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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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沈太夫人跟前尽孝。
却也得不到沈太夫人的一丝回顾。
魏侧妃紧紧地攥着帕子。
如果沈太夫人肯来逸亲王府上,给她撑腰,如果沈太夫人肯为了她而去说动沈家,支持逸亲王的话,梁王妃也要让她三分。
既然老天不给她,那她就只有自己争取,将那本该是她的东西,夺回来。
瞅着施筝,魏侧妃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她都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她一样的罪。
而承平伯府上,沈太夫人将魏侧妃打发走之后,吩咐说:
“既然伯爷不肯过来也就算了。宁妈,你去将其他几房的人,都喊过来,无论长幼,就是孙辈的,也都喊来。今儿咱们要算账,大家伙都看看才好。”
魏远安和着许氏心下没底,不知道沈太夫人要做什么,跪地上求饶说:
“儿子(媳妇)知道错了,求太夫人责罚。”
沈太夫人淡淡地说:
“你们没有错,错的是我。也是,不管将来谁继承爵位,你们是长子长房,大媳妇想撑家,只是一直不敢说吧?”
许氏连声说:
“媳妇从没那么想过。”
其实她日日夜夜都是这样想的。
再三房承爵,现在老伯爷活着呢,撑家的,也应该是她这个大媳妇才对。
这承平伯府姓魏,又不姓沈。
沈太夫人嘲讽地笑了,又对姚妈说:
“你去将魏总管喊来,让他带着账本子。”
没一会儿,众人都进了来。
褚瑜和着魏远志最先到的。
身后跟着缃绮、罗绮两个,手里也提了帐本子,进来便就交给了乐金。
自被魏芳凝送回去之后,褚瑜便就让人将魏远志请了回来,将她们偷偷出去,被许氏抓住的事,与魏远志说了。
想让魏远志拿个主意。
结果魏远志倒是个省心的,只是安慰褚瑜说,有沈太夫人在,定不会有事的。
然后两口子就等在无波小筑,也不知道派个人来十二殿打听打听。
魏昭上午跟着去了祠堂,下午却正常去了学堂,现在还未下学,并未过来。
而除去大房,因为有事,没去上学,其他几房的孩子,除了太小的,此时全在学堂里,一个也没来。
众人进来,自是看着跪着的魏远安,还有许氏了。
也没人敢问到底是怎么了,都给太夫人行礼。
魏芳凝凑到了她父母跟前,偷偷给父母使眼色。
魏远志和着褚瑜见魏芳凝没事,便也就放心了。
这两口子,天生就是省心的。
瞧瞧这一大家子,心思各异的。
他俩个也不知道防一防谁。
魏芳凝想,上辈子没被魏远安他们算计了去,还真得感谢太子娶了她。
更应该感谢的,便就是沈太夫人长寿。
沈太夫人此是面色虽厉,但看起来并不伤心。
寒心则更多些。
魏芳凝从边上暗暗打量着,便也就放下心来。
再怎么说,沈太夫人也七十岁人了。
只要不是伤心就行。
沈太夫人做何打算,魏芳张也能猜个大概出来。
因此上,在她父母身边,乖乖站着。
看起来,就似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懂得退让有礼的魏芳凝。
沈太夫人淡淡地对魏远安、许氏说:
“你俩个也起来吧,一屋子人,成什么样子?一会你们就知道了,这回我老婆子当一回好人,如你们的意。”
正说着话,魏总管,后面跟着三个总角的小子,抱着账本子进来。
那三个小子显然少进内院,此时有些拘谨,进来便就跪地上了。
魏总管给沈太夫人行礼说:
“小人参见太夫人,不知太夫人喊小人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沈太夫人问:
“账本子都带来了?”
魏总管说:
“内院收入、支出等细帐,小人全都带来了。”
沈太夫人点头,说:
“拿去给他们仔细看。”
众人全跪地上,连声说不敢。
沈太夫人笑说:
“既然是我让你们看的,自然就敢。看吧,尤其是老大家的,可要算仔细了。今儿算完了,以后这后院,就由着大媳妇管家了。”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魏远安和许氏给砸得有些晕乎乎的。
直觉得他们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沈太夫人冷笑,说:
“你们没有听错,既然大媳妇这么想撑家,那就撑吧。反正三媳妇也老实,让她管家,天天受罪似的。一个拼了命的想管,一个不爱管,何不改动下,这样大家都开心不是?”
许氏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张着嘴,只是傻笑。
133 笑死
这些天了,这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本来以为经过今天,就是不被沈太夫人给撵出府,也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却没想到真应了那句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魏远安与许氏的反应差不多。
魏芳凝冷笑。
等她接了管家权,此时有多高兴,恐怕到时就有多失望。
还真当天上会掉馅饼?
魏芳凝的嘴角不自觉的就勾了勾。
觉得她又从她祖母哪,学到了一招。
什么叫让人笑着去死。
内院支出进账,都是要经魏大总管的手。
钱财上,只有亏没有挣的。
褚瑜撑了多年的家,魏芳凝可是清清楚楚的。
这么些年,沈太夫人老了,精力也大不如前,也懒得再去寻承平伯要账。
不够的,都是由沈太夫人出钱补上。
不过是求个破财买清净。
换许氏撑家,看谁给她去添窟窿。
魏芳凝瞅着许氏还有魏远安那笑脸,她自己也笑得越发的开心起来。
而人事变动上,上面有沈太夫人这个婆婆压着,她想动人,也要经过了沈太夫人同意才行。
这就如同上头顶着一个撑着实权的太上皇,边上更有正经的小皇帝等着接权,而许氏这个摄政王一没财,二她丈夫又不顶事,便就是有十二分的雄心,只怕也会被一桶一桶的冰水给浇醒。
想到那场景,魏芳凝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沈太夫人让人拿来算盘,递给了魏远安和许氏,让他俩个自己算。
两人谦让了会儿,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咧着嘴算账。
一时间,屋内传来了阵阵的算盘声。
再有无声的,便就是众人各自的小心思了。
褚瑜就这样被夺了管家权,心上却是没有半分意见。
在褚瑜看来,沈太夫人任何决定,都是对的。
再说了,承平伯府的家,可不好管。
账面上看着,收支一年下来,还算有富裕。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承平伯从外院支钱就算了,即使是进了内院账上的钱,也是说来要就来要的。
还不让入账,让褚瑜自己想办法。
按着承平伯自己的说法,家都是他的,他拿钱还记什么账?
而且还随时巧立名目要钱。
蓬莱仙境里那么多女人要养,那都是要钱的。
这个姨奶奶娘家出事,那个姨奶奶身子不舒服,都要给钱。
承平伯这是从外院拿的收入的一半,入了蓬莱仙境,但不够养他那帮子女人的。
心知肚明他给褚瑜要的钱,不入账便就是亏空,因为是自己的儿媳妇掌家,沈太夫人也只得给补上。
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他不敢给沈太夫人要,便就拿着公爹的身份,来压褚瑜。
褚瑜性子又软,派来的人几句话,褚瑜便就乖乖拿钱。
公爹再不对也是长辈,禇瑜一惯老实,不会乱说话,因此上,别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而此时,其他几房,嘴上没说,心里却也是不服气。
认为大房做下的事,不说闭门思过,竟然还拿到管家权?
一个个的瞅向沈太夫人的眼神里,多少有些失望。
觉得沈太夫人到底还是老了。
这要是搁以前,不用说十年,就是三五年前,沈太夫人都能让人将许氏扔外面打一顿。
算账慢,众人都垂手站着。
沈太夫人便就歪在一边,闭目养神。
乐金上前,拿了美人锤,想给沈太夫人捶腿
魏云微迎上去,想接过来。
乐金闪了下手,躲开了,面上堆着笑,说:
“不敢劳烦四姑娘,这是丫头干的活,若四姑娘抢了奴婢们的饭碗,让奴婢们干什么去?”
魏云微僵住,瞅了眼沈太夫人。
沈太夫人似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乐金又轻声笑说:
“四姑娘是太夫养在膝下承欢的孙女儿,四姑娘只要学着大姑娘就行了,别的就不敢劳烦四姑娘。咱们十二殿最不缺的便就是使唤丫头。”
魏云微想恨,却也无从可恨。
她只能忍着,暗暗的想着一朝翻身,将今日受到的屈辱还回去。
虽然只算承平伯府上内院的账,但也好几大本子。
直算到晚饭时候,别人可以饿着,但沈太夫人要吃饭。
沈太夫人也不让他们侍候,让他们拿着账本子,移到了厢房里算去。
其他几房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着算。
魏昭也下学过来,见了这阵仗,也没敢多言,行了礼,便就老实的跟在父母、姐姐身边。
众人出去,屋内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丫头们将屋窗大开了,一出屋内的浊气。
魏云微本不想过厢房去。
但沈太夫人没留,她再养在沈太夫人膝下,父母跟前,还是要跟着父母。
没办法,魏云微也只得跟着也去了厢房。
但魏远安和着许氏,满眼都是账册子,此时倒也没有那心情答理她。
而魏云娇则对魏云微厌烦,全当没看见。
其他人也怕没得惹一身腥,对魏云微敬而远之。
很明显,魏云微被孤立了。
沈太夫人拉着魏昭,问:
“怎么没歇一天?这么用功。”
魏昭笑说:
“孙子以后出息了,给祖母和娘挣个凤冠霞帔来,尤其是我娘,看到时候谁还敢给我娘气受。”
沈太夫人听了,一舒一天的的郁气,笑说:
“听听,听听,可比你那不上进的爹强多了。”
魏远志笑说:
“娘别听他的,就知道卖乖,真考上了状元再说。”
魏昭也不生气,只挺着小腰板子说:
“状元儿子不敢说,但中进士是肯定的。再说了,将来姐姐嫁人,在婆家也要看着儿子本事,才能不受人磋磨。所以儿子一定要努力,说什么也要出人头地。”
魏远志尴尬地咳了声,说:
“好了,那你可要多吃些,将身子养好了。别空有满肚子的才学,下场挺不得那三天。”
魏昭果然大口吃起肉来。
魏远志笑了,然后问说:
“娘怎么想起让大嫂掌家来了?”
沈太夫人瞅了眼自己的傻儿子,终还是将大房想要取代他的事说了。
果然,实在人听了之后,完全不信。
134 够狠
魏远志说:
“娘听谁乱嚼舌根子了?不能吧?我们是兄弟啊。”
魏芳凝说:
“爹,二妹与女儿还是姐妹呢。若不是大伯一家平日里说过咱们什么,她怎么会那样对女儿?”
其实魏远志说完,也想这点。
便也就信了七、八分。
但魏远志又有些想不明白了。问沈太夫人:
“那娘还要让他们撑家?”
这不是更让他们以为有机会?
不等沈太夫人回答,魏芳凝先笑说:
“爹就没听过上屋抽梯吗?大伯他们现在本就在地上,就是摔个跟头,也顶多将门牙摔掉了。不若搭个台子,让他们上高楼的好。”
魏远志愣了下,长叹了一声,没有出言。
虽然说魏远志没那么多心思,但却也懂得,想要将他手中的东西弄走,只怕就要害了拦在他前面的。
他没什么本事,但她们想要自保,他也不会去当那烂好人。
直到掌灯时分,那边才将账算完了。
沈太夫人问:
“可算仔细了?帐都对得上?”
许氏喜滋滋地说:
“回太夫人话,都算仔细了,全都对,没有错的。三弟妹也是个精细的,一丝错都没有。”
这样说着话,许氏却也颇为得意。
觉得人就是老实的欺负硬的怕,看她闹了几次,沈太夫人便就将内院的权力交给她了。
到底沈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