沧海用开玩笑的口气道:“研究中心将是沧海集团的秘密武器,中心所有工作都是机密。”

    张小兰压根没有想到研究中心最重要的功能是对付一大恶人,道:“吹牛吧,广告研究中心要面对所有人,这也是机密。”

    侯沧海道:“张副总裁,刚才我跟梁副总裁谈了话,正式决定将广告研究中心摘出来,交给你分管。”

    张小兰与侯水河聊了一阵,努力将自己从灰暗心情中自我解救出来,嘲笑道:“外人听到广告研究中心,会以为是很大的机构,其实也就只有程琳一个人。”

    聊了一会儿,四人在办公室坐下。

    侯沧海恢复了工作时的严肃表情,道:“梁子带来很多资料,里面有六朱详细的发展轨迹。六朱用了令人生畏的形象塑造、铺天盖地的广告轰炸、充满狂热的人海战术,造就了发展神话,以区区三十多万元,数年时间便开创了五十多个亿的六朱帝国。成也在此,败也在此,我们可以选择性地学习他的精华思路,有一条就是铺天盖地的广告轰炸,程琳一直在联系电视台和报纸,目前投放在江州的广告应该还有效果。水河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可以承接广告业务,把江州老面条的广告刷到所有乡镇墙壁上。凡是在江州有人烟的角落,都要看到江州老面条的墙体广告。”

    侯水河想起当年刷在厕所墙上的口服液广告,一阵恶心。

    张小兰几乎和侯水河想到同样画面,道:“江州老面条是食品,所以我们的广告还得有选择性,至少垃圾筒上、垃圾站的墙上,厕所边上,不能有面条广告。”

    十五天后,当杨永卫悄悄飞回江州,准备祭奠父亲时,他看到了无数刷在墙上的“江州老面条、鸡蛋特别多”的广告,想起了跟随侯家兄妹到面厂条吃大肉包子的场景。

    (第二百七十八章)

 第二百七十九章 暴雨骤至

    日子如飞一般滑走,转眼到了2005年8月。

    经过广告全方便持续轰炸,江莉率领的业务员团队全面出击,江州老面厂在与一群土狼的艰难竞争中总算有了第一批“先款后货”黄金客户。这些黄金客户花钱进货,心态顿时发生变化,凡是遇到面条客户,总是反复推荐江州老面条。很多商家还按照江莉团队的建议,在进门处为江州老面条打堆,极为显眼。

    功夫不负有心人,江州面条厂总算赢来了难得的好日子。如果不摊广告费用,7月总共赚了三十多万。摊上广告则仍然处于亏损状态。

    八月一日是建军节,面条厂召开全厂职工大会。

    张小兰将灰暗心情埋在心底,喜气洋洋地站在主席台上宣布:由于大家努力,面条厂效益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从8月起,每个职工加三百元工资。

    面条厂有不少双职工家庭,每月则能增加六百元,这对于面条厂工人来说不是一笔小数。当张小兰宣布这个决定以后,场下掌声如雷,工人们欢呼起来。

    这十几年来,面条厂一直拿低工资,工资涨幅远远低于物价涨幅,从来没有享受过加薪和奖金。新的团队入驻以后,投入了大量金钱,不管生产还是销售都比以前有了明显进步,面条厂如久病之人,身体一点一点好转,逐渐有了生机。

    面条厂是张小兰、江莉和小团姐三人的主场,侯沧海就没有凑热闹,而是低调地坐在职工中间。头发半白的周永强和外甥坐在一起,语重心长地道:“你在面条厂投入这么大,肯定还没有收回成本,现在给工人加工资是不是早了点。凡是加了工资,肯定就不能减。”

    “我们团队仔细作过分析,目前销售主要集中在江州,还没有对外拓展,江莉在八月就要移师南州,一级批发商我们都找好了,是以前的医药代表,销售能力非常强。广告费用现在看起来高,等到销量进一步放大以后,广告费就会被摊薄。”侯沧海在面条厂小试牛刀,信心挺足。

    场外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将来到。

    会场气氛仍然热烈,被评为七月先进生产个人和生产小组的职工们上台领奖,奖品是牙膏、洗衣粉等生活用品,以及一朵大红花和一面奖状。按照面条厂的规定,凡是积有四面奖状的职工,年底将有一千元额外奖金。有了这条规定,得到奖状的职工们都暗自憋了一口气,准备下面几个月继续拿奖状。有的工人则不服气,决定给在建议箱里提出修改评奖办法。

    程琳请来的电视台和报社记者在场下采访工人。报纸和电视已经很久都没有到过面条厂了,记者出现后,参会面条厂职工都挺起胸膛,神情郑重。

    会议的重头戏是戴上大红花的先进个人代表发言。第一个工人代表走上台时,场外雷阵雨下作,雨水哗哗地往地下砸来。会场是一幢老建筑,施工队在前一段时间进行过维修,会场没有漏水之处。会场内秩序井然,职工们享受着暴雨带来的清凉,又听着同事们在台上进行工作分享。

    工作分享环节是侯沧海提出来的,名字也是由他所定。侯沧海对救自己而早逝的任巧一直心怀愧疚,在张小兰、小团姐和江莉在制定表彰方案时,他提出工作分享环节,而且坚持要用分享两个词。除了小团姐以外,其他人都知道任巧是侯沧海的心病,于是一致同意将工作分享列入会议的组成部分。

    从现场实际情况来看,工作分享环节效果很不错。尽管台上人说话结结巴巴,仍然让台下职工听得津津有味,因为这是来自于他们自己的声音,多年未听到。

    雨水越来越大,还有惊雷声。天空黑了下来,不时被闪电暗亮。会议在十二点结束,人们被暴雨堵在会场。家属们纷纷拿着雨伞到会场接人,听说这个月加了三百元工资,皆很高兴。

    天空似乎被捅了一个窟窿,暴雨下个不停。到了下午两点,仍然是狂风大雨天气。侯沧海知道女友心情不好,特意到研究中心顶楼宿舍陪她。

    侯沧海作为沧海集团老板,可以插手面条厂的事情,也可以不插手。在面条厂初期,他经常与江莉、小团姐商量具体事情,到了现在,他只是听一听面条厂管理方的汇报,不太插手具体事。保健品车间正在修建,批文还正在办理,他便有了难得的空闲。

    张小兰坐在窗边看着豆大雨点打在树叶上,道:“我希望一直下雨,这样他们就无法去办离婚证。没有拿到离婚证,我们还是一家人。”

    侯沧海从柜子里取出一幅才买到的青杠木象棋,道:“我一直觉得奇怪,你是柜里还有好几本棋谱。听山岛棋院老邱说,你的棋力不错,为什么不肯和我下棋?我们下一局,免得老是想着你爸妈的想。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

    这些道理说起来容易,落到身上却难受。张小兰情绪始终不高,道:“我哪里有心情下棋,你就陪我看下雨。”

    面条厂刚刚进行过彻底维修,包括下水道都完全疏通,加上地势高,所以这场暴雨对面条厂没有影响。

    到了三点钟,暴雨终于停了。雨过天晴,空气清新。侯沧海和张小兰坐在窗前,俯视着烟雨蒙蒙的江州城,聊些生活趣事。

    这时,张小兰电话还是响了起来。

    与母亲通过电话后,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豆大泪水直往下落,“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为什么离婚都这样急不可待?”

    侯沧海觉得梨花带泪的女友真的挺漂亮,楚楚可怜的神态与平时自信满满的模样又不一样。他将女友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十来分钟后,两人出门。

    暴雨后,面条厂浮尘被洗得干干净净,空气舒服得不象话。小团姐一直在工厂工作,很有经验,和几个新近提起来的车间干部一起,检查雨后的厂区安全。

    “小团姐,厂区没事吧。”侯沧海问道。

    小团姐道:“断了些树枝,砸在电线上,幸好没有砸断,我们及时处理了。今天开会后,工人们积极性很高。中午我抽空打开建议箱,有工人提出要把杂粮加在面条里,还有工人提出作福、禄、寿、喜面条,用小盒装,每盒订价到七八元,可以卖到近二十元,我觉得这些主意都还不错。”

    面条厂职工长里面不乏脑袋灵活、技术又好的工人,提出的建议操作性很强。以前整个面条厂处于大厦将倾状态,工人们谁还会关心厂里的事情。如今面条厂起死回生,工人们重新找回了主人翁自豪感。

    侯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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