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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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对田静的“横刀夺爱”,姐姐的死还是难以释然。
再见顾冼尘,于在芳的婆婆姿态也就拿了起来,颐指气使的样子显得顾冼尘更加低眉顺眼。
郝敬看她晚上常常泡在网上,走近一看,很多时候都见她在不耐烦地斗地主,已经负几千分了,于是笑话她:“你这样只能做千年的包身工。”
也不知这个词触到了顾冼尘的哪里,一晚上都没有说话。弄得郝敬暗自懊恼。
顾冼尘请了年假,说要歇息几天。
顾冼尘每天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过季的衣物也分类放好,很多的温柔让郝敬甜蜜得不禁揣测。
他说不出原因,可是两个人相处冷暖自知,晚上愈加缠绵,可是身体的贴近并没有带来多余的温度,郝敬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这天下班,郝敬打开门,家里静悄悄的,屋子里收拾的依旧温馨,桌上是摆好的饭菜。
几个精致的菜,都是郝敬爱吃的,郝敬看了看干净整洁的房间和阳台上晾着的衣物,“人呢?”
……
“美美”
没有回声,心里有点慌。
“美美”
还是没有回声,他压下心里的不安,四处张望:床头柜上有纸。
有信。
还有“离婚协议”,顾冼尘已经签名。
电脑上,一切痕迹都清空了。
……
顾国庆看着郝敬递来的信和协议,眼神复杂:“找过她了吗?”
“只问了几个常来往的人。”
郝敬犹豫了一下,又说,“美美不太喜 欢'炫。书。网'谈她自己的事,所以,也有可能去了我不知道的人那儿。”
田静在一旁自责的流泪:“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顾国庆看着田静悲伤的摇着头,沉吟着:“这孩子一直很乖巧,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也许……”
郝敬也是这样想的,也许她只是需要冷静几天。
……
三天后,在顾国庆的家,郝敬和顾国庆看到的是李联飞拿来的辞职信。
“我们做了请假处理,可是,总要找到人,这大过年的,孩子……”
“我已经拜托了一些朋友,应该很快就知道了。”顾国庆抽着烟,身心疲惫,“联飞,谢谢你!”
李联飞走了,郝敬也要告辞,顾国庆叫住他,第一次关心起他的工作,还有生活。
……
“你会和冼尘离婚吗?”
顾冼尘已经签了字,也就表明,只要他签字,两人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不知道。”的确不知道,顾冼尘这样一走了之,音信全无,他自己能坚持多久?
“等等她,”声音很艰难,郝敬不知道该说什么,直觉告诉他,顾国庆的话没有说完。
停了很久,顾国庆哑着嗓子,“等她一阵吧!”
郝敬蓦地望向顾国庆,但是他看不清烟雾下顾国庆的表情。
正文 45;想说爱你不容易
拥挤的火车站,满是川流不息的人。
顾冼尘一边走一边张望,有些兴奋,还有些雀跃。
“冼尘,在这儿!”
刘嘉举起手挥动着,话音未落,人就跑了上来,夸张地抱住顾冼尘,“亲爱的,欢迎欢迎!”
顾冼尘看着一身妖娆性感装扮的刘嘉,有些暧昧:“你在泡夜店吧?”
刘嘉看她难得的调笑,哈哈大笑。不理会旁人的注目礼,拉起她的箱子:“你这人坐飞机不好吗?这个时间叫我上火车站接你!”
刘嘉的车是一辆甲壳虫敞篷,看得顾冼尘直叫腐败。
坐在车上,刘嘉坚持要顾冼尘到她家去凑合一晚。
“这也叫凑合?”顾冼尘气得发笑,一百多平方,地毯墙纸无不极尽奢华。
“早知道傍上你这富婆日子这么好,真该早点逃出来”
笑闹过后,刘嘉静静地看着顾冼尘:“胜利大逃亡的感觉怎么样?”
顾冼尘静默了,等到刘嘉都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才开口。
“我害怕去面对,我不想过难堪的日子。”顾冼尘想起田静,顾冼安,于在芳,郝敬……
她有些落寞,有些沉重,还有些胆怯。
刘嘉看在眼里,展颜一笑:“这么沉重干什么?你做得对,人活一世,草木一春。就得痛痛快快!”
顾冼尘羡慕的看着她的洒脱,想到自己,竟然有些仇恨自己过去的生活。
“需要我做什么?”刘嘉看顾冼尘闷闷不乐,笑着问。
“我可不可以帮你打工?”顾冼尘有些难为情。
“哈哈,那我可不捡着宝了!”她慵懒地靠着躺椅直乐:“谢谢你,冼尘,我正好缺一个主力。”
就顾冼尘的水平,在北戴河她就知道,不说别的,单讲英语都饿不死她。
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顾冼尘松了一口气:“我明天就去找个住处?”
“嗨,你人生地不熟的,我帮你吧!”从网上和顾冼尘聊天开始,她就发现顾冼尘的犹豫胆怯和倔强,和自己当初一样。
“谢谢你,刘嘉。”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你就说!”
顾冼尘摇摇头。
不想说?
刘嘉理解,也不需要知道。
刘嘉在一个央企挂名,可是长期泡在外面做自己的事,顾冼尘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人能做的到的。
在北戴河二人就心有灵犀,她不说,自己也不问,二个人特别有默契。
刘嘉的公司搞外贸为主,公司并不需要顾冼尘去找订单,跑货源,刘嘉早已安排好一切,她只需要按刘嘉的要求负责把合同落实,监督资金的往来就可以了。
反正做外贸,顾冼尘也是驾轻就熟。
在公司大家都称呼她“安美”,这是她的新名字。
一室一厅42㎡的小户型,刘嘉说是一个朋友的房子,房租意思一下就可以,也算是顺带帮忙看房子。
这样好的地段,离公司走路不到二十分钟,谁的房子会这样小意思了事?
“刘嘉,谢谢!”不光是工作和房子,还有她的什么也不问。
“你别发神经啊,你太感动了,弄得我都怪不好表情了!”刘嘉大大咧咧地嘲笑着。
想了想,眼睛一转:“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就让我来蹭饭吃,”说到这儿,一拍桌子,“好主意,冼尘,不许反悔,就这么定了!”
然后一个人高兴得拍着手,像个孩子。
顾冼尘也被感染了。
……
日子,新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很少看见刘嘉,无论是在公司还是来她那儿蹭饭。
顾冼尘是知道她的男朋友的事的,可是刘嘉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两人特别有默契,都不问对方的事。
顾冼尘开始过上非 常(炫…书…网)平静闲暇的日子,这天听见大家嚷嚷着过情人节,她才又想起郝敬,觉得对不起他。
她决定过一段时间,等自己的工作上了手,心态稳定下来,再回去去办辞职手续,重要的是离婚手续。
美好的明天已经在向她招手。
可是,过去,不是想忘就忘得掉的,新的日子也不是想开始就可以开始的。
顾冼尘敏感到自己不正常,这个月大姨妈推迟了十多天,自己还闻不得厨房的味儿,心沮丧得直往下沉。
上网查了怀孕的症状,越看心里越跳得厉害,简直想抓狂。
晚上睡不着,咬着牙挂上QQ隐身看佳玉也在,个性签名也改成了:让我牵挂的朋友,你在哪里?
顾冼尘胸口起伏着,思考了半天还是犹豫了,没有和她打招呼,又悄悄下线了。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中途得空去药店买了早孕检测试纸回到公司,悄悄去卫生间一查,果然中标了。
顾冼尘差点郁闷死,这一天做事都是无精打采,神思混乱的样子。公司人包括她总共只有五个,她刚来,大家和她不太熟,可是办公室的曾彤云还是看出了不对。
“安美,你生病了?”
“噢”顾冼尘吓一跳,擦擦额上的汗,“是有些不舒服。”
“那你回家休息吧!”曾彤云关心的问,“要不我给刘总打个电话?”她直觉安美和老板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不用,真的不用。”顾冼尘可不想给刘嘉带来麻烦。
“那,有事你叫我?”
“好,好!”
顾冼尘忙着答应,用力掐掐自己:打起精神。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骂自己。
怎么这样糊涂,为什么没有发现,她使劲儿回忆着,觉得自己可能受了郝敬的暗算。
但是,好像不可能,他没有说过想要孩子啊!
为什么没有想过*套的事?为什么不去买事后药?
一连几天,顾冼尘都生活在恍惚之中。都说怀孕的妈妈一想起孩子就甜蜜不舍,会展开想象想到孩子的可爱。可是顾冼尘只有后悔,她自问自己还不具备养育孩子的健康心理,也没有勇气去想一个孩子像自己一样的成长,当然她也没有能力单独抚养。
郝敬……
顾冼尘不愿意想起他,可是孩子的事……
她记得他们从没有谈起过孩子,他应该是不喜 欢'炫。书。网'的吧!
再说,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他签了吗?
……
正文 46,流产
只能跟刘嘉摊牌。
刘嘉难得肯安静地听她讲完怀孕的事,然后静了很久,顾冼尘都做好了应对她的询问的准备。
可是,刘嘉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很惆怅,很忧郁地看着顾冼尘。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嘉长叹了一口气,告诉顾冼尘不用左想右想,如果要把孩子生下来,最好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如果要做人流,就好好休息,一个月后再回公司上班。
“一个人带大孩子,不是小 说'炫&书&网'里说的那么容易!”
如果还要过新的生活……刘嘉欲言又止。
不,顾冼尘想,她没有什么新的生活,只是希望一个人过一点单纯的生活,没有猜疑,没有压抑,没有隐瞒……
决定已经很明显。
天上似乎没有星星,顾冼尘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夜空,想起关于流星的故事,传说每颗星代表一个人,当流星划过星空的那一瞬间也就是一个人已逝,在这时候当你向它许愿时,都能实现。
许愿,顾冼尘很想许个愿,求那个小小的胚胎原谅自己。如果这个孩子就是一颗流星,他会不会在我许愿的时候觉得我不配呢?
他怎么可能原谅我,因为我是母亲,但我不愿意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然而顾冼尘很想说,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你有机会找一个好人家,过幸福的生活……如果我生下你,我给的生活会不会是你要的……
青石板,
板石青,
青石板上钉银钉,
你问银钉有多少,
千千万万数不清
……
如微风吹过湖面皱了一池的湖水,这突兀而至的儿歌打乱了顾冼尘的思绪。
记忆中什么时候有了这首儿歌?
谁教我的?母亲确定是没有教给我过,那么,这首儿歌我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晰?
妈妈?生我的妈妈吗?
君玫?
顾冼尘用手托着脸,看着夜空不语,有湿痕划过脸颊,她很伤心,很伤心……
……
当冰凉的器械穿过身体,一种*的伤心变成泪水钻进顾冼尘的眼眶。她觉得身体很痛,五脏六腑都好像要被掏出来一样的痛,不是说是无痛的流产吗?为什么还是这样撕心裂肺!
她并没有对刘嘉说做人流的具体的时间,当她从手术室挪出来,刘嘉正等在门外。
扶着顾冼尘到观察室躺好,刘嘉坐在一旁,看着顾冼尘苍白的脸,刘嘉的嘴动了动,暗自叹了一口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当天色昏黄的时候,刘嘉载着顾冼尘回到了租的房子。
顾冼尘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食物,刘嘉面对鸡汤眼眶红了一下,坚持替她热好。
顾冼尘躺在床上想起了安玉洁,有一年她高烧达到40℃,父亲在单位加班,是吴阿姨的第一个丈夫背着她到的医院,安玉洁照顾着她,给她冲的鸡蛋羹,那是她当时最爱吃的……
看着顾冼尘的泪水滑过脸颊滴入汤中,很伤感的样子。
刘嘉怅然的想:“感情上的事说不出谁会胜谁会败,男女或会交个平手。但是在身体上,女人一定是受伤的那一个。”
停了停,她勉强自己俏皮而柔和地说:“你休息好,不要想着上班,别慌着为我赚钱,姐不差钱。”
顾冼尘含着泪捧场的感激一笑,点点头,“刘嘉,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