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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作凉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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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样,这些孩子千万别咋在一起,不然咋死了,把房子点着都不带惊奇的。

尤其一放了假,再赶上大人们集体出个差什么的,大院里真成了“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了,没人看管不算,最主要的是连口热乎饭也吃不上。

大人们犯难了,那就商量吧……最后四十多岁的谭师傅带着妻儿和一双好手艺入驻了大院,这里总算有了个食堂。

要追溯起谭记的手艺,那得从清光绪年间说起,谭师傅祖上福州,烧的拿手好菜就是佛跳墙,在当时福州那是一绝,后来美名传到北京,被光绪帝请到皇宫做了御厨,手艺一代代传承下来。

等到大院拆迁后,霍河川赚了钱,出资给谭记寻觅了一处地段绝佳的店面,谭记才正式在餐饮业挂牌营业。

……

一老两少喝着茶,絮絮地说着前陈往事,都不禁有时过境迁之感,那沸腾的大院,一幕又一幕的鲜活场面,又让人忍俊不禁。

保姆过来说,晚饭准备好了。

老爷子笑了:“你们去吧,爷爷累了,要去休息一会。”

陈安和钟立维扶老人躺到摇摇椅上,老人笑眯眯的:“多吃点,爷爷的手艺可不减当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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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心坎的硬伤

陈安鼻子犯酸,仅佛跳墙这一道菜,工序复杂,就得耗费老人半天的时间。

保姆带他俩进了饭厅,摆好碗筷就退了。

钟立维舀了一勺肉放进陈安的碗里,立即香气四溢。

她半天没动筷:“是不是太叨忧了?”

他说:“老人怕孤单,最不怕叨扰,否则更易老去!”

她霎时就懂了,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满口鲜香,入口即化,她赞叹:“还是那个味!”

钟立维也尝了一口:“老爷子的手艺,没得挑!”

从谭家出来,车子蜿蜒行驶在后海边上,临街而建的酒吧一家挨着一家,流离的莹火潋滟绚丽,仿佛一位多情女郎朦胧的面纱,尽情写意都市的时尚和诱惑。

临着海边,纳凉的人络绎不绝,有的踏着三轮车慢悠悠划过,仿佛踩过悠长宁静的岁月,而几步之遥,就是烟波浩淼的什刹海。

陈安忍不住频频回首:“钟立维,那些年,怎么就过来了,仿佛一个梦!”

他难得一本正经:“我们也会踏着父辈的足迹走下去的!”

陈安笑了:“你很文艺嘛。”

他牛气冲天:“咱也是五好青年,以咱的学富五斗,这要在清朝,入翰林修修书、在国子监当个客作教授有什么难的,顺便也传播一下现代人的思想……”

“你可别,你不是要告诉古人葵花宝典是怎么练成的,泡妞有哪十三条秘笈……还不把纪晓岚气活了,和砷从墓里爬出来拜你为师!”

钟立维阵阵恶寒:“得,我还是跟着乾隆老前辈下江南得了,山美水美人更美……”

正在胡侃,陈安的手机响了,钟立维一皱眉,他瞄了她一眼,刚才的欢快早已从她脸上褪尽,她举着手机,脸色竟有几分苍白,象凝了一层无法融化的冰霜。

是谁说过,每个人的心坎儿上都有一道硬伤。

真他。妈说对了!不管致命不致命,总会让你在尽情欢颜时疼痛那么一下,不疼也得哆嗦一下。

能让安安失控的,统共没几个人。

持续的铃声还在响着,钟立维绷紧了唇角,催促道:“接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只“嗯”了一字,就没了下文。

对方低沉有力的声调带着一丝焦躁和不确定:“安安,我是爸爸!”

她冷言冷语,吐字如金:“有事?”

“爸爸担心你,听董非说你昏迷了很长时间,碰得严不严重?回家来,让爸爸看看!”

她沉默,心里不是不动容,只是那样深的裂痕,不是轻易能弥补的。

她半天才启唇:“回哪个家?”

钟立维不由捏紧了方向盘。

陈德明噎了一下,声线里也夹了一丝火气:“过去那么久了,你还在记恨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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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要不亲一下

陈安很平静:“您错了,我从未说过一个恨字!是您给了我血肉之躯和这个姓氏,我怎敢言恨。只是您处理个别事情的态度有欠公允,我不敢苟同。当初您和妈妈结婚前,是认同了妈妈的,所以才和她结了婚,从那一刻起,您就对她、对您的家庭有了责任。可是后来您却另结了一段情,这对妈妈不公平,您也背弃了自己应当担负的责任。

我小时候您就教育我,做人要有担当,要有诚信。您曾经是一个受将士爱戴的好军官,现在也是国家的一位好干部。可是您顾全了大家,却忘了照顾好自己的小家。您是男人,堂堂的七尺之躯,别说分身无术。

我不是替妈妈鸣不平,也不想为她辩护,我只是站在旁人的角度看问题。在您和她曾经的婚姻里,她是个失败者。可她的失败,是您一手促成的。

我是妈妈的女儿,可我不是妈妈那样的人。该是我的,我必定拼尽全力去争取,不是我的,我不会嫉妒也不会搞破坏。而且,我也决不允许再有任何人干涉我的感情!”

陈安说完,不待对方回应,直接挂机。

车厢里很寂静,冷气开得很足,滋滋的气流顺着张开的毛孔钻入体内,陈安不由摸了摸光裸的手臂。

钟立维一直在观察她,担心她,直到她放下电话的那刻,他才安然地将悬着的心放回胸腔里。

他不着痕迹将气阀旋了一下,见她还绷着神经,秀眉微蹙,不由笑了:“你这张伶牙俐嘴,还蛮对得起你的职业……咳,以后有事没事,我可不敢得罪你!”

陈安皮笑肉不笑:“我伶牙俐嘴,你就是油嘴滑舌了。”

他笑得邪恶:“你都没亲过我,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要不咱现在试一下?”

她狠狠地鄙视他:“你亲过的女人,能绕北大的操场站一圈了,也不怕染上口蹄疫!”

他眉锋上扬:“嗬,你知道的还不少!”

她笑:“那是,你的历史太不清白了!”

他一脸奸笑:“你就清白了?是谁还没出满月,初吻就没了,还让某个小帅锅上了床!”

她伸手拧他耳朵:“知道你耳朵为什么这么长,这么大?”

“让你从小揪的呗!”

“错,每一个长了兔子耳朵的人,背后都有一个严厉凶恶的黑手!”

他怪叫:“哈,敢说我的老子,小样的,反了你了!”

……两人一路掐着架回了雅园,渐渐接近他们那幢楼时,钟立维说:“我有好几部车子闲着,先借你一部开着?”

她声音闷闷的:“我可不想被同事围观,好象傍了大款似的。”

他嗤笑:“这年头傍大款怎么了,连包养也不犯法,真不知你担心什么?”

“……”她忽地安静了。

他一边将车倒进路边的空车位,一边说:“哎,小安子……喂,看什么呢?”

第四十四章 窒息的一刻

钟立维停好车,熄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前面不远的空地上停着一辆白色帕萨特,旁边站了一个高个子男人。

前一刻语锋犀利、寸步不让的陈安,此时一下变成了呆子,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看了过去,眼眸空洞呆滞,仿佛隔了未明的时空,思绪停留在不为人知的世界里。

钟立维僵了一下,眼皮突突地跳了起来,他伸手碰了碰她:“哎,小安子……”

她一回神,竟莫名其妙对他笑了笑。

钟立维有点懵,倒也很快镇定了,他哼了一声:“怎么个意思,看上人家车了?也难怪,比你的小破车不知强了多少倍……你呀,也就这档次了!”他拽了拽她:“下车,明儿我就给你弄一部!”

她瞪了他一眼,慢腾腾下了车。

钟立维按了遥控锁了车,车子“啾”一声响,他走过来,她低头还站在车门边,不动,一手紧紧绞着包包的带子,另一手小心翼翼抚弄包上的流苏。

要在往常,依她性子早麻溜儿地进了楼,才不管他跟没跟得上来,她从来就不知道跟他客气。

此时,她无助而忐忑,就象一只等待救援的羔羊。

钟立维的心狠狠疼了一下,想起下午那起车祸……他朝不远处瞥了一眼,那个男人似乎也看向这边……

钟立维伸出一只大手拢在她肩上,那里的肌肉僵硬得可以,他似乎听到她微微喘息了一口。

“走吧!”他在心里叹息着,傻丫头,那股霸道的劲头哪去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甚至比刚才打电话时还白。她低着头,两条腿象两根木头桩子,只是机械地被他带着往前移。

钟立维也觉得吃力,昏黄的灯光投射下来两条细长的影子,一男一女,身子虽然贴着身子,却显得不太默契,好象他在挟持人质似的,一耸一耸向前延展。

他有些气恼,手不着痕迹下移,轻抚过她的大臂、手肘,然后放在她腰上,她似乎麻木了,全无知觉。

钟立维笑了,头垂下极体贴地低语道:“诶,累了吧,要不我抱你上去,是来个熊抱呢,还是公主抱?”

她唇角翕动了一下,眼神带了一丝恼色,终是没发作。

钟立维反倒笑得更欢,唇角微扬,漫不经心瞟过眼前因诧异而呆愣的男子,那眼神里分明写着痛苦,钟立维甚至瞄到他指间夹着的香烟轻飘飘掉在地上。

钟立维好象听到“咚”一声响,那没有分量的烟头在他心间砸了一个大坑!

这男子,有点眼熟,他好象在哪儿见过?

一直进了电梯,陈安挣开了他,他松了手,将修长的身材倚靠在墙壁上,不说也不笑。

出了电梯,陈安翻包找钥匙,开门,一条腿正要迈进去……

第四十五章 只为她喜欢

他在身后凉凉地说:“哎,过河就拆桥啊!”

陈安怔了怔,没回头,说了句“谢谢”,然后利索地进门,关门。

钟立维眯眼盯着那扇合拢的门,好久,直到快要瞪出一朵花儿的时候,他才从裤袋里取出钥匙,转身去捅锁眼,由于用力过猛,钥匙哗啦掉在地上,他低着头,拧眉瞪眼自语道,“早晚我得拆喽!”

进了门,一股燥热迎头扑来,他不耐烦地一扯脖领子,“噗”一下,一粒钮子掉到地板上,咕噜噜滚了几滚不知落向何处。〖TXT小说下载:。。net〗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顺手拿起电视柜上的摇控,朝对面墙上按了一下,“滴”一响,马上送来一片凉爽。

他将沉重的身躯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呆坐了一会儿,伸手开始在旁边一阵摸索,纯天鹅绒的面料,丝滑细腻,摸上去柔弱无骨般舒适,仿佛没有质感。

他其实不喜欢这种材质,总觉得女里女气的,与他的性格大大相悖,但小安子喜欢。

记得小时候,霍伯母托人从国外买来一组这样的沙发,小安子喜欢得跟什么似的,一到霍家就和三哥抢沙发坐,甚至晚上也赖着不走,蜷在那里美美地睡一宿,象个小美人鱼……后来,宝诗那丫头也跟着起哄架秧子,三哥从小就脾气好,让着两个妹妹,可倒好,两个丫头片子抢来抢去,最后多数是宝诗哭咧咧地走了。

钟立维忍不住微笑,小安子多霸道啊,象个男孩子,有时得理还不饶人呢,连他也经常被气得没辙!

不过,他之所以订购了这样一款,是因为手指摸上去的触感,像极了在温柔地抚摸她长长的发辫。那时候,他喜欢把她的羊角辫故意弄乱了,她象个小疯子一样披散着头发,然后他就名正言顺地为她绾发。

想想,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给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梳头,那得是多和谐多美好的一幕……

再想想,如果这小男孩儿很躁性,偏偏就忍着性子,用僵硬的手指编那看似简单、其实根本就不会的麻花辫;而这小女孩儿性子也躁,又皮得很,不配合,那又是一副什么情境呢?

而他和她,偏偏就属于这后者……

钟妈私下对钟爸说:“你们钟家从清末起一直人丁兴旺,百十年来出这么一号人物,不容易!”

长大后的钟立维才知道,古代男子为女子绾发,代表他极其注重和珍爱这个女子……

正想着,猛然间隔壁的房门咣当一声响,钟立维惊得跳起来,跑出去只来得及看到陈安的背影一晃,旋即没入了电梯。

隔壁的门敞开着,象一张饥饿的大嘴,钟立维只觉心间蚀了一个洞,空得难受,他大脑空白了两秒,忽然冲进陈安的房子跑到阳台,扒着护栏往下看,楼下依稀还停着一辆车,旁边站着一个人。

第四十六章 弄个大灯泡

他挠挠头,眉锋有些纠结,脑子象过电影一样,这个人……这个人……他好象有点印象了。

他不由蹙起眉,神色转为凌厉,为什么每次他准备和牌的时候,总有人冷不丁冒出来截和。

这个人也一样,销声匿迹多少年了,不好好待着该干嘛干嘛去,丫的没事出来瞎搅和什么!

钟立维忍不住动了怒气,他不是轻易就发邪火的人,但并不代表他没脾气!

他老子的老子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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