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娇-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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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乾武帝看着梁太后独宠许染衣,就是万宝公主都要错后,心下就是一阵的痛快。
那些年,曾经在梁太后哪儿受的气,乾武帝都带着一种报了仇的快感。
要说乾武帝后悔,也就是他将太子带进宫,与许染衣见面之后。许染衣吵着将来长大了,要嫁给太子。
但那时他还没有特别后悔,也仅仅是觉得小孩子话,也许大了就好了。可是越大,许染衣对太子,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执着之后,乾武帝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后悔。
然后当梁太后、无上长公主都表现出赞成时,乾武帝才真的悔不当初。
唯一让乾武帝万分欣慰的,也就是太子对许染衣的态度,表现出来的烦躁和不喜欢,乾武帝稍稍放下些心来。
可是这孩子已经被惯坏了。无上长公主因为有景元帝的关系,所以还是有所收敛,多数情况下头脑也是清醒的,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做不得。
305 是债
可许染衣不知道,大概也不想知道。她就记住了一点,梁太后宠着她,她娘也宠着她。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不会得到惩罚。
其实许染衣不断犯错的过程,就是她在试探着梁太后、无上长公主底线的过程。
很可惜,就真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除去她没能嫁太子之外。无论她做出多么出格的事,到目前为止,她所受到的最大惩罚,只怕也就是禁足了。
可那对她,又有什么用?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可以继续享受着随便打骂仆人,继续被人捧着、侍候着。
其实别说许染衣,就是任何人在此种情况下,也会变成许染衣第二。
无所惧畏!别说人命,就是什么,也不会让她眨下眼睛。
面对这样一个明显长歪了的女儿,乾武帝除了无奈,就只还有无奈了。
什么亲情,血缘,如果能处理许染衣,乾武帝真的会毫不犹豫地下令,将许染衣处死。不会伤心,自然也不会落一滴的眼泪。
乾武帝还会觉得轻松,说实话,许染衣小的时候,乾武帝从梁太后疼爱许染衣中得到报复的兴奋,许染衣长大之后,就让乾武帝有多难受。
先前的兴奋完全被后来的厌恶给取代了。
若不是因为许染衣是他的女儿,此时乾武帝会觉得,拿来利用一下,其实也还不错。
可惜那就是他的女儿,所以即使目的达成了。但是对上那有恃无恐的许染衣,乾武帝并没有显得有多开心,反倒是更加的烦躁。
乾武帝无力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现在,许染衣连给乾武帝行礼都不做了,进到平准阁,看到了太子,许染衣兴奋地往太子的案后面冲,喊着:“太子哥哥也不来看我,是不是有人不许啊?我知道太子哥哥肯定是想我的。”
太子没有往乾武帝那边瞅,但也知道,乾武帝的脸色定然是非常好看。
伸手欲扶住许染衣,毕竟不能让她冲到他的怀里。
乾武帝几乎是咬着牙喊:“给朕将许染衣拿下!”
这一天才过了一半,乾武帝突然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沉重冗长得让人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希望。
殿内的太监急忙上前,不顾许染衣大声的嚷叫,有些粗鲁地将许染衣拉到了殿中,很自然也很顺手的按跪到了地上。
许染衣一脸的无所畏惧,眼睛里是一片血色的红,冲着太子喊:“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一定要相信我,那天的事不是真的,是施璋那王八蛋……”
太子面露不忍,一副想要给许染衣求情,又怕乾武帝骂他的模样。
乾武帝哪能忍得了许染衣将话说完,喝了声:“将她的嘴给朕堵上。”
在太监快速的动作下,许染衣的话戛然而止,只能发出不甘心的“呜呜”声。
从许染衣进到平准阁,早有人去给梁太后送信,还有无上长公主,那么很快的,就会有人来救许染衣。
因此上,许染衣半点都不害怕。
只是狠狠地,狠狠地瞪着乾武帝。许染衣其实是恨乾武帝的,她将自己爱情的不顺,不能嫁给太子,全都归于乾武帝。
谁挡了她嫁太子之路,谁就是她的仇人。虽然她不能将乾武帝如何,但她可以恨他。
许染衣很有意思,她恨所有的人,但却独不去恨太子。她给太子找了许多的理由,让她相信太子是想娶她的,只不过是坏人太多,阻止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
乾武帝没等梁太后过来,也实在是懒得看许染衣,于是快速地吩咐说:“将她送回无上长公主府,交由长公主看管吧。”
于是任着许染衣挣扎,还是被带离了平准阁。她带来的那些人,也都全数被压送无上长公主府。
乾武帝没处理一个,不是不敢,是无力,懒得处置。
太子想了想,说:“父皇,儿臣想回东宫。来喜死了,儿臣怕太子妃处理不了。”
其实太子是给乾武帝跟梁太后留有时间,还算计着东宫的总管由谁当。本来乾武帝还在挣扎,拿不准赵镇升。可经许染衣这么一闹,估计乾武帝是真的分不出精力来了。
太子很有眼色,适时提出先行离开。
乾武帝抬头瞅向太子,想到了许染衣的疯狂,还是忍不住,问了太子他问过数不过来的问题:“你对染衣真的没有意思?”
太子面上有些沉,说:“儿臣其实也还算是喜欢染衣表妹,她长得那样漂亮。但她脾气真的是太不好了,别说做正妃,就是侧妃的话,儿臣断言,如果她入东宫,那东宫肯定会被她搅得鸡犬不宁。”
这一直是太子的答案,合情事理。也不会让乾武帝察觉,太子已经在怀疑许染衣的真正出身。
乾武帝看不出太子话里的真假,正是因为怀疑,才会一直的问同样的问题。
儿女都是债,这是乾武帝最近发自内心的感慨。再次揉着眉心,乾武帝无力地摆手,让太子出去。
太子多少猜着此乾武帝的想法,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他先将所有人算计了,并没因为是子女有半分的手软,却想着让子女会全无芥蒂地回爱他,那不异于痴人说梦。
别人管不了,但太子自己,就不可能站在哪儿,任着乾武帝利用。
想到了东宫里的娇妻,太子的脚步轻快,俊美的面颊上,也有了笑痕。
许染衣被魏芳凝吩咐让人送进宫后,魏芳凝就打发了轻风亲自去看,来喜是否真的死透了。要求轻风将来喜的尸体,亲自送到京上的善堂。一个宫里太监,最终去的地方。
然后趁着来喜死,魏芳凝很快指派了跟她入宫的常妈代为总管,她是太子妃,不管底下的人如何不服,但表面上总是要听她的。
而这就可以了。魏芳凝对于阴奉阳违不以为意,那个可以慢慢收拾。但主要的还是不能让东宫里的有心人,钻了空子。
整个东宫里,处于一种低沉的气氛中。
魏芳凝拿了东宫的花名册,再一次地慢慢翻看着。
306 趣味
外面的事,她不能乱参与,但暂时稳定东宫,魏芳凝还是有那能力的。
现在已经入冬,虽不至三九,但天气颇冷。
安平殿内地龙已经烧起,非常的暖和。
魏芳凝喜欢香,但她不喜欢直接在屋内燃香,也不喜欢浓烈的香。她让人将博山香炉放到了在八扇展屏的后面,满厅上飘荡着淡淡的玫瑰香气,沁人心肺,头脑清爽,心情也跟着大好。
在魏芳凝的下手位置上,临时加设了一个条案,案后坐着常妈,还有几个跟着她来的四十多岁的婆子,那是沈太夫人给她的人。
魏芳凝的身后,侍立着红芍几个,四个清也难得的出现在厅上,只不过是垂手站在了厅边上。
然后地中便就是几个管事的太监、嬷嬷,像是等着接受判刑的犯人。
魏芳凝一页一而地看着,并不急着去问那些人,东宫的事情。
过往的经历告诉魏芳凝,一个人越是急切,越表明了心底下的虚无没底气。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即使是被架空的,但那并不能妨碍她高高在上。
就像没人能理解三国时的曹髦,为何会带着手下人,居然敢去攻击司马昭一样。
但魏芳凝却从那个失败的事件中,窥出曹髦当时的心境。与魏芳凝此时的心境,应该差不多。曹髦是皇帝,再没实权,那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攻击是否成功,他无所损失。因为失败了,他最多也就是仍被架空,当他的傀儡皇帝罢了。
若说曹髦的错误,也就是他错估了有人会脑残到,真的敢动手弑君。
然后他死了,而杀了他的人,最终也被司马昭送出去堵悠悠众口。
想到这些,魏芳凝嘴角上,勾勒出一抹笑的弧度。她不是美女,但此时此刻,自信从容的光辉,如娇花一样显在她的脸上,从外面进来的太子显然是被勾走了魂魄。
内外跪了一地的人,连声给太子问好请安。
太子就站在了安平殿外厅的门口处,背后的棉帘子落下,而太子的眼神直勾勾的。
魏芳凝见着太子进来,很高兴,她跳了起来,迎上前,却见太子呆呆地,于是拉着太子的手问:
“怎么回来这么早?出什么事,怎么人看起来傻傻的?”
太子将魏芳凝搂在怀里,轻声在魏芳凝的耳边轻声说:“你真美。”
魏芳凝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地说:“你又胡说,怎么变得跟红芍几个越来越像了,我哪里美了?”
自己长什么样,魏芳凝又不是没照过镜子,而且身边又是美人环绕,哪有不知道自己的斤两的。
太子放开魏芳凝,大笑,看了眼桌上的东西,问:“在处理来喜的事?”
魏芳凝点头,将事情简单说了下。
太子拉着魏芳凝,与她并排坐到了桌前。魏芳凝很是有眼色的,将那些事交给太子处理,她就坐在边上,欣赏貌美如花的太子。
跟刚刚一脸自信的太子妃完全不一样,此时的魏芳凝,就只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如果没人为她遮风挡雨的话,魏芳凝自己完全可以独挡一面。
但有个男人乐意为她做事,不让她烦心,她也不会跟着自己的夫君争强好胜。她不是自虐狂,有人帮她扛,她很开心。魏芳凝只是无声地告诉太子,她有这个能力。
太子似乎也看懂了。虽然是夫妻,但许多事情不用说到明处,她懂他也懂,就刚刚好。话说白了,既没意思,又伤感情。
在未成亲时,魏芳凝可以理直气壮地与太子说,她容不得妾。但太子就是太子,高高在上,他不纳不代表没有人上赶着来贴。
魏芳凝知道这不是太子的错,但魏芳凝想让太子记得,他答应过她什么。
太子的行动,让魏芳凝安了心。
而且一想到她很快的,可能就能生孩子了,心就飞扬得不得了,嘴唇的弯度一再的加大。
东宫是太子长大的地方,对里面自然是熟悉到不行,而且先前魏芳凝已经处理了一些,太手半道接手,也没有难度,处理起来,比魏芳凝更加的速度。
只是边上有个人,老是拿目光骚扰他,使得太子根本就静不下心来。
而那个骚扰者一点儿自觉都没有,居然发出那种甜得腻人的笑,太子终于是忍无可忍,将厅内的人全数打发了出去。
在乾武帝没有派来新的总管之前,他只要暂时控制下东宫就可以了。完全控制不可能,所以事情做到现在,已经是差不多,做再多也没什么用处。
魏芳凝自然是没有意见,太子的处理能力,她是完全的放心。但当人都退出去之后,太子将她抱着,比新婚时还要急得往内室里抱时,魏芳凝的意见可就大了。
她们又不是一年见一回的牛郎织女,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魏芳凝也懂得,让乾武帝和梁太后两个去鹬蚌相争,他们渔翁得利就好。
但也不能大白天的,就做这种事吧?
等魏芳凝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太子又亲又摸,豆腐都给吃个差不多,衣服也所剩无几。而之所以没将她剥干净,就着太子此时的表现,好像是在玩另一种趣味。
魏芳凝挣扎,可是身上被太子弄得没有几分力气,像小猫一样,说:“大白天的,不……”
被太子亲得浑浑噩噩的,许久太子才放开她,在她耳边呼气:“本太子从不喜欢勉强别人,凝妹不乐意,那就算了。”
声音低低的,耳上的热气在魏芳凝的整个身上,起了反应。
那种酥酥麻麻的,心底上渴望着太子更进一步。
魏芳凝就不信太子没有感觉到,她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