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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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就算乌余有心保自己,也不会刻意保孩子,她的孩子……
在不断坠落的空中,她长发披散开来,与宽袍锦服一并翩飞着,如一只展翅的蝶,她的神情平静中透着无边的复杂,好是一种丝丝刻骨的痛楚,亦是一种行至绝望的慈爱,而她的双手则温柔的抚着自己的腹部……
乌余本如她所料,并不想保她的孩子,但垂眸之际,却看到她娇美的脸上现出绝望又痛苦的神情,如铁石般冷硬的心肠微微软了下,便这么鬼始神差的身形微侧,就在空中换了姿势,打横抱起她,令她更好的护住腹部。
这么一来,她便与乌余面对面的对视上。
她的乌发披散,被风吹拂得洒在乌余的脸上,乌余用来蒙面的黑巾早已被风吹散,露出了俊美又邪异的面容。
他的眸子依然是不同的颜色,闪烁着耀眼又肆意的目光,赤热的盯着德阳,仿佛在看刚刚拥有的宝藏。
德阳没想到自己会引起这个人的注意,但这些皇族中人,向来口不对心,嘴上说出的话,一般都只是用来误导他人罢了。
所以对于他刚才所说的事,根本不以为然。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似乎想要保她的孩子?
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就算乌余有绝世的功力,也不可能安然无恙,他这么抱着她,难道有什么打算?
正想着,只听得耳边呼啸的风声越发的猛烈,而长发吹拂得也更加急促,头上的钗环佩饰早已在坠崖时散落殆尽,此时铅华褪去,倒是更现出几分本色艳丽,令乌余看得发呆。
德阳皱起眉头,不论乌余话中真假,这样被一个男人看,实是冒犯,她别过脸,不肯理会。
乌余眸中赤热如火,即使她冷漠以待,依然没有浇灭他瞳中的烈焰,而此时,那原本还算温和的风骤然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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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3章 杀
骤然变烈的风令德阳几乎无法呼吸,他们的下坠之势也被风势阻拦,不再直直落下,反而顺着风势往旁边的山壁处撞去。
然而这样的情形显然是乌余计划之中的,只见他双臂用力,将她紧紧护在怀中,随即不慌不忙的顺着风势到得崖边,双脚用力,内力雄浑肆意,生生阻住被吹到崖上碰碎的危险,接着就顺着风势向另一边的崖壁上撞去。
这时的风是打着玄儿的刮,仿佛龙卷风,而乌余则仗着自身的实力,在龙卷风中不停的蹭着崖壁慢慢下落。
好几次他的后背撞上尖锐的石壁,皆撞得体内内力乱窜,差点走火入魔,但他始终完好的护着德阳,未曾令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直到落地,他几乎用尽所有的力量,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而他的怀中,依然紧紧搂着那个娇弱的女子。
当站稳后,乌余才轻开她,自己则长舒了口气。
德阳一阵咳喘过后,这才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打量周围。
这一打量,把她着实吓了一跳,眼前是一条长而深的沟壑,将两边高耸入云的断崖生生截断,长崖如剑,直入云霄,她仰头望去,那只余一条缝隙般的天空由此延伸开去,仿佛一条灰蒙的长龙,蜿蜒不见尽头。
德阳骇然的看向乌余,这人的胆子未免太大,这得有怎样的气魄,才也用如此手段,竟生生将她从崖上掳来!
乌余身边已有两个随行仆从,正为他包扎。
“啪”!
突然,德阳无故被打了一巴掌,这一掌打得她直接摔倒在地,眼前金星直冒,两只耳朵隆隆作响,只有隐约的斥责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贱人,为了你居然令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负伤,你百死难赎!”
德阳不由苦笑,是了,这里是南楚,在这个国度,女人的地位低到尘埃!
叹了口气,吐出口中血水,她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明。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小将,看上去粉妆玉啄,骄纵跋扈。
这时,就听乌余向来沙哑慵懒的声音突然冷冽异常:“杀!”
德阳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眼前粉妆玉啄的小将突然身首异处,颈间头颅掉落的太突然,腔子里的血直喷了数尺高,如天女散花般撒落,带着温热的液体溅了德阳一身、一脸。
德阳的脸色惨白,只是此时她脸上全喷着鲜红的血水,已经看不出她本来的面色。
她身为德阳公主,本也不是什么善类,但如这等惨烈的景象,哪里见识过?
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保持冷静,不至于昏厥!
乌余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僵硬的脸色,不由笑道:“在南楚,无人敢欺你、辱你,你唯一要做的,便是顺从本太子,否则,本太子就在你面前这样杀人。”
德阳缓缓闭了双眸,她嫣唇紧抿,由额头到嘴角,那腥咸的血水不停的滑落,鼻端的血腥气息令她腹部一阵阵的作呕,她必须用尽所有的控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本能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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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4章 走一步算一步
德阳浑身僵硬得难以动弹,却又瑟瑟发抖,满头满脸的血迹越发的粘稠,也越发的腥臭,熏得她只想立刻呕吐。
可她不敢,她连动弹一下都不敢,她不知道这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乌余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她,那对清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令他迷惘的神色,他深深看着她,不顾前方的士兵正列队相迎,也不顾周围的谋士恭敬等候,就这么怔怔的望着她满是血水的脸蛋儿,仿佛已看着他的全部。
不知过了多久,乌余身边的谋士看了眼乌余,又看了看仍然坐在那儿的德阳,想了想,才上前两步,踩着那滩鲜血,冲德阳恭敬的深深一伏:“德阳公主,我家主公有请,还望您移驾。”
德阳恍若未闻,依然呆怔的坐在那儿。她此刻身心惧震,刚才那一幕,对于不算娇气的她来说,也不是立刻就能接受的。
哪怕尸体已经被处理,她盯着满目的血红,心神依然无法立刻归位。
此时那谋士的声音对她来说,就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至于是什么意思,她想了半天才想明白。
好在他们都极有耐心,那谋士居然就这么弯着腰,恭敬的等着她,连动都不动一下。
德阳缓缓抬眸,越过眼前这个站在血泊中的谋士,看向不远处那整齐划一的人马,足有千余众,却没有一丝声息,连马儿都乖乖的站在那儿,唯有写着余字的旌旗在风中烈烈作响。
如此寂静的人马,却令德阳心生惧意,那种沉寂中浮荡着的沙场血气,是风儿吹不走、阳光晒不化的凌厉,说明这支队伍绝对是身经百战的虎狼之师!
事到如今,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德阳咬咬牙,撑着溢满血水的地面,强行站起来。
只是手脚皆僵硬,刚刚站起来就脚下发软的站不住,头也懵懵的眩晕,不过片刻功夫就要重新摔倒在地。
谁知她最终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到了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中。
德阳顿时心中一惊,想也不想的就要推开。
可她根本推不动,乌余将她搂在怀中就不再松开,反而柔声道:“想来是吓坏了,如此娇弱,夏侯永离可没照顾好你啊。”
说着,乌余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向那边人马走去。
德阳昏昏沉沉没有力气,再加上之前从高处落下,又被人打了一巴掌,实在不敢再动,万一惊了胎气,才是她最大的损失,因此乖乖待在他怀中。
乌余以为她现在这般乖巧,是被刚才的血腥手段吓到,也不以为意,只是嘴角的那丝浅笑,却令几个谋士心生忧虑,在这种时刻,太子殿下是否太过玩火?
此次乌余有备而来,早已备好了一辆青铜马车,他抱着她坐进马车,也不嫌她满身血水,直接让她躺在马车的软榻上,又命人拿来帕巾和药膏,在下令启程后,亲自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并亲手为她被打肿的脸颊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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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5章 怜惜
“多谢太子殿下,我自己来就好。”在乌余面前,德阳不敢强势。
正如之前那一幕,他一个字不说就直接杀人,不是一般的残暴无情,远不像他表面上看去的那样和善。
乌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道:“哦?本太子的手法不够温柔体贴吗?”
德阳静了片刻,才浅笑着回答:“太子殿下说笑了,您温润俊雅、体贴入微,是这世间女子最为向往的,只是我已嫁……”
“只要德阳公主如此以为便好。”没等德阳说完,乌余打断她的话,一边慢悠悠的整理着药箱,一边说着,“本太子也是第一次照顾女子,若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公主指教。”
接着不由分说的将手里刚刚弄好的药棉轻轻沾到德阳的脸颊上,而德阳才刚刚往后躲了半分,就听乌余继续道:“公主请放心,本太子亲自弄的药,绝对没有毒。何况,只要公主乖乖听话,本太子不会伤害你……还有孩子!”
德阳顿时僵住,她盯着乌余那双如狼般幽森狠戾的眼睛,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的样子,更像一只冰冷无情的野兽,若是不顺着他的心意,他随时可能暴起。
看她僵住,乌余满意的温润浅笑,他将手中的药棉轻轻点拭在她的脸上,另一只手则环过她的肩膀,使得德阳整个人都偎在他怀中似的。
乌余一边轻轻为她擦拭上药,一边端祥着她精致柔美的小脸儿,她长而密的墨睫始终低垂着,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睫下隐隐闪烁着明暗的光泽,仿佛偶尔跳跃的烛火,散发着柔软纤丝的亮芒。
她不敢动。
乌余看着她明明僵硬着身子却一动不敢动的样子,不由勾起薄唇,果然是个识实务的!
待用药膏拭净脸上的血水与伤痕,乌余才含笑将药箱整理好,慢悠悠地道:“这些药膏对肿痛无明显效用,还得回去用上好的伤药,所以你只能先忍忍了。”
“无妨。”德阳轻轻抚着自己肿痛的脸颊,蹙着黛眉淡淡的回答。
乌余“啪”地一声,将药箱盖子合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德阳微怔,不由抬眸看他一眼,见他面色清冷,不同颜色的眸子里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是她却敏感的察觉到,他动怒了。
这种程度,应该不至于怎样吧?
德阳垂着眼帘,伸手拿了帕子在凉水里浸了浸,重新捂上自己的脸颊。
乌余见她不再说话,便开口道:“德阳公主,落到本太子手里,你倒是不着急啊?”
德阳闻言笑了笑,想了想才道:“太子殿下多虑了,只是着急也无用,反倒会激怒太子殿下,倒不如听从太子殿下的吩咐,还好过些。”
乌余嘴角的浅笑渐深,看着德阳的目光越发的深遂。
德阳抬起眼帘,看着乌余,沉沉地道:“毕竟,太子殿下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乌余冷笑,他缓缓端起茶水放在唇畔,淡淡的说了句:“怜香惜玉也要看是谁,本太子只对自己的女人怜惜,别人的女人,本太子可兴不起什么垂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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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6章 威胁
乌余边说着,边仰起头饮茶,那双如狼般深遂森寒的眸子随着仰头的动作一直斜睨着德阳,如浸透了寒潭的沉冰,森冷无情。
德阳微微一笑,垂眸不语,心中却警惕震惊,他这是发什么疯?
之前恨不得与她不死不休,甚至设那样的毒计想要她身败名裂,现在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听他那个意思,似乎是想要她跟着他,且不说她是云潜的太子妃,就是秦子月,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他何必得罪他们?
德阳一边捂着脸颊,一边快速的想着,最终,她能想到的与乌余有意无意的表白没有丝毫关联,却是最有可能的!
乌余见她墨瞳闪烁,就知她心中定是在盘算他的行径目的何在,他也不在意,只是坦白的道:“本来的确是打着让秦子月和夏侯永离心慌意乱之下,错误百出,再借机攻其不备,毕竟,他们的命门赚在本太子的手里,纵然拥有强大的势力与军事,最终也只不过是投鼠忌器罢了。”
德阳微惊,乌余就这么把自己的打算坦然告诉了她?
乌余轻笑,看着她惊讶的样子,缓缓说道:“你猜到了,是么?”
德阳依然看着他。
“你在奇怪,本太子为何要坦然相告?”乌余薄唇微扬,心情极好的回望着她,“跟在你身边的那些暗卫,早在本太子动手掳你之前就已经被杀,现在,你的身边一个暗卫都没有,消息传不出去,你也逃不出去,本太子为何不敢坦然相告?”
德阳恍然,原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