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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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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月自是看懂了他笑容中的炫耀,纵然心中气怒难忍,却也只能强忍着,哪怕胸中炙焰狂烧,他也必须保持着冷静与默然。

    夏侯永离一句话不说,只肆意的杵在那儿,就蓄意激怒他,他哪里就这么好被激怒的?

    当然,作作样子还是应该的。

    秦子月一言不发,只是微微抬手,身边的副将秦子云递过一张长弓和一支箭。

    夏侯永离挑眉,这是打算给他个下马威。

    隔着数丈的距离,夏侯永离盯着泛着寒芒的箭尖,以及那张成满月的弓,不由笑起来,且笑得极其优雅、极其嚣张!

    “就算弓拉得再满、箭射得再准,这种程度也是伤不到本太子的。”夏侯永离挑衅的看着秦子月,慢条斯理的开口。7

 第1677章 玄铁旗杆

    对于夏侯永离的挑衅,秦子月怒火中烧,可面上依然冷静如常,他拉开满弓,箭尖一直对着夏侯永离,炯亮的狭眸微眯,一直盯着夏侯永离的眉心,而夏侯永离却从容淡定的含笑仰头,非常配合他描准。

    这得自信到什么地步!

    秦子月怒极冷笑:“朕真是小瞧了你,原来当初在质子府时,故意装成怂包的样,就是为了今日谋夺天下!”

    夏侯永离浅笑晏晏,不徐不缓的纠正道:“皇上此言差矣,本太子并非谋夺天下,若说为何站于此处,倒是有个缘故。唉,本太子的妻子是旧朝的德阳公主,自从嫁与本太子后,她每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令本太子心疼不已,细问之下,竟是她思念家国故土,伤感所致。身为亡国之女,有家不能回,有祖不能认,甚至连吊唁都不知该往何处去,她每每思及此,都会泪落满襟、悲苦难挨。若本太子无法为她解忧,如何配做她所倚仗信赖的夫君?所以,本太子今日站在此处,并非要谋夺天下,只是为了拭去她颊边泪痕,把她的家国重新夺回还她罢了。”

    秦子月拉弓的手背青筋直冒,明明早已狼子野心,却还把自己所为之事渲染得情深意重,简直无耻至极!

    嗖!

    箭矢应声而出,迅疾难掩的冲向夏侯永离的面门。

    夏侯永离背负双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这箭射得颇有技巧,看似气势汹汹的冲他面来,但他敢断定,这一箭绝不是要射他!

    嗡……

    战场上,随着一声刺耳的尖锐轰鸣,那代表着夏侯永离的帅旗旗杆居然瞬间被箭矢折弯,几近要倒,众将心中微微一震,战场上帅旗被折是不吉利的象征,所以作战之中,最忌的就是旗杆折断。

    一旦折断,只能退走,再勇猛的悍将都不愿再战,毕竟战场上不是展示个人能力的时候,大军百万,全凭帅旗指引,帅旗折断,等于群龙无首,大军无法听从指挥,还如何再战?

    因此,一旦旌旗折断,都被视为不祥之兆,一般都会鸣金收兵,是战场上最容易打击士气的法子。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帅旗旗杆都弯成直角了,竟然没有断,在箭力用尽后,它又反弹回来,反倒把那支劲道十足的箭矢打得飞退数米,才掉落在地。

    秦子月倏地瞪大双眸,夏侯永离居然如此狡诈!

    他心中正想着这事儿,就听旁边的秦子云惊叹:“那旗杆是什么材质!”

    南宫陌看了眼秦子云,又看向秦子月,随即抿唇不语,心中却震惊莫明,这个夏侯永离的确难以对付。

    正所谓战场上攻心为上,所以秦子月才会看似一箭穿喉,其实暗中使箭矢转向,攻向旌旗,只要旌旗折断,就挫伤敌军锐气,而夏侯永离则反将一军,用上古玄铁为旌旗杆,使其百折不挠,如此一来,反倒扬了自家威武,反挫皇家气势。

    秦子月收回弓,盯着那在空中还在嗡嗡作响的旗杆,淡淡地开口说道:“上古玄铁向来稀有,诸多名士求而不得,拿来做名剑狂刀都嫌浪费,他倒好,用这种难得的玄铁做个没用的旗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清楚,两军对垒时,军心士气比那些玄铁灵叶之物更重要!7

 第1678章 红颜祸水

    秦子月把弓递还秦子云,沉默的负手而立,盯着城前坐于马上的夏侯永离,薄唇紧抿,狭长如月的眸中有寒芒沉浮,碎亮点点。

    这个男人没有过任何战绩,他压根就没上过战场!

    可是这份谋略,不输任何身经百战的统帅,夏侯永离不再是当日被困质子府里的傻子,而是一个集军事与谋略于一身的帅才,或者说,他天生是个统御天下的王者,是唯一能与他抗衡之人,且野心勃勃,此次一役,他们的胜败便是天下的胜败,唯胜者称王!

    秦子月心中波涛汹涌,脸上却不显,然而他不说话,不代表没人说话,南宫陌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叹道:“当初夏侯永离龙游浅滩被虾戏,如今便是他讨回尊严之时。”

    南宫陌话中有话,那意思分明在责备秦子月不曾困死他,以招致今日之祸,说来也是咎由自取。

    秦子月没有开口,他眉目低垂,想着当初的确辱没夏侯永离,不过夏侯永离故意装疯卖傻、韬光养晦,亦是图谋已久、狼子野心,如果他秦子月没有反大凰朝,夏侯永离迟早要吞没大凰吧?

    想到这儿,他不由有些发呆,若反的人不是他,而是夏侯永离先下手,如今德阳应会站在他身侧,与他共同抵御夏侯永离也说不定。

    然而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间就被他压下,都已经走到今日这个地步,还想那些有的没有做什么?今生今世,他与德阳有缘无份罢了。

    他目光闪了下,重新看向夏侯永离,淡然开口:“夏侯太子计谋过人,胆略过人,看来当初困于质子府里,倒是委屈你了。”

    夏侯永离唇畔笑意不减,抿唇不言。

    秦子月继续开口:“当年,你韬光养晦之时,似乎并不认识你现今的太子妃,也就是说,在认识她之前,或是从云潜抵达大凰之日,你就已经生出狼子野心,如今却说为你的太子妃谋夺天下,岂不是要让你的太子妃担这无妄之名?”

    红颜祸水!

    夏侯永离怔了下,随即眉峰微蹙,秦子月果然难对付!

    之前他那样说,一来不愿担谋夺天下之名,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旦凡有野心之人,出兵前都会想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叫师出有名。二来,也是为德阳正名,以自己深爱妻子之名暗讽秦子月的薄情寡义,让天下皆知秦子月有负皇恩,亦有负情意!

    谁知秦子月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情势扭转过来,他指责夏侯永离利用德阳之名,让德阳担红颜祸水之名,哪里是爱护妻子的举动?

    夏侯永离暗暗警惕,果然,能谋夺天下的秦子月,并非易与之辈,这场争战,还真不知结局!

    退一步,万劫不复!

    夏侯永离深吸一口气,他不能退,半步都不能,他必须保护他的妻子与孩子!

    而秦子月目光炯亮的站在城墙上看着夏侯永离,心中亦想,他不能退,半步都不行!

    他已经失了最爱之人,换来的江山必须守住!7

 第1679章 借她之名

    夏侯永离仰头看着秦子月,微弯的月眸中碎亮闪烁,浑身上下都透着意气风发的得色,二人对视半晌,他才薄唇微启,悠然笑道:“本太子今日过来,只是与你见一面,亲口告诉你,茵茵失去的一切,本太子都会为她夺回来,明日吾军攻城!”

    他的声音只是平常音量,周围离得稍远就听不到,唯独秦子月听得一清二楚,仿佛夏侯永离就在他耳边说话。

    秦子月强压着怒火,冷冷的回道:“起事无名,便借她为由,哼,你也不过如此!”

    夏侯永离微微一笑,策马离去。

    今日他没有乘胜追击,副将齐荒城很是不解:“太子,今日士气鼓舞,为何不一鼓作气?而且您还把明日攻城的计划告诉那狗皇帝,岂不是让他有了准备?”

    夏侯永离轻笑:“围城近一月,京都城就算再如何富庶,也已经开始着急,现在本太子说出的消息,对城内百姓来说并非坏事。”

    说完,他不再解释,策马回了营地。

    齐荒城愣了半晌都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德阳一直留在暮府休养,暮秋跟着夏侯永离来到营地,他还年轻,性子颇为淘气,暮渊也想让他接触战争,用血洗练一番。

    之前暮府里的一番征战,规模极小,暮秋大喊不过瘾,听说让他出来试炼,他也非常兴奋,今日城下叫骂,他也跟了来,只是夏侯永离不准他说话,他为了得到明天冲锋陷阵的资格,就一直忍着未开口,这会儿入了营,他立刻问起:“夏侯太子,你为何要把明日攻城的事说出来?皇帝有了防备,咱们不是很艰难吗?”

    暮秋想不通:“而且三国大军驻扎,为何你说攻就攻?”

    夏侯永离对暮秋和颜悦色,待喝了口茶水,耐心听他说完,便笑着回答:“兵家常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用于冲锋陷阵,变可用于围城。京都繁华锦绣,向来远离战事,京都中生活的人,不仅是士族大家,哪怕是平民百姓都带着几分养尊处优的惬意,不似边关百姓苦,如今大军压境已有一月光景,想必京都百姓甚至大家士族都已无法沉下心来,不说别的,仅就吃食一项,粮仓存余能坚持这么久的怕是也没几家了。他们心中越等越慌,如今已巴不得战事快起,只要战事结束,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否则困于城中,就算锦衣加身,也迟早被饿死、困死。”

    暮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紧接着他又问道:“可是这里不止云潜大军,为何其他三国要听你的话?”

    自从京都被围半月后,酉澜国也不甘示弱,加之秦子月手中玉玺有假之事已传遍天下,因此越文宇也决定出征讨伐,此时出兵已不占先机,不过若自始至终不出兵,天下有变后,他们酉澜国怕是会很难过。

    因此,如今大军越发增多,只是秦子月怕引起城内恐慌,始终压下不表,所以还没有人知晓,酉澜大军也兵临城下之事。7

 第1680章 暮秋跟随

    ”夏侯永离知晓暮渊的意思,便悉心教导,暮秋的问题只要不涉及军事机要,知无不言,“就算是涪陵,在这里驻扎一月,也需得耗费难以计数的粮草,这些都得各国国内供应,运粮至此,自会耗费无数人力,面对无法艰险,等运来后,那粮草至少消耗十分之一,何况之前秦子月就设计断粮,亦曾火烧粮仓,我们各国也是举步维艰,再不开战就撑不下去了。”

    所以,他们又怎会不同意?

    暮秋哪里懂得这些道道,听闻后只觉毛塞顿开:“原来如此!只是在战场上时,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夏侯永离浅淡从容的冲他笑了笑,兀自端起茶杯喝水。

    暮秋一边嘀咕着,一边兴奋于自己得到的信息,他一直很好奇两军对垒,也颇想在军中训练一番,如何真正进了营地,他自是一时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夏侯永离也不管他,让他自顾自的玩耍。

    这些他出来,并没带几人,他的伤一直没有养好,之前经过暮府一役,伤势发作,虽及时控制住,但毕竟伤及根本,只说了这会儿的话,他就有几分支撑不住。

    谁知正值他合计着在帐中睡会儿,就见莫归进来禀报,说是越文宇和乌余前来。

    夏侯永离苦笑,这是故意来找后帐呢。

    暮秋虽不懂军事,却看得出夏侯永离的疲惫,因他是德阳的夫君,那也算是他的姐夫,所以他虽口中别扭不愿喊,心里已然接受,也开始关心于他:“你既然身子不适,今日不见便是!”

    夏侯永离含笑摇头,耐心回答:“那可不成,明日攻城,今日需得订下计策,何况这两位皆是两国太子,举足轻重,怎可轻易不见?”

    暮秋撇撇嘴,不认同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所以我才说你们这些人很麻烦,礼数太多,还是我们暮府亲切!”

    夏侯永离轻笑,无论皇族子弟还是官中子弟,甚至是士族家的子弟,都不会有暮秋这般年纪还如此活泼跳脱的性子,大多都会沉稳下来,不敢行差踏错,想来这就是暮府轻松之处。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等皆俗人罢了。”夏侯永离笑着开口,小小的捧了捧暮府行事,顿时让暮秋眉开眼笑。

    “你知道就好!”暮秋笑嘻嘻的道,“我自己玩,你们聊正事。”

    “好。”夏侯永离也不推辞,他之所以适时的夸赞暮府,就是有意让暮秋留下,暮秋武艺不凡,心思又纯净,待在他身边能护他周全。

    对方毕竟是乌余和越文宇,而他则身负重伤,难以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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