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娇-第1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子由着一月、二月扶着下来。
然后魏芳凝才从车里探出头来,太子已经伸出手去,轻手轻脚地将魏芳凝扶下车。
魏芳凝此时头上是太子妃按品的头饰。
251 保证
衣服虽然不是拜见皇后时的朝服。
但那淡黄色的衣服,团团的红色绣凤,都在显示着魏芳凝的今非昔比。
由于先前行跪拜礼,没等下车,太子便就让众人起来,倒是免去了魏芳凝接跪的尴尬。
虽然魏远志和着褚瑜也跪了,但承平伯那个老头子,也是跪了的。
承平伯吹胡子瞪眼的不满意。
可是见着太子,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对魏芳凝的宠溺,承平伯自动就将自己的气给压了下来。
魏远安和着许氏一家也都过了来,脸上诞着讨好的笑脸。
魏芳凝将目光移到了魏云娇,还有魏云茴的身上。
但很快的,便就撇开眼,往下寻找自己的父母,还有弟弟魏昭。
经过魏云静的事后,魏芳凝真的不敢再跟谁走得近了。
倒不是怕谁将她给害了。
而是怕她给她们带来不幸。
乾武帝也好,梁太后也罢,大概没有谁会想过直接送她一杯毒药。
而害一个人,若是想成功,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的亲人动手。
由于魏云静的事,对魏芳凝的触动还是很深的。
她也会反省自己。
也会想到上一世,魏侧妃害她的事。
其实如果她不是太子妃,她又不是特别的相信亲情,对着魏侧妃一副孺慕之情的话,梁太后等人,也不至于去找魏侧妃来害她。
如果一开始,她就远远的离着魏侧妃,就像现在这样,她跟魏侧妃完全撕破了脸。
估计以后,梁太后和逸亲王再怎么想算计她,都要从别人哪儿下手了。
魏芳凝想,她做不到面面具到的将周围的人保护好。
那么就拉开距离,不要去害她们了。
只要她不与她们任何人亲近的话,应该也没人去威逼利用她们了吧?
魏芳凝看到魏远志和褚瑜,眼里的泪如那决堤的水一样,流了出来。
也不是她过得不幸福。
魏芳凝也说不好,尤其是对上褚瑜,眼泪便就再忍不住了。
几步走上跟前,魏芳凝给魏远志和褚瑜行礼说:
“爹、娘……”
哽咽着,往下便就说不出话来。
魏昭就在边上喊:
“姐、姐。”
魏大总管上前笑说: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还请南厅上去吧。一会儿客人也该到了。”
太子摆了摆手,说:
“直接去十二殿。先拜见了太夫人再说。”
承平伯在边上,吹胡子瞪眼睛的生气。
结果太子瞅都没瞅他,走到魏芳凝跟前笑说:
“别哭了,一会儿见了太夫人,别再招她老人家伤心。”
魏芳凝拿帕子抹了把眼睛,扶着褚瑜,顺着正南门,往承平伯的院子里走。
褚瑜得更是眼泪无论如何也收不住。
太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背着手跟在后面,心情却不怎么高兴。
对于岳母大人颇有意思,觉得她一直哭,不会招得魏芳凝也跟着哭。
果然没走几步,褚瑜便就又开始抹眼睛了。
对于这个太子女婿,魏远志颇觉得有压力,也找不出话来说。
倒是魏昭围着太子问:
“太子姐夫,姐姐在东宫里住得惯吗?有没有特别大的规矩?有没有谁给姐姐气受?”
太子好脾气地说:
“东宫有什么不惯的,比在承平伯府还自由呢。毕竟东宫里,你姐姐可是女主人。而且也没有规矩,不用早晚的晨昏定省,更没人给你姐姐气受。太后娘娘还有皇后娘娘,对你姐姐都喜欢得很呢。”
不管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现在的梁太后和梁皇后,对魏芳凝都表现出一种笼络的喜欢来。
不但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还时不时的就赐些个小东西下来。
进到十二殿里,沈太夫人早就让婆子丫头等在了门口。
魏芳凝和着太子,还有众人都直接进去。
魏芳凝便就扑进了沈太夫人的怀里,流着泪喊:
“祖母。”
沈太夫人搂着魏芳凝,也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搂着魏芳凝掉眼泪。
十二殿毕竟比不得南厅,所以只承平伯进来,其他人便就留在了外面。
祖孙两个哭了会儿,宁妈上来劝说:
“娘娘入了东宫是好事,现如今和着太子一起回来,这是喜事,太夫人应该高兴才是。再说了,殿下和娘娘还没给太夫人见礼呢,先见了礼,一会儿客人就要来了。”
魏芳凝和着沈太夫人这才分开。
乐金拿了垫子子,太子和魏芳凝跪下给沈太夫人行了家礼。
承平伯干巴巴在边上坐着,也没人理他。
给他气了个够呛。
哼了声,甩袖子走了。
他也快七十了,就是这样走了,太子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沈太夫人连忙让人将魏芳凝和太子扶了起来。
大家坐下之后,才开始正常说话。
沈太夫人自然是问入东宫如何了之类的,主要还是关心魏芳凝有没有受到刁难。
魏芳凝不由得就回忆起上一世来。
她三朝回门时,可不正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梁太后可是实打实的,对她好一番难为。
那时候,沈太夫人也是这样,神情关切地问她,在东宫里如何,可有谁难为她。
两世的话都差不多。
但神情却大不相同。
而此时想想,魏芳凝也大概能猜得出来,上一世的沈太夫人其实也看出来了。
但实在是有心无力。
除非梁太后将她怎么样了,因为一点儿小事,沈太夫人也不可能去寻梁太后算账。
果然沈太夫人心明镜似的。
魏芳凝只将这两天在东宫里,梁太后与梁皇后是如何对她的一说,沈太夫人面上,就已经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并别有深意地瞅了眼太子,沈太夫人悠悠地说:
“倒是个好局面,芳凝嫁得刚刚好。”
太子笑着说:
“太夫人过奖,我娶凝妹,就是想让她跟着我享福,而不是遭罪去的。自然是要好好的,而且保证以后一直这样好。”
魏芳凝忍不住拿脚,趁着别人不注意,就踢了他一下,提醒他收敛点儿。
承平伯是走了。
可此时屋里,五位夫人都在呢。
除去褚瑜之外,另四个的脸上,别提有多不自在了。
尤其是二夫人程氏,魏云静的娘。
252 东宫
人就是这样,自己的亲人犯了多大的错,都会觉得可以原谅。
对于别人的要求,却又出奇的高。
程氏不敢对魏芳凝如何,但那双眼睛,看过来时,却是带着怨毒。
魏芳凝也懒得理她。
此时就是再说什么,以着程氏的角度来说,也是要恨死她的。
从十二殿出来,魏芳凝引着太子,去了百花园。
前院的客人也陆续的都到了。
承平伯府上出了个太子妃,这绝对是足够吸引人的。
就是平日里没礼的,此时也拿着厚礼,亲自登门而来。
承平伯倒是发了一笔不小的财。
魏芳凝和着太子坐到屋里,让丫头们全都退了出去。
承平伯府上说话,到底还是比东宫安全些。
门口上轻风等人守着。
魏芳凝迟疑了会儿,说:
“太子有没有想趁着这时候,将东西控制在自己手上。”
以前太子和乾武帝没有生出嫌隙来,这样子还行。
可现在不同了,乾武帝一心想将皇权收到自己手里。
在太子与梁太后表面上和平之后,乾武帝心里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而挑起事端,最方便的,便就是害太子。
乾武帝对太子其实也是复杂的。
他不敢真的将太子害死。
一个外面的孩子,被突然带进宫里,不是说皇帝说这个孩子是他的,便就是他的了。
当年太子的生死离宫里,是带着宫中的整套验证出去的。
而且入的是沈家。
并且那时候,景元帝还活着呢。
入皇家族谱,可不是乾武帝自己一道圣旨就能办得到的。
若是太子真出了事,乾武帝这么多年的心血,很有可能就以无子无落入逸亲王的手里。
即使乾武帝外面还有儿子,入皇族这一件事,就够乾武帝闹腾的。
魏芳凝想趁着这时候,将东宫控制在自己手里。
这样,她才能安稳些。
而且成亲了,紧接着,就是怀孕的事。
她可不想随时,还要防着有人给她下药。
太子听了魏芳凝的话,倒也没显得多惊讶。只是说:
“之前我没有管这个,主要是不想引起皇上的猜忌。你只要好好的就行,我会收拾好的。其实一早的,我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只是……”
盯盯地瞅着屋内的一角,好一会儿太子才继续说:
“只是能被皇上派到东宫里来的,都是皇上的心腹,并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魏芳凝的面上也有些沉重,点头说:
“这个我也想到了。但终归还是要控制在咱们自己手上。”
太子咱然以前来过百花园,但都止于外面的花厅。
这一回,倒是头一回进到内室来,便就挨处地看,并笑说:
“没想到你的闺房是这个样子的。”
魏芳凝白了太子一眼,说:
“那你觉得是什么样的?太子见过几个闺房?觉得与别人的不一样?”
这话说得颇酸,太子摆了摆手,说:
“怎么闻着一股子的阵年老醋的味道?”
魏芳凝生气,坐在床上不理会太子。
太子涎着脸上前,讨好的说:
“我有办法能将东宫收回来,你想不想听?”
魏芳凝脸上现出惊喜来,说:
“真的?”
太子坐到床上,将魏芳凝固定到自己怀里之后,才说:
“所谓擒贼先擒王,咱们首要换的,就是来总管。但咱们自己换,肯定是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再说东宫总管,都是内宫里派出来的,换了来总管,来个新的,反倒不若来总管跟了我多年,倒是多少有些情谊。”
想了想,魏芳凝摇头说:
“我记得来总管最是忠心皇上的。”
魏芳凝可是记得清楚的,上辈子太子有一次差点儿死了,就是来总管的手笔。
来总管与乾武帝是小时候的情谊。
而且他的家人,也是攥在乾武帝的手里,所以根本就撼动不了。
太子笑着在魏芳凝耳边说:
“我也没想留他,我的意思是,先在内宫监里,找着个可以替代来总管的人,然后再借着皇上自己的手,将来总管除了去。再由着皇上将那个人送到东宫里,不就行了?”
魏芳凝脑子里想起一个人来。
太子却没等她说话,就已经说: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已经有人选了。单等着寻着时机呢。逸王叔不在京里,我要趁着这个时候,做很多的事。你乖乖的照顾好自己就行。”
魏芳凝虽然不会听太子说的,真的乖乖的。
不过仍是点了点头。
现在美人在怀,太子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在床上与魏芳凝腻歪。
魏芳凝的脑子里,却是来回地在想着太子的话。
过了会,魏芳凝试着问:
“你说要不要问问祖母?”
太子气喘吁吁地说:
“不用,我会处理的。我娶你可不是为了沈太夫人,你要相信为夫的能力。”
说完,太子便就将魏芳凝扑倒。
魏芳凝心里跟打翻了蜜罐似的,但却也不能任着太子在这里胡做非为。
将太子用力推开,魏芳凝说:
“别闹了,你也要去前边了吧?你不转一圈,显得不好。我也去看我祖母,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要跟着我娘还有祖母好好说说话。”
太子一脸欲求不满地坐起身子,拽了拽衣服,说:
“只一样,你可不准再哭了。”
说完,太子颇为不解的问:
“可有什么哭的?为了不让你受委屈,我之前将所有的路都扫平了。你看自你嫁过来,可是有谁难为过你?就是你当初平安嫁进文昌侯府上,只怕也没现在嫁我,来得幸福吧?”
他可记得韦太夫人十分的难缠。
那个何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太子说这话时,里外的透着一股子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