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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掌娇-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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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声声的“长公主万福”,无上长公主顶着一张憔悴的脸进来。

    而刚刚施璋的深情告白,正好被无上长公主全数听了去。

    无上长公对施璋本还有几分怀疑和不确定,此时也变得更加的喜欢施璋起来。

    她一辈子在爱与渴望之中挣扎着,她更希望于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自己男人的爱情。

    这大概是许多父母对于子女的一种,对于自身缺憾的圆梦心理。

    施璋连忙转身上前,脸上扬起诚挚的笑,行礼:

    “皇姑怎么过来了?皇姑不要说染衣表妹,刚是侄子让染衣表妹生气了,所以染衣表妹才会一时说出气话来。”

    许染衣叫着说:

    “我那不是气话,施璋我告诉你,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无上长公主怒得脸都僵了,沉声打断许染衣说出难听话来,说:

    “你在胡说什么?还不给我乖乖呆着?”

    许染衣哭着扒上无上长公主,说:

    “娘之前答应女儿什么了,娘都忘了?如果娘忘了,女儿不介意提醒娘一声,娘说过……”

    无上长公主再次打断了许染衣的话说:

    “好了,娘自然知道答应过你什么,但也要看皇上的。你的婚事、还有太子的、璋儿的,全都由着皇上做主。别再说了,没得丢人。”

    施璋没再理会许染衣,只是对无上长公主深揖,说:

    “侄儿对表妹一往情深,皇姑放心,侄儿不会放弃的。”

    许染衣恨不得拿东西敲破了施璋的头,而她也正打算着这样做。

    四下环顾了下,她拿起了桌上的茶盅等物,就要往施璋的头上招呼。

    好在无上长公主带来的嬷嬷手脚快,将许染衣拿在手上的东西夺了下来,才没让惨案发生。

    而施璋则及时地向无上长公主告辞,并还为许染衣说好话,再表明自己的深情,在无上长公主面前加分。

    无上长公主对于施璋一番声情并茂的话,也是感动不少。

    然后施璋走了,许染衣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看出来,她的母亲似乎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支持她了。

    许染衣哭着说:

    “娘明明答应的,明明答应过的。太子已经说要娶我了,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搂着许染衣,无上长公主心里不尽的哀戚。

    以前劝过许染衣的话太多了,多到无上长公主只要想起来,嘴上就像是被坠了东西似的张不开。

    等爱的痛苦,一个死人,她尚且争不过。

 285 富贵

    太子对魏芳凝的宠爱,那是有目共睹。

    无上长公主不曾怀疑太子欲娶许染衣为侧妃的心,但她不相信,太子会给许染衣宠爱。

    就如同许行书娶了她一样,成亲,又能说明什么?

    可惜与之前一样,这娘俩个谁也说服不了谁。

    无上长公主过来的经验,在许染衣这儿,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

    无数次的娘俩谈心,最终仍是以谁也劝不了谁为结束。

    此时此刻的许染衣,恨上了施璋。

    她觉得,如果不是施璋的加入,她娘就不会如此的反对她嫁太子了。

    因此上,之后的日子,虽然太子被拦在门外,施璋却被无上长公主,背着许行书放进许染衣的院子。

    但每一次,许染衣的话,都会加倍的刻薄而狠毒。

    从小被梁太后捧在掌心上宠着,就好似要填补景元帝在世时,对无上长公主的漠视似的。

    再加上无上长公主的宠,许染衣真的不负众望,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恶毒女人。

    对于施璋,许染衣不能像对待许多她讨厌的人似的,直接打死。

    那么,许染衣便就发挥了她那张狠毒的嘴,施璋从无上长公主府上出来,真的有种下过十八层地狱,过了极刑似的。

    而这,却也让施璋除了与太子较劲之外,增添了对许染衣的恨。

    他是真的恨上了许染衣。

    就在施璋因为追求许染衣,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时,太子则是生活提惬意多了。

    随着梁家太夫人寿日将近,承着低下人来报告,许染衣骂施璋有多狠,然后再加上施璋的行动,太子几乎可以看到,不用折腾沈家,用不了几天,梁太后和着乾武帝就会好看,太子睡觉都要笑醒了。

    有时候魏芳凝都受不了太子那坏坏的笑,再想到太子直言不讳地说过,上一世,她要订亲的人,被太子算计死,感叹地说:

    “你这个人这样诡计多端,真是可怕。”

    太子也猜着她想到了什么,拍掌笑说:

    “所以啊,这一回你就别再想着怎么摆脱我,好好的准备着,怎么当她我的妻子就行了。也不用你跟着我操心,就看着我怎么把他们玩死。”

    魏芳凝闷笑,歪着头细细打量着太子,问:

    “我只是好奇,你不会是天生就会算计人的吧?按理说,要是入宫之后后学的,不似你这样得心应手。我感觉你好像随时承地都在算计人。”

    对于魏芳凝的问话,太子不由得吃吃笑出声来。

    然后跟着魏芳凝两个,回忆起他自记事开始,在边关上、沈家发生的许多事情来。

    从骗沈四、沈五两个为他背了无数的黑锅讲起。

    更不要说他有一千个办法,能将要求严格的沈建宾给骗了,而能偷偷出去玩。

    魏芳凝听完之后,不由得点头说:

    “看来我是对的,你天生便就是骗死人不偿命。”

    太子笑,这其中,也有沈建宾的潜移默化。

    想到沈建宾的恩情,太子的心便就沉甸甸的。

    也幸好沈建宾与他说了那些话,让他临时改了主意。

    魏芳凝瞥眼瞅太子,笑说:

    “其实你还是挺重情义的。”

    夫妻两个浓情蜜意中,很快就到了梁太后的嫂嫂许玉君许太夫人的寿日。

    这是个大日子,说是举国欢庆是夸张了些,但整个京城,肯定是都有影响。

    前半个月,梁府上就开始开门受礼。

    送礼的官员家眷,更是排成了长队,从早上收到晚上。

    沈太夫人没去,也让人备了礼给许玉君送去。

    别人许太夫人不理会,可是沈太夫人派去的婆子,许玉君定然是亲自接见了。

    关心地问了沈太夫人的身体后,也自然是感叹一番岁月如梭。

    到了寿日那天早上,梁家的晚辈,一群一群的分着给她磕头,更是让她感叹时光的速度。

    转眼她们这一辈死的死,活着的,也都少有走动。

    底下黑压压的,才正是青春年少。

    梁太后没有亲自来,但也派了嬷嬷、太监,大早上的就送了许多的赏赐。

    不在东西,那是梁家的荣耀。

    自然,对于皇帝的舅家,乾武帝派人送的东西也不少。

    然后是皇后派人送的。

    从宫里到梁府的路上,宫监、嬷嬷的马车,路了好几波,让路人纷纷侧目,也算得上是极尽荣宠。

    无上长公主虽然不是梁家的外祖家,但梁家这么多年对无上长公主的照顾,无论如何,也带着许染衣去了。

    解了禁的许染衣简直如同重见天日一般。

    给许玉君磕完头后,便就盘算着,如何与太子偷偷地见上一面。

    在某方面来说,许染衣和施璋其实是一类人。

    就在施璋在梁家这样一个盛大的宴会上,打算着要与许染衣既成事实,而逼得许行书、无上长公主同意将许染衣嫁给他的同时,许染衣也在盘算着,她要与太子在梁家,当着众人的面,一样的被众人撞破,而能嫁进东宫。

    但无上长公主以着过来人的经验,却是防着许染衣,就怕她会不管不顾。

    对于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的嬷嬷,许染衣只得忍着。

    然后打发了她带来的丫头,去窥视着太子来了没有。

    而魏芳凝和着太子两个,一大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先是进宫去给乾武帝、皇后请安。

    主要也是因为许太夫人的寿日。

    皇后与乾武帝叮嘱了他们两个几句,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再去永慈宫拜见梁太后,之后便就早早的去往梁家,即使以太子之尊,在梁家,也是要给许太夫人行晚辈礼。

    等到魏芳凝和着太子,坐在太子的那架马车里,进到梁府的巷子,忘着车水马龙,才真正的喊叹,什么叫做烈火烹油,繁花着锦。

    整条巷子,挤满了马车,还有衣着光鲜的人。

    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在梁府的门上,算是普通的客人。

    因为三品以下的,全入流水席。

    皇亲国戚,也没显出多特殊来。

    太子的车架,也是要等着,好一会儿才挪到门口上。

    然后并没有整个梁家的人,前来接驾。

 286 都行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魏芳凝都不是第一次来梁家。

    但每一次来,都会不由得对梁家的张扬面叹服。

    就再没有比梁家更不知低调,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权势熏天了。

    魏芳凝被太子小心翼翼地扶下车子,瞅着眼前的繁花似锦,不由得喊叹连连。

    即使太子在向许染衣示好,对魏芳凝的温柔爱护,却从不掩饰。

    虽然马车在进入巷子时,不太顺利,但两人下了马车,往梁府里走,可就再没人敢拦着了。

    随着一声声的“祝太子千岁,太子妃万福”,太子偕着魏芳凝,一路上畅通无阻地进到了内院里。

    梁府上进进出出,忙来忙去的仆妇小厮,都是鲜衣锦绣,比朝中五品官瞅着还要鲜亮。

    太子引着魏芳凝,熟门熟路地到了许太夫人的院子。

    里面有许多的达官贵妇,在屋内奉承着许太夫人。

    许太夫人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心气舒爽的老太太,享受着被人顺着捧着说话,笑得面如菊花一般。

    其实要真的算起来,沈家、安家都不差。

    尤其是沈太夫人,可是敢跟着梁太后对着干的老太太。

    却没一个像梁家这样招摇。

    随着太子和着魏芳凝进到内室里,丫头才通报了声: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来了。”

    然后很自然的,许太夫人欲起身相迎,太子和着魏芳凝急忙上前拦住。

    太子笑言:

    “今日孤来,是家礼,哪儿敢劳太夫人相迎?”

    魏芳凝很是上道地,跟在太子身后,将脸也堆出花儿来,笑说:

    “祝太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体安康。”

    吉利话由着晚辈嘴里说出来,和由着太子妃嘴里说出来,那感觉听在许太夫人耳朵听,是绝对的不一样。

    一屋子的儿媳妇、贵妃,眼里适时流露出来的欣羡目光,让许太夫人更觉得面上有光。

    许太夫人将一张春笑得越发越像一朵,掐得细腻皱褶的包子,以前长辈的口气说:

    “太子、太子妃客气了。”

    一月从后面递上一个匣子,太子接到手,笑着说:

    “一点儿薄礼,祝太夫人身体安康,寿福长久。”

    许太夫人身边的婆子上来,将东西从太子的手上接了过来。

    然后便就有人抬了座位过来,太子和着魏芳凝坐下,陪着许太夫人说话。

    不管怎么说,梁家也算得上是太子的外家,所以太子这个便宜外孙子,可是一定要将孝顺演好。

    上了年纪的人,其实最爱说的,便就是怀念当年。

    若是在别人家里,像太子和魏芳凝两个往堂上一坐,自然会顺着他俩个的意思说话。

    可许太夫人是谁?

    梁太后的嫂子,梁府上的老夫人。

    虽然沈太夫人对于她的寿日,不过是全没在意的甩了个礼物过来。

    但她却自认为,自己当年,也是风流一时,与沈太夫人、梁太后一样的人物。

    所以一开始还是顺着太子说了两句,便就开始拉着魏芳凝,谈起了京城旧事,四、五十年前的事来。

    魏芳凝能怎么样?

    自是认真的听着,却也搭不上什么话。

    只不过个人角度不同,说出来的事件也不尽相同。

    许太夫人眼里,四、五十年前的京城,自然也是以她和梁太后为中心,沈太夫人就差没直接抹黑。

    魏芳凝不傻,眼里的眸光渐冷。

    她再笨也听得出来,许太夫人这是在言语上难为她。

    许太夫人的年纪、还有此时的身份地位,都容不得魏芳凝说出什么过份的话来。

    所以赶在许太夫人说出难听话之前,魏芳凝聪明地,趁着许太夫人喝茶润嗓子的工夫,笑着问:

    “染衣表妹没来?”

    她在门口处看到了无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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