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娇-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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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也是偷摸过来,但太子就在刚刚,却是将郊外沈家养的兵带了过来。还未等他们动,就见墙头上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兵士,人手一张弓箭。
这几个人立时怂了,再嚣张不起来。
太子仍站在哪儿,笑着说:“还真要谢谢你们,刚刚将这道观的道士全都绑了起来呢。”
说完,太子下令:“一个不留。”
箭如雨下,没一会儿,那几个人全如刺猬一般。
太子从墙上下来,早有人上前,将那几个人搜了个遍,将腰牌递到太子跟前,说:“殿下,是逸亲王府的腰牌。”
看也没看那腰牌,太子轻笑,说:“既然能摸到这儿来,说明已经暴露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将他们扛京里,扔逸亲王府大门口吧。既然是逸王叔的人,就由着逸王叔处理吧。”
说完,太子走到那个小道士身边,此时他已经被解了绑缚。太子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可记得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那小道士清脆着声音回说:“回贵人话,小道自记事起,就在这元初观跟着方丈了。小道法号元盛,今年十一岁了。”
太子爱怜地摸了摸元盛的头,说:“孤带你去见真正的贵人可好?”
元盛语气清朗地说:“这应该由不得小道做主吧?”
419 安排
太子大笑,这一刻,他倒是对于这个异母弟弟,真心的喜欢起来。
但也仅止于对元盛谈吐不凡的欣赏之上的喜欢,太子不可能烂好人的,突发善心,帮着他认祖归宗。
回到京城,没意外的,信义坊寺的被施璋带走了。
欧阳询一脸惭愧,他再怎么武功高强,也比不得施璋拿出逸世子的名头来压他。再说在京上,施璋又是有备而去,可是动用了南衙十三卫。
太子不单没有苛责他,半安慰半与他开玩笑地说:“孤还想着你若是这次立了功,就赏你个媳妇。看来你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欧阳询不善言辞,面露窘迫,逗得太子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走了。
能力太强被猜忌,能力太弱被嫌弃。虽然自此之后,太子大概是乾武帝皇家宗牒上唯一的儿子,但太子仍是不敢大意。
这世界上,最难当又最危险富贵的职业,大概就是太子了。
对于乾武帝给的任务,太子心安理得的只完成一半。其实若是将另一个救了,也不是不可以。
太子的车架已经准备好,仪仗、卫队、开道锣鼓还有太子彩旗,此时也全面的张开。
为了保险起见,元盛跟着太子一起乘辇。
元盛依然是小道士打扮。长到十一岁,偶有人来看他,虽然说在道观里没为他开什么特别的特例,但他能在方丈身边本身,就已经很与众不同。
因此上,元盛一直以为,他或许是某大户人家,或是达官贵人的私生子,寄养在观里面的。
虽然他没见过太子仪仗,但此时的太子已经换上了太子的蟒袍,再瞅着彩旗招张,明显的与去观里的贵人不同,不由得就有些害怕。
并没有在观里时,对太子应答时的从容了。
对着元盛,想了想,太子和气地问:“现在小道士估计你是做不成了,你有没有想过长大的做什么?”
元盛有些害怕畏瑟,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随贵人安排。”
就差没说,只要活着就行。与刚刚在道观时的气度,真是差了许多。
太子倒也没多做何感想,道观是元盛熟悉的地方,此时能这样,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
安慰地拍了拍元盛的额顶,太子没将他的身份点破,再说,乾武帝定然是要让太子安顿他。
无奈地叹气,太子安慰他说:“你也不用怕,总归以后会比现在要好。”
是个烫手的山芋,管好了不落好,管不好,倒是落得埋怨。
进到宫里之前,太子已经着人报给乾武帝说,他只救得一个回来。信义坊寺的,被逸亲王弄走。
果然如太子所预料的那样,等到太子引着元盛到了平准阁,乾武帝沉着脸,并没有多高兴。
而元盛瞅着乾武帝,倒是愣住了。
乾武帝曾变装去道观看过他,只不过当时他不知道乾武帝是皇帝,也不知道那是他爹。据乾武帝自己说,他是元盛地远房亲戚。
此时亲戚变成皇帝,他还没明白过来,皇帝是他爹的事,却就已经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元盛僵在那里,也没有跪,自然也就没有出声。
太子跪到地上请罪说:“儿臣有负父皇所托,实是能力有限,还请父皇责罚。”
乾武帝淡淡地道了声:“起来说话吧。”
说完,脸色缓和,乾武帝招呼元盛说:“过来朕这儿,让朕瞅瞅,刚有没有吓着?”
元盛反应过来,噗通跪到地上磕头说:“小道元盛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乾武帝声音放柔,说:“快起来吧,来朕这儿。”
元盛哪儿敢啊,即使没人教他,他也知道皇帝可不是好说话的。而且今天还有人想要将他抓走。任着乾武帝再表现得和软,元盛也不肯近前,反倒是拿眼睛瞅太子。
毕竟刚在车上,太子与他说话,安慰了他不少,让他对太子产生依赖之情。
此时,元盛生母的怀孕记录被毁,乾武帝是不能点破他的身份。一是就暂时看来,元盛入宫无望,再有乾武帝也怕元盛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产生不应该有的想法。
太子见乾武帝不大高兴,连忙对元盛说:“皇上让你过去就得过去,违命可是抗旨。”
元盛缩了缩脖子,心想也听信民说过,抗旨大概是要杀头吧。
躲不过去,只得起身,慢慢地移了过去,说:“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乾武帝拉着元盛细看了看,叹说:“长得倒是一脸贵相。你在道观里这些年可还好?倒是比上回朕看见时,长高了不少,也胖了些。”
元盛回说:“回陛下话,小道挺好的,方丈对小观也诸多照顾。小道……小道想回元初观。”
乾武帝有些不高兴,毕竟太子被领回来时,可不是这般模样。
这时候倒是有些后悔,将他送到元初观去,若是交由沈建宾养的话,说什么也不会这样。
事情已经这样,乾武帝也只得叹气,说:“不行,元初观你是去不了了。“
元盛听了,脸上略带失望。但毕竟面对着皇上,他也没敢太过显现。
乾武帝心下更不痛快,觉得他都十一了,将他引到这儿来,多少也应该能猜着些自己的身份才是。
这种事,怎么能让乾武帝直接挑明了说?
他堂堂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怎么说,都不是件光彩的事。
太子低着头,一副待罪之身的模样,也不多言。
乾武帝怕吓着元盛,所以不好对他发火,就没好气地对太子说:“你说他怎么安顿?”
太子略微沉吟了片刻,说:
“儿臣见他长得清清秀秀的,也颇有些灵气,不若让太子妃认做弟弟,然后就养在东宫如何?东宫是宫里,就近照顾还安全。太子妃平时也没什么事,还能教他读些书。”
乾武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无奈地说:“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乾武帝吩咐大太监陈忠说:“送他去东宫,将刚才太子的话,传给太子妃听。”
陈忠连忙答应,领着元盛下去。
420 办法
元盛跟着陈忠出去,乾武帝立时向太子发难,说:
“平时你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么关键的时候,竟然就失手了?你知不知道另一个落入逸亲王手里,有多大的麻烦?”
太子能说什么?急忙又跪到地上,磕头谢罪:“儿臣能力实是有限,之前不过是侥幸罢了。”
乾武帝并不为太子的话所动,高高地在龙案后面,冷冷地打量着太子,问:“你不会是有私心,故意的吧?”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太子连忙解释说:“父皇明察,儿臣即使有那心,也不敢有那胆子。”
看了太子半晌,乾武帝也不过是想借机会打压下太子而已。驭下之策,连哄带吓。
宗牒之上,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所以乾武帝是既想他厉害,却又怕太子嫌他命长,急于接位。
感觉火候差不多,乾武帝摆手说:“起来吧。既然人被逸亲王带走,你可有什么法子,将人弄回来?”
太子摇头,说:“弄回来儿臣没有办法,儿臣现在却担心一件事,就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乾武帝不明所以,问:“可是有什么严重的事?”
太子点头,说:“项羽立义帝,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儿臣担心京城生乱。若是皇祖母放弃逸王叔的皇太弟,而改为立幼帝做跳板……”
接下来的话,太子没有说,由着乾武帝自己去想。
梁太后犹如武则天,借着梁家,信义坊寺的皇子才五岁,若是有明白人点透,梁太后让乾武帝将他认到宗牒下,可就真的会生乱。
王莽能篡汉,不正是辅佐幼帝?更何况逸亲王还是乾武帝的弟弟,景元帝的儿子。只怕到时候,大臣也不会十分反对。
毕竟换来换去,皇家并没有换姓。
乾武帝一听,心下一凛,对于太子的话,深以为然。
略一思想,乾武帝心下已经有了计较,摆手说:“时候也不早了,你忙了这么半天也累了,就先回去吧。好好安置元盛。再怎么说,他也还是你的弟弟。”
太子拱手答应,不再多言地退了出去。
心下却估算着梁太后与逸亲王两个,几天会突然开窍。
逸亲王府的密室里,逸亲王、施璋还有梁礼三个,正在秘密在商意着,如何处置那个小和尚的问题。
依着逸亲王的意思就是直接杀了少心,乾武帝的儿子,少一个总比多一个要让人放心。
梁礼自然反对,说:“无论如何,那是皇上的骨肉,也是王爷的家侄,若是王爷想要如此,老臣决不同意。若王爷一意孤行,那就别怪老臣失礼了。”
逸亲王怒说:“大胆,你竟然敢如此对本王说话?”
梁礼可是皇后的亲兄长,来此也不过是看在梁太后的面子。主要还是皇后无子,梁家才会无奈地选择继续跟着梁太后,而保逸亲王。
逸亲王毕竟是梁家的外孙子,有着血缘关系,施璋更是。但这不代表梁礼就认可逸亲王的做为。
听了逸亲王的话,梁礼垂着眼皮子,冲着逸亲王深深一揖,说:
“是臣失言,老臣在这儿向王爷认错。王爷贵人,还望不要与老臣一般计较。老臣老了,与王爷说话都连连出错,又哪儿来的本事辅佐皇上?老臣这就回去,明儿向皇上上折子致仕回家养老。”
这是撂挑子的话。梁礼回家养老,乾武帝第一个开心。南衙十三卫大将军之职,正好收回去。
逸亲王生气梁礼拿乔,一时又不好降了身份。
升上世子的施璋在边上,连忙打圆场说:“父王,不是儿臣偏向外人,舅舅说得儿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管真假,或许就是家侄也说不定。再说舅舅如此直言,也是为了父王好。父王又何苦与舅舅生气?”
说完又对着梁礼行礼,说:“舅舅息怒,父王不过是刚刚一时没想好的鲁莽之言,当不得真的。”
梁礼也没真的想走,毕竟站逸亲王这边也不是一天两天,若是真的闹开了,得利的还是乾武帝。只一想到乾武帝得权,梁家的下场,梁礼后背就会冒汗。
三人重亲坐下,才要再商议。外面有心腹喊说:“王爷、世子,有人往咱们门口,扔了几个尸体。”
元初观的那几个,被太子的人扔了到了逸亲王府的门口。
三人相互看了眼之后,逸亲王连忙带头出了密室,问外面的人说:“出京的人?”
来报信的点了点头,说:“是!看样子是失手了。虽然不知是谁扔的,不过依着小人看,除了太子,再没别人有这样的胆子了。”
施璋攥了攥拳,咬着牙说:“他这是在向咱们逸亲王府示威呢。”
逸亲王是谁?那可是横行京城十几年,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现在太子敢这样,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心头火起,就要发怒。
梁礼摇了摇头,劝说:“王爷就听老臣一句话,与大事无关的事,又何必斤斤计较?太子这是故意想要激怒王爷,王爷何苦上他的当?”
好在刚刚与梁礼起过争执,逸亲王想着,正好卖梁礼个人情,于是说:“若不是看在梁大人的面上,非查个清楚不可。”
梁礼心下冷笑着想,查什么查?虽然说这事大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