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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本宫命不久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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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无论她怎样鼓动,谢岫都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样子。即没有精心准备寿礼,也没有仔细斟酌赴宴衣着妆扮——凌波简直不知道自己姑娘这是怎么了,分明,在家的时候她是最掐尖要强的呀!
    
    提前三天,孙婕妤便命宫人来说了,一十七日上伴驾入馨德宫,又细细地把宫中规矩拿出来再叮嘱一遍。到了一十七日,谢岫早早梳妆打扮完毕,先去孙婕妤宫室中侯着,等到辰时上与太子汇合,一径往馨德宫去了。
    
    柳贵妃年过四旬,容色端丽,保养得宜,看着宛若三十许人。贵妃规制的礼服与珠钗皆是重重叠叠,累赘不堪,然纤弱的贵妃竟似完全感受不到那沉重分量似的,容光焕发地端坐着,受皇子皇女并朝廷要员及命妇的贺寿。这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身板要挺直,身形动也不动,谢岫是知道内里的难受滋味的。上一世,她对这种滋味甘之如饴,而这一世,却只觉着厌倦。
    
    她莫名想起方锦安长发披肩悠然自在的样子,突然觉着好生羡慕。
    
    柳贵妃见了谢岫与秦缘秀,分外欢喜。“都是好孩子。”她笑着与李悯道:“可算心满意足了吧?你且说说,姨母何时能够抱到皇孙孙啊?”
    
    众人便都笑了。太子年纪不小了,放在普通人家孩子该满地走了,太子却还没得一儿半女,宫庭内外如何能不急。
    
    不过众人却也明白这子嗣的事何尝怪的了太子,还不是拜他那位病秧子太子妃所赐:先前,为了迎娶这位身份高贵的太子妃,自然不好让妾室先有孕。等娶了太子妃入门吧,身子又是这样,靠她延绵子嗣是没指望了,但太子到底纯善,这迎娶她都三年多快四年了,也都没有让妾室有孕,也算是对得起她,对的起先晋阳侯了。
    
    谢岫笑的自然与别人不同:贵妃娘娘您还真别急,不用许久您那大孙子就好来叫您奶奶了。
    
    前世里她一直未曾受孕,深以为憾。现在却只觉着万幸。
    
    “姨母您急什么。”那边李悯笑着与贵妃道:“您看,四弟与我同年,到如今不说成家,侍妾也无一个,淑妃娘娘何曾催过一句?”
    
    随着他这话,众人皆看向坐在贵妃左下手的一位妃子,她年纪与贵妃相仿,容色并不及贵妃,只是一派的温柔可亲。
    
    谢岫其实早注意到这位娘娘了,只是觉着眼熟,却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因殿中嫔妃众多,故而除了贵妃外,其他人等他们刚才只是笼统拜了拜,并不知晓哪个是哪个。现下听了李悯这话,谢岫更疑惑了:淑妃?前世的宫中何曾有这号人物。。。。。。她是四皇子母妃?四皇子,四皇子是。。。。。。哦,是李忆,那个瞎了眼睛的废人李忆,那么李忆的母妃是,啊,是王美人啊!
    
    谢岫恍然惊觉,没错,面前这位温柔的淑妃,正是前世的王美人。那时的王美人在后宫中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也就阖宫大宴之时才会出现在人前,还总是低着头含着胸的样子,也难怪此刻谢岫一时没认出她来。
    
    可是,今世她怎就坐到了淑妃的高位?
    
    谢岫皱眉:重生归来后,她只盯着李悯和方锦安,竟是丝毫没留神这朝堂后宫别的变化。。。。。。
    
    “本宫如何不急!”谢岫惊疑中,王淑妃含笑开口道:“只是你们知道,忆儿那性子,又冷又硬,等闲的姑娘也给他吓跑了。本宫真是给他愁死了。”
    
    “看妹妹说的,”柳贵妃道:“肃王人品贵重,精明干练,陛下前两日还夸赞来着。这等着嫁他的姑娘们,怕不能从这皇宫,排到城门口去!”
    
    “姐姐说笑了。”
    
    “话说起来,肃王这是去哪儿了?”
    
    “恬恬刚和他闹,他带着出去走走,一会儿就来与姐姐拜寿。”
    
    。。。。。。
    
    什、什么?这说的是李忆?李忆得封王爵?李忆眼没瞎?!
    
    谢岫感觉自己身上汗毛根根竖起。
    
    眼前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前世最后的画面。
    
    李悯一动不动地抱着气绝身亡的方锦安,而旁边,太监们拉开一袭白布,盖过李忆血肉翻飞的身体,盖过他浸血的眼睛——那里,原本是眼珠的位置,被一道又深且长的疤痕代替。。。。。。
    
    “肃王殿下驾到!恬公主殿下驾到!”便在此时,洪亮的通传声响起。
    
    谢岫一惊,骤然转头向殿门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终于出场了,散花!
    
再逢故人(二,大修)
    
    一个高大身影抱着一个小小女童,慢慢走了过来。
    
    那小小女童,不过四五岁的样子,小小的瓜子脸上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嫩生生地扑闪扑闪。一张小嘴微翘着,总是带着三分笑模样。只一眼,就让人疼到心里去。
    
    与之对比鲜明的是,那抱着她,便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浑身散发冰冷气息的男子。
    
    这是李忆?前世里,李忆的双目在战争中为流矢所伤,一直以铁甲遮盖上半部面庞,要说他没瞎时是个什么模样,谢岫还真没印象。
    
    现下没了那铁甲,谢岫仔细打量他:一张面庞硬朗阳刚,只是气质未免过于阴鸷,观之可怖。
    
    李忆越走越近,谢岫眼不离地盯着他,又发现,他那一双完好无损的眼睛,还真是与众不同。
    
    那眼神死板空洞,毫无神采与波动,恍如已经习惯了不使用眼神来表达情绪。
    
    突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空洞的目光扫过谢岫一眼。
    
    谢岫就感觉寒意浸骨,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冷战。
    
    “儿臣敬贺贵妃娘娘寿诞,愿娘娘芳辰永驻,福寿安康。”肃王李忆向柳贵妃贺寿,并献上寿礼。他一母同胞的幼妹十二公主李恬,也跟他学着,一板一眼的跪拜,动作稚嫩可爱,可把柳贵妃爱的不行:“快起来,都起来。恬恬,到赵母妃这里来,让赵母妃抱抱。”
    
    李恬爬起来,划动小腿伸出小手扑入柳贵妃怀中。
    
    “莫弄乱了贵妃娘娘衣裳!”王淑妃忙道。
    
    “不碍事不碍事。”柳贵妃捏捏李恬小脸:“这一对好儿好女,妹妹啊,姐姐可真是羡慕你!”
    
    赵贵妃这半辈子,虽是圣眷优渥,也曾孕育龙子,然生下两三胎都没养住,故而有此一说。
    
    王淑妃自然明白她,她想不好怎么接,便只微笑不语。
    
    柳贵妃又看了李忆道:“我们刚还还在说你呢,也不知道我们将来的肃王妃是个怎样的人材,才降服的住你!”
    
    “我知道的!”李忆还不及开口,而恬公主叫了起来。
    
    “哦?恬恬知道的?告诉赵母妃好不好?”柳贵妃逗她。
    
    恬公主小大人一样点着头道:“哥哥说,我未来的嫂嫂,她是个人中龙凤,皎若太阳升朝霞,灼如芙蕖出绿波!”
    
    无邪的童声清脆响亮,引的满座又是拂掌叹笑:“原来肃王殿下心仪的竟是这样的神女!怪不得看不上这凡尘庸脂俗粉呢……”
    
    亦引得有心人多思。
    
    人中龙凤,谁是凤,谁又是龙?!呵呵,四弟,你的志向果然不小啊。李悯心中冷笑。
    
    而他身后的谢岫听了这话,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只有她知道,这分明说的是方锦安,这绝对说的是方锦安啊!
    
    他他他,他倾慕方锦安,他他他,他眼睛没瞎,这,这一切都指向一件事,那就是,他和自己一样,是个从前世死过一回的人!
    
    谢岫只觉脑中天旋地转,冷汗浸湿层衣。
    
    那空洞冷漠的目光似又扫过她一眼,然而等谢岫猛然惊神看过去,李忆却是在规规矩矩地与柳贵妃说话:“前几日教她读了洛神赋,这便拿出来乱说,让娘娘见笑了。”
    
    应付完了柳贵妃,他又转头与坐在身旁上首的李悯道:“二哥,今次又不见太子妃出来,她身体可还好?”
    
    你你你,你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问!谢岫深深吸气,觉着这个重生归来的世间好神奇。
    
    李悯对他这话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语气敷衍:“她身体还是老样子,就是越来越不爱出门了。”
    
    “前两天大师兄祭日,我到南江边祭了一祭。”李忆又道:“思及往事,甚是伤感。大师兄只剩下太子妃这一个亲人了,二哥务必照顾好她。”
    
    听他这样说,李悯的目光倒是柔和了两分:“这话不用你说,孤自然知道。”
    
    大师兄?谢岫略一想,想起这称呼的缘由。
    
    前世李悯曾跟她提起过的,晋原方家设有讲武堂,数年前他镇守北疆,曾混入讲武堂中听讲,也因此拜晋阳侯方锦绣为师兄。
    
    倒是没提起过李忆。如今这么一听,看来李忆也曾进过方家讲武堂的?哦,细想想这也不奇怪,李忆也曾于和李悯差不离的时候,去往北疆军中效力。
    
    只是前世,李忆在北疆那几年,寂寂无名,还毁了一双眼睛。而李悯却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他后来争夺太子位的雄厚资本。
    
    不过今世,显然一切都不同了。然而到底有哪些不同?谢岫还不很清楚。她唯恨自己之前的不留心。她有种直觉,重生的李忆,势必会阻挠她的筹谋。
    
    毕竟,前世方锦安也算是救他而死。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谢岫心乱如麻。
    
    还没理出个头绪,通传声又起,皇帝到了。
    
    谢岫忙随着众人一起,跪迎皇帝。
    
    今上崇元帝,倒还是那么副冷峻威严的模样,和谢岫记忆里没什么区别。他左手持一柄玉如意,右手搭在一道士妆扮的男子臂上,缓缓走进殿中:“都起来吧,”
    
    谢岫站起,目光落到那道士身上:哦,是鸿明这妖道。看来,一如前世,皇上已经开始食用丹药了。
    
    前世,崇元帝一世英明果决,偏偏老来沉耽于寻仙问道。这之后的三年,崇元帝在鸿明的蛊惑下,服下一颗又一颗的所谓金丹,乃至一命呜呼。
    
    而皇帝驾崩之后,鸿明并未被问罪,相反,他依旧为李悯礼遇有加。那时她能够顺利登临后位,这鸿明也出了一份力:他断定方锦安为妖孽缠身,不堪为后。。。。。。
    
    等等,谢岫脑中一个激灵:难不成,这鸿明本就是李悯的人?
    
    。。。。。。
    
    崇元帝落于正坐之上,目光一轮,底下他诸多的皇子皇女,便如老鼠见着猫,一个个都垂下了头。
    
    谢岫知道,作为父亲,崇元帝委实不称职。他对待他的儿女们,真真可以说是冰冷无情。从没听说有哪个皇子皇女得皇帝宠爱,敢在皇帝面前撒娇的。皇女们还好,不过老老实实待嫁。皇子们则可谓苦不堪言,年纪一到便被扔进朝堂,从此便与臣子无异,皇帝只管看他们的功绩,功绩显着的,高高捧起重重赏赐,做不出功绩的,毫不留颜面的训责贬斥乃至不闻不问,任之沦落到衣食都得不到周全的境地。故而李氏天家这一辈的皇子们之间的情分分外淡薄,争斗也格外激烈。李悯虽是元后嫡子,但并无半分优待。他上面原还有个贵为嫡长子的大哥,是被他亲手拉下太子位,置于死地。
    
    而生母卑微的李忆,上一辈子境遇尤为可怜,少年时不显,青年时失明,在崇元帝眼中,全当做他这个儿子不存在——谢岫还记得,前世一次年宴,李忆与崇元帝敬酒,崇元帝只和其他人等说笑半眼不看他,任李忆站了足有一刻钟,最后自己默默退下。
    
    这一世李忆的境遇与上一世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崇元帝入席之时,崇元帝特特命把他的位置挪上些。宴饮之时,亦频频与他举杯。对他的看重,简直可与太子并肩——谢岫也能看出太子眼中对李忆的忌惮。
    
    谢岫心中愈发的烦乱。
    
    因此当一声长嚎骤然响起在大殿中,心神不宁的谢岫给惊的一个手抖,砸了筷子。
    
    倒是没人注意她的失仪。所有人都被这哭哭啼啼走进殿中的一行人吸引住了目光。
    
    为首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耄耋老儿。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衣袍亦凌空不堪,张嘴哀嚎间还可见门牙洞豁。
    
    “福皇叔,你这是怎的了?”崇元帝惊问道。
    
    “陛下,陛下你要给叔叔做主啊!”这老儿爬到御座之上,抱了崇元帝大腿,嚎啕大哭。
    
    谢岫知道这位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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