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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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冼安有些感激和嫉妒郝敬,他知道这是有人温暖了妹妹心中的坚冰。
他想起妹妹刚到家时睡醒了要找自己的妈妈,生着病的孩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拼命的哭,还是他拿着糖做着怪相才让她转移了注意力,挂满泪水的脸花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信任地盯着他,最后伸出双手扑向他。
现在,想一想那个柔软的信任都奢侈。
顾冼安从桌子上抽出纸巾,给顾冼尘擦着泪水,就像回到了从前,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和妹妹这样亲近了:“怎么,哭上瘾了?”
“不理你了。”
顾冼安满足的笑了:真好!
顾冼尘偷偷望了一眼哥哥,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如此失控,觉得有些尴尬。
不知道多少年了,她没有在哥哥面前如此撒过娇了。她一直坚持着,克制着,因为她看见哥哥同母亲争吵,她记得哥哥不喜 欢'炫。书。网'回家,哥哥同她越来越疏远。
到了后来,真相一点点揭晓,她又觉得对不起哥哥。那时候,她确定哥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顾冼尘有了自卑,她以为哥哥讨厌自己。
但是她的内心是喜 欢'炫。书。网'哥哥的,那些温暖和关爱是永远也不可能从她心中抹去,如果哥哥不喜 欢'炫。书。网'她,她也就要学会假装不喜 欢'炫。书。网'哥哥。
假装冷酷,是怕温暖原来是一场梦;假装不在乎,是怕真的被人忽视和忘记;假装忘记,是害怕别人从来没有记在心上。
可是现在她不怕,郝敬说得对:爱需要表达。
那怕哥哥不喜 欢'炫。书。网'她,她也要告诉哥哥:她永远是爱他的,他是她的亲人。当然,顾冼尘知道,哥哥也是爱她的,因为她感觉得到哥哥的关心。
她现在很满足,很幸福。
兄妹俩一起去吃火锅,这是爷爷最擅长的菜,当然顾冼尘长大了以后才知道,爷爷做的火锅真是不好吃,比起母亲做菜的手艺差远了,但是爷爷总是说:我们来热闹热闹……
火锅很热闹,大家可以忘记一些寂寞,爷爷看着兄妹俩把甘蔗放进炉火里烧热了吃进嘴,总会对顾冼尘说:“小馋猫,过来爷爷给你擦擦嘴……”
母亲不弄火锅,因为父亲不喜 欢'炫。书。网'这样大家围坐在一起……
顾冼尘突然很想安玉洁。
“去看了父亲吗?”顾冼尘问哥哥。
顾冼安点头。
“……父亲总是活在过去。”他很思念母亲。顾冼尘不敢说出来,她怕哥哥伤心。
顾冼安放下了筷子,伸手揉了揉顾冼尘的头发:“人都是这样,不明白自己。”
火锅热气腾腾,顾冼尘突然找不到小时候的那种感觉了。
她想,爷爷的心也许没有真正的热闹过,他需要在火锅的热闹中品尝他的孤独,所以总是看着他们两个热闹。
安玉洁每一天都在繁忙中品味自己的孤独,她怕那种热闹。
……
好多好多的人,都是看着热闹,品着孤独。
……
顾冼安简单告诉顾冼尘自己这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
顾冼尘也不多问,哥哥的工作顾冼尘了解不多,但是哥哥和母亲一样,是一个很有主见和城府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哥哥自有分寸。
顾冼尘想起一件事情:“哥哥,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顾冼安看着妹妹,是了,这就是美美。他知道顾冼尘指的是什么。
手镯,这也是他必须得到的。
顾冼安到这顾冼尘取到手镯,到了艾伦那里。
艾伦拿着顾冼尘的玉牌和手镯仔细看了后放下,才看着顾冼尘点了头。
“你知道还有一对手镯吗?”艾伦问。
“还有一对手镯上没有字。”顾冼尘说。
艾伦告诉顾冼尘,他在国外的父亲已经收到了那一对无字的手镯,所以引起了警觉。然后通过渠道找到了顾冼安,因为安玉洁把财产留给了顾冼安,也留了钱给顾冼尘。同时还有蓝家和顾家共创的基金,“这要你们的手镯来确认。”
这些遗产数目庞大,而且现在有许多资产在国内进行高端的投资,与高层联系也很紧密。
……
顾冼尘看着顾冼安,顾冼安对她笑着点头。
原来如此,安家,邱家所求的一定与这些钱和权有关。
晚上回到家,顾冼尘忍不住把哥哥和手镯的事情告诉了郝敬。
“郝敬,我放弃这些,你会不会有意见?”
“假如我有意见,你就不放弃了?”郝敬似笑非笑。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也很能干的。”顾冼尘狡黠地讨好老公。
“算你识相。”郝敬抱着顾冼尘:“我可以养活你,也会努力挣钱的。”
拜托,顾冼尘使劲儿推了郝敬一把:“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的。”
郝敬抓住她的手:“……冼尘,我害怕你会后悔。如果我不能给你好的生活……”
“我已经后悔了。”顾冼尘生气的说。
郝敬看着妻子,眼中有些忐忑,又有些坚定:“不,不行,不准后悔。”
顾冼尘看着郝敬灼灼的目光迎了上去,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笑意,她拉过丈夫,轻轻的吻了上去。
是的,他没有权势,也不可能大富大贵,但是这些不是她要的,尽管有人愿意坐在宝马里哭泣,可是顾冼尘觉得那是别人的事情,她只愿意有人爱她,把她捧在掌心里,把她放在第一位。
她不要被人遗忘,她喜 欢'炫。书。网'温暖。
而这些,钱和权力都买不到。甚至有时候因为有了这些,人就迷失了,白白流失了让自己幸福的机会。她要的不多,现在刚好。
还有,这些东西本来就不该属于她。她要物归原主。
安承峄想要宴请顾冼尘和郝敬,要把他们作为安家的后人正式介绍给大家,安承峄还抛出了对郝敬颇为有利的条件,顾冼尘征求郝敬的意见,郝敬说:“我不会再回到官场了。”
顾冼尘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这样吧,我请大家到酒店给哥哥接风。”
正文 107,幸福不是毛毛雨(大结局一)
安承峄打出的是亲情的牌,然而顾冼安听到顾冼尘打来的电话却告诉顾冼尘说不必了。
他的妹妹,他希望不被卷入这样的争斗中,也不要被别人当做手中的牌或者是砝码。
顾冼安对外公的手法并不陌生。
因为安玉洁的缘故,顾冼安一直到读大学才认识了外公。
放假回到家,他告诉母亲外公来找了自己,给他看了很多照片,都是他的照片,从小到大的相片都有。谈到外公对他的爱关心,言语中对母亲也有抱怨:这样的外公,妈妈你为什么……
安玉洁静静地听着儿子的话,从自己的房间中找出一些相片,告诉儿子:你还有很多亲人。你长大了,妈妈要让你认识一些人。
顾冼安很独立,安玉洁很放手。只除了顾冼尘的事她冰冷地讲出了事实的真相,其他的事情再后来的遗信中她说:儿子,你的人生妈妈不想为你做决定,你要自己去判断,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他以为自己在孤独的探索,其实母亲也是为他做好了万全之策,不管他走哪一条路,安玉洁都替儿子做好了准备。
邱静韬,艾伦……
后来母亲去世,他终于明白外公接近他意在何为,这是他的外公,是母亲安玉洁的父亲,但是也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别人,牺牲他的人,如同当年牺牲他的外婆和母亲。
这样的人现在不过是风中的枯叶,顾冼安只是同母亲一样,在默默的减轻外公的罪孽。可是,顾冼尘——他的妹妹,没有必要卷入进来。
顾冼安对外公说:“她只能算顾家的人,何必跑来翻出安家顾家的陈年旧账。”
安承峄无话可说,这是他的硬伤。
结果,安家的宴会中来的人都是利益相关的人。
邱静韬正在权力追逐的最后关键时刻,与安家此时不适合过从太密,可是官场的规则,表面的功夫是要做足的。况且,顾冼安的身份——大财团的神秘继承人,是安家的外孙,他以前的部下,虽然近几年不能公开露面,但是这个财团还有什么生意不做呢?
邱泽宇来了。
邱泽宇很有分寸的疏远顾冼尘的表妹,顾冼安看在眼里走过去和他攀谈起来。原来两个人年龄相差并不大,顾冼安笑着说:“我们正好可以做朋友。”
以后少不得也要依靠很多人,这个最年轻的副司长,很有分量。
顾冼安在为自己铺路。
邱泽宇看着前方黑黑的天空,眼中满是深沉。
“我其实更希望是你的妹夫。”他说完后并不看顾冼安。
以内敛闻名的邱泽宇居然直奔主题,顾冼安不由得看向他。
“我甚至带她去见了我的父亲。”邱泽宇笑了。
“我想,”顾冼安也笑了,邱静韬岂是如此儿女情长的人,“他不会是看儿媳吧。”
看来明白人就是好打交道。
来者对他了如指掌。
邱泽宇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顾冼安,轻轻地笑了。
邱泽宇的婚姻只能够和自己的家世联系在一起,他没有选择,但是他也有一些期望。
汪粟去查刘嘉惹了大麻烦,邱泽宇亲自出了面善后。可是父亲那里过不了。尤其是儿子同一个有家室的人扯不清,邱静韬十分震怒,他要邱泽宇给他一个解释。
邱泽宇在这一件事情中的角色并不十分光明,父亲同安玉洁的关系他也心知肚明,几十年来母亲在意的女人在父亲的心中一定有不凡的地位,于是他和父亲摊牌,他会按父亲的要求去做,但是这一次他要出手——为顾冼尘。
父亲答应,也提出了一个要求:想见一见顾冼尘。
父亲只是想见安玉洁的女儿。
父亲说:可惜。
邱泽宇不知道父亲在可惜什么,他还没有修炼到父亲的层次,因为他的心还知道痛。
邱泽宇的心始终在犹豫,他不知道应该忠实于自己的心还是忠实于自己的身份,可是他的所有的思维定式早已经格式化了。
他想……
形势已经不容他多想了,因为郝敬捷足先登,或者说他遇到了一个比他更能明白自己心的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无钱无势,也没有他的英俊和学识,但是这也不是个一般的男人,只是他天生没有自己站得高而已。
最为致命的是:他发现顾冼尘动心了。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
现在,婚姻对于他只有真正意义除外的其他意义了!
很多人都是这样过的,好比父亲,为了巩固地位;好比安承峄为了欲望;再有顾冼安,难道不是为了逃避?
……
邱泽宇看着顾冼安:“我们的心是一样的,祝她幸福吧!”
顾冼安有些吃惊,微笑着应承。
自己多年的心思除了母亲是没有其他的人知道的,像他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很少有人能看出他的真心,哪怕是妻子……
他那里知道,在他找寻美美的那一个夜晚,他满眼的焦灼担心早已经*了他的内心。
两个人都庆幸:还好对方关心顾冼尘,至少这一点上,他们是共同的。
邱泽宇看着满室的辉煌,有些恍惚:安承峄一生钻营,对权谋了然于心,可惜利欲心太重,竟然去扶那个阿斗,而自己的女儿和外孙这样的凤毛麟角却视而不见,难怪现在摇摇欲坠。
可是如果会算计会谋略又怎样呢?难道富贵权势能千秋万代吗?
顾冼安是迫不得已放弃,自己却是枉自聪明!
其实幸福都是一样的,就是满心的快乐和充实。他知道这种感觉,因为幸福,曾经来过他的心里。
……
按照吴联的意思,因为主要的人脉关系和法律业务都在原来的城市,近期有许多原来的客户也在和他联系,所以他想回去重新招兵买马。
吴联是期待着郝敬同他一起回去的,因为郝敬的家人也都在那里。
郝敬却说他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工作,无所谓。但是他不想两地分居。
“没想到拒绝我如此干脆!”吴联开着玩笑。
郝敬也笑了:“你要走,小曾怎么办?”
“当然是夫唱妇随了,我才不会被女人摆布……”吴联戛然而止,自己似乎知那个桑骂了那个槐,哈哈。
郝敬这种人,从来都极有主见,什么时候被人牵着鼻子走过。
郝敬听了点点头,对吴联的话不以为意:“吴联,说真的,我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一个女人做到停下自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