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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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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狗剩知道隐瞒不住,他涕泪交加地哀求起来:“赵大哥,李三郎,我是财迷心窍,我被鬼迷了眼,你们饶了我这次吧,我这里有钱,我把钱全给你们!你们放了我,以后你们去即墨,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可好?”

李贤拿起麻绳将赵狗剩的双手捆缚起来,赵亮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饶你,祖上的规矩你也知道,吃里扒外,乱棍打死,你想活,可你把兄弟们出卖的时候,可想过我们?”

说罢,赵亮吩咐道:“都出去吧”。

李贤退出屋外,这时候,一捆捆的干柴已经把赵狗剩的屋子堵得死死的。

赵狗剩有心求饶,可嘴巴已经被堵住了,他只能看着屋外的火光腾空而起。

院外,闻讯赶来的壮丁们把院子团团围住,他们都知道,出卖大家的赵狗剩就在院里。

有不晓得情况的妇孺试图救火,却都被旁人拉住了。

大火冲天而起,赵亮犹豫再三,忽而咬牙说道:“三郎,以后我们赵家庄就看你的了。”

李贤连连摆手:“赵大哥这是什么话?我李贤往日里最敬佩的人可就是赵大哥你了。”

赵亮双手按着李贤,语重心长地说道:“三郎,莫要推辞,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们赵家庄的乡亲们要想过上好日子,绝对离不开你,你若是放心哥哥,大家伙儿那里由我去说。”

李贤还待多言,却又被赵亮劝阻:“哥哥知道三郎绝非池中之物,你是有大志气的人,可眼下,赵家庄绝离不开你。”

这就是退位让贤了?

若是能够掌握赵家庄这么一股力量,对于李贤来说自然利大于弊,只是没想到,一切竟然来得这么容易。

夺权的戏码不是充满了腥风血雨吗?怎么到了这里却如此的令人感动呢?

不过,穿越而来的李贤可不是一根筋的家伙,眼下不管赵亮是否真心,李贤都不能随便应了下来。

不然落到众人眼里,还以为李贤品行不佳,总想着篡夺权位呢。

抱着既感动又疑虑的态度,李贤拒绝道:“哥哥不要再说了,我决不离开赵家庄就是了,以后还是你说了算,我李三郎绝无二话。”

赵亮摇了摇头,道:“唉,三郎你又何必如此呢?”

李贤只是不从,赵亮方才作罢。

其实,李贤自己也明白,任何一个成功的领导者,身边都缺不了帮手,而眼下他在庄内根本没有什么得力助手,即便成了主事人,也顶多是个傀儡,倒不如像现在这般,虽然没有名义上的头衔,可谁也不敢小觑!

。。。

第八章武器从哪里来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场不期而遇的大雨倾盆而下。

李贤在屋内听着雨声,忽而露出了笑脸。

真是及时雨呀,这么一场大雨落下,所有的气味、痕迹都将一扫而空,除非朱游缴有通天之能,不然绝不会把凶手联想到赵家庄这帮乡民身上。

初平元年,听村里人说,十八路诸侯正在讨伐奸贼董卓,而北海太守孔融孔北海也在郡内筹集粮秣,磨刀霍霍。

目前,对李贤来说,那些史书上的历史名人离自己还比较远,他在意的,却是如何积攒实力。

夜里的厮杀依旧历历在目,若不是数月间勤加锻炼,李贤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威风的,功夫不负有心人。

大雨噼里啪啦的下了一整天,雨后多了几分冷意。

昨夜里赵狗剩家的那场大火前因后果都已经在庄内传了个遍儿,像赵家庄这种以私盐为生的村落,团结互助是起码的生存之道,赵狗剩吃里扒外,这就是触犯了大忌,没有人会同情他。

李贤也曾考虑过是否应该给赵狗剩换一个隐秘的死法,可后来一想,若是无声无息的让他死了,反而起不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现在,一把大火,起码将赵家庄的人心凝聚到了一处。

至于凌晨树林里的那场厮杀,李贤与赵亮再三叮嘱盐客们,切不可泄漏出去,这种砍杀官差的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盐客们当中虽然有不少夯货,可却也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不明真相的妇人们叨唠着,这次的盐货没有发卖,可官府催要的粮饷却马上就要到期了。

要是到时候交不出银钱,怕又是一场祸端。

从朱三响、盐丁身上搜刮出来的银钱都已经平分了下去,只是相对于官府的要求,这些钱依旧是杯水车薪。

天还没黑的时候,赵亮来到了李贤家中。

二人落座之后,赵亮叹了口气:“若不是三郎,我赵家庄阖庄上下怕是难有一个活口。”

李贤没有吭声,他没想到朱游缴在赵亮心中竟然如此恐怖。

赵亮自顾自地解释起来:“那猪扒皮心狠手辣,真要是被他抓到把柄,怕是不死也难啊。”

李贤拧起眉头,道:“只要兄弟们多加小心,谁来了也讨不到好处!”

赵亮摇摇头,道:“三郎,猪扒皮的手下与昨天晚上的那伙青皮们不同,他们当中不乏武艺高强之辈,而且装备精良,真要是交起手来,怕是难讨好处呀。”

李贤知道,自古以来,兵器都是禁品,等闲百姓一辈子可能也摸不到一回,但是,没有趁手的武器,就算再勇猛的军士,杀伤力也会大打折扣。

铁器、兵刃不可能凭空出现,危险却随时可能到来,李贤苦思冥想,思索着破解之道。

这时候要是有个储物戒指啥的那可就好了,可惜,幻想永远不能解决问题。

忽而,院内小小的狗吠声吸引了李贤,他踱步望去,竹林下的犬屋塌了一角,黑狗淋湿了身子,楚楚可怜地叫唤了起来。

黑狗、犬屋、竹林,等等,竹子,竹枪!

如果李贤记得没错,历史上,以竹枪做武器的战例极多,别的不说,就连明朝兵法大家戚继光都用过它们来对付倭寇。

李贤大喜过望,他笑着问道:“大兄,我们这儿可有大片的竹林?”

赵亮不明所以,只是下意识地说道:“有,就在四里外的山上有成片的竹林。”

“大兄,我们防身的家伙有着落了!”

赵亮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哪里?”

“就是那片竹林呀”

赵亮很是不解:“除了用来做扁担,竹竿能有什么用处?”

李贤胸有成竹:“哥哥明日招呼几个兄弟,带上趁手的家伙随我去竹林一趟就知道了。”

赵亮虽然不知道李贤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可还是应诺了下来。

经过昨夜的那场厮杀,如今李贤在赵亮心中已经有了极高的份量,要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来登门拜访。

翌日一早,李贤便与赵亮等人结伴入山。

竹林的面积足足有五亩开外,秋风拂过,吹的竹叶哗哗作响。

铁斧对于赵家庄的村民来说是了不得的奢饰品,赵亮转悠了一夜,才找出三柄。

那些青壮入山之前根本不知道需要做些什么,若不是李贤一刀捅死朱三响给人带来的威慑力太大,这会儿早有人嚷嚷起来。

然而,现在,只有赵亮敢出言发问:“人手找齐了,斧子也有了,三郎,你给大家伙儿说说该怎么动手。”

李贤微微颌首,道:“在座的诸位都不是外人,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趁手的家伙可不行,我李三郎没有撒豆成兵的本领,不过,我却知道这竹竿也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

“啥?这竹子能有啥用?”

“三郎说笑了吧,俺咋从未听说过竹子也能杀人?”

李贤笑着解释道:“不知道大家伙儿有没有听说过淮阴侯韩信是怎么死的?”

淮阴侯韩信,那可是大汉朝家喻户晓的人物,便是赵家庄这等穷乡僻壤的乡民都有所耳闻,只是对于韩信的具体死法,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有的说是被吕后枭首示众,有的说是被鸠杀了,究竟怎么死的,还真没有人知道。

“莫非三郎知道?”

“三郎给我们说说,淮阴侯是怎么死的”

提到韩信,青壮们果然兴趣盎然。

李贤手指竹林,一字一句地说道:“淮阴侯是被竹枪杀死的!”

“什么?”

在众人的印象当中,韩信怎么说也是手提数十万兵马的大将,怎么可能死在这么简陋的竹子之下呢?

眼见众人不信,李贤便解释道:“当日吕后当政,使心腹侍女数十人持竹枪刺韩信于布帐之中,这可是史书当中写的。”

“啊,三郎懂的真够多的”

“原来淮阴侯是这么死的”

众人一阵惊叹,唯有赵亮疑惑地看了李贤一眼,什么时候李三郎也懂史书了?

好在李贤及时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他说道:“连赫赫有名的淮阴侯都躲不过竹枪一刺,何况盐狗乎?”

盐狗子是赵家庄村民四下里对游缴所盐丁、青皮的蔑称。

听得李贤说的豪气十足,青壮们又是大笑。

笑罢之后,李贤吩咐起来:“好了,这竹枪太粗了太细可都不行,只要儿臂粗细就好,长度嘛,就在一丈左右即可”。

青壮三人一组,分工协作,有的负责砍伐,有的负责除去杂叶,不到一个时辰,就砍出了三十多根竹子。

李贤亲自动手,把每一根竹子的顶端都削的尖尖的,这时候,众人才看出了竹枪的大概模样。

只是,这竹枪真的能够杀敌制胜吗?

。。。

第九章暴躁的朱游缴

东莱郡介亭县。

高门大院的游缴所里,统管一乡治安的游缴朱富贵正在咆哮不已:“什么?三响他死了?连同九个帮闲都死了?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朱富贵长得圆滚滚的,像个肉球,偏偏眼睛小,嘴巴大,他发起怒来,浑身的肥肉都晃动个不停。

头缠青巾的汉子抱拳作揖,小心翼翼地回报:“回游缴话,尸首是回乡探亲的刘十三发现的,具体情况,小的也无从知晓”

朱富贵的三角速地眨个不停,他厚厚的嘴唇唾沫横飞:“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的人?查,就是刮地三尺也要把凶手给我找出来,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在介亭的一亩三分地上,朱富贵有他嚣张的资本。

按照汉朝官职,十里设一亭,十亭设一乡,再往上才是郡县,而朱富贵担任的游缴一职,原本只能掌管一乡之地,可后来,经过他的再三运作,朱富贵将县内另外的两个游缴全部排挤走了,从而顺利地独霸大权,成为介亭县内响当当的人物。

这些年来,只有朱富贵欺负别人的份儿,从来没有被人欺负的时候,便是朱家的奴仆出门在外都是傲气十足、无人敢招惹的存在,可现在倒好,朱三响这个朱家的族侄竟然死掉了,而且还是暴尸野外,这要是不搞出点动静,找出真凶,以后朱富贵还怎么在介亭立足?

打脸,**裸的打脸呀。

咚咚咚,在屋内焦躁地踱了一圈儿之后,朱富贵咬牙切齿地叫嚣道:“把全部人马都派出去,只要有蛛丝马迹,只要能抓到真凶,一人赏钱半贯。”

说罢,朱富贵又狠了狠心,道:“不,一贯,尽管放心大胆地去搜,出了事,有我担着!”

有朱游缴这句话,游缴所的青皮无赖肯定会干劲十足,这可是打秋风刮地皮的最佳时机呀。

想到这里,盐丁头目心中大喜,朱三响死就死了,空下来的位置肯定要找人补上,真正重要的是游缴的承诺,游缴所里的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盼的是什么?还不是发大财?

眼下有了假公济私的机会,头目自然乐开了怀,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表现的极为愤慨,不然被朱游缴发现了可就不妥了,当下,只听他嘴里道:“游缴息怒,小的们这就去打探消息。”

朱富贵挥了挥手:“快去吧,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喏!”

打发掉了报信的头目,朱富贵快步来到书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装饰华贵的檀木盒。

盒内烛光闪烁,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有红莹莹的海珊瑚,还有一块硕大的青玉。

目光在几件宝物上巡弋了好一会儿,朱富贵才拿起青玉,依依不舍地盖上木盒。

出了院门,朱富贵便呼喝起来:“来人呐,备马,去县衙。”

话分两头,得了朱游缴的吩咐,嚣张跋扈的青皮无赖们挨家挨户地搜刮钱财。

如果是知道好歹的,破费些银钱,这些煞神们就利索地走了,若是遇上不识相的,少不得要调戏一下美妇,打碎几件物事……

当李贤与赵亮回转赵家庄的时候,半道上就遇到报信的少年,说盐狗子进村了,抓走了守寡的李家嫂嫂

赵家庄内赵姓是大户,李姓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对于那个寡居的嫂嫂,李贤印象最深的是对方极为和善,而且曾经给自己纳了一双布鞋……

现在人被抓走了,还不知道村里被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赵亮是村里的主事人,出了这事,他觉得很是难堪:“盐狗子呢?”

“盐狗子抓了李家阿嫂就走了,还把我家的老母鸡掳走了”,说着说着,少年的眼泪都要流了下来。

李贤皱起眉头,道:“盐狗子来了多少人?他们有没有说些什么?”

少年连连摇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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