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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陛下有个黑月光-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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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语气平淡,但一字一句,却是那般凌厉。
  萧巍一顿,张了张口,还没说出什么,却听她继续道,“恕贫道直言,眼下陛下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真心忏悔,你只是在自我安慰罢了,但其实,这些根本没有必要,故人原不原谅你,你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对于现状,没有一点可改变之处,那么你又何必如此来逼迫拂清与启儿?陛下身为长者,不觉得汗颜吗?”
  萧巍又是一顿,半晌,方点头叹道,“我知道,此番如此逼你,确实无耻,可若非如此,你会来见我吗?”
  说着他语声又急切起来,道,“阿琼,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现在就下旨,封你为后。”
  他想证明给她看,自己不是食言之人。
  哪知她却笑了起来,说,“不必了,贫道置身红尘之外,并不需要这个。”
  语罢又叹道,“好了,现如今,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陛下也已经如愿见到了故人,就请您不要再必为难孩子们了,放他们自由吧。”
  萧巍却一怔,赶忙道,“你这就要走了吗?阿琼,我们分隔二十余年,如今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她却淡淡笑了一下,“贫道本也不属于这里,话说完了,自然要离开。”
  萧巍着急起来,凝眉道,“不要走阿琼,我已经彻底铲除了异己,也已经封了启儿储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起度过余生可好?”
  她的脚步只是顿了一下,说,“这些话,你当年仿佛已经说过一次。”
  萧巍一顿,渐渐想了起来,的确,上一次他说出此话,是在罚金氏离开的时候,那时她伤心无比,要跟着自己的父亲一并离开,而他正是这样求她的……
  只是,当时她为了腹中的孩子,虽然心痛,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可这一次,不会了……
  她道,“你我就此别过,往后再不必相见,愿陛下往后依旧安好。”
  说着,径直抬起脚步,往门外走了。
  任他再怎么呼喊,都并不回头。
  ~~
  暮色在渐渐退去,折腾了如此一番,眼看着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东方天边,已经现出微薄的晨色,而直到此时,萧钧才终于能与自己的母亲同处。
  东宫。
  与无尘谈过话后,宣和帝没再阻拦,一行人终于得以离开被困住的地方,来到了东宫。
  他们都已是一日一夜未眠未休,可此时,谁都没有半点倦意。
  周遭没有闲杂人等,除过拂清萧钧,便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傅同,无尘没有犹豫,终于摘去了覆面的薄纱。
  而后,看着已经是仪表堂堂的儿子,看似平静,却难掩目中的百感交集。
  而萧钧也是凝视她良久,终于试着唤了一声,“母亲。”
  话音落地,却见他的母亲,已经双目泛了红。
  无尘颔首,叹道,“对不起,为娘从前一直不知你还在世,叫你孤苦了这么久,是我的错……”
  这话一出,拂清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却听萧钧摇头道,“不,错的不是您,您无需自责,其实倒要怪我,那时曾与您面对面,竟然不识您,就那般下山去了……”
  无尘闻言,又去看了看拂清,替她抹去面上的泪,缓声道,“说来,你我都要感谢拂清才是,若非她去寻你,又将你领到山上去,你我大约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相见。”
  拂清也忙摇头,“该是弟子感谢师父才是,若没有您,我又岂会活到今天,还能遇见他?”
  几人忙着感慨与道谢,眼看着,外头的天色又亮了一些,傅同又是感慨又是欣慰,也上前道,“几位历经波折,而今终于重逢,也不枉过去所受的磨难,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
  拂清微微一顿,试着问师父,“师父,您可还要回九云山吗?”
  虽然母子见一面不易,但她明白,只要宣和帝在,师父大约是不会留在京城的。
  而萧钧闻言也凝起眉来,一脸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却见无尘看了看两人,正要开口,恰在此时,忽听门外传来动静。
  安泽的声音带着急色,隔门唤道,“殿下,启明殿方才传来消息,陛下他突然昏倒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萧钧赶到启明殿的时候; 见到已有太医在给宣和帝诊脉。
  他来到龙床旁; 试着往里看去,待见到父皇的样子,不禁一惊。
  ——此时的宣和帝; 居然是口舌歪斜,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威仪。
  他忙问道; “这是怎么了?父皇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医院的正副院判们此时还在聚精会神的诊脉; 高贺只得一脸惶恐的上前回答说; “请殿下明鉴,陛下早前回来之后; 原是要打算去歇一会儿的; 哪知上床的时候动作不稳,竟一下跌到了地上; 当时就成了这般样子; 奴才们不敢耽搁,这不赶紧去禀报与您……”
  萧钧动作算快; 到的也早,直到高贺禀报的这会儿; 其他人才陆续到来; 有几位位份较高的妃嫔,还有其他的皇子们。
  才历经一场惊心动魄的叛乱; 此时正是表忠心的大好时机; 谁都不敢怠慢。
  众人进到殿中; 待看清宣和帝的样子; 也都是大大吓了一跳,甚至不乏上前斥责高贺没有照顾好宣和帝,要当场治罪的。
  高贺百口莫辩,只能连声跟众人请罪,萧钧只觉得心内烦乱,出声止住嘈乱,面色严肃的道,“太医正在诊脉,但有扰父皇清净者,都出去等着吧。”
  他面色明显不虞,这话一出,众人立时不敢吱声,只乖乖立在一旁等结果。
  太医们也俱是面色严谨,不敢怠慢,过了好一阵,太医院院判吴道春才从床前头立起身来,跟众人禀报称,“各位主子,陛下这怕是卒中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萧钧赶忙问道,“卒中?父皇好端端的怎么会卒中?
  吴道春答说,“陛下连日以来五志过极,心火暴甚,加之又到了这个年纪,气火一旦俱浮,迫血上涌,极易引动内风,而发卒中。”
  这些专业的术语,旁人并不太能听懂,但大体意思,众人却都大致明白了,简而言之,就是最近大事小情的太多,宣和帝这病,是被气出来的。
  细想一下也是,自打今年开春,先是宫中发现奸细,长子与次子又接连糟了毒手,好在萧钧命大挺过来了,但二皇子萧瑀,至今还昏沉沉的躺在榻上呢。
  不说别的,单单萧瑀所办的事,就足足叫宣和帝气得好几月没有笑颜,偏生昨日皇后与永陵王又闹出一场叛乱,造成死伤无数,这一桩桩一件件,宣和帝不动怒才怪了。
  更何况,他本来脾气也没多好。
  吴院判话音落下,殿中几位嫔妃率先哭了起来,纷纷指控道,“陛下这分明是被江山所累,都怪王氏那毒妇,如今把陛下害成这样,可该怎么办才好……”
  昨日这些人都在宫中,亲身经历叛乱,俱是受尽了惊吓,心里不恨那位王皇后才怪,此时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赶忙不遗余力的控诉起来。
  然现在王氏人都已经死了,再控诉又有何用?萧钧无心理这会这些,看了看榻上的父皇,直觉心头沉重,遂同吴院判道,“现如今先赶紧给父皇医治才是。”
  吴道春也应了声是,回身去吩咐太医们,一时间,众人施针的施诊,开药的开药,重新忙活了起来。
  萧钧则回头看了看殿中众人,道,“眼下父皇需好好养病,所以都先散了吧。”
  他是皇帝明文册封的太子,眼下皇帝一倒,自然得听他的,众人只得应是,纷纷各自散了。
  而他自己在一旁守了一会儿,眼见也实在帮不上忙,这才回了东宫。
  而在那里,母亲与拂清她们,还在等他的消息。
  ~~
  东宫。
  经过萧钧这一来一回,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而拂清与师父,果然还在等着他。
  未等她们问,萧钧便主动道,“父皇方才临睡前摔倒,经太医诊断,是卒中了。”
  “卒中?”
  这话一出,着实令拂清一愣。
  她虽没有多少医术,但常年跟着师父行医,也能耳濡目染不少,加之卒中这病也不是什么罕见病症,她也多少了解一些,此时忍不住看了看师父,叹说,“这病怕是不太好治啊。”
  而听完儿子所言,师父无尘也有些意外。
  不过,也仅是意外而已,待反应过来,她淡淡回道,“此病民间也并不少见,要看病症严重与否,恢复的好了,或许还有机会自由行动,若是严重的,就怕是要一直躺在床上了。”
  方才启明殿众人离开之后,吴道春也是这样同萧钧悄悄交代的。
  听完母亲的话,他点了点头,又叹道,“我到时,父皇已经口舌歪斜,据太医禀报,此番父皇的症状并不算轻,或许需要好一阵子,才能勉强恢复一些……”
  言语之间,他眉间掩不住的沉重,其实于他而言,近来又何尝不是变故迭生?
  拂清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那我们……还离开吗?”
  她当然还记得,昨夜面对宣和帝的威逼,他最终选择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执起她的手,要带她离开……
  那一刻的感受,大概是她此生永再难忘的了。
  说实话,那时她也只想同他一起离开,可谁料之后又生出这般变故,她忽然觉得有些迷茫。
  而此时这话出口,却见萧钧也是一怔。
  倒是同叔在旁笑道,“傻丫头,现在难题都已经解了,还离开做什么?更何况现如今萧巍一病,能否康复都未知,太子殿下铁定是离不了京了。”
  话音落下,萧钧也同她说,“同叔说的不错,父皇一下成了这个样子,我怕是一时半会离不开了,毕竟诸多大事,都得有人主持才是。”
  拂清终于反应了过来,迟钝的点了点头。
  ——也对,卒中本就不好治,更何况宣和帝还算严重的,昨日异己皆已铲除,今后谁还会再反对他?
  或许……离他继位,也已经不远了。
  思及这些,她忍不住看了看师父,小心求道,“师父,您难得下山一趟,能不能,先不要回去了?”
  虽说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但这个请求,确实为了他。
  萧钧闻言,眉间一动,而师父不动声色,只是看了看两人,少倾,才点头说了声好。
  顷刻之间,二人面上都现出惊喜,拂清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又跟师父确认道,“您答应了?”
  师父面露淡淡笑意,又点了点头。
  却听同叔又在旁笑道,“主子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看你顺顺利利的出了嫁才成啊!”
  这话一出,拂清立时红了脸,皱眉道,“同叔您说什么呢!”
  同叔咳了咳,却不再说了,而师父未语,唇畔的笑意却有多了一重。
  是啊,多少年来,难得下山一趟,两个孩子的缘分,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她身为长辈,确实应该看完他们办好喜事,再离开的。
  而此情此景,叫萧钧看在眼中,方才心间满满的沉重之外,忽然多了丝轻松。
  然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门外又传来动静。
  是已经随他升任了太子詹士的孙进禀报道,“殿下,内阁几位大人进宫来了,正在书房外等候。”
  闻言他也想了起来,昨日宫中叛乱平定 ,这些大臣们离开的时候,与他说好,今日入宫处理余下的事。
  而眼下父皇一病,都不可避免的到了自己面前。
  他遂对房中人道,“母亲,我去处理一下公务,今日你们就先在此歇一歇,稍后得了空,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处。”
  他能想到,母亲是有多么不喜这处宫廷,更何况这里还人多眼杂,既然她要留下来一段时日,他有责任叫她住得舒服一些。
  而闻言,无尘颔首,温声道,“去吧,不要着急,凡事慢慢来。”
  这是分隔多年以来,母亲对他的头一次叮嘱,他心间某处,满满温暖了起来,乖乖应了声是。
  而一旁,拂清也抿唇露笑,跟他点了点头,他目中含笑,转身出了门去。
  随着红日新生,新的征途,也在等着他。
  不消半日,朝中上下,皆知晓了宣和帝卒中的消息。
  事发突然,众人难免惊愕,不过所幸有萧钧的主持,连日以来,朝纲还算稳妥。
  几日之后,永陵王所带的剩余叛军尽数被歼,刑部天牢里的那些叛党,也都获了罪,之后,行刑抄家,无一赦免,而这场因为立储所生的叛乱,也终于彻底结束。
  在太医们竭力治疗之下,宣和帝也终于转醒,但因为卒中实在严重,恢复了良久,也依然是无法站立行动,说话也口齿不清。
  如此状况,自然是难以料理正式的,所以监国的,依然是太子萧钧。
  久而久之,朝中众臣也都有了数,不乏有人向萧钧上书,拥立他尽早登基。
  但此时的萧钧,却有比这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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