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娇-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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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答应着,从梁太后手里接了内库的钥匙,连忙又下去了。
无上长公主府,许染衣此时在自己的屋子里,正发疯了一样的摔着东西。
她长得比魏芳凝漂亮,出身也比魏芳凝高贵。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无上长公主被人请了过去时,许染衣的屋子,已经满地狼藉。
而侍候的丫头,则都吓得跪到了地上。
无上长公主站在门口瞅了会儿。
可许染衣却没有一点儿要停的意思,就那样胡乱的扔着一切,她能摸得到了东西。
头发也散了,脸上全是泪。
哪儿还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影子?
无上长公主忍无可忍,终是上前拉许染衣道:
“你闹够了没有?”
许染衣是扔东西扔红了眼,一下就将无上长公主甩了个趔趄。
跟进来的两个嬷嬷赶忙上前,将无上长公主扶住:
“殿下!殿下没事吧?”
无上长公主吼道:
“还不将她给我拉住。”
两个嬷嬷将无上长公主扶坐到了屋内椅子上,一个摆瓶就碎到了无上长公主的脚前。
吓了无上长公主一跳。
无上长公主指着许染衣喊:
“给我将她拉住了,疯了,她疯了。”
嬷嬷们扑上去,费了些力气,才总算是将许染衣给拉住了,却是又不敢使劲,怕伤了她。
许染衣挣扎着说:
“你们不放我进宫,我就一直闹。”
无上长公主大怒,站起身就给了许染衣一个嘴巴子。
打得许染衣一愣。
从小到大,她说什么是什么,无上长公主从没说过不字。
只除了嫁太子这件事之外,几乎是许染衣要什么给什么。
而无上长公主在打了许染衣后,便就后悔了。
她爱许行书,便就会更加的爱许染衣这个,身上流有她和许行书各一半血的孩子。
而许染衣被无上长公主打了一巴掌后,终于也清醒过来,投到了无上长公主的怀里就哭:
“娘、娘,女儿真的好喜欢太子哥哥怎么办?没有太子哥哥,女儿会死的。”
无上长公主想到了她自己,想到了许行书对她的看似温柔的无情。
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地剜了一块儿肉下去似的。
京城里的人,谁不羡慕无上长公主?
驸马自来不纳妾。
但是,有几个不背着公主,在外面偷吃的?
养外室,被抓着的驸马比比皆是。
可是许行书却是行得最为端正,还有能力,得了乾武帝的重用。
在外人面前,许行书对无上长公主,又是温柔体贴非常。
可是,无上长公主日夜吞噬的,却是一颗孤寂的心。
又无人可诉。
她不能告诉梁太后,也不敢。
然而除了梁太后,她又能与谁说呢?
无上长公主抱着许染衣哭:
“命,这都是命。”
许染衣挣开无上长公主的怀抱,抹了把眼泪,说:
“我不信,娘,我不信命。总会有办法的。”
无上长公主的心往下沉。
从许染衣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梁太后对景元帝,也是一辈子痴心不改。
但是景元帝对梁太后,却是极其冷淡。
当年,梁太后也曾劝过无上长公主,让她放弃许行书。
可是无上长公主不干。
现在,她的女儿,与当年的她,又有何区别?
无上长公主劝说:
“你不信命又有什么办法?太子喜欢魏大姑娘,就看着沈太夫人,估计你皇舅舅也会点头同意的。傻孩子,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明儿娘给你寻个更好的。”
许染衣突然甩开无上长公主,说:
“我不要,我只要太子哥哥。这世上,除了太子哥哥,再没有好的了。”
无上长公主也知劝是劝不听的了。
站起身来,无上长公主狠下心来说:
“从今天起,大娘子不准再出这屋半步,什么时候想开了,什么时候告诉我一声。”
说完转身出去,却留下了身边四个得力的嬷嬷守门。
无上长公主发了狠心吩咐说:
“你们四个要是敢放她出去,就待着去荣养堂吧。”
四个嬷嬷吓得一哆嗦,自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出来。
无上长公主走后,丫头们进来收拾屋子。
而许染衣想要出门,却是连门槛子也迈不出去。
四个嬷嬷随时关门,死也不敢放许染衣出来。
太后先派来的太监,被无上长公主打发走。
而后送来的东西,也是无上长公主收的。
有气无力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无上长公主无比疲乏地坐在了床沿边上,问身边的嬷嬷:
“前边怎么样了?”
嬷嬷回说:
“客人们都被送走了。”
无上长公主又问:
“驸马呢?”
嬷嬷回说:
“客人们走后,驸马爷先看了两位小爷,完就回书房了。”
无上长公主摆了摆手,屋内的人全都轻声地退了出去。
181 吓着
一屋静谧。
却听闻无上长公主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和她母亲这一辈子就完了。
而她的女儿还小。
无上长公主暗暗发誓,她决不会让她的女儿,步上她的后尘。
可惜,就如同当年她不肯听梁太后的。
许染衣自然也不会听她的。
当年的无上长公主与现在的许染衣,都一样是被惯坏了的。
从小就想要什么都会得到。
突然有一天,你告诉她,这个不是东西,是人,你不能得到。
换了谁,却也是无法接受的。
许染衣像困兽一样,被囚禁在了自己的屋里。
而魏芳凝成为太子妃的事,就像长了翅膀一般,没等到晚上,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了。
立时便就有相熟,或是不相熟的远亲近临过来送礼。
文昌侯府自然便也就听说了。
褚伯玉重回到文昌侯府,简直就觉得自己是九死一生。
一想到这几天,他在承平伯府上所受的罪,便就恨魏芳凝恨得牙根直。
他握着拳发誓,一定要将魏芳凝娶进家门。
看他怎么收拾了她。
何夫人和着韦太夫人自然也是,连声地骂魏芳凝心狠。
然后连带着,将褚瑜也骂了一遍。
就在这几个发狠地想着,怎么样将魏芳凝娶回来折磨的时候,伍老太太打发了人来,给韦太夫人送信,说是皇上给魏芳凝赐婚了。
魏芳凝现在,可是准太子妃。
让韦太夫人赶快备了礼,好好与承平伯家里打发关系。
韦太夫人差点儿没晕过去。
何夫人和着褚伯玉也基本上,被这一消息给惊到了。
好半晌,才异口同声地怪叫:
“这怎么可能?魏芳凝何德何能,怎么可能成为太子妃?”
伍老太太派来的婆子只得“呵呵”一笑,然后说:
“这当然是真的,那传圣旨的内贵人,街防邻居可是瞧着了的。这还能有差了?伍老夫人让奴婢与太夫人说声,魏大姑娘现如今天可是飞上枝头了。劝太夫人认清形式,别做些头让自己后悔的事。”
韦太夫人气得想要撕烂了来人的嘴。
这是要挟。
可是一想到伍老太太手里的捏着的东西,韦太夫人只得压下气,说:
“我知道嫂子也是一心为我,好了你回去与你们老夫人说,我知道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来人走了之后,韦太夫人恨恨地说:
“她倒是走了运了,将我们伯玉害这么惨。”
正说着话,文昌侯由着两名美妇扶着,过到了褚伯玉的房子里来。
平日里,若是有事,可都是着人来喊的。
韦太夫人冷笑,却也不得不领着儿孙出去迎。
文昌侯从无上长公主府回来之后,来回来去的,将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的话想了又想。
却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文昌侯觉得,当时他可能反应有些激烈。
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肯定是想提醒他,他的独子、独孙可能会有什么劫难。
人家是好意,让他提前想法子避一避。
想通这个之后,文昌侯连忙让人备了厚礼,去谢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
文昌侯自然是不知道,当钦天监正还有保章正接到谢礼时,那惊悚的表情。
他们今天说了那样的话,文昌侯不给他们家里送毒药就不错了。
居然还送礼?
这肯定别有深意。
文昌侯送的肯定不是礼。
那是什么?
想到刚听说,承平伯的孙女,被皇上赐婚为太子妃。
这两人瞬间便就懂了。
那准太子妃可是文昌侯的外孙女儿。
这是让他们封口,别到外面乱说。
可今天无上长公主府上,那么多人,现在就是不说,也没有不知道的了。
钦天监正和保章正两个极为忐忑。
但从这两家回去的人,回复文昌侯的时候,却也带回了,魏芳凝是冷太子妃的消息。
而这一消息,则更加的让文昌侯认定,他的儿子、孙子有可能会出事。
毕竟之前,他们可是那样算计过魏芳凝。
现在魏芳凝飞上枝头,还不转过头来,便就与他们算账?
文昌侯进到屋里坐下。
此时褚伯玉早已经换了衣服,也休息了会儿。
短短几天的工夫,褚伯玉就像是蜕了一层皮,又黑又瘦。
哪里还有当初那佳公子的模样?
罪是没少造。
身上还有伤,不过是见祖父来,免强起来。
文昌侯让褚伯玉重躺到床上,问:
“你这几日在承平伯府上,可是受苦了?”
褚伯玉握紧了拳头,想到魏芳凝现在是准太子妃,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也只得咬着牙说:
“也是孙子不对,其实凝妹没有让人再将孙子打一顿,已经是仁慈的了。”
文昌侯瞅了眼边上的禇燕卓,说:
“你能这样想是对了。正好你们都在这儿,也省得我再着人喊了你们过去。芳凝赐婚的事,你们可是都听说了?”
韦太夫人拿不准文昌侯什么意思,便也就不敢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
“刚听家里嫂子派人来说了。”
文昌侯说:
“我知道你们不服气,又愤恨她虐待伯玉。可今非昔比,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都给我老实的,看看情况再说。谁再轻举妄动,我绝饶不了他。”
众人连忙称“不敢”。
文昌侯瞅向韦太夫人说:
“尤其是你,今儿钦天监正和保章正的话,你虽没在旁边,应该也是听人说了的?”
韦太夫人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文昌侯哼说:
“我回来思来想去,觉得肯定是他们算出咱们家近期定是有灾星,好言提醒咱们多注意些。你也不想想,咱们俩个可就只一儿一孙,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文昌侯府就完了。”
韦太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笑说:
“侯爷放心,我自然是知道的。现如今承平伯又飞黄腾达了,咱们又是姻亲,我哪会从中作梗?还巴不得寻着借个光呢。我这就着人给承平伯送礼去,恭喜芳凝。也正好拉近下感情。”
文昌侯这边,正半教育,半开导妻子儿孙们。
外面有小厮来报说,逸亲王爷送了贴子来,明日请文昌侯府的人,去逸亲王府上坐客。
182 狐朋
接到逸亲王府的请柬,文昌侯倒是愣住了。
心下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天下谁不知道,逸亲王想当皇太弟,到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
若是魏芳凝成为太子妃。
那么做为魏芳凝的外家,也算得上是太子那一边的人了。
逸亲王竟然在这个时候,送来请柬。
只能说,肯定不会是简单的请他们过府做客这么简单。
文昌侯亲自接了请柬,并客气地说,明日一定过府。
又客气非常地将来人送了出去。
韦太夫人一面着人备了厚礼,给承平伯府送去。
一面却又算计了起来。
如果魏芳凝顺利嫁给太子的话,那么褚瑜就会是未来的皇后之母。
张姨奶奶似乎留不得了。
她毕竟是褚瑜的生母。
而且,褚瑜又知道。
从没有任何时候,能让韦太夫人如此后悔。
为了更好的控制褚瑜,也为了折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