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娇-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远志摇头答道:
“没有,大概是急着往公主府去呢。”
魏芳凝点头,然后瞅了眼太子。
许横官位太小,又与驸马是族兄弟的关系,并不十分的近。
所以,他们想要见长公主,或是驸马,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说起来,最后这个许家也是个倒霉催的。
许踪是个二混子,除了好事,什么事都做。
吃喝嫖赌,简直是五毒俱全。
最后竟然偷了家里的房契、地契,一夜之间给输了个精光。
然后怕挨打,便就连夜跑了。
结果掉到河里给淹死了。
而敢在京上开赌场的,那后头都有人。
也不知道那个赌场背后是哪位高人,一个六品的户部主事之家,竟然也敢去收房子收地。
然后许横与他夫人赵氏被赶到了大街上。
然后被御史参了一本治家不严,又将许回雪未婚先孕的事,被揪了出来,然后又被查出贪墨。
最终不单丢了官,还被发配边关,充当役民。
重亲回到南厅,褚家人已经全都在哪儿了。
就是刚便溺的韦太夫人,也换好了衣服,还有被打的褚伯玉也被抬了过去。
这一回,韦太夫人顺眉顺眼,大气也不敢再出一下了。
而文昌侯忝个脸,冲着太子一躬,说道:
“虽然许家人还未到,但终是老臣教子无方。况许家女竟如此无状,好在虽然花桥进门,但还未行跪拜之礼,也未入家庙,拜过祖宗,总还能挽回。”
不知道怎么的,随着文昌侯的话,魏芳凝突然觉得有些冷。
20 人心
歪头,瞅向了冷气的来源。
就见太子仍如之前一样上座坐着,明明神情气色皆没有变。
但整个人,就好像瞬时化成了一个大冰块一般。
向四周发散着冷气,十分冻人。
然而,文昌侯似乎没有感觉到,仍是继续说道:
“伯玉与芳凝本就有婚约,既然她是被冤枉的……”
“啪”一声清脆的响动,生生打断了文昌侯还未说完的话。
太子将手里的茶碗子往桌上一蹲,冷冷说道:
“文昌侯,你也快七十了吧?是不是老糊涂了?当你家是皇亲国戚?还是你当承平伯府上的人死绝了?”
文昌侯的汗立时便就下来了。
他本要说,魏芳凝与褚伯玉有婚约,依然奏效,他们褚家愿意继续承认这门亲事。
可是对上太子那明显发怒的脸,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魏芳凝冷笑着说道:
“我就是嫁只狗,也不会再嫁进你们褚家的。”
太子……
虽然魏远志是女婿,但此时也急忙站了起来,冲着文昌侯一揖,说道:
“小婿不才,没能给女儿挣个可依靠的娘家,才会让人嫌弃。但正如小女所说,承平伯虽然无权无势,但小女的婚事,也不是文昌侯想要就要,不想要便就像丢抹布那样随便丢到一边的。”
幸好魏远志没重复魏芳凝的话,说什么“嫁猪嫁狗也不嫁进文昌侯家”的话。
要不然,太子非抓狂给他们看不可。
他可是对魏芳凝一见倾心。
现在正挖空心思讨好佳人,以期抱得美人归。
他可绝不是个烂好人。
随便谁的忙都帮。
若不然,他不得累死?
别人不知道太子看着面乎,其实心里极其冷酷的本性。
一月、二月两个,可是十分清楚的。
因此上,对于太子出手,才会心下各种好奇。
文昌侯是真心想让褚伯玉娶魏芳凝,这一次不是看在沈太夫人面上。
而是太子。
这是文昌侯离开之后,去到韦太夫人哪儿时,一家子商量出来的。
虽然褚伯玉不乐意,可架不住文昌侯乐意。
而许回雪,他们直接便就定成了妾。
出事这么办天,他们已经派了人去许家,却仍是没见有人来。
文昌侯此时也有些后悔。
发现他们似乎是上了许家的当。
看样子,许横与许行书并不亲近。
所以文昌侯很是痛快的,便就将许回雪给抛弃了。
再说,文昌侯之所以敢这样打算,再有一个原因,便就是觉得太子虽然喜欢魏芳凝。
但一来,小小的一个伯爷的孙女,怎么可能配得上当朝太子?
再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便就是,谁人不知,无上长公主的爱女许染衣喜欢太子。
简直到了昭告天下的地步。
以太后对无上长公主的宠爱,爱屋及乌,自然也宠着许染衣。
所以,未来太子妃的不二人选,肯定就是许染衣了。
正是清楚这一点,文昌侯才会明明看出太子意中于魏芳凝,却仍是敢于大胆说出他的想法的原因。
在文昌侯看来,皇上是宁不过太后的。
那么太子再喜欢魏芳凝,也是娶不了她做太子妃的。
而文昌侯再不喜欢魏芳凝,那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外孙女儿。
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无论是魏芳凝自己,还是魏远志夫妻,都不大乐意将女儿给别人做妾。
即使是太子侧妃,那也是妾。
更何况以承天伯的爵位,只怕魏芳凝连侧妃都做不上。
先帝景元帝与沈太夫人情投意合,可为了巩固他的帝位,一样娶了梁太后。
然后沈太夫人下嫁承平伯,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人都说知子莫若父。
文昌侯对于自己的儿子、孙子有多少出息,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趁着他还活着,自然要为他们打算。
儿媳妇的出身低,已经借不上力了。
孙媳妇的出身,一定要能帮到孙子,文昌侯才不至于一再的落败下去。
只可惜,他这样算计的时候,却全将别人当成了傻子。
对于太子的话,文昌侯不敢出言反驳。
但对于魏远志和魏芳凝两个,文昌侯可就不怕了。
就见文昌侯瞅了眼魏芳凝,说道:
“自来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姑娘家家的,哪就说什么嫁谁不嫁谁,也不嫌臊得慌。”
魏芳凝轻飘飘说道:
“睁着眼说瞎说,见利就上的人都不臊得慌,身为这种人的外孙女儿,就更不会觉得臊得慌了。”
太子很是时候地问:
“这是为何?”
魏芳凝露出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的笑容,然后说道:
“太子没听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话?”
太子却不大同意魏芳凝地说,说道:
“你这话我可不敢苟同,照某些人,你还差得远呢。”
文昌侯,乃至整个褚家人,全都满面通红。
就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了。
然后,这时,太子说道:
“既然许家人不来,咱们也不能光听你的一面之词,那许姑娘如何了?只要人清醒的话,就给孤弄过来,孤要听她说说,到底事情是怎么回事。”
文昌侯大惊,呼了声:
“太子爷!”
太子一挑眼睛,只“嗯……”了声,文昌侯便就禁声了。
但又不甘心,停了下,却又说道:
“还请太子爷自重,自来流产视为不祥,莫要让她冲撞了太子爷才好。”
太子哪里会听他的?
一月在听了太子的话后,蹭地一下子跳了出去,完成太子的吩咐去了。
许回雪与褚伯玉一样,是被人抬过来的。
她也是一身大红喜服。
只是身上盖着被,面色苍白。
她恨魏芳凝,太狠了。
本来褚伯玉将她抱进屋的时候,曾说过,要为她报仇的。
可是,当有人说太子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还有那十个太医,轮着给她诊脉。
他们不像两位张太医,说话含蓄,并不直言她是被人踹掉了孩子。
而那十个太医,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诊完便就当着丫头、药僮仆妇的面,将她怀孕流产的事,大声地说出来。
她一直在后面,虽然没有褚家人在傍。
21 不愤
但她的陪嫁丫头会去前边望风。
回来之后,将前边的事,学与她听。
她们与她休戚与共,她在褚家好,她们才会好。
所以,不用许回雪吩咐,她们便就会自动出去打听。
对于前院事情的发展,许回雪也算得上是了如指掌了。
正因如此,许回雪被抬到南客厅之后,虽然身体虚弱,脸色惨白,但心下却是清明的。
她知道,此时若不为自己辩解的话。
那害魏芳凝的黑锅,就得由着她背了。
而对于一个要放弃她的家族,她又怎么可能甘愿牺牲自己?
而太子之所以让人将许回雪宣入,不过是想给魏芳凝出气罢了。
他嘴上说着,理在魏芳凝这一边。
在宫里呆得时间长了,太子早就不是刚进宫时,那般执着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他在门口看到了魏芳凝踢人,然后对她心动。
所以,他乐意帮她。
许回雪的打算,此时算是要落空了。
太子于太后,或许不得喜欢。
但于褚家,于许家,却是有着绝对的权力。
许回雪挣扎着着,想起身给太子行礼。
可是她才掉了孩子,身下血流不止,根本就是连动一下都难。
魏芳凝瞅着许回雪,哪有不知道,许回雪在给太子表演苦肉记的?
不管许回雪如何,魏芳凝身为一个姑娘,当着众人的面,在明知她怀孕的情况下,踹掉她的孩子,也为人所诟病。
世人对于女人就是这样。
总是条框诸多。
魏远志一家三口见了许回雪这番做派,也是极不高兴。
褚伯玉也在架子上,直说道:
“你这是又何苦?”
一副极为心痛的模样。
倒是好一副深情不悔,引得太子冷哼。
一月跳将出来,斥责褚伯玉道:
“大胆,太子殿下面前,敢随便出言?”
许回雪终是起不来,可太子却并没有说让她免礼的话。
这下子,她自己倒是尴尬了。
最终只得自己放弃了,躺在长条椅上说说道:
“小女子许氏参见太子殿下,小女子无状,欲给殿下行记,但实是无法起来,还请殿下饶恕。”
太子乜斜着瞅着许回雪道:
“你就是今天的新娘子许回雪?”
许回雪抬起眼来,仰头望向了太子。
她这是头一回见到太子。
以许回雪的身份,她所以见着的,身份最高的,除去长公主的儿子之外,也就是褚伯玉了。
褚伯玉长得也是面如冠玉,唇红齿白。
往人堆里一站,极为显眼,俊逸非凡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回雪才会明知道褚伯玉有婚约的情况下,将他勾了来。
然后为了给褚伯玉做下妻,费尽心机。
她若是不参与其间,那个上魏芳凝马车的,就不会是她哥哥了。
此时她见着了太子,方知褚伯玉那样的,也不过是地上的砂砾而已。
太子问完许回雪的话,转过头去与魏芳凝说话,眼里满是笑。
看着那样的太子,许回雪突然明白戏词里那句“笑若暗夜之星,点亮夜空”的意思了。
可是,太子也只有瞅向魏芳凝时才会笑。
见许回雪久不回答他的话,转过头来时,沉着脸,便就“嗯……”了一声。
一月一指许回雪道:
“太子问尔话,竟然敢不回答?”
许回雪一下子便就收敛了心神,再不敢起丝毫的涟漪,规矩答道:
“是,小女子正是许回雪。小女子今日成亲,却突遭无妄之灾,还请太子为小女子做主。”
说完,她忍不住拿眼去瞅魏芳凝。
魏芳凝不可能变了模样。
许回雪暗暗地将自己与魏芳凝做了比较,不明白太子为何待魏芳凝,却是不同。
她与魏云馨是表姐妹,对于魏芳凝也是了解的。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在后院的时候,她就已经纳罕不已。
不知道魏芳凝是怎么勾上的太子了。
以色是不大可能。
许回雪弄不明白魏芳凝与太子的关系,所以保留了猜测,不敢妄自菲薄,挑了个最为万全的话来说。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当着好好的新娘子,被人害成这样。
就是她有错在先。
魏芳凝也失于大度宽容。
太子一拍掌,突然笑道:
“我知道褚伯玉为何会要娶她了。”
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