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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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清双颊飞红,待行至篱笆边上时站住了脚步,随时扶住一朵透过篱笆的白色小花,水眸微转,羞答答的回答:“你们休要取笑了,想我一个女儿家,婚姻之事由不得自己,指给谁便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要离开京都,前往遥远他国,以后天高路远,想见家人一面都极其困难,哪里还有什么如意不如意的?”
此言一出,众女皆静了下来,是啊,婚姻不由己,谁又知道将来的夫婿是谁呢?
荀嫣然暗中叹了口气,心中亦惘然片刻,随即便抬眸看向谢玉清,她不过寥寥数语,就引得众女心中共鸣,的确是个有心计的。
正想着,就听王姣茹娇笑道:“玉清妹妹不必这般伤怀吧?你难道不知道,如今这京都之中,有多少女子羡慕你?”
荀嫣然听闻此言,掩唇浅笑:“至少王姐姐就很羡慕呢。”
王姣茹爽朗一笑,坦然承认:“是啊,姐姐我实在羡慕的紧,可身份够不上啊!玉清妹妹乃丞相之女,身份尊贵,才能得以指婚,实是天大的荣耀,何需如此伤怀?”
谢玉清脸上更红,拿帕子掩着面容,羞涩的道:“姣茹姐姐莫要再取笑了!”
几个女子见谢玉清真的羞极,皆掩唇而笑,一时间莺莺燕燕的颇吸引目光。
与她们一前一后的官家夫人们也聚在一处说笑,见女孩儿们聚在一块儿嘻笑,王夫人不由笑着开口:“这些孩子打小就在一处玩,如此要好,倒是难得,只是过几年一个个嫁出去了,再想聚就难了。”
其他几位夫人也纷纷点头,唯有谢夫人叹道:“若说起来,我家玉清突然出嫁,倒是始料未及,这次或许是她们聚得最齐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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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众夫人
王夫人连忙笑道:“说起来,还要恭喜你家玉清呢,多好的夫婿啊,那般俊秀,玉清是个有福的!”
其他夫人也纷纷赞叹,上前恭喜,谢玉夫应接不暇,只含笑道:“你们可别这么这样啊,此次共有三位姑娘被指婚,你们偏偏恭喜我,让人看着不像话呢!”
听她之言,其他夫人皆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独自待在竹林中的蒋夫人,王夫人叹了口气,笑道:“女子出嫁,本就存着些许运气。公主殿下自然是最好的,其次可就是玉清了。只可惜……”
王夫人说到这里便住了口,其他夫人的眼中也多少流露出些许同情之意,唯有谢夫人的眼底闪烁着几分得意,同样是丞相之女,她女儿的夫婿虽不是太子,但模样俊美,再则云潜的太子已在大商做了多年质子,哪还有望回去?太子之位迟早是夏侯云泽的,就是那德阳也不算什么了,她女儿一旦嫁过去,也稳压德阳一头。唯一的遗憾就是嫁得太远,好在是皇族,总好过在大商寻个普通官家,官家夫人和皇妃,自然要选择后者,因此,这可谓是极好的一桩亲事。
再看蒋府的女儿蒋灵珊,指的是南楚乌余,那个传说中的混世魔王,据说他母后就死在他手上,且南楚本就轻视女子,连皇后的地位都不算什么,蒋府的女儿若真嫁过去,能活多久呢?也难怪蒋夫人连与她们一处说话的心情都没了。
这些夫人哪个不是人精?王夫人虽没直说,但那所指自然是“第三位被指婚”的姑娘,蒋灵珊。
“刚才我看着蒋小姐似乎去寻夏侯夫人……”荀夫人兰指微弯,摘下一朵火红的玫瑰,拿在手中把玩着,意有所指的开口说道
王夫人笑了笑,眉目微抬:“夏侯夫人足智多谋,或许能为她想出个法子也说不定。”
“唉。”谢夫人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圣旨都下了,哪里还有改的道理?怕是难了。”
荀夫人则闻着手中的玫瑰,慢悠悠的道:“听说……连公主殿下亲自去求,夏侯夫人都没给面子,那蒋小姐恐怕……”
众夫人皆默然,是啊,连公主的面子都不给,何况不曾深交的蒋灵珊?
“也说不定吧,你们看,公主不是又来请夏侯夫人了么?”王夫人看着跟在宫女身后的德阳,缓缓说道。
众夫人皆看了过去,却没有再置一词,她们本来打算过去寻德阳“说话”的,没想到公主殿下被她骂一顿后居然还为她挡下,一时间也是暗暗嫉妒不已。
德阳跟在宫女身后,缓缓走进雅筑。
楼阁外的走廊之中,秦兮儿独自站在那儿,碧水蓝天、黛瓦漆柱,衬着她容颜如玉,却又说不出的落寞。
德阳盯着她明显瘦削的身影,眸子微眯了下,便从容的走到她身后,微微一福:“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宫女自觉的转身离去,廊下唯有她们二人。
秦兮儿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平静得可怕,仿佛一口无波的古井。
德阳看得发怔,秦兮儿的性子向来肆意飞扬,如男子般爽朗活跃,何时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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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京都贵女
二人在这风景如画的雅筑长廊中无声对视,一个沉寂如水,一个温雅如风,竟都不急不燥,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德阳悠然一笑,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便移开了视线,缓步走到漆柱边上,展目四顾,看碧叶红荷、碎银凌波。
“以前我们吵闹过后,也总会这般。”秦兮儿也望着廊外的丽水秋荷,惆怅的轻声开口。
德阳微眯了双眸,河面上的灿阳反射着很刺眼的光线,令她的眼睛有些酸涩:“过去的终归是过去,多想无益。长公主殿下性子疏朗、心胸开阔,多愁善感不适合您。”
秦兮儿叹了口气,六尾凤钗垂下的流苏上,血鲛珠在阳光下流转着璀璨的光华,她微微侧眸,嫣唇浅弯,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我自幼丧母,父亲也在八岁那年逝去。十岁那年,正值朝中政局暗流涌动,兄长出征在即,他怕有心人以我为质,也怕我因此受到伤害,便咬牙带我出征。”
德阳垂眸不语,眼底映出的粉嫩荷瓣上嵌着一滴晶莹的露珠,如欲垂的泪,盈亮而氤氲。
京都贵女,在外人看来总是光鲜亮丽,生来衣食无忧,享尽荣华,想要的唾手可得,又能有什么烦恼?谁又知晓,她们所希望的,不过是一日三餐,阖家团圆。
“京都贵女在十岁时都在做什么?在锦绣繁华的京城内女红花黄、乐舞踏青,或在家学诗词、读女贞、踏雪寻梅、花前月下。”秦兮儿说到这里,只惘然的笑了笑,“而我却在铁血军营中握刀兵利刃、学点兵布将,纵然有闲暇时候,也要勤习武、苦练术,在沙场血战时学会含笑生死、烈酒穿肠。”
德阳的眸光越发的深沉,那隐藏至深的痛楚一丝丝、一缕缕的逸散进墨瞳里。十岁那年,秦兮儿在战场拼杀,她又在做什么?她在后宫垂死挣扎,为立足勾心斗角,为夺势权谋算计,仅十岁弱龄的她已手染鲜血、背负人命。
谁过得又轻松如意呢?
“性子疏朗、心胸开阔?呵,我倒也希望自己能有女儿家的玲珑娇怯、多愁善感,只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袍泽倒下,心已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冷,的确不太适合多愁善感了。”秦兮儿转过身,面对着德阳的侧颜,认真的道,“可是青凰,我的心不是天生的冷硬,被至亲伤害、与至爱分离,还是会痛的。”
德阳斜睨她一眼,冷笑道:“你兄长逼你,你跑到我这里来哭诉做什么?如此感人的话,不是应该直接与陛下说吗?”
“他如今是皇上,不再是那个温柔亲切的兄长。如今,我对他只有敬重,却无亲近之意了。”秦兮儿缓缓摇头,轻声回答。
德阳有些意外,她说的含蓄,但那话里的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她在说,秦子月变了。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德阳笑得很漠然,眼底的情绪又冰封了几分,她嫣唇微启,淡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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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我必须恨你
秦兮儿看着她,半晌,娇美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嫣唇浅弯,悠然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哦?”德阳懒洋洋的问了声,显然没什么兴致。
“你在想,我在沙场点兵,你亦在后宫弄权,谁都没闲着,谁都过着刀光剑影的日子,谁也都没有完美的童年记忆,凭什么你要在这里听我倒苦水,对吗?”秦兮儿笑望着她,漆黑的眸中闪烁着几分晶亮的光芒。
德阳睨她一眼,依然不语。
秦兮儿轻笑一声,对她的沉默也不恼,又继续道:“你我之所以能成为朋友,并非完全因着兄长缘故。因为,我们的命运各有磨难,我们的心智非同常人,就像这些年来,我助你扳倒后宫势力,你为我扫平威胁一样。”
德阳黛眉微蹙,回眸看她,圆润通透的血鲛珠在阳光中盈如彤火,衬着耳垂上的那一对摇晃着的血鲛珠,说不出的炫美、贵气,仿佛她还是大凰朝的至尊公主:“你说这些有意思吗?还是说,你打算见我最后一面,倒倒苦水,说说体己话,再留些遗言,以祭奠逝去的情谊和……你自己?”
“兄长谋逆之事,我以为你是支持他的。”秦兮儿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又叹了口气,“那个皇宫承载了你太多的悲伤,我以为你也恨不得将那些和着血泪的往事与浮华的殿宇一并吞没。青凰,对不起。”
德阳冷笑一声,漆黑的眸底隐隐泛着一抹戾气,连风儿都凉了几分:“身为贵女,就应知血脉的重要,你我都无法选择出身。我与你原先再如何要好,如今因着凰朝倾覆,也必成水火之势。那些小儿女心态你最好收起来,任你说多少往事,结局都不会改变,更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了结。秦兮儿,我不管你怎么想,但你必须明白我的想法!你与我没有私怨,可我必须恨你,再深厚的情谊都无法挽回,你明白吗?”
秦兮儿盯着德阳冷芒迸射的凤眸,竟悠然一笑:“源于血脉的责任吗?”
德阳不语,凤眸移到一边,不想再看她。
秦兮儿叹了口气,重新看向被风儿吹皱的水面,波光潾潾的水面上如碎银闪烁,璀璨耀眼:“如果我去了涪陵国,你必复国无望。”
德阳依然不语,只是凤眸深处亦如河面般,泛着碎银般的波光。
“正如你所言,源于血脉的责任,就算兄长不顾我的意愿,执意将我远嫁。只要他有丝毫危险,我必倾全力护之!”秦兮儿一字一句,如在擂鼓声声的战场上,旌旗烈烈之下许下的铿锵誓言。
德阳冷然一笑,转身甩袖:“随你的便!”
“可,如果我就此消失呢?”紧接着,秦兮儿突然开口说道。
德阳顿住脚步。
远处歌舞升平,人声鼎沸,佾舞于庭结束后,就会大宴天下文士,以及各国使臣。如此就更显得这里幽静沉寂、气氛凝重。
德阳缓缓回头,一字一句的问:“怎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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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不答应
秦兮儿不答,只是一对凤眸中隐浮着的坚决令德阳微微动容。
“你……”德阳心中想到一词,又不敢相信。以秦兮儿的性情自然是敢的,但南宫明敢吗?
“没错,正如你所想。”秦兮儿缓步走出两步,来到她面前,盯着她轻声道。
“……这事与我何干?”德阳蹙眉,“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德阳转身就走。
“你得帮我,否则我一旦嫁到涪陵,云潜国就完了!”秦兮儿瞪着德阳的背影,声声如罄、震耳欲聋。
德阳再次停住。
秦兮儿缓步上前,在她身边停下,略带紧张的盯着她,快速的低声道:“我需要你的帮助!以我一人之力,无法离开这里。我虽不知你怎么想的,但云潜质子都已经傻了,你还要他每日习字背诵,若说没有所图,我绝不相信!东方青凰,既然情谊无法打动你,是否利益也无法打动?”
德阳沉默片刻,才冷笑道:“涪陵太子轩辕瑜虽年轻,却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你以为凭你这点口才,能说服他去攻打云潜?再则说,云潜是否存在与我何干?需要操心的是谢玉清,你若有点脑子,就应该拿这条件去威胁她,有堂堂右相相助,总比我强吧?”
秦兮儿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道:“纵然你我势同水火,可我依然只信你,天下间唯有你不会出卖我。”
德阳凤眸内蕴如剑,狠狠看了眼秦兮儿,秦兮儿杀场征战多年,这样的目光岂能受不住,她坦然回望,证明自己真心实意。
“无稽之谈!”德阳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若是再加上云舞呢?”秦兮儿伸手拉住她的玉肩,凑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