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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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顾及着秦兮儿,秦子月已殁的事没有与她提起,但她又岂会不知?城既然破了,那么她皇兄岂能善终?
轩辕瑜权衡再三,也明白夏侯永离锐不可挡,根本无法在此时阻拦,只能先按下,再慢慢图之。
而秦兮儿已经觑着空跑出皇城,去寻她皇兄。7
第1721章 三问
兵慌马乱之中,秦兮儿哪里还找得到秦子月?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四处寻找德阳。
德阳此时已经回到马车中,愣怔的倚着车壁坐着不语。
她并非心软之人,但对秦子月的确又异于常人,毕竟他对她的感情一直都是真的,哪怕后来的背叛与强夺家国,也只是他的男儿抱负,她恨他,却无法因此怨他,更令她无奈的是,她就算现在不爱他了,也做不到绝情绝义,他死了,她还是会心痛。
青杏陪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心里却在想,太子妃此时正值伤心之际,想不到其他,太子殿下动了真怒,方才都没理太子妃,自行离去,这事儿怕是难以善了,应该怎么提醒太子妃才好?
马车里两人各想各的,一时间死寂无声,只能听到外边暴雨如瀑的打在马车上的枯燥声响。
陡然间,就听到一个愤怒至极的声音响起:“东方青凰,你给我滚出来!东方青凰!你还我哥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快给我滚出来!”
嗓音真喊到变了声调,又夹杂着哭腔,在隆隆的暴雨中尖厉得令人毛骨悚然。
直喊了七八遍,德阳才缓缓回过神,是秦兮儿……
她心中一痛,听到秦兮儿一声声的找她要兄长,她竟不知如何是好。
“太子妃,她在这儿太聒噪,奴婢先命人把她带下去吧。”青杏挑帘看了看,皱眉说道
。
为了掩人耳目,她们坐的马车很普通,此时兵慌马乱,街上的马车不止这一辆,且行人更多,所以秦兮儿没有注意到。
德阳摆摆手,无力的道:“停下吧,我与她说两句话。”
青杏无奈,只得叫停马车。
掀开车帘后,德阳的面容出现在刚刚转过身的秦兮儿眼前。
秦兮儿双眸一瞠,二话不说,直接仗剑就刺。
青杏吓了一跳,连忙抬臂挡格,好在她功夫不错,直接挡下了这一击。
德阳眼都不眨的看着满面狰狞的秦兮儿,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秦兮儿上前两步,执剑相指,任由雨水浇灌而下,往日精致的妆容不再,唯有双眸冷戾如剑,头上钗钿在雨中不停的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显得凌厉非常。
“大凰朝腐朽不堪,早已不堪大任,天道轮回也已尽了气数,你认不认?”秦兮儿气吞山河般的气势连雨幕都似被撕裂般。
德阳怔怔地看了她半晌,才点头道:“认。”
“就算我哥不去夺这江山,亦会有他人奈不住寂寞,你信不信?”秦兮儿再次发问。
德阳看着那明晃晃的剑尖,在雨中不停的滴着水,她目光茫然的点头:“信。”
“无论谁做新帝,就算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敬亲王或瑾亲王,都容不下你,唯有我哥会对你容忍至此,你懂不懂?”秦兮儿的怒吼似要冲破天际,上达天听般,这雨幕雷鸣便是她的情绪。
德阳的心中忍不住深深一痛:“懂。”
秦兮儿愤怒的划下剑,将宝剑拖到自己身后,迅速上前两步:“既然你清楚明白,为何还要这样对他?”7
第1722章 尘埃落定
德阳看着秦兮儿,默然不语。
秦子月夺取江山,是他身为男儿的抱负,她不甘的是他不曾为她放弃什么,却并非他所做有错,毕竟大凰朝已腐朽,毕竟她的父皇要削他兵权,把他一步步逼入绝境,他就是夺了这样的江山,她也不怪,要怪只能怪父皇昏庸。
他逼嫁,让她成为京都人口中寡廉鲜耻的、卖国求荣的女子,她心中愤怒,甚至是恨他背叛,可细想来,却仍是她心中不甘,他逼她到绝境,只是想让她回到他身边,只是用错了法子。
他在位时,天下百姓笑开颜,声声皆是吾皇圣明,他对她,始终留有一线,对她仍是难以移情。
而她痛苦的则是她忘不了往日真情,又恨他绝情,如今又不得不与他为敌,甚至亲眼送葬。
半生浮华如梦,满了一半,又空了全部。
就算他再如何可恨,终究与她纠缠过深,她哪里真就放得下,冷心无情?
秦兮儿还在不断的怒吼着,骂她绝情。
她却一言不发,只想着昔日旧事。
青杏实是忍不住,命人把秦兮儿拿下了事。
德阳眼睁睁的看着秦兮儿挣扎并被拿下,没有任何表示,只转身入了马车,继续失魂落魄的坐在马车中。
许久,当马车停在一处府邸前,德阳才醒转过来,看着那朱廊玉砌的门庭,她突然开口问道:“庐陵王怎样了?”
青杏愣了下,随即回答:“庐陵王尚还活着。”
德阳点点头:“嗯,活着就好。”
说完,她漠然的迈开脚步,径直走入府中。
青杏连忙跟上,为她撑伞。
自从进了府中,德阳一连数日不曾出府,夏侯永离也不曾出现,战后的喜悦之情染着一层诡异的沉闷,府中众人都知两位主子心情不好,连大气都不敢出。
京都局势已定,诸国送来贺礼与诚书,表明以后会继续臣服新主。
一切尘埃落定,只待京都战后重建。
好在除了城墙毁坏些,也没什么好重建的,京都又恢复了之前的繁华,夏侯永离已下令,不准打扰京都百姓。
而京都之中的达官贵族,有一些不愿臣服新帝的都已伏诛,而愿意臣服的暂时相安无事。
夏侯永离为了尽快稳固权势,所用手段凌厉非常,京都许多家族遭血洗,残忍的行事也镇住了京都诸家,再无人敢有异议。
攻入京都十日后,乌余亲自将宝玺送上,虽气得牙根疼,明知中了夏侯永离的计策,不得不乖乖把玉玺送还,却不得不表明臣服之意。
连南楚都如此做态,还有谁敢不服?
夏侯永离的脚跟至此算是站稳,只等择日登基,继承大统,再定立国号,开国大典后他就是天下之主。
然而夏侯永离却一直阴沉着脸,无论什么事都漫不经心,他身边跟着的人也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行差踏错。
至于众人提议的开国大典,夏侯永离更是没兴趣过问,一旦问及举办时辰,他就臭着一张脸,把人家骂一顿,搞得众人莫明其妙,甚至怀疑主上的用意,难道千辛万苦打进来,不是为了当皇帝的?7
第1723章 闹脾气
唯有白锦风、莫归等人心中明了,太子殿下这是闹脾气呢。
那日眼看着太子妃的表现,令他怒火中烧,这开国大典的仪式中有得天承运,表明登基之人乃是顺应天命的真龙天子,若是如秦子月那般未娶妻也就罢了,太子殿下已有妻室,登基典礼上定要有正妻相伴,在册封皇帝的同时也册封皇后,如今太子殿下正在气头上,已多日未见太子妃,又不可能临时拉了别人去册后,自然只能一再往后顺延了。
只是有的人并不清楚,例如大咧咧的齐荒城。
“太子殿下,咱们还是快些举行开国大典吧,以免夜长梦多。要知道,您父皇还在哪……”齐荒城隐晦的提了一句,那意思自然是怕云潜皇帝来争这个天下之主的位置。
洛侠儿一直站在殿内没有动静,他姐姐为了追随秦子云而死,他自那之后就一直呆愣着,两耳不闻窗外事。
而白锦风听到这话,不由抽了抽嘴角,太子殿下根本不想现在举办开国大典,齐将军这么耿直,怕是吃不到好果子。
果然,夏侯永离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齐荒城道:“本太子登基,能随便选日子吗?不是要选出黄道吉日吗?你们一个个的只知道说,有没有问过礼官?他选出日子没?之前那几个日子哪里好?要么时间太紧,来不及筹备,要么与其他日子冲了,五个监天官选不出个好日子,你们一个个的还让本太子登基,登哪门子基?至于云潜那边儿,哼,老子把京都都打下来了,还怕一个小小的云潜老皇帝不成?都给老子滚出去!”
骂到后来,也不自称本殿下,连“老子”都冒出来了,可见是被一再的催促彻底惹恼,众人被骂得狗血淋头,低眉顺目的依次退出大殿。
白锦风抽了抽嘴角,一边走一边和莫归暗暗对视一眼,看来这一次殿下真的气狠了。
午后,德阳刚刚醒来,就听青杏说白锦风在门外候着。
她这几日稍稍恢复些精力,只是心中还是有几分失落之意,这时她才想起,怕是那日把夏侯永离气狠了。
这些日子,他似乎都不曾过来。
白锦风无奈的冲德阳再三施礼,前恭后裾了半天,德阳才无奈开口:“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要我去劝他吧?”
白锦风苦笑:“太子妃聪敏。”
德阳叹了口气,轻声道:“他还在气头上,就是我去,怕也于事无补。”
白锦风想了想,似是在措辞:“解铃还需系铃人,太子殿下这些时日一直心绪不佳……太子妃明鉴,太子殿下为何如此,想必您也知晓,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只要您主动找他,想必他定会欢欣雀跃,既往不咎。”
德阳斜睨他一眼,随即接过青杏递来的茶,慢悠悠的道:“难不成,我不去找他,他就打算另立他人为后不成?”
白锦风头上的汗都出来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说歪了?
“太子妃明鉴,属下绝无此意!”白锦风一边说着,一边四处看了看,心中奇怪,为何不见锦庭?
德阳看了他一会儿,才轻声道:“唉,等他心情平复些再说吧。”
她自己的心情还未平静,怎地就有心情顾上他了?
只怕哄不好,还又惹上他了。7
第1724章 她又做了什么
白锦风刚出来,就连忙拽过青杏:“青杏姑娘,雪菱姑娘和锦庭少爷在不在?”
青杏叹了口气:“雪菱姑娘算是废了,自从钱五没了,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想着侍奉太子妃了。锦庭少爷见这边事情结束,就带着九月回聚贤山庄了。”
白锦风愣了下:“雪菱就罢了,锦庭怎么跑这么快?”
青杏噗嗤一笑:“白护法怎么连这个也看不透?您还是他亲哥呢,他什么心思您还不明白?”
白锦风顿时反应过来,白锦庭带九月迅速回去,表面上看是怕朝廷因毒娘子的事为难九月,实际上,根本就是他想见紫萝了。
想到那二人,白锦风不知为何,竟想起紫蓉来。
那日紫蓉受了伤,他本以为能治,后来才知,她竟也中了毒,在他的全力救治下坚持了许多天,最后还是在城破之日逝去,不曾救过来。
想到那样一个女子,白锦风不由慨叹,终究是个命苦的女子。
他心中虽有失落,却并无真正的爱怜之意,想起她也不过心底泛起一阵涟漪,接着就平静无波了。
“青杏姑娘,你多劝劝太子妃吧,这次太子殿下真的气狠了。”白锦风压下心中所想,先是看了眼主院,这才小声与青杏提及。
青杏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自然,只是看太子妃的样子,似乎受的打击颇大,再在还没完全放开呢。”
白锦风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他有时也觉这位太子妃太难搞定,尤其是主上全心全意为她,她到现在还在为旧情伤感,主上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气极?
真是……
他也不敢多说,只得负着手摇着头出去了。
青杏看着他无可奈何的背影,心中更是沉了下去,太子妃不会真的失宠吧?
两日后,德阳命人照料好重伤的南宫陌,又嘱咐人将秦子云好好安葬秦氏祖陵,还把秦老将军的远在边疆的墓迁回,葬于秦老夫人身边。
夏侯永离刚在御书房处理完各项事务,正揉着太阳穴出来,正巧遇着下人小声与莫归汇报事情,他愣了下,随即想到什么,于是沉着脸道:“何事?”
莫归见状,连忙挥退属下,上前抱拳施礼,却吱唔了半天没话说。
夏侯永离一看,更是气上加气,通常这种情况定是太子妃又命他的人做了些事情。
“你还清楚自己是谁的属下吗?”夏侯永离气愤不已,直接喝道。
莫归连忙跪下,却不发一言。
“说,她又做了什么?”夏侯永离勉强压压怒气,沉着脸问。
莫归轻咳一声,把德阳吩咐的事交待了,夏侯永离果然气怒不已,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突然怒道:“她还知道自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