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古奇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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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近,朝歌也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就在接近那个声音不到一米的地方,朝歌猛的打亮了手电筒。光注下,是一张因过度惊骇而变形的脸。
随着一声尖叫,倒下了两个人,一个是朝歌前面的那个人,一个是朝歌身后的梁库。
还是梁库先醒过来的,他迷迷登登的第一句话:“我想见我妈。”
朝歌使劲拍了拍梁库的脸,这才让他逐渐清醒过来。
面前昏倒至今未醒的中年人,个头不高,两条腿瘦的像麻杆一样,此刻仍死死的抱住怀里的一个黑色破提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走村窜镇的小商贩。
朝歌不明白中年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梁库就一直固执认为,这个看起来像小商贩的人,也跟他们一样是被那个鬼气森森的喘气声勾过来的。
直到天蒙蒙亮,朝歌才想办法把中年人弄醒,生怕黑灯瞎火的再把他吓倒。中年人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先摸摸手里的黑提包还在不在,然后才像是看到鬼一样看着梁库和朝歌。
梁库:“嘿,你昨晚上是不是见鬼了?”。
小商贩抖抖缩缩的看着他们,好象在点头说是。
梁库看看朝歌:“你看,我说对了吧!”接着又对小商贩同病相怜的:“别怕,我们也是被那个鬼给勾来的。”。
小商贩满脸狐疑的看了看梁库和朝歌,再看看已经露出半个脸的太阳,才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就是坟地里那两个鬼呢?”。
梁库刚想点头,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什么坟地里那两个鬼?不是喘气鬼?”
此时朝歌发现一提到鬼,这小商贩就紧张的大喘气,朝歌就问:“你有哮喘?”
小商贩:“是是,我这老毛病一有反常什么的就犯。”
朝歌差不多明白了,昨晚上的那个鬼森森的喘气声就是这位老兄的杰作。梁库并没马上反应过来,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朝歌:“你怎么深更半夜的闯这里来了?”。
小商贩:“我昨晚被事情耽搁了,回的晚,在经过那块坟地的时候……”小商贩说到这里事态严重的压低了声音:“就听到有两个小鬼儿在悄悄的说话,还好象在挖坟。鬼挖坟!吓死人那!后来他们就出来追我……。”
到现在梁库全明白了:“靠!原来是你在整夜搞鬼呀!”。
小商贩听的一头雾水,梁库有苦说不出,他也不能跟人家说,是我们俩在挖坟那!
事件真相半白,与小商贩分开,朝歌和梁库又回到了墓地。把最后几锹土添平,然后把工具收拾收拾往村子回。
朝歌往那片小树林望了望,不禁为昨晚的傻事失笑,但忽又想起一件事,昨晚在出坟追喘气声的时候,明明觉得是在往牧家村方向走,最后怎么到了完全相反的小树林了呢?也许是有点紧张吧,念头一闪即过,并未在意。
刚一进村就遇到了村长,惊讶的问两人:“大侄呀,这是干什么去拉?”
梁库把手一挥:“忆苦思甜!忆苦思甜!来来,现在物归原主。”说着把锹镐什么的往村长手里一堆。
就在这时两人奇怪的发现了跟在村长身后的一个人,竟然是树林里的那个像极小商贩的中年人。
梁库怪怪的笑着问:“你怎么也来了?”。
小商贩堆出一脸笑:“呵呵,是呀!哦,原来你们是牧家村的呀!”。
村长介绍说:“这位可是个文化人,听说是县上下来的。”。
梁库上下瞥了撇:“你是干什么的呀?”。
小商贩清咳了下嗓,稍稍长了点身价的笑:“哪里哪里,我只是为县里跑跑事,是县乡镇村文化事物代理收购员。”。
梁库把眼一翻:“靠!说了半天,原来是文物贩子呀!”。
第十二章:风起
吃过早饭,朝歌就一个人去了墓地。梁库闲着无聊,靠在一棵树上看两个村狗咬架。两狗咬的兴致正浓,忽被一个抱着旧陶罐的大嫂呵斥开,接着又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叽喳叽喳的走过。
梁库顺着她们的去向看到了像是在收破烂的文物贩子。
文物贩子一上午都没停,几乎接待了全牧家村提着坛坛罐罐的老少妇幼们,最终却没相中几件。失望之下不免慨叹:“早年听说这牧家村可是个捞不见底的宝库。现在,哎!被那帮文物贩子们洗劫的连条裤衩也没给我剩!”。
梁库晃了过来:“你别忘了,那可都是你的先辈呀!”。
文物贩子提着破黑提包一颠一颠的走了过来:“是呀!可歌可泣的先辈呀!”。
梁库这才发现文物贩子右腿有点瘸,梁库:“混这口饭吃也不容易!”
梁库的这种免费关怀,让文物贩子快速闪过一丝感动,随又神神秘秘的:“兄弟有什么好货要出手吗?”。
这一问,让梁库痛心的想到了那个眼看挖开的古墓,失落的:“没到手,怎么出手啊。”。
文物贩子靠前一步,故意压底声:“要是真挖出什么东西,可要想着我呀!”。
梁库可有点奇怪了:“什么挖什么东西呀?”。
文物贩子鬼笑了一下:“我一看到你们俩抗的锹和镐,我就知道了,昨晚是你们俩在挖墓。”。
梁库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上下狠看了两眼有点鬼的文物贩子:“你可别乱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在挖…了?”
文物贩子:“呵呵,兄弟,什么也不用说了,只要你挖出来的东西都给我,管保没人知道那件事。”。
梁库把脸一厉:“你要挟我?”
文物贩子嘻嘻哈哈的:“我这可是为你们好,现在正严打倒卖文物呢,你要是卖给别人,说不好就出漏子了!”说着又拍了拍梁库的肩:“好了!过几天我再来,等你的好货啊!”。
梁库怎么都觉得被人要挟了,再看看文物贩子,一瘸一拐的已经走出了牧家村。
就这样,文物贩子每隔几天就来趟牧家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梁库的什么远房亲戚呢。这让梁库不胜其烦,看到他就像是一只阴魂不散的绿豆苍蝇。
更让梁库郁闷的是越来越少话的朝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去坟地。梁库在无比孤独寂寞中煎熬着。他也曾不只一次的抗着铁锹到处去挖一些看起来比较可疑的小土包,但除了一身脏泥臭汗外,便是一无所获了。
终于朝歌有了点变化,他去墓地的次数开始越来越少了。不过让梁库更加受不了的是,朝歌比以前更加神神怪怪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五颗红、绿、黑、白、黄石子,每天往院子里一坐,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反复摆。五颗石子的距离相同,只是不停的变换位置图形。有时候还逮只蚂蚁放在图形里面,要不是朝歌一脸的凝思,你还真以为这人已经回到了童年。这不免让梁库有点担心,朝歌是不是被墓地里什么术什么局的给弄的走火入魔了。
梁库担心的事越来越严重了。他忽然发现,朝歌有时候会突然消失,然后又冷不防的在哪里出现。把梁库弄的都有点神经过敏了。而且这种消失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终于这一天,从早到晚、从院子到墓地,都没看到朝歌的影子。可让梁库浑身不自在的是,当他问起别人有没看到朝歌时,得到的回答竟然是:有,刚才好象还在你身边。
直到很晚了梁库准备回房睡觉,才忽然发现朝歌正坐在炕上看着他。这把梁库吓了一大跳:“朝歌,你究竟在搞什么怪?”。
朝歌微笑着也不说话,招手让他看炕上的一样东西,梁库过去一看还是那五颗不同颜色的石子。
朝歌还是微笑着:“你看仔细了。”说着从地上捉了一只黑蚂蚁来放到那五颗石子中。
梁库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朝歌那张很难得微笑一次的脸,然后低头看那只倒霉的蚂蚁。
蚂蚁先是在原地转了几转,好象是在判别该怎样走,然后向前面的那颗黑色石子爬去,再经过一颗红色石子,就要爬出五颗石子摆成的阵形了。
梁库不禁有点好笑的偷看了看旁边的朝歌,心里想:你当我是儿童那!
可接下来梁库就有点笑不出来了,他发现这只蚂蚁就在要爬出五子阵形的时候,却忽然开始有规律的顺着五颗石子绕起圈子来。
大概绕了三圈后,朝歌又笑着:“再看好了,我把黄色和绿色的石子对调一下位置,蚂蚁就会按同个路线反方向绕圈子。”说着拿起了黄色跟绿色的石子。
奇妙的事情出现了,那蚂蚁竟真的在原地转了几转后,开始掉头反方向绕起圈子来。
梁库看着朝歌的脸几乎要看出花来:“这是什么古怪玩意?怎么有点像墓地里那窝搬家的蚂蚁呀?”。
朝歌:“不错,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种可以左右人视线和举动的阵衍术!”。
朝歌的表情又开始冷了下来:“这些日子我反复研究了遍布在墓地里的这种阵衍术,我发现尽管它千变万化,但总结起来却也没超出五行生克的核心。”
朝歌看了看炕上的那五颗石子继续:“这阵衍术跟风水地理一样,都是利用山川地势,人物风土的组构不同,来对人进行影响。不同的是阵衍术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很强,对人的影响可以立竿见影!”。
梁库越听越有趣:“那你这神神鬼鬼的隐身术,是不是也跟这阵衍术有关?”。
朝歌点点头:“风水地理虽然看山看水,论脉讲形,但追其本源仍是易学一门。可以说世界万物都囊括在了五行所属。”说着,朝歌把那五颗石子一粒粒的拣在手中:“在颜色上金行是白色、木行青色、水行黑色、火行红、土行黄,而金、木、水、火、土五个型丘的山头,最终形成的风水脉局也自然是五行的相互组合。搭配平衡合理的,就会脉象平稳,利益人畜。要是搭配失衡的,又不是贵格奇局,那可就大凶特凶了!”。
听到这里,梁库早已经不耐烦了:“你就直接跟我说,这隐身术是咋回事吧!”。
朝歌笑了笑:“其实这隐身也没什么神秘,每个人的命局不同,五行各有所属,他们对周围的事物也自然敏感度不同。看东西也是一样,先后次序因人而异。”。
梁库不住的点头:“对对对!就像我在一本拣到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世界在每个人的眼里是不同的。”。
朝歌颇为有趣的看了一眼梁库:“所以,你只要摸清对方的五行生旺,再根据周围的地形所属,每动一步每变一局,你都时刻站在对方盲点位置上的话,自然也就隐身了。”朝歌看了看嘴巴越张越大的梁库:“话说回来,其实并不是你没看到我,而是没注意到而已。”。
梁库这下可乐开了花,各种奇幻妙想在脑袋里狂翻乱涌,要是学会这东西,那还不想怎样就怎样,不说别的,先狠狠的整一整那个烦人的文物贩子,非让他天天跟见鬼似的不可。
想到这里,梁库忍不住已经奸笑的出了声,马上无比迫切的:“快快快!快把这玩意教会我!”。
朝歌:“阵衍术虽然道理简单,但要学会他,恐怕还要点时间。”
梁库:“时间我有,我多的是呀!你看我现在闲的,都快成咸菜了!”。
朝歌苦笑:“从五行原理到三命通会,从风水堪舆到时辰变局,就算你是这块材料,没个七年八年,恐怕还是一事无成。”。
梁库听的有些傻眼:“刚才不是说的挺简单的吗?怎么又忽然弄出这么一大堆东西出来呀?!”
朝歌苦笑过后,随又沉郁了下来:“不要说你,就连我也没完全弄通这里面的奥意。”说着,朝歌又开始一颗颗的摆起五粒石子来:“我原本是想通过阵衍术找出整座墓地中最初设下的原始坟局,从而再根据它一点点断清坟茔山水与古墓风脉的关系作用。但总有一个难点过不去……”。
梁库此时正满脑子的隐身大法,哪还有空听朝歌在那里讲什么。虽说那长达七八年的时间,有点打击梁库的上进心。但却丝毫阻挡不了他对隐身大法各种奇妙应用的无限憧憬。
朝歌继续自言自语着:“按阵衍术的五行布阵,不管以哪一行为中心,其他四行都会与它距离均衡紧密联系,否则就会偏局。但墓地中的祖坟山,虽说是整块墓地的中心点,但却又好象与全局豪无关系。如果以它来五行排阵的话,总觉得多出了一行,而且阵气散乱不精……”。
此刻的农家房厅中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低头沉思,一个仰天乱臆,一个嘴中不断的自言着专业术语,一个脑袋里非法构想不停的翻涌。
忽然院外传进来的一句话打断了这场同床异梦:“哈哈兄弟,原来你住这呀!”
梁库从窗户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充满了小商贩式情感微笑的脸。靠!原来还只是在村头缠缠,现在竟然找到家里来了。
文物贩子:“我就是路过,刚巧就看到你。”边说边竟然走入房中。
这下梁库可有点急眼了:“你别过分啊!出去出去!”。
文物贩子被梁库用力推了出去,可并没想走的意思,有趣的对着朝歌:“呵呵,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