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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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也笑了,他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向张饶。
暗器!张饶哪会怕这个!
为了维护形象,张饶不闪不避,他长枪一挑,试图将暗器阻到一旁。
哪知道,枪尖入袋,“噗”地声,一大捧白色的粉末便扑面而来。
张饶原本就处在下风口,这粉末又来的突然,让他完全失去了躲避的机会。
“咳咳”,粉末入眼,火辣辣的疼,连喉咙都烧的咳嗽起来。
张饶努力睁眼,可眼睛却疼的流下了泪水,怎么也看不清楚了,“眼睛,我的眼睛!”
布袋里装的全是石灰,是李贤的杀手锏。
张饶一着不慎,顿时吃了大亏。
李贤早已经持枪在手,趁他病要他命!
“噗!”一枪刺出,狠狠地刺中了张饶的前胸。
张饶抓住枪杆,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小贼狠毒,出此下三滥的奸计,啊呀呀,我要杀了你!”
身受重伤的张饶竟然夺下了长枪,李贤双手都没能把持的住。
暗嘶一口冷气,李贤没有盲目上前。
贼子已经是困兽,势如疯狂。
张饶“嗬嗬”笑着,嘴里不断喷出血沫,“咔嚓”他再度掰断了枪杆,吐着鲜血,踉跄着往前冲去。
李贤赤手空拳,不想与张饶贴身肉搏。
对方明显已经杀红了眼,又有伤在身,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李贤又何必以身犯险呢?
一命换一命?李贤可不觉得自己的命有这么贱!
“看小爷一枪!”不知道什么时候胡庸突然出现,他枪刺如电,迅捷无比地往前刺去。
张饶目眦欲裂,可红肿的双眼根本无法视物。
石灰入眼,那钻心的疼痛绝非等闲。
胡庸的这一枪,张饶还是听到了风声,凭借以往的的经验,他却是避开了。
虽然闪开了,可没有眼睛视物的张饶还是被脚下的积雪滑了一跤。
枭雄末路!
李贤没有任何怜悯,他接过麾下丢来的钢刀,大步上前,一道砍在张饶的脖颈处。
“噗哧!”
血喷涌而去,张饶张大了嘴,试图说些什么,可却再也说不出声来。
李贤忍住心头的恶心,他大步上前,一刀枭下了张饶的头颅,然后高举在手,嘴里道:“张饶已死!”
游缴杀了张饶!
四下里官军士气大振,连穷凶极恶的张饶说杀也就杀了,还有什么不可以?
“张饶已死!”所有官军都在放声高呼。
反观贼寇,张饶受袭身亡,扑倒在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威风凛凛,宛若战神再生的张饶怎么败了?
张饶死了?大头领亡了?定莱将军升天了?
这可如何是好?
没了主心骨,究竟是战还是退,贼人进退两难。
“杀贼!”
李贤趁着敌寇进退维谷的时候,大吼出声,率先冲下了山坡。
胡庸紧随其后,嘴里也是吼道:“杀贼!”
张饶死了!
一直笼罩在王老八心头的阴影终于散去,王老八神经质一般大笑着,道:“杀贼!”
“杀贼!”应者云集。
整整四百名养精蓄锐的精兵宛若猛虎下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山坡上的贼寇一扫而空。
张饶的死对贼寇的打击太大,他们过了好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山坡上的官军就不同了,之前声势为张饶一人所夺的耻辱让他们恼羞成怒。
要不是李游缴智勇双全,用小计除掉了张饶,今日的战事岂不是要另生波折?
还好,张饶终于死了。
等到李贤领着兵马冲下山的时候,贼军头目张让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他娘的说什么?大头领死了?”
溃兵连连颌首,“千真万确,大头领亡了!”
“啊,快逃,快逃!”缓过神来的张饶也顾不得收敛溃兵了,他惊惶失措,掉头鼠窜。
为将者尚且如此,贼众又哪能组织起像样的抵抗?
一路上势如破竹,四百名官军杀的几千名贼寇狼奔猪突。
行了一天的山路,贼寇本就又累又饿,陡然遭遇袭击的时候已经遭受了一番惊吓,只是出于对张饶的盲目信任,贼寇才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慌乱,也没有溃逃。
可现在,张饶死了,贼寇们再无依仗。
长久压抑的劳累、饥饿加倍袭来,贼寇们再无战心。
逃吧!
煞星李贤来了,连定莱将军张饶都被李贤杀死了,谁能挡住他?
逃的越远越好。
贼寇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此处。
至于离开这里,以后要吃些什么,那都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
第六十三章军中缺粮
蒙山一役,黄巾军大败。
介亭官军阵斩大寇张饶,击杀流寇一千二百人,被山道堵住去路的三千多名贼寇逃入深山,不知所踪。
大雪封山,没有粮秣食用,贼寇的下场可想而至。
张饶的前军只剩下了三百多人,他们倒是在张荣的接应下活了下来。
不过,原本兵强马壮,人马过万的黄巾贼只剩下张荣这一股战力,人马不过一千人。
李贤一击得手,并没有纠缠不休,反正张饶已死,剩下的贼寇再也无法对介亭形成威胁了,他便放心地挥军北上。
张饶死后,张荣成了贼军中地位最高的头目。
大军入山的这些时日,方圆百里之内的村庄全都被张荣劫掠一空,不过还是有四个村堡庄园没有攻陷。
试了几次,除了损兵折将之外没有一星半点的收获。
强攻不得,张荣便收敛了心思。
张饶死了,莱州南部已经再无留恋之处,保存实力才是要紧事。
之前若不是张饶太过莽撞,闯入蒙山,又怎么会落到兵败身亡的境地?
前车之鉴,由不得张荣不去小心。
南边的即墨、夷安虽然富庶无比,可仅靠麾下的千余人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手的。
夷安城内还有三千兵勇,一旦他们缓过劲儿来,到时候张荣就是进退维谷的局面。
介亭是去不得的!
那里太过贫瘠,又属于东海糜氏的势力范围。
如今的黄巾贼日薄西山,可不想再招惹这等世家门阀了。
那去哪里呢?
据说贼帅管亥困住了都昌城,兵马不下三万,要是依附与他,日子肯定要好过些。
黄巾贼过惯了依附强者的日子,如果让他们这一千人扯旗子单干,只怕还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反正那李贤往北而行,张饶便打着“为大头领复仇”的名号,这样一来,于公于私都让大家伙满意。
至于蒙山之中还有没有活着的同伴,张荣一点儿也不在乎。
那帮家伙一头钻进了深山,能有几个人活着出来还是未知数。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还不如快马加鞭地赶到都昌城,说不定还能分一杯羹。
其实,张荣心里还有另外一个说不出口的念头,据说张让没有死,他要是活着出来了,自己的头领位置岂不是要受到挑战?
去依附管亥也就罢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渠帅,可要是被张让抢了位置,那就是张荣无法容忍的事情了。
蒙山,李贤的官军行了三日,终于走了出了山区。
根据向导所言,此处隶属都昌,过了潍水再行百里就可以看到郡城。
站在山口,李贤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怪不得世人都佩服红军翻雪山、过草地的壮举,这年头走一次山路真的不容易。
之前的几场厮杀,李贤麾下总共折损了两百人,而在山里行了九日,就有几十人冻死。
冻死的人多数是流民营中的流民,他们没有多余的衣物御寒,又缺乏足够的营养储备,只能无奈地死去。
那些受伤的伤员,即使有烧酒果腹,也还是丢掉了半条命。
经过小校统计,李贤麾下正兵营有人马五百人,辅兵营六百人,流民营八百人。
看上去,人马比离开介亭的时候多出了一倍。
可是,多出的这些人马全都是没有什么作战经验的流民。
这些流民是李贤在蒙山中救出来的,他们是为了躲避兵灾才藏入蒙山的,要不是遇到官军,这些乡民早晚会饿死、冻死。
一些青壮也就罢了,把他们吸收入营,可以增加己方实力,可多出来的妇孺短时间内几乎毫无用处。
不过,救了就是救了,李贤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
刘备刘玄德靠的“仁义”引得众人来投,李贤虽然不想学什么伪君子,却也不想把自己名声搞臭。
李贤的活命之恩让乡民感恩戴德,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乡民也毫无去处。
于是,毫无例外,这些乡民全部被李贤编入了流民营中,交由刘七管辖。
流民多了,吃饭的嘴也增加了,前方的哨探接连发现了三个村落,可却全都是人去屋空的村落,没有一丝生气。
乡民一定是逃难去了。
望着渺无人烟的村落,徐庶来到李贤跟前,嘴里低声说道:“粮秣只够一日所用,游缴须得早做谋划。”
李贤颌首应道:“管亥兵围都昌,怕是早已经把方圆百里之内的粮秣搜刮一空,我们要想找些吃食,须得到村堡之中想办法。”
在东汉末年,为了防备匪患,村民多数结堡而居,而在地方上颇有威势的豪强往往把乡堡建的坚固无比。
流寇过境也是吃软怕硬,遇到简陋的村堡,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可若是墙高池深兵强马壮的堡垒,流寇说不定连试探一番的意思都欠奉。
管亥兵围都昌,麾下兵马早已经把附近的村堡搜刮了无数遍,能够残存下来的堡垒,多数是豪强耗费心血建立的。
兵荒马乱的年月,苦哈哈的乡民是指望不上的,唯有吃大户才是正儿八经的好主意。
“游缴言之有理,我记得流民营中有不少附近的乡民,不如让他们头前带路,告诉我们附近哪里有村堡庄院,此番,说不得要叨扰一番了”,说罢,徐庶笑了起来。
李贤也笑了,他说道:“希望他们深明大义,我们虽然是客军,可毕竟杀的是黄巾,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有所表示。”
徐庶可不是什么腐儒,年少时他便因为义气杀人,后来虽然苦心读书,修身养性,可骨子里却还是那种“磊落”脾性。
若是村堡识相也就罢了,乖乖地交出粮食,那便万事无虞,可若是村堡蛮横无理,拒不纳粮,徐庶便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雷霆之怒!
在山中的这些日子,徐庶早已经把自己当作了介亭官军的一份子,而不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考虑事情。
“游缴不用担心,有流民营内的那些本地人,我们便可以知己知彼!”
李贤深以为然,只要知道堡内豪强的脾性,对症下药,不怕他们不给粮食!
。。。
第六十四章进个乡堡不容易
官军行了二十里,终于见到一座占地规模极大的庄院。
阵阵炊烟腾空而起,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吵闹声,见到久违的人烟,官军忍不住发出一阵欢呼声。
在蒙山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介亭的兵勇们都有些憋的很了。
荒山野岭的,除了野畜就是流寇,好不容易遇到几个正常的流民,却又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兵勇们也是人,他们需要正常的交流,绷紧的精神也需要舒缓一番,不然的话,长此以往,兵勇们便会身心疲惫。
李贤明白士卒的诉求,这一次他早已经打定主意,要在一个安稳的地方好生休息休息。
眼前的这座乡堡,就是李贤选定的目标。
据说堡内的主事者嫉恶如仇,对为非作歹的流寇恨之入骨,李贤杀了作恶一方的张饶,应该可以拉近双方的距离。
相距三百步远的时候,一直在墙头瞭望的乡民似乎发现了李贤的这波人马。
由于距离较远,难分敌我,乡民们敲响了示警的铜铃。
“叮叮叮”一时之间,警钟大作。
堡内的青壮抄起武器齐齐涌上城墙。
对于乡民来说,这乡堡就是大家的命根子。
倘若没了乡堡,穷凶极恶的流寇早已经把大家吞的尸骨无存,因而,守护乡堡就是在守护他们自己的家园。
李贤没想到堡内的乡民警戒心竟然这么高,不过想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要是乡民懈怠,这乡堡早就被流寇击破了,又哪能留存到现在?
为了确保己方人马没有恶意,李贤与胡庸等人离开军阵,大步行到堡墙之下。
距离一百步的时候,胡庸才扯起嗓子吼了起来:“周世叔安好否?晚辈胡林翼前来拜访。”
城头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男子皱起眉头望着城下,这伙人马军阵整齐,士气高昂,看上去绝非等闲。
不是流寇,却又不像官军?
周博府对附近的官军了如指掌,在这都昌被围的要紧关头,绝对不会有官军在此出没。
来的到底是谁?
正在思虑的当口,城下传来了胡庸的叫喊。
胡林翼?这名字很是熟悉呀。
忽然,周博府脑中灵光一闪,他从墙上探出头来,嘴里道:“可是蒙山南边的胡家堡胡贤侄?”
胡庸大喜,这次出马他可是在李贤面前拍下胸脯的,说堡内的周庄主与他家有过来往。
真要是周博府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