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娇-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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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上揍过的太子,自然就抖不出来了。
当晚上太子回到东宫里,魏芳凝看到太子头上的包,然后知道太子是被乾武帝砸的,却是半分也同情不起来不说,还“咯咯”笑了半天,说:
“夫君,若是贤妻我说你活该,你会不会生气?”
只要一想到乾武帝虽然没被梁太后,拿着东西真砸出包来。但实际上,却被梁太后每天盯得,都快疯了,魏芳凝就真是同情不起太子来。
除去初一十五,魏芳凝并不怎么进宫。开始是大家给照顾她,现在是没人有空理她。
逸梁王妃天天往宫里跑,求见姐姐梁皇后,而无上长公主也是一样,梁太后则天天的盯住了闹乾武帝,宫里此时都快堪比菜市场了。
太子居然还在抖,这不是找打是什么?
笑够了,魏芳凝瞅着太子,然后非常认真发自肺腑的说:
“太子殿下真可怕,这是真的。我要是你的对手的话,肯定会日夜不安,想着法子与你示好,拉近友谊,而不是想着与你做对。”
太子则笑得十分的欠揍,说:“如果你有这种想法,那我才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可怕。”
魏芳凝不解,问:“为什么会这么说?”
太子摇头晃脑地说:“真正让人害怕的人,是永远不让敌人生起戒心。”
所以除去了解太子的人,乾武帝之所以会砸太子,是因为看他太闲,而不是怀疑他与施璋许染衣的事有牵连。除去特别了解太子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会觉得那件事,其实是太子积极策划,然后引着施璋、许染衣跳进坑里的。
此时若是在床上,魏芳凝真想用被子捂住头,哎哎叫。
她上辈子真是眼瞎了,居然相信会能算计得了太子,是什么给她的自信啊?
太子爱怜地摸了摸魏芳凝的头,说:
“知道皇上为何要拿折子砸我吗?”
魏芳凝抬头,问:“为什么?”然后想到一种可能,又问:“皇上总不会是让你真的纳了许梁衣吧?”
应该不啊?魏芳凝想,除非皇上真的疯了。
太子笑,虽然说此时跟前没人侍候,但在东宫里,太子还是说话有所保留,若真说什么重要的,总是要在两个人在床上时,耳鬓厮磨时低语。
299 九个
对上太子的笑,魏芳凝就知道,她问了一个傻问题。
好吧,除了纳许染衣做侧妃之外,乾武帝也隐约地承认太子脑子还是够使唤的。既然戒备、提防不了,那么碰见解决不了的事,利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况太子其实也为乾武帝解决了不少的事了。
其实太子已经给许染衣找好了去处,但他不能说。许多事情,由他说,或由他做,不管结果如何,过程就不会太愉快。
所以太子才会让自己表现得那样的沉痛,沉痛得让乾武帝觉得浮夸。
魏芳凝瞅着太子,最终心痛地说:“我能同情他们吗?”
太子笑着亲自灭了屋内的烛火,然后将魏芳凝拉上床,在她的耳边说:“贤妻还是先心疼下夫君吧。”
然后夫妻两个和和美美,太子在魏芳凝的耳边轻声说:
“凝妹不用急,我一定将东宫控制在手里,到时候你就安安生生地生娃,其他的,我都会解决掉,你不用操半点的心。”
魏芳凝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说:“我记得有人一连生九个女儿,都生不出一个儿子来,怎么办?”
这样美的时候,正是造人最努力的时候,眼看着就要爬到顶峰,魏芳凝的话,若不是太子够抗打击,真就掉到谷底了。
咬着牙,太子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放心吧,女儿我也喜欢。”
可是他家有皇位要继承啊!
太子发起狠来,终于让魏芳凝忘了刚刚的话,随着太子一起起舞。然后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又何必先苦恼呢。再说了,她不会这样倒霉,真的生出九个女儿来吧?
被砸出包来的太子,第二天去平准阁报道,终于不再假装沉痛,而是木着一张脸。
因为太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大概是魏芳凝一直说九个女儿,导致他真的在想,若魏芳凝真的一直生女儿,生足九个也没一个儿子怎么办?
看样子,他被魏芳凝给带歪了,经过一个晚上,都还没有正回来的意思。
脑中回旋着的,就是他家有皇位要继承,可是爱妻生了九个女儿。哦,九个女儿!
太子人已经进到平准阁里,但说实话,太子想跑回东宫里,揍魏芳凝一顿。他的聪明脑子,此时应该想的是怎么算计人,而不是想那该死的九个女儿!
不过乾武帝见太子魂游天外,半分表情没有的脸上,似是有着纠结,却是瞬间平衡了。看向太子的眼里,火气小了很多。
就说他这当爹的,被每日一哭的无上长公主,还有梁太后快要逼疯,太子却过得如神仙,还在哪儿给他装,他不让人将太子拉出去,杖责一顿,已经很仁慈了。
然而,乾武帝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上一刻钟。当太子给乾武帝行完礼,木着一张脸坐到乾武帝下手上,太子的专案后面,开始一面帮着乾武帝看一些个,乾武帝挑出来,能让太子做决策的折子,一面像往日一样,默默听着乾武帝召见大臣,处理国事。
因为今天不是上朝日,所以会在平准阁里接见重臣。解决一些大臣无法自己拿主意的国家大事。
然后无上长公主从梁太后哪儿出,便就哭着跪到了平准阁。
准确地说法,她是直接冲进平准阁的。根本就没等着太监进来通报,也没有退避大臣的意思。与自事发之后的每一天一样。
无上长公主进来,跪地上就哭说:
“皇兄要为染衣做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将染衣嫁给施璋的。”
大臣们垂下头,默默地退了出去。皇家的热闹,不是他们不喜欢看,可天天看,真的会腻歪。
这些天,也算是乾武帝忍耐地极限了,咬着牙说:
“朕说过无数次了,决不会将染衣嫁给施璋的。你要朕怎么说,才会相信?”
无上长公主并不买账,吼着说:“皇上与我大声什么?能宁得过母后?我刚从母后哪儿过来,母后说一定要将染衣嫁给施璋。”
边上听着的太子很想说,既然皇上宁不过梁太后,那还天天找皇上哭诉,又是为了什么?
抬眼瞅着被戳了痛处,脸色铁黑的乾武帝,太子很是机灵地抿了抿唇,将头低下,不加入这两个人的战争。他,只要静静地看着就行了。
这时候要是白目的随便搭言,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无上长公主就会上前扒着他,逼他吐口说要对许染衣负责。
太子倒不是不能说,反正知道内幕,随他怎么说,乾武帝不会答应。
但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话说多了,乾武帝察觉出什么来,太子可就不会美妙了。
他会联想,有时候事情的败露不在证据,而就在一句两句话的漏洞上。就如同他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许染衣是乾武帝的女儿,他的妹妹,但却也不影响那就是事实。
乾武帝目光阴鸷地瞅向了无上长公主,没有说话,整个脸部线条,紧绷得就像是随时会裂开。
无上长公主却没有发现。除去一开始时的惊慌失措,自出事以来,这些日子她与梁太后、乾武帝的争斗,无上长公主俨然觉得,这娘俩个,是要将许染衣卖了。
无论是嫁施璋,或是和亲,都不是无上长公主所能接受的。
所以无上长公主仍是大声地哭着,说:“我不管,我知道你不想让染衣嫁施璋,皇上是想让染衣和亲?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做梦,这事,我死也不会同意的。”
乾武帝没理她,吩咐太监说:“将长公主送到皇后哪儿安抚吧。”
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无力。
对于当年,他将许染衣与无上长公主的儿子掉包,乾武帝不能说不后悔。若不然,他完全可能将许染衣送到东宫里。
太监们得了令,于是喊了几个力壮的嬷嬷来,不顾无上长公主的挣扎,将她架走了。
无上长公主的哭叫声,整个平准阁都镇得三抖。
外面的大臣们垂着头,默念着他们看不见、听不见、什么也不知道。
300 逗弄
终于清净了,乾武帝沉重地揉了揉额头,然后转过头来,见太子也在学外面的大臣,垂头默念着三不,立时就怒了。
这个儿子是他抱回来的,当初乾武帝在太子身上,也没少费心费力。要不然,也不会送进沈家。太子虽然不是乾武帝的第一个儿子,却是活下来的第一个,当初就是按着太子来培养的。
现在老子满头包,儿子却在边上装死。而且,虽然说整件事看起来,与太子一点儿关系没有。
但……
乾武帝瞅着太子,紧绷着的脸,咬紧的后牙槽,又用了几分力。真的就如同表面上一样,太子没有参与?虽然说抓不到把柄,但乾武帝本着谁获利最大,谁嫌疑最大的角度想的话,太子才是那个背后的大黑手。
越想,乾武帝越觉得太子越可疑。偏又抓不到太子的把柄,乾武帝看向太子的目光,颇为不善,问:
“染衣的事,太子觉得该如何解决?”
乾武帝早就有了主意,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故意找太子的茬。
太子连忙做恭谨状,起身离案,冲着乾武帝躬身,说:“父皇圣明,自然早有主意,儿臣不敢妄加论断。”
乾武帝忍了这些天,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太子,声音冷冷地说:“朕有主意是朕的,现在朕想听你对这事的看法。你是太子,朕要看看你处理事情的能力,也好知道,朕能否安心的将这天下,交与你手上。”
这话说得颇重,言外之意,即使是痴笨之人,也能听说些什么来。
太子并没有查着乾武帝在外面,是否还有他不知道的孩子。
但乾武帝这话里话外,却似是在警告着太子,他可不是皇帝唯一的儿子。
太子并没有受到威胁,而且也没有表现出来。一副并没有多想,却又真的为皇上着想地模样,低头想了下,太子认真地说:
“染衣表妹的事,依着儿臣来看,还是和亲最好恰当。”
“哦……”乾武帝显然是没想太子会如此说,略皱着的眉头,又往一起凑了凑,问:“朕若是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不是想要纳她为侧妃?”
太子露出一个标准的,男人的笑来,然后说:“表妹虽然性子不好,但模样却是极出色的。难道父皇不这么觉得?”
乾武帝愣了下,他所想的太子的出发点,都是从利益上出发,却没想到这一点上。
能是这个原因?
乾武帝有些不大相信,哼了声,说:“别跟朕玩什么心眼,说说为何你会觉得和亲好?”
太子心说,不玩心眼,在这宫里才真的活不了呢。脸上却是越发的诚挚,说:
“虽然儿臣对于表妹的样貌非常满意,但璋弟这样一闹,儿臣还如何的纳表妹为侧妃?若是传出兄弟阋墙,也影响皇家威严。更何况以着表妹的性子,再闹出别的来,更是不好看。不过远远嫁着,将来好坏,就全看表妹自己的造化了。”
乾武帝面无表情地瞅着太子,一方面还是不大相信太子的话。而另一方面,却又找不出太子的任何破绽来。
这些日子来,乾武帝也颇为疲惫,坐在龙案的后面,有气无力地摆手说:“继续做事吧。”
太子抬头睇了眼乾武帝,然后语气有些担心,或是说怕乾武帝多想似的,吞吞吐吐地说:“一会儿太后娘娘也要来了吧?”
每天无上长公主入宫,闹梁太后,然后娘俩个吵架,无上长公主先跪到乾武帝这儿闹。大概是梁太后气坏了,总要平复半天,才会也来乾武帝这儿,逼着乾武帝下旨,给许染衣、施璋赐婚。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相,乾武帝简直觉得快要被这娘俩个给逼疯了。
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浮板一般,乾武帝瞪着太子问:“你有办法?”
太子心下发笑,面上却越发的做出一副谨慎神情出来。他就是要乾武帝备受多日折磨,才会放下对他的防备。
若是一开始,他就将对付梁太后的办法说了,定然是会引火上身。
太子给乾武帝打躬,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儿臣也没什么好办法,本来想着,若是父皇给表妹和璋弟赐婚,虽然不是万全之策,但也算得上一个办法。这些日子,儿臣见皇上也没那个意思,太后娘娘又步步紧逼……”
说到这儿,太子垂着脑袋,却又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