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古奇术-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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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宝禄终于出现在院前,就此停步。
后面的员警总长拿着扩音器喊着:“不要怕,走进去。为了豪洲人民的好儿子,勇敢的走进去。”
万宝禄恨的直咬牙,靠!你给我勇敢一个看看。他手扶在矮墙上,颤着音往里喊:“嗨!大家好!我把东西带来,有话好好说。”
朝歌在里面冷冷的两个字:“进来。”
万宝禄现在的处境真是后有狼、前有虎啊!跺跺脚,九十九个头都磕了,就差这一哆嗦了。进!
当万宝禄哆哆嗦嗦蹭进门的时候,屋里的情况是这样的:古傲四个己经被提了出来,都捆着昏昏大睡。
墙角外,蹲着那四个正用复杂眼神瞄万宝禄的民工,梁库也挤在里面冒充被胁持的民工。
靠窗的位置,一动不动的站着已经变容的朝歌,冷冷的看着一脸挤笑的万宝禄。
老万左瞧右看的很犹豫,好象不知道该找哪一位。最终竟然对着一身粗肉的大勇一哈腰:“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本来己经够紧张了的大勇,神经质的回道:“跟我说干啥?”
说着,大勇看了看朝歌:“他……他才是劫……劫匪!俺是被……被持了的民工!”胁持不会说,只剩下一个持了。
万宝禄有点发懵,看看年轻冷俊的朝歌,再看看一身粗肉的大勇,苦笑着:“这位小哥如此……这样,一看也不像是干……干那个的呀!”
绷紧了神经的大勇破口大骂:“干?干哪个的呀?俺是民工,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万宝禄连忙说:“我信!我信!”
朝歌发话了:“把东西拿过来。”
万宝禄一脸迷茫的把提箱递给了朝歌,又一脸迷茫的看着朝歌拿起那篇文字看。
仔细看了几遍,跟古傲所说一致,朝歌也的确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便问万宝禄这篇乱文究竟代表什么。
万宝禄哭笑不得,说这都是自己心血来潮糊弄的东西,就是想看看这几个准女婿的联想能力,并没有固定意义。
己经了解了应婚全过程的朝歌,也觉得这万宝禄如果不是另有内情,大脑一定有些问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搞出这一场闹剧来!同时也颇失望,毕竟没如自己所愿的找到楚风遗文。
不过还是在礼貌的征求了万宝禄同意后,把那篇文字折起来收入口袋。
接着朝歌说道:“万老板,我们商量点事。”
万宝禄听这话有点怕,钱也给了,字也拿了,还要商量点事,他被朝歌那双眼睛盯的实在有点出汗。
朝歌道:“整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那五个是被我要胁来的民工。你的人就在那里,原封不动奉还。希望以后你不再追究这件事。”
万宝禄哪有不应的理,连声称是。别说不追究了,等这件事结束,连他自己都要远走高飞了。
然后朝歌运术让朱一刀三人转醒,按着商量好的事项,财大气粗的老万逐一把三人搞定,对外统一口径——这场闹剧是老万跟贤婿们开的一次玩笑,就只是考验一下未来女婿们的意志力。
最后,外面严阵以待的员警们,就看到了这样一个惊掉大牙的场面:由万宝禄带领,四个贤婿作衬,五个民工后缀,陪同那位年轻劫匪,春风砸面、说笑动人的走了出来。
虽然一百个人看了,一百二十个说这很假,但他们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这样装假?
一场惊天动地的劫持大案如此收场,想趁机彰显能力的员警总长,真是意犹未尽、情有不甘。
可当事人万宝禄执意不肯投诉,而且己经醒来的四个肉票贤婿,也被搞定了,从理上讲员警还真没办法。
傻子都能看出来,万宝禄一定是被威胁了才说瞎话。
总长不甘心地一直偷偷瞄着朝歌,想出了可以拘人调查的另一个理由——不管怎么说,己经惊动了国家公务机构。你老万有钱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就算开再大的玩笑也没所谓,可千不该万不该拿人民警察开涮。
他以滋扰社会防碍公务为名,全体请回警局。
朝歌早料到有此一变,嘴角微微一翘:“不错!那四个是我劫持的,顺便又胁持逼迫这几个民工帮着搬搬抗抗。”
总长像只老狐理一样绽开了笑容,手下们最了解这种笑容代表的涵义了,几百只枪齐举,一起对准了朝歌。
此时全场寂静,上万围观群众的上万双瞪圆的眼睛,还有各大媒体现场采访的相机镜头,此刻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静立在枪林弹雨中一动不动、嘴角似笑非笑、微微翘起的朝歌。
朝歌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藏雷隐电的天,“要下雨了。”
员警总长也看了看天,点点头:“嗯!我们也该回警局了。”
接着,所有端着枪的员警都看到朝歌举起了双手。
尽管细心的人己经注意到朝歌举起的双手姿势奇特,好象在掐着什么指诀,但总长还是笑了,他本以为很难对付的这位年轻劫匪,就这样轻易的服罪了,可紧跟着发生了令所有人都惊诧不可思议的天变。
一道刺眼的蓝光撕开云幕,闪电!
一道竟然可以像游龙一样从天而降、出没在身边的闪电。
每个持枪员警,都无比真实的感受到了这条巨大的、游动在身边的电龙,所有人的头发都奇异的向上飘起,甚至,他们同时闻到了只有电才具备的,一种特有的另人恐慌的焦味。
而此时另一个让人如在幻中的事情是,那位冷静挺拔、似乎可以驾驭闪电的“劫匪”,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若隐若现的消失了。
每个人在那一刻的第一感觉大概都是:这不是在发梦吧?
但事后有媒体记者对在场的大部分围观群众做了广泛跟踪采访,得到的回答是超乎一致的——他们看到了一条龙,一条闪着电的龙;他们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若隐若现的人。
如果要解释的话,只能说包括员警在内的上万豪洲居民,在同一时刻、在同一地点发了相同的一个梦。
这事很快被豪洲人传神了。
他们没办法给此事件定义,他们更不知道如何来称呼这个神秘的“劫匪”。
是鬼?你听过不怕闪电的鬼吗?
是神?你听过神做劫匪吗?
不管是什么,他总归不应该是人,不是普通的人。
如此风头之下,人们自然也就忽略了那五个民工,其中四个此时己经抱着他们的二十万,战战兢兢、欢欢喜喜的远走还乡了。
在豪洲上下万众一心谈论集体发梦事件的时候,那位非同凡响的“劫匪”,更深深的吸引住了万山鸿。
万山鸿是看当时把整个事件录下来的记者的录像。她不相信这个传奇式的“劫匪”像传说中的那样非人,因为在没有感性思维的录像镜头中,他的离去,虽然行走路线上很是奇特,但并不是传说中的若隐若现。
本来决定跟老爹离开豪洲城的她留下来了,她凭女孩的直觉,那种声音和举止,绝不应该是那副普通的面容。
虽然在外人看来有点不切实际,但她仍固执的认为朝歌是戴了副面具的。她想看看朝歌的真实面容。
急于离开的万宝禄,真想把女儿绑架走。
万山鸿就问老爸:“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在威胁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总之我觉得你,最近真的有点神经。”
此时,酒店寓所中的朝歌己经变换了另一副面容,酒店上到经理下到侍应生,都在谈论着豪洲有史以来的最大发梦奇异事件。幸亏梁库当时躲在民工堆里没引起注意,否则早被人民群众揪出来了。
一场轰轰烈烈,到头白梦一回。挫折后的古傲心灰意冷,一回住处倒头不起。
因为应婚事件,古傲已经成了公众人物,为防引起人注意,并未和朝歌、梁库住在一个房间。
朝歌回到房间后,又把那篇乱文拿出来仔细研究了一番,同样还是没有头绪。
吃过晚饭,梁库早早的呼呼大睡了。
朝歌没那么早睡,关了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既没习练广元古镇中学得的正统仙家内丹法,也没运转五行六甲。
自从那一役后,原本矛盾的朝歌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选了这条路走,术力是必不可少的,甚至尤关重要,但如果一味深迷下去,势必最终不可自拔。所以既不习练正统丹法、废除作用奇大但后患无穷的术力,也不特意提升术力,一切都等谜局水落石出再说。
午夜的豪洲美丽而宁静,本是迎来送往的酒店,此刻也悄悄的睡了。房间内的朝歌渐渐睡意朦胧。
忽然房间内唯一一盏开着的小壁灯猛地一亮,很可能是电流不稳定突然增大,随即熄灭。
往日敏感的朝歌只是动了一下眼皮,然后睡去。也许长时间的高度用神,他太累了。
可没过多久,房间内的电视插座无故的冒出火星来,火星越冒越大,很快整条电线开始冒烟,最终竟燃了起来。
朝歌终于惊醒了,头脑昏沉,四肢发软,感觉全身异常的不自在,就好象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在了房中。心中暗觉不好,去摇动梁库,却不见醒。
这时房中大火,火势迅猛,如同被人点燃了汽油桶。幸亏朝歌掐掌诀运起活行术,把火势暂时限制在一角,迅速背起梁库向楼外冲去。
闻讯赶来的服务生,惊恐的寻找灭火器灭火。
朝歌先把梁库放在通风较好的顶楼阳台上,然后又急奔古傲房间,撞开门却发现这里安全无恙,古傲被惊醒,还以为重演了劫持事件。
事后调查,这场火着的很蹊跷,经电工人员检查房间线路后,并未发现异常。朝歌又联想到刚才自己的那种奇怪感觉,从而确定一定是有人用术力导引了这场火。
但,又是谁想杀掉自己呢?
对方既然是术界中人,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以往知道的术人都想得到宝藏,绝不会不问先杀的。
朝歌思索着来到顶楼,梁库己经醒来了,不过还是有点昏沉。
朝歌凭栏不语,无意中,发现远处几座小区、楼房还有街道的形状有点特别,其格局并不像是正常城市街区那样纵横交直,而竟然是隐隐的形成了一个大圆弧,并且这些楼区和街道不是隶属一个开发社区,没可能规划得如此协调。
心有所感,马上跟酒店侍应生要了豪洲最新城市街区图。
图纸铺开,在朝歌的眼前渐渐展现出一幅惊人画面。
图中街区弧线相连,即便是直线的地方,也一定大量修饰草坪、泳池类,无形中大观看上去也呈现出圆弧状,而当把所有圆弧连成一片的时候,整个豪洲的城区建筑竟然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巨大碗器状,如果没有看惜,这便是只在记载中出现过的风水宝器——汇金凹。
这个巨大的汇金凹,让全城的风水财气,全部按照预设好的流向汇集到市中心的一栋私人豪宅。
朝歌循图看去,那栋豪宅字标上赫然写着两字:万宅。而且这所有连成片的建筑,都几乎隶属一个公司——万氏集团。
万宅,万宝禄,万氏集团。
朝歌的脑路飞快的转动着,前后种种一联系,这位万大老板虽无术力,但必定与术界有关。
眼下这个汇金凹是早己失传了的风水器物,虽尚不能肯定就是风水三大门派宝器派的藏物,但也不是没有联系的可能。
还有那篇乱文,究竟是不是暗藏玄机呢?朝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古傲也想起了一些,现在回想起来令人怀疑的怪异细节:“朝歌,还记不记得当时万宝禄提着钱进屋内的情形?”
朝歌仔细回忆着。
古傲:“他既然与员警总长照过面,就应该知道里面的劫匪是个年轻人,而且那个民工大勇虽然长了一身粗肉,但怎么看都是一庄稼汉啊。但为什么万宝禄不找别人,却偏偏当他是劫匪呢?”
朝歌眼睛一挑:“唯一解释,那就是他们认识。”
梁庄迷惑:“怎么看,大勇都不像是有心机城府的人,如果他们认识,为什么当时大勇却一点没表现出来?”
古傲一拍大腿:“这就越说越对了!确切说,应该是万宝禄认识大勇,而大勇不认识万宝禄。还记得那位戴墨镜、蓄胡子的怪异幕后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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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朝歌眼前一亮之际,几乎梁库和古傲异口同声的:“幕后大哥就是万宝禄他自己?”
再加上今晚的离奇火灾,事情越发的复杂迷离了。
事不宜迟,三人直奔万宅,恰遇万宝禄正欲强行带走女儿。
朝歌立在堂中挡住去路,同时又现出那天导引闪电的容貌来,冷冷道:“万老板要去哪里?”
古傲更步步进逼冷着笑:“刚刚劫持完女婿,现在还要劫持女儿不成?”
万宝禄一屁股瘫坐在地,终于承认了这场劫持大戏,完全是他自己一手自导自演而成。
因此受了诸多无妄之灾而原本怀着无比春情的古傲,此时终于按捺不住情绪了,抓住万宝禄的手臂猛摇:“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呀!”
万宝禄木讷着神情,痴痴的道:“说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