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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江南春-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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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 画舫

  明珠楼的菜品绝地物有所值,十分美味。
  三个人胃口不错,不紧不慢的,竟然将三十道菜品用掉了大半,只剩一下残余。沈柔凝胃口尤其好,无比满足。
  那碟子辣椒酱在动过最初的几筷子之后,就再没被动过了。
  捧一杯热腾腾地茉莉花茶,香气馥郁扰在鼻端久久不散。
  “既然医学院那边的筹建已经到了尾声,只差开春之后的考核招生,端榕你也历练的足够,年前这几日就不用再过去了。”陈厚蕴缓缓地道:“天冷,在屋里复习一下课业,开春之后也好跟的上学院的课程。”
  沈端榕闻言愣了愣,道:“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吗”
  陈厚蕴解释道:“让你去做事,只是让人深入民间,历练自身而已。你手头上的事情,届时总管会安排人接手的,不必担心。”
  沈端榕低头认真想了想,慎重地道:“姐夫,我想待医学院招生结束正式开课之后再进学。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最近我收获很多。”顿了顿,他补充道:“姐夫放心,课业我也有温习,不敢完全荒废的。我天资不算优秀,总要勤奋一些。”
  陈厚蕴闻言有些惊讶,随即欣慰道:“你既然有了决议,那就依从自己本心吧,我之前也仅仅是提议而已。”
  “榕哥成熟稳重了。”沈柔凝一样十分欣慰。
  今日的沈端榕,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撑起一个家。再不会她担心什么了。
  沈端榕被两个人一起夸奖,有些不好意思,抓了一下脖子,忙换了话题,问道:“姐夫,西夏真的叩边了现在战况如何了我们大庆军队没有准备的话,一开始会不会失利,损失很大”
  “西夏举族冲出了草原,根据上次的消息。突击之下,已经拿了两个城。”陈厚蕴面色微臣,声音有些冷,道:“大庆才安乐几年。军中就开始懈怠了,简直是自大又愚蠢”
  依照常识,冬天天冷,不适合出兵征战。再加上西夏王的消息,估计守城的那些大将心中是认定了战事不会再起。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了
  若是他们警惕一些,西夏人从草原上冲出来就已经是冷饿困倦之境,怎么会抵挡不住,干干脆脆地丢了城
  “那现在怎么办”沈端榕有些紧张。
  陈厚蕴缓声道:“你绩表哥一直就等着这一日怎么会让草原贼寇继续猖狂。放心,他和他麾下的将士,早已经磨好了刀枪,已经及时开动前往拦截了。多年憋着这一口气呢。”
  “原来绩表哥到现在没回来,是在等这一日啊。”沈端榕有些后知后觉,想着两位表哥宝刀传信,他对陈厚蕴的钦佩又深一层。心道:眼下这局面,说不定是蕴表哥在里面做了多少工作呢不过,他如今已经知道轻重,并未开口讲出来。
  沈柔凝觉得用的有些多了,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便走到窗前,眺望湖光山色。
  明珠湖很大,便难以结成厚冰。
  而往往才在夜间结了一层,白天被诸多的画舫行驶,就又被破开了。
  此时。湖面波光粼粼,朱红浓绿的画舫其中,美如画卷。沈柔凝美目一扫,盯着湖岸边的一个画舫上多看了几眼。示意红缨过来,低声道:“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她的目力不太够。
  而红缨不禁目力出众,记性也非常不错。
  红缨顺着沈柔凝的指点看过去,仔细辨认了一下,平凡的脸上露出些惊容。低声道:“主子,是皇上和达海公公。”
  沈柔凝不禁有些动容。
  陈厚蕴一直留意着她们这边,此时走过来往窗外看,口中道:“看见熟人了”
  沈柔凝想了想,没有瞒他,道:“刚才应该是皇上同一个公公一起,上了那艘画舫。就是才起锚的那一艘。”她没有提达海的名字。
  许久那一次她从琼华宫出来之后,有向陈厚蕴打听过齐倾城的境遇。据陈厚蕴说,应王一直没有放弃对齐倾城的搜捕,要斩草除根但这么多年过去,齐倾城成为达海之后一直待在皇宫,一直没有暴露身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从琼华宫华妃身边调到皇上身边当差了。
  皇上和达海进了船舱,陈厚蕴这会儿自然看不到他们了。他并不像沈柔凝一样太震惊,道:“这一两年,皇上越来越不满足于困在深宫,便衣出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样的湖光山色,美人美景,比深宫里有意思多了。
  沈柔凝怔了一下,道:“但现在两国交战呢,京城万一有敌国之对皇上不利呢我没看到有人在护卫,皇上总不是偷跑出来,什么人都没带吧”
  “皇上的安全,御林军和锦衣卫从来都不会掉以轻心的。”陈厚蕴道:“恐怕这一片已经被反复排查过许多次了吧。其实,有些暗卫是护在暗处,轻易难以察觉的。”
  沈柔凝微微点头。
  那艘华丽的没有太多特点的小画舫此时已经驶入到了湖心半道,渐渐靠近了一艘更大也更华丽的画舫。
  沈柔凝隐隐只能看到有两个人,应该就是皇上和达海,一同登上了大画舫,再次隐没了身形,许久都没有再出来。
  陈厚蕴摇摇头,道:“皇家的事,轮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来操心。阿凝,湖边风大,我们回去吧。”
  沈柔凝顺从地点点头。
  这么远,那艘大画舫是个什么情况,她是半点都看不清楚的。既然看不到了,也就没有意思了。
  “咱们的皇上,当的可真是省心逍遥啊。”江边一艘画舫内,秦叙看着那艘华丽的大画舫,笑眯眯地感慨一句。
  安王正在他对面而坐,道:“命好,没法子。父皇早早就将大好的江山交给了皇上,而且还是完整的统一了的江山;大庆文武百官各安其位秉公实干,更重要的是有皇叔不辞辛苦又忠心耿耿地辅佐,皇上当然能安享逍遥。”
  秦叙听后眯起了眼睛。良久没有开口。半晌,他才重新开口道:“没想到西夏人真的有狗急跳墙孤注一掷的胆子。有些可惜,我竟然回京来了。”
  “侯爷若是觉得可惜,相信现在赶回去还来的及。”安王道。
  秦叙摇摇头:“这一仗没有什么挑战可言。而我却已经是军功赫赫的小侯爷了,不太想赶路那么辛苦。再说,陈二哥一直想要军功封爵,他坚持留在军中没回来过年,肯定就是在苦等这一次机会多少年的好兄弟了。我不与他争功。”
  “侯爷确定当真挣得过”安王平静地道:“姐夫他既然提前做了准备,肯定不会再让这份功劳跑掉的。”
  和秦叙一样,军中的那些有资格镇守一处的将军们,除了家眷就在附近的,那些家在京城背景硬一些的,基本都回京准备过年了。
  而陈厚绩家中有娇妻幼儿,却没有回来显然,他对这一仗只怕早有了估计,也做足了准备
  秦叙想要抢功,却要看他仓促之中拔营的速度有没有陈厚绩快了
  安王能想到这一点。秦叙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他心中甚至笃定:一定是陈厚蕴暗中出了常人看不见的招,才有了眼下这个局面也才有了陈厚绩迅疾的反应
  这些,陈厚蕴没有告诉他,陈厚绩也没有。
  秦叙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快活,冲着安王殿下挥手道:“哎呀呀,二殿下长大当上了王爷,实在不如从前有趣了遵规守纪老气横秋的,真是没意思”
  说完这个,他又仰天惆怅:“偌大一个京城,有趣的人真是越来越没有了啊。”那意思是说。原来以为安王殿下还是从前二皇子那样的性格,他才来找他玩儿呢。没想到二皇子殿下变了心有惆怅,遗憾不已。
  安王殿下怔了一下,将目光从秦叙脸上移开。又去看着那画舫,眼中有了一抹深沉。
  有意思,什么叫做有意思。
  二皇子可以任性胡闹,但安王殿下却且,人总是要经历过许许多多之后长大的。至于他,早在无数个擦洗祖先牌位的时候。长大了。
  如此而已。
  秦叙惆怅完毕,看向那画舫,突然“咦”了一声。
  安王回神,见一艘小画舫正从侧面靠近那大画舫,停留在边上,似乎有人登上了画舫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挑眉问道:“侯爷看到了什么”
  “两个美人儿罢了。”秦叙转头不再看,笑眯眯地道:“许是咱们皇上也想要试试美人陪酒的滋味了。”
  画舫上的美人儿,多半就是风尘女子了。
  皇兄如今是只图新鲜刺激,越来越不挑剔了。安王目光深沉,突然觉得眼前景色十分腻味,道:“我要走了。侯爷呢”
  秦叙摆摆手,一副兴致盎然地道:“王爷慢走保重。我难得回京,这京城美景没有看够呢。”
  安王闻言,也不多言,出了船舱之后,足尖在船头一点,跨过几尺,上了岸。在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行驶过去之后,也不见了他的身影。
  秦叙目送了安王离去之后,拿了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来,靠在椅背上,看着那艘画舫,漫不经心地抿着。似乎想到了有趣处,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个弧度。
  有船娘子看着这样的笑容,站在那里,痴了。
  “两位姑娘这边。”达海飞快地打量着来人,一边引路一边低声为道:“不知两位姑娘擅长什么”
  两位姑娘都是薄纱蒙面,道:“我们轻舞一曲吧。”
  达海点头,向人低低吩咐一声。不多时,丝竹之声想起,达海指着前面一道珠帘,道:“公子就在那边。”
  两位姑娘对视一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同时一咬银牙,去掉身上的皮裘大氅,露出里面十分单薄的色彩鲜艳的舞衣,前行几步,摇曳着自己的身体最后走出了珠帘。
  若是沈柔凝和红缨几人没有离开,肯定能一眼认出来,这两个所谓的“姑娘”或“舞姬”,正是清澜两位姐妹,两位先帝的妃嫔,两位娘娘
  一切正如陈厚蕴所言那般
  在之前两位守将大意之下连丢两城之后,凶悍如同饿狼一般的西夏人的滚滚脚步终于被抵挡下来,被大庆一位将军设下连环埋伏阵,一次伏击连着一次伏击,硬生生地将西夏军队打的心惊胆战,连才占领的城池也不敢回,只能循着生物的本能想要逃回草原里去
  只是一夜之间,大庆丢失的两座城池又回来了
  这位阻拦了西夏人的脚步,夺回两座城,立下大功的将军,正是陈厚绩
  消息传回京,全城哗然,上下称颂
  皇宫。
  皇上得到捷报也大为高兴,大笑道:“朕的这个姐夫果然神勇无双待他凯旋回京,朕就为他封候这一次的功劳,妥妥地够了”他也知道陈厚绩的心思。之前他很想成全陈厚绩对于他来说,一个爵位不过是朝廷多出一份俸禄而已但却被应王拦住了。
  理由自然是陈厚绩从前的功劳不足以封爵。
  现在,这个理由就不成立的。
  皇上很为明嘉郡主高兴。
  他正在乾清宫,与身边人说话,正是达海。
  达海先是道了“恭喜”,而后就沉默下来,似乎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直说,朕又不是那为了一句话就砍人脑袋的暴君。”皇上不悦地道。
  达海连忙跪下请罪,低声道:“是奴才听到了一个流言,怕会污了皇上耳朵,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讲。”
  “什么样的流言”皇上有了一些兴趣。
  达海趴在地上没起来,低声道:“就是关于这次捷报的。有人说,之前皇上同意援助西夏,王爷就有所不满他表面上听从了陛下您的话,背地里却做了许多动作,硬是让仗打起来了。不然,为什么陈将军会不回京过年,又能那么及时地出现在战场上力挽狂澜,肯定是有人提前通知他准备了。奴才觉得荒谬,讲给皇上听,希望皇上能下令彻查流言,找出这背后挑拨之人,严惩以示大戒。”
 

☆、522 信任

  达海趴在地上,脖子后面冒出了阵阵冷汗。
  再年轻再甩手不管事的皇帝,也是一言九鼎言出令随断人生死的皇帝。他伺候了这么久,也依旧不能说可以猜到皇帝的心意。
  而刚才那一番话,明显是在抹黑应王。
  是要冒极大风险的
  好在皇帝心情好的时候,脾气也很温和,闻言居然没有多想,道:“陈将军也是朕的姐夫。皇叔替他谋些好处,朕很支持呀。说起来,朕的皇叔这些年替朕打理政务任劳任怨太辛苦了恩,朕对不住他呀。”
  竟然为应王有此番私心而欣慰。
  至少,皇上是信了他刚才的所谓“流言”。
  达海见皇上似乎没有恼怒,又道:“刚才奴才听说,珍妃娘娘非常的不开心,摔碎了她最喜欢的那个美人瓶”
  “是她自己族人不争气,怪的朕什么”皇上再一次觉得皇叔对他再好不过:宁愿这么转几道弯,也不肯反驳他的话,对他尤其尊重而且,眼下大庆又占足了理,大军扫荡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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