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娇-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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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要自己想明白了,行动起来,才会更有动劲。
才不容易被击垮。
若魏芳凝一味威胁,强压着魏云微,魏云微也能按着魏芳凝期望的那样,说出真相来。
但边上的魏远安不会任着魏云微乱说的。
若让魏云微顶住魏远安的威胁,总要她自己乐意才行。
魏云微好似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先前还颓败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个在水里垂死挣扎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般的希望光芒。
魏远安暗叫了声“不好”。
也不等魏云馨开口,魏远安却先厉声说:
“四丫头,你可要好好回答芳凝的话。”
明晃晃的威胁,反倒让魏云微更加的坚定了信心。
对于自己这个爹,是半分也指望不上的。
此时当着承平伯,沈太夫人的面,尚且如此。
若是离了这里,回到大房去,别说她,只怕她的姨娘也是活不得的了。
魏云微突然冲到了沈太夫人的脚下,跪着哭说:
“太夫人救孙女儿一命吧,孙女儿的眼睛被狗屎糊住了,才会做下这等糊涂事,求太夫人救命。太夫人答应救孙女儿,孙女儿才敢说实话。”
放着亲爹、亲祖父不求,去求那没有血缘的祖母。
屋内的众人不敢看承平伯,却是将眼睛都瞅向了魏远安。
其中不乏有幸灾乐祸之人。
魏远安又要说话,却被魏远志给拦住了。
魏远志说:
“大哥何必心急?倒显得大哥是怕四丫头说出什么来似的。”
魏远安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极好说话的三弟,关键时候,竟然说出这样噎死人的话来。
噎得魏远安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魏远安就觉得一肚子的话,堵在了心口处。
102 说出
沈太夫人似笑非笑地瞅了眼,一直想说话,却被魏远志拦着的魏远安。
魏远安立时垂手不动了。
沈太夫人吩咐身边的丫头:
“乐金,快将四姑娘扶起来,瞧瞧,怪可怜的。”
乐金上前,将魏云微扶了起来。
魏云微凑到沈太夫人跟前,喊了声:
“太夫人。”
沈太夫人拉着魏云微的手,很是慈善地说:
“乖孩子,照实说就行了,万事有祖母呢。”
魏远安眼神凌厉地瞪了魏云微一眼,警告意味明显。
魏云微有些害怕地,往沈太夫人跟前,又近了近。
沈太夫人不乐意了,颇有些轻蔑地斜了眼魏远安。
转过头,沈太夫人柔声说:
“我现在也老了,一个人生活也孤单。只芳凝一个在我身边,也无什么趣事。一早儿,我就想着在孙女儿里,选个来给我做伴,就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福气了。”
沈太夫人就差没直接告诉魏云微,大胆的说,只要说了让她满意的话,便就不用再回大房去了。
魏远安此时恨不得回大房,将许氏从病床上拉过来,将此时的境况给搅和了。
有了沈太夫人的话,魏云微再没了后顾之忧。
只要她没事,那她姨娘自然也就不会有事。
咬了咬牙,魏云微朗声说:
“二姐姐从王府出来,是想要借着许家表哥的事,来引大姐姐也从王府出来,好诬陷大姐姐与许家表哥有私……”
魏远安再听不下去了,大声喝道:
“你这该死的丫头,胡说些什么?你二姐姐已经这样了,你还要……”
结果不等魏远安将话说完,沈太夫人已经怒喝:
“父母面前,竟敢咆哮,谁给你的胆子?”
魏远安吓得连忙跪下,直说:
“儿子不敢。是儿子的错,没教好四丫头,让她信口开河地胡说,污了太夫人的耳朵。儿子……”
沈太夫人喝道:
“好了,是真是假,让四丫头说完了再做定夺。你这样急吼吼地挡着不让她说话,还出言威胁,我看着倒像是欲盖弥彰。”
魏远安不敢再说,拿眼睛去瞅承平伯。
魏远志和着褚瑜,还有魏昭却也跪到了承平伯的跟前,齐声说:
“这事一定要弄清楚,兄弟阋墙,同室操戈是败家之源。”
魏芳凝却是义正言辞地说魏云微:
“胡说,这怎么可能?我平日里最是与二妹妹好的,四妹妹怕是嫉妒我们俩个好,才拿这样的话来污蔑二妹妹的吧?”
沈太夫人却将魏云微搂在怀里,安慰说:
“乖孩子,祖母知道你是好的。即使你做了什么,也是被人胁迫的。乖乖的把事情说清楚,有祖母在呢。明儿我说让你来十二殿,谁还敢拦着不成?”
承平伯就要说话。
沈太夫人哼说:
“怎么,我老太太想多养个孙女儿,伯爷不乐意?”
魏芳凝,那可是沈太夫人的逆鳞。
承平伯看了眼大儿子,微微叹气。
他可是救不了他们了。
承平伯连声说:
“哪有的事?这家是咱们的家,子孙也是咱们的子孙,你想养谁在膝下,那都是可着你高兴的事。端的是她自己的造化,哪个敢不答应,我帮你打他。”
魏云微这下子胆子更大了,回魏芳凝的话说:
“大姐姐心眼实,别看当面二姐姐奉承大姐姐,其实背着后,二姐姐不知道有多眼红大姐姐呢。”
魏芳凝一脸不敢相信地用帕子捂着嘴。
魏云微又说:
“背着后,二姐姐没少说大姐姐的坏话,说祖母偏心。”
魏远安大急。
可是魏云馨却仍是呆愣愣的,就像没听见魏云微的话。
魏云微冷笑,说:
“上一次大姐姐命大,没吃二姐姐送过去的甜糕,要不然,可就不是全个儿的被带回来了。这事很好查,萧妈不见了,二姐姐身边的丫头可都还在呢。”
宁妈几个闻言,不等吩咐,便就无声地退了出去。
迎着魏远安那喷了火的目光。
魏云微反倒不怕了。
如果她无论如何都要死的话。
那她不介意拉上能拉的人,来给她当垫背的。
魏云微说话,越发清晰明快了:
“今天在王府上也是一样的,二姐姐说的那些话,不光孙女儿听着了,今天跟过去的人,也全都听着了。祖母问一问三姐姐几个,也就清楚了。再说还有小姑姑呢。”
魏月菲平日里,可是如隐形人一般。
被突然点了名,浑身就开始哆嗦,跪在了褚瑜的身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夫人程氏想明哲保身,不想参合,便就暗暗地拉了魏云静一下。
四夫人赵氏与程氏一个意思。
魏亮和着魏云静一起,跪到了魏昭身边。
魏云静不等问,主动说:
“今儿二姐姐来回的叮嘱孙女儿们,说是谁要是不见了,一定要找。好似逸亲王府上龙潭虎穴一般。十分奇怪。”
沈太夫人有些不明白,说:
“若说她想引着芳凝出去,不是应该不让你们去找人?”
魏云微说:
“二姐姐的意思是,让孙女儿先将大姐姐引走,王府后门上早有人等着,将大姐姐扔到许表哥的马车里。然后再引着公主等人,去寻大姐姐。”
这回可就不等魏云微说话了。
沈太夫人连连拍手说:
“好计策,好计策。万宝公主等人若是全都看着了,任着我再怎么心疼芳凝,却也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就这样算了?无论真相如何,芳凝是定要嫁去许家了。”
说到这儿,沈太夫人拿起刚她用过的茶碗子,便就往魏远安身上砸:
“黑了心的,我说怎么死拦着不让四丫头说话,原来藏着这样的坏心。”
魏远安只一个点儿的喊冤:
“太夫人息怒,兹事体大,断不能只听四丫头的片面之言,便就订了二丫头的罪。”
承平伯和稀泥:
“可不是呢,要不等着找着了萧婆子,再断二丫头是否真的做过此等事吧。”
沈太夫人冷笑,说:
“这事还用等着萧婆子?许踪不是就在这院子,拉过来问一问,再加上二丫头跟前侍候的人,萧婆子就是死了,也挡不了事情真相。”
103 想帮
他是真的很想帮长子一把的。
褚瑜起身,将魏芳凝拉到怀里,咬牙切齿,与平时喏喏完全不一样。
再老实的人,气到一定程度,都会起来反抗。
更何况又是自己的女儿?
老实的褚瑜几乎是用心了力气,恶狠狠地说:
“可怜我女儿,招谁惹谁了?平日里对待姐妹,和和气气,从没嫌过谁的出身,竟就这样害她。太夫人,一定要为芳凝做主。”
褚瑜这辈子,基本上就没说过几回重话。
可是此时,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扫了眼各房,又说:
“咱们家里庶出小子、丫头多,若不严惩,以儆效尤,谁能保证,以后再没别人?有天天做贼的,却没有日日防贼的。”
这可以说是褚瑜这辈子,说得最重的话了。
她自己本身就是庶出。
一般也不会因为谁的出身,而轻看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魏芳凝和魏昭打小,褚瑜教这姐弟两个,都是看人而不是看人的出身来交朋友。
魏芳凝知道,事情到了现在,她就不用再出头了。
做个父母羽翼下的乖乖女,看着她祖母、父母去收拾那些人就行了。
魏远志也站了起来,对着承着伯说:
“求伯爷给儿子一家一个交待,这事不能就这样囫囵个的算了。若不然,何以治家?何以服众?传将出去,会让人怀疑咱们承平伯府上的姑娘,清白和人品都有问题。”
魏芳凝偷偷为她爹、她娘竖大拇指。
关键时刻,她爹娘还是挺给力的。
魏昭也说:
“求伯爷为姐姐做主,今天有人害姐姐,明儿就有可能为了伯府来害孙儿。毕竟孙儿是世子爷的独子。”
这话,又将事件提升了一个高度。
二房上有庶子,四房上有嫡子。
大房的嫡子,更是已经娶妻生女了。
而五房现在没有,不表示以后没有。
魏昭这话说得最狠。
另三房看热闹的,为了自证清白,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惦记嫡宗的意思。
这时候也只得站出来,纷纷谴责这等行径。
表示一定要弄个明白,不能姑息了。
魏芳凝躲在她母亲温柔的怀里偷笑。
她的家人只是善良,但却不蠢。
上辈子的魏昭,不靠着她,也能混得那样好。
现在虽然小,却已经显现出精明来了。
什么事情,只要一联系到嫡宗血脉,便就不是小事了。
男人可以宠妾灭妻。
但那只有关起门来,却不能传到外边去。
庶宗侵袭嫡宗,更是宗族难容的头等大事。
就像承平伯,若是没有嫡子的话。
百年之后,他的爵位,有很大可能,是会被朝廷收回。
律法是死的。
承平伯又没做过什么对国家、对皇帝有利的事,而让皇上下旨绍封。
而绍封的话,却也只得其半。
而沈太夫人若生不出儿子,无论是过继或是养庶子,那都要经过礼部、皇上同意才行。
毕竟在皇帝看来,爵位是国家的。
而不是个人私有的。
魏远安垂死挣扎着说:
“总要等着审过了才能算数。儿子、儿子不信二丫头能干出如此的事来。”
眼看着魏芳凝自己将事情一样一样解决,根本就不用人帮忙。
现在,更是连萧妈也用不上。
只要审过了许踪等人,大概就要结案了。
轻风趁着众人没注意,偷偷地从蓬莱仙境出去。
她轻功好,就是有人发现她走,一晃眼也就不见了。
想追也没处去追。
更不会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轻风是给她家主子送信儿去了。
太子和着沈四、沈五在承平伯的后街不远处,一个小酒楼的包间里呆着。
沈四、沈五手下的小厮,正蹲在承平伯后门上等信。
轻风出来,对对小厮说:
“去跟你们主子说,大姑娘自己已经解决了。”
小厮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
也难为小厮,沈四沈五可是连声的叮嘱他们,别偷懒闪神,再让出来求救的寻不着人。
小厮说:
“姑娘亲自去回吧,四爷、五爷可不是这么说的。这要问起来,咱们也没得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轻风点头,随了那小厮去了。
包间里,太子斜靠在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