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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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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司徒谨这才恭敬应道。

    太子见他认错态度也还算恭敬,太子妃也在一边帮腔,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三人一路沉默回府,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

    只是,太子妃一进屋,就狠狠地拧了一下雪琴的胳膊,雪琴的眼泪一下就冒出来了,还只能忍着不敢痛呼出声。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就知道哭,还不给我滚出去,叫墨书进来伺候。”太子妃见到雪琴悄无声息流泪的哭丧脸更觉晦气,低声斥道。

    夜深的冷清院,前院的侍女婆子都已经陷入了甜梦乡,司徒谨熟门熟路避开侍从的眼,偷偷溜进了内院。

    今天是司徒谨第一次随太子太子妃去宫中赴这种大型的宴会,因为知道太子妃一向对他不怀好意,所以苏碧也并未睡下,等着他过来报平安呢。

    “姐姐,就知道你担心我还没睡下。”司徒谨从窗户探进去个脑袋,笑眯眯道。

    “哪学来的坏习惯,不知道敲门进来啊。”她用手中的书敲了敲他伸进来的头,没好气道:“谁担心你,我只是书还没看完而已。”

    “真的么,姐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司徒谨笑容越发灿烂,拉长了声音道:“都能倒着看书呢。”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贫什么贫,还不快滚进来。”她轻斥道,只是声音懒洋洋的,显而易见放松了下来:“看你这么精神,想必宴会上没出乱子了。”

    其实想也知道,皇上的六十大寿,亲贵大臣都在场,太子妃怎么也不敢太过分,搞砸了宴会,就算她是太子妃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自打四年前太子妃小产之后,太子妃行事就越发阴沉起来,府中姬妾来来去去,也不是有仗着受宠得意忘形的,可都被太子妃一一打落尘埃。

    她深居简出并不大关注后院,可从绿萝那里听来零星片语也知道,府里有分位的除了她就是梅奉仪还安然无恙,其他的位份上都不知道换了几轮人了,尤其是太子妃迟迟未有身孕,她担心太子妃一个想不通走死胡同对司徒谨不利。

    “姐姐不用担心,我会出什么乱子。”听到姐姐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想着姐姐这一天为他悬着的心,司徒谨凝视着她秀美的面庞,只觉得心像是被泡在温泉池子里,暖呼呼的全身都轻快了几分,俊朗的眉眼间,也沁出几分欢喜的神情。

    “这是什么?点心么?”她看着他把手中拿着的盒子放在桌上,挑了眉问道,自打阿谨能出门交际后,在外面吃到比较特别的吃食糕点总会给她带一份回来。

    “姐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眼底含笑,眉目温和的像是夏日里最清澈的溪流。

    “什么东西,还神神秘秘的。”她嘀咕着走过去,打开的刹那,惊喜地眼睛就弯成了月牙,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盒子中的书,看得眼中异彩涟涟:“全都是兵书,还是孤本,阿谨,你哪来的?”

    “今儿个皇爷爷高兴,要赏赐我东西,我想着姐姐早就说了府里兵书不够看,就找了皇爷爷要这个。”她刚刚那一笑如新荷吐蕊,繁花初绽,美得让他有一瞬失了神,而这一笑是因为他挑选回来的兵书,他心里也感到高兴,越发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东西。

    “不对,皇上怎么会想要赏赐你东西,你做了什么?”她停下翻动兵书的手,黑眸微微眯起,一线光芒幽幽扫视着他。

    “都瞒不过姐姐。”他苦笑一声,把寿宴中发生的事情都一一道来。

    “真是愚不可及,敌人都杀了自己的士兵了还想着教化,是不是等到有天敌人手中的刀架在脖子上了还等着念之乎者也,一群蠢货。”她低声骂道,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所以我就狠狠地把他们堵了回去。”司徒谨继续说道:“那个李大人满口仁义,叫皇爷爷送个宫女去和亲,我就提议皇爷爷封他家闺女为公主,他送闺女出嫁顺便留在匈奴行教化之责,当即把他吓得不敢多说一句。”

    “阿谨你这个促狭鬼。”她听到这里,撑不住笑了,无比解气道:“该,就该这样治治他们,还是百姓的父母官呢,把边境的百姓士兵当什么了,边境百姓士兵糟了难,不想着讨回公道,还想去跪舔敌人。”

    “皇爷爷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好放下身份和臣子吵,我堵住他们之后,皇爷爷当场就驳回了和亲的提议,那些大臣也不敢再有异议,就生怕皇爷爷拿了他们家闺女去。”司徒谨话中带了轻嘲:“某些尸位素餐的大臣,说道送宫女和亲都是轻飘飘的应该的奉献,等到涉及自家女儿了,就闭口不言了。”

    “这些文臣世家都是这样,战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他们还在后头扯后腿,若是求和,置那些苦战的士兵百姓于何地呢。”她前世生在舒家,舒家几代掌兵镇守边境,立下汗马功劳,家中儿郎战死沙场不知几何,却还是逃不过朝中大臣诋毁她家拥兵自重,不得已之下,她娘只得带着她和六哥轮流回京常住,实际上是自为人质向皇上表明忠心。

    “是啊,还好皇爷爷很强硬地否决和亲,若是换成父皇,指不定就同意了,那匈奴还以为我们好欺负,打了我们的人抢了我们的粮食,我们还送女子给他们做老婆。”他想到自家父皇对于和亲提议的认同,忍不住撇嘴。

 034计策

    “不过,大历如今才安稳几年,从前朝末年到大历初年都是战火连天,百姓是太苦了,现在打战也实在拿不出银子来。”他搔搔头,苦恼道:“古人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朝廷实在没有银子养。若非如此,皇爷爷也不必如此为难,还给那匈奴单于去信,直接挥师打到匈奴老巢就行了。”

    “连连征战受苦的确是百姓。”她点头,峨眉微蹙,樱唇轻抿:“只是,对敌人,却依旧不能软弱,人善被人欺,若一味软弱,匈奴也会得寸进尺,若让他们觉得掠夺很轻松,他们更会养成习惯,遇到压迫的时候,还是要捏紧拳头反抗,其实,其实要解决养兵也不是没有办法。”

    “恩?”司徒谨仰起头,有些不解。

    “匈奴总是扰边境,边境可做战略准备,让士兵抽空对青壮年男人训练,让他们闲时能挥锄头种庄稼,战时能挥锄头砍人,也相当于多了一批士兵,还可以给士兵划些军田,操练之余也要种点粮食为军饷,让匈奴来了也要伤筋动骨。”她说道这里,顿了顿,唇角轻掀:“你不是说朝中还有那么多哭着喊着要教化匈奴的大臣么,那正好轮流派去匈奴,教化了最好,教化不了,我们的士兵就用拳头教。”

    上辈子她们舒家军就是如此,甚至直接分了一小队到敌国,胆敢有犯边的想法,军师的晓之以理加上士兵凶悍的大棒,直接收拾的服服帖帖。

    只不过,想必那些大臣被派去匈奴脸色很精彩吧。

    “我也觉得就该派他们去匈奴,让他们看看边境百姓的日子。”司徒谨听得两眼放光,到的最后听到姐姐对那些大臣的处理和他一个想法,更是高兴地手心冒汗。

    “不过,你也太大胆了,那样的场合,是够一鸣惊人,可一个不小心,龙颜大怒下或许话都没机会说就被罚了。”她看着面前不知不觉已经长得如同小白杨般挺拔的少年,心里有些后怕。

    他们相识已经四年多,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太子府后院籍籍无名的长子,沉默,消瘦,靠着资质愚钝与隐忍在太子妃手下艰难讨生活,唯独那双泠泠如狼般凶狠的眼睛吸引了她,宛若最锋利的刀锋,危险却让人不自觉沉醉。

    她曾经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个人曾经是冷宫皇子,浣衣局贱妇所出,十余载在皇宫无声息,最终,他成了天下之主,用胜利书写出属于他的历史。

    想到那个人,她的笑容就淡了。

    只是,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怎么会平庸呢,她当时决定帮助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万一,他以后能大鹏展翅,说不定能帮她自由。

    可是这么多年朝夕相处,她看着这个孩子一点点长大,成为英俊的少年,慢慢崭露峥嵘,她又是骄傲又是担心,当初那点利用之心早就没了,已经变成实实在在的亲情。

    如今他是太子即将成年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注定他已经站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他需要一个一鸣惊人的机会,若不能亮眼,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昙花一现。

    好在他足够耐心,忍了这么久,只是今天的破功,虽然结果喜人,想起来却依旧让人心悸。

    “姐姐以为是我故意博出位的?”他淡淡的笑,眼底一片冰冷:“实际上,当时不知道是哪个宫人推了我一把,弄得我杯盏落地,正好撞在皇爷爷将要发火满殿安静的时候,我没办法才放手一博的。”

    她愕然地望着他。:“可是,谁要害你,太子妃么?她不怕皇上迁怒之下对她也影响不好么?毕竟皇上那个时候谁都看得出心情不好,而她也是你名义上的嫡母。”

    “应该是她,谁知道她发什么疯呢,不过,她也就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好在我还因祸得福,只怕她现在害人不成反而成为我出头的椽子,不知道心里多恼恨呢。”想到太子妃现在的心情,司徒谨嗤笑出声:“姐姐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她伤不了我。”

    其实司徒谨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太子妃之所以想让他在皇爷爷面前丢脸,指不定是因为她已经有了身孕,所以才如此急迫想要踩下她,而至于姐姐所说她是嫡母也会一起没脸的事情,哪有给她亲儿子铲除对手重要。

    只是,毕竟事情没经证实,他也不想说出来让姐姐为他提心吊胆。

    “你心里有数就好。”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就不明白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围绕着一个男人转争风吃醋不说,还喜欢陷害别人,好像别人遭殃了自己就能好一样。

    “恩,那我先回去了,姐姐早点休息。”他道了别,悄悄离开。

 035微服

    寿宴过后不久,皇上就表现出了对司徒谨的喜爱,开始频频传召司徒谨进宫伴驾,气得太子妃又撕碎了几条手帕。

    而这日,司徒谨才进宫,就被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德海公公带去换了身藏蓝布衣。

    “今天我们去京城走走。”皇上也换了身藏青色普通棉布衣衫,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普通老者。

    “是,皇……爷爷。”在皇上逼迫的眼神下,他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越是接触多了,越是了解自家皇爷爷老顽童的性子,常常突发奇想干些事情,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已经历练出了一副铁心脏,他看着表情丝毫不动已经着手去安排跟着保护的侍卫的德海公公,暗道自己还没历练到家。

    而跟随着自家爷爷出宫,他就见到了垂头丧气等在宫门口的周承毅,信阳侯以及赵鹤庆。

    信阳侯正要下拜,就被皇上拦住了。

    “老赵,今天咱微服私访,不兴宫里那一套。”皇上摆摆手,示意信阳侯免礼。

    于是,一行六人就开始京城一日游。

    “舅舅,你都这么多人陪了,干嘛还要叫上我啊。”周承毅呵欠连天,眼泪都挤出来了,哀怨地道,没睡够觉的人不开心,看到自家老大也提不起精神。

    “你不是号称京城百晓生么,哪里好吃好玩都知道,不找你找谁,看你一身懒肉,找你出来走走你还废话一大堆,天都大亮了还叫没睡醒,我老人家还每天天不亮就起了,回头我封你个小官让你天天去早朝信不信。”皇帝嫌弃地推开了周承毅的大饼脸,越说越气。

    “老爷英明,若是周兄当了官,想必家里人定是高兴坏了。”赵鹤庆找准机会添油加醋。

    早朝,早朝……周承毅此刻瞌睡虫早就被吓跑了,尤其是赵鹤庆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娘早就嫌弃他游手好闲,若是知道他舅舅说了给他官做,说不定立马找他舅舅落实下来,睡不到懒觉,他会死的。

    他立马换了副谄媚的嘴脸凑过去:“舅舅,你想玩什么,我包你满意,我们就好好玩,刚才那些糟心事就都忘了,都忘了。”

    “能做官怎么算糟心事,这可是好事啊,说明承毅有出息了,必须不能忘。”皇上瞟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咳,你带爷爷去好玩的赌坊看看,说不定爷爷一高兴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司徒谨看着被爷爷逗得欲哭无泪的自家小弟那蠢样,有点不忍直视,好歹还是给他出主意。

    自家爷爷的光辉历史他都知道,自有家贫,从小务农,稍有闲钱就跑去赌博,还曾经因为还不起赌债被赌坊绑在马桩上整治过,所以要让他玩好,赌坊绝对是不错的选择。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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