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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逃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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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冼尘十分惆怅:死了死了,一死百了。谁还会记得谁,连悲伤都是拿给别人看的。

    嫂子看她苍白着脸苦笑的样子,担心地走过来:“冼尘,你没事吧?”

    “没事,我上卫生间。”顾冼尘疲倦无力从休息室走出去。

    休息室在大厅左方,,她靠着墙往卫生间走去,大厅很热闹。

    红白喜事,中国人很幽默很睿智很深刻,谁能说一了百了不是件喜事呢?如她此刻,不上不下的好像上吊剩下半口气,痛苦地活着又舍不得死还不如死了喜庆。

    顾冼尘看见郝敬低声对哥哥说了什么后向她走过来,她连忙向卫生间走去。郝敬快步上前拉住她:“冼尘,你脸色不好,哥哥让我送你回家。”

    “没事”顾冼尘低下头,忍住头痛,想起嫂子的话,“面子总是要敷起的。”说罢,挂起嘴角的笑容看着他。

    “冼尘,”郝敬看着她,知道她心情不好,但是她太悲观了。

    他担心地说:“我在外面等你。”

    “好”,你愿意等就等吧。

    知道郝敬在外面,顾冼尘磨蹭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偏执,总是从思绪中爬不出来,那些扎根在心底的,从没对人讲过的无助恐惧和压抑以及无名的恨纠缠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是想放纵,想任性。她讨厌郝敬缠着她,劝解她,让她不能像过去自由地哀怨,于是她冷着脸不理会他的感受。

    “你要愿意受我的坏脾气是你的事。”她自私地想。

    “你是君玫的女儿吧?”顾冼尘正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发呆,看见镜子里自己身后一个中年妇人盯住她迟疑地问。

    她的心不由分说地紧张起来,好像游水的人看见一个漩涡却没有办法阻止不了自己被卷进去。

    看着镜子里的妇人,顾冼尘压抑着小心地问:“我长得像她吗?”

    “嗯,真像!”她停了停,“君玫,我是说你妈妈还好吧?”

    “你认识我妈妈?”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她盯住我发间的小白花收了话。

    多年深藏的秘密就要曝光吗?顾冼尘紧张到极点,渴望到极点后却出奇的沉着:“你都知道,是特意来告诉我的吧!”

    “不,不是”也许没有料到顾冼尘会这么直言不讳,她反倒有些慌乱,下决心似地,“你和君玫长得真的很像,我以为……”

    够了,已经够了,顾冼尘压抑着不敢探究的秘密就要揭晓,手心后背激得全是汗。

    “你的话,谢谢……”

    昏过去之前她说。

    “冼尘,好些了吗?”哥哥的声音。

    “可能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大嫂的声音。

    “冼尘”郝敬的声音。

    顾冼尘望着天花板努力地回忆拼凑故事情节,拼命想找到另一个声音,但是没有。

    “那个和我一起在卫生间的女人呢?”

    郝敬看看顾冼尘苍白的脸,想了想,“她帮我把你扶出卫生间。”

    “请帮我找到她。”看见郝敬不语,顾冼尘补充道,“她认识生我的人,我一定要找到她。”

    “生你?”郝敬疑惑。

    “你说什么?谁?”顾冼安警觉地望向顾冼尘。

    “有个女人,她专门来找我的。”顾冼尘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郝敬赶紧伸手扶着她,“慢点,”他望着顾冼安,眼中闪过担忧,“有话慢慢说。”

    “你知道的,是吧,她在哪里?”顾冼尘着急得浑身发冷,看着哥哥,尽管此时她双眼迷离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顾冼安很冷静。

    不是出现了幻觉,她分明记得很清楚:“她说我是君玫的女儿。”

    “你说什么?”顾冼安的声音骤然变冷,“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那个女人说的,”

    顾冼尘看着顾冼安,心想你终于露出马脚,你恐怕什么都知道,只是瞒住我一个人,把我当作傻瓜:“其实你们都知道,是不是,只是不告诉我,只是想瞒着我。”

    “胡说!”冷静自制的顾冼安霍然起身,没有温度地问,“她在哪里?”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里。”

    “你,”顾冼安不知道该怎么说。

    郝敬看见情况不妙,连忙拉住顾冼尘,“冼尘你太激动了,”说罢转向顾冼安,“让她休息,我知道该怎么办。”

    顾冼尘恼恨地望着郝敬:“你知道什么,你走。”

    顾冼安看看妹夫,相处的这几天他对冼尘的关切是看得出来的,他强迫自己镇定:“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正文 13,放弃

    

    顾冼尘心里到底还是有一种执念,她想知道谁是她的亲生父母?为什么会来到现在这个家?什么原因遭到抛弃?穷?私生子?女性?讨厌?……

    曾经她把这个执念埋藏在心里,她害怕去探寻,怕得出不堪的事实,怕现在的父母知道她了解真相,违背他们收养的初衷,不会要她。

    然而现在已经露出的端倪燃起了她的热望,顾冼尘冷笑一声,“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只是我不知道我是谁。”

    “你……”顾冼安注视着顾冼尘,瞪大的眼睛渐渐泛起波澜,多年前知道真相的复杂情绪又再一次围绕着他。

    你确定要知道吗?

    “好,我告诉你!”他咬紧牙,答应下来,神色复杂。

    既然来找顾冼尘了,顾冼安的内心宁愿相信“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总有什么目的的吧!

    他不愿意有误会发生,那么由他告诉冼尘真相总能避免些什么吧!

    可是,该怎样来开口。

    顾冼安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冼尘,望向窗外:“美美,我不想也不愿自己来告诉你,我怕自己说不好,也怕你,怕你接受不了。”顾冼安缓缓地,低沉着声音斟词酌句,“母亲给你留了一封信,里面有你想知道的内容,你当然有权利知道一切。不过,”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好像在对着夜空喃喃自语,“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顾冼安停下话,足足等了一分钟。

    “等这些事忙完了以后我再把信交给你。父亲现在还在忙,客人也在,我先出去。”

    顾冼尘是胆小的,哥哥的话如一颗颗石子投在她的心中,疼痛着,泛起了涟漪。

    曾经的抛弃和伤害她并不能忘记,也不是就能在心中原谅,什么样的父母?在顾冼尘的心中和认知世界里,孩子,自己的孩子啊,怎么舍得?这个君玫,顾冼尘茫然的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那样的陌生,那样的遥远……

    她突然不确定自己,即使知道亲生父母的故事又如何?

    然后呢?

    她现在,她听则从晚间传来的喧嚣,无力地冷笑,现在自己只能确定自己不想生活更复杂。

    当初知道收养真相后那段日子惶恐如临深渊,每每在夜晚惊醒都会满头的汗,摸着濡湿的衣衫在黑夜中发抖。

    白天拼命在书中寻找慰藉。心中守着真相的秘密无法对人言说,按书中那些虚幻的人生对号入座,或悲情,或喜乐,自己安慰自己。未知的真相折磨着她到现在。

    她要不要当蜗牛负重走完余下的人生呢?探究下去……

    哥哥没有过来找她,她也没有再提起这个真相。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过去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我要先放手!”她坚定地对自己说。

    顾国庆让顾冼尘回家,说她母亲给她留了一些东西。

    顾冼尘回到父母的家,进门看见哥哥嫂子和父亲都在。

    父亲两鬓斑白更甚,满脸是掩不住的寂寥,顾冼尘微微一怔。

    嫂子热情地过来拉住她,问她身体好些没,顾冼尘谢过嫂子,看向父亲和哥哥。

    哥哥和父亲都微笑着看着她,顾冼尘到底忍不住心里一热:自己虽然是被领养的。可这个家有她的全部记忆,这是不是就够了?

    好好的把相干不相干的人弄乱,然后……

    她不想。

    顾国庆看着顾冼尘有些恍惚,这个女儿自己很忽略,他苦笑:其实对谁他都很忽略,一颗心全在工作上,还有……

    他摇摇头:“冼尘,你妈妈给你留的东西,一会儿吃完饭后给你。”

    “好”

    顾冼尘和哥哥彼此交换眼色,来到露台。顾冼安看着顾冼尘咬着*,矛盾着半天开不了口,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说:“待会再给你。”

    “不要”

    “什么”

    “母亲的信,如果是关于那件事,我不要,我不想看了。”

    顾冼尘看着远方,内心极为矛盾。

    “为什么?”

    “真相的用途只是用来折磨人的,我想活得轻松一点。”

    手里的烟忽明忽暗,顾冼安不再说话,看看屋里的父亲,“进去和父亲说说话吧!”

    顾冼尘看见哥哥盯着手里的烟沉默,她想这些年我别的没有学会,强作镇静还是可以的。

    父亲明显的苍老,顾冼尘很想安慰他。可是说什么好呢?她不认为父亲需要安慰。甚至她觉得父亲心中是庆幸这样的解脱的。

    “爸爸,最近天气变化挺大,你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

    顾冼尘强笑着:“还要注意休息,都瘦了。”

    “好”顾国庆看着女儿,眼里流露出温情,“美美,最近我的工作可能有些变动,别人说什么你不要理会。”

    顾冼尘心中微微一凉,本以为父亲的憔悴多少是为着母亲的缘故,却还是因为自己的工作。

    “我知道了。”

    “打个电话叫郝敬回家,你哥哥过几天就要走了,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维维看见郝敬进门很开心,因为这几天陪他多一些的就是这个小姑父,郝敬不会带孩子,可是他会宠孩子,基本上是有要求都不拒绝。所以维维变缠着郝敬陪他玩,嫂子说:“维维你让小姑父好好吃吃饭。”

    维维看也不看嫂子:“我是在培训小姑父,如果小姑父会应付我了,以后带自己的孩子就省心了。”

    一屋子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嫂子笑骂:“你也知道自己是个磨人精啊!”

    维维得意地说:“姥爷说我是猴精!”

    顾冼尘想:真好,还是有幸福的人。

    *,顾冼尘和郝敬告辞回家,顾冼安要送他们出去,顾冼尘猜想哥哥是有话要讲。

    “美美,”走在小区花园里,顾冼安终于说,“过几天我就要走了,你和郝敬搬回家住吧。”

    

正文 14,兄妹

    

    顾冼尘没有料到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生出几分不乐意:“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是女儿,妈妈已经过世。他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不会照顾自己的,你回家来住,我也才放心。”

    “顾冼安,你,你不可以转业吗?”顾冼尘急切地嚷道,她无法想象自己和父亲在一起的生活。这个冷血的人,她心中对父亲是不满的,连同他带给自己寂寞和孤独的生活,那怕比别人家更富裕。

    顾冼安抬眼盯住顾冼尘,眼神深邃,分不清他在想什么。

    顾冼尘侧过脸,极力说服:“你是长子,养儿防老,照顾爸妈是你的责任,你不知道父母有多想你,可你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工作真的比亲人还重要?”

    郝敬连忙制止:“冼尘,。”

    “呵,小姑娘结婚后脾气见长啊。”顾冼安淡然一笑,点起一支烟,神色莫名:“我是军人,服从是天职,现在负责的实验项目正在关键时刻,请假都艰难,转业报告打上去也不会批的。”

    顾冼安停了停,声音暗哑着:“你要听哥哥的话,别像哥哥这样,看不见母亲后想起母亲就后悔。”

    顾冼尘看着顾冼安不动声色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就不要让后悔继续,不然将来你想起父亲还会后悔。至于我,你放心,受人恩惠,我自当报答。”

    郝敬站在一边着急地看着两兄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伸手拉住顾冼尘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像在提醒她冷静。

    顾冼安沉默片刻:“冼尘,你误会了,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亲妹妹?”顾冼尘觉得好笑。

    还记得很久以前,久到像是个古老的故事。那时顾冼尘走累了总是哥哥十分怜爱地背她。哥哥对母亲也几乎是百依百顺,虽然自己和哥哥年龄相差大,可她最骄傲这个哥哥。

    那一年,哥哥大学放假回来过春节,不知为什么,有一天不着发生了什么事和母亲争执得很厉害并当即返校。

    哥哥返校,母亲又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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