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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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出来!
见两人退下,德阳依然气难平,直站在树下缓了好一会儿。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衫。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这是他第一次在宫中见到她时的情形,那晚盈月当空,月华如水,正是中秋佳节,父王在紫宸殿宴请大臣,她虽贵为大凰朝第一公主,也不愿轻易抛头露面,便独自在御花园的一处雅致小亭中独酌赏月,谁知竟碰到了他。
后来他便作了这首诗,直到有一次去将军府玩,无意中看到,逼问之下他才如实相告。
他对她,是一见钟情。
如今,他故意将那两个侍婢取名白露与秋月,将诗中字句隐入她们的名字中,其意分明。
所以她才将这两个名字改成白心与洗月,就是告诉他,她誓要洗尽故月,断尽前缘,与他再无可能!
只是想到他堂堂一国之君,行事如此孟浪,竟将婢女送到质子府内调戏她,她岂有不怒之理?
她改了那两个宫娥的名字,命她二人涮夜壶,喝秽水,都不过是对他的报复罢了,她相信,只要她这么做了,他定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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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好不好,可以吗
夏侯永离安静的站在那儿,看着德阳气得脸色苍白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畅快。
德阳平静了好一会儿,直到不带一丝怒意,才回眸看向夏侯永离,浅笑道:“公子,饿了么?”
夏侯永离垂眸看着她,不语。
德阳浅笑嫣然,主动拉过他的手,带着他来到小院的石桌前坐下,慢声细语的道:“公子别怕,刚才那两个侍婢犯了错,自然得受到惩罚,青凰刚才只是训斥两句,罚她们做些活计罢了。”
夏侯永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德阳静静的看着他的脸庞,总觉得这样的他如正常人一般,就连那双明亮漆黑的眸子,也没有痴傻之人的呆滞感。
夏侯永离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德阳抬眸看了眼即将升上高空的太阳,想了想,便抹去心中的多疑,或许只是秋阳太炽的关系吧。
“公子……在生气?”在德阳看来,他平时的眼睛有些空洞,现在虽说置身太阳地下,折射出些许光华,但如果不是有情绪,眼睛不会这般明亮,何况这般不言不语的,大概是在生气吧?
德阳想了想,又温言软语的开口说道:“公子,您是这云潜质子府的主子,身份尊贵,就算性子宽容,也不能让下人越了过去。所以德阳才会惩罚她们,你若觉得不好,德阳不让她们喝那脏水便是,好不好?”
夏侯永离缓缓垂下眼帘,似乎是同意了。
德阳轻轻吁了口气,随即又笑着轻语:“德阳已经把过冬的棉物准备妥当,待得年前,便能赶出一批新棉衣、棉被。青凰是新嫁娘,总要给府里准备些年货,咱们虽说过得清淡些,也不能委屈了忠心跟随您的府里人。公子,您觉得这样可好?”
夏侯永离垂着眼帘,轻声“嗯”了声。
德阳想了想,又道:“如今秋日渐浓,气候也越发的燥热,我已经嘱咐厨房每日熬一碗冰糖燕窝粥,清凉润肺,还解暑气,公子每日乖乖的喝,好不好?”
夏侯永离眼帘未动,又轻声“嗯”了声。
德阳见他如此,不由笑道:“公子清雅宽容,性子也好,是德阳之福。”
夏侯永离搁在桌边的手指微微颤了下,那种预想可怕将来的不安感再次袭来。
他缓缓抬眸,长而密的睫毛在阳光下投射在眼瞳上,挡住了眼底的情绪,他怔怔地看着她温柔小意的笑容,竟不由在想若将来那天到来,他应该如何抚平她的怒气。
还是说,他应该现在起就表现得乖一些,到时才能让她少生他的气?
其实,他在这么想之前,已经这么做了……
“公子刚才说画画,您现在还想画吗?”德阳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又笑道,“公子出身清贵,理当学习书画,竟是青凰疏忽了。”
德阳看着树下那涂成一片的线条,轻轻叹了口气,难道公子连买纸的钱也没有吗?
想到这儿,德阳对莫清风生出一丝不满,但想到莫清风是夏侯永离的人,且忠心耿耿,便又放下不满之意,笑着道:“公子请放心,青凰这就派人为公子买纸,从今天起,青凰教公子书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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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教学
西厢院虽说不如东厢院的位置好,但也算可以,阳光充裕,凉风习习。自从夏侯永离搬过来后,又被莫清风认真的拾掇一番,如今也颇具雅意。
西厢院唯一的缺点就是房屋略小,不似东厢院那般敞亮,因此一般东厢院都为主院。德阳身份尊贵,加上有皇帝秦子月的暗示,所以夏侯永离只得搬离东厢院,把主院让给德阳。
此时,夏侯永离站在西厢院的主屋里,看着桌前的两个字发怔。
天下。
她写这个干嘛?
德阳轻轻放下羊毛小楷,含笑说道:“公子您瞧,这是天下。”
夏侯永离的眼底有一抹极亮的流光,一闪即逝。
见他不语,德阳伸出纤纤玉指,指着那两个字,又念道:“天、下。”
夏侯永离默然,薄唇微启,淡淡地学着的念:“天、下。”
德阳满意的点头,看着清秀的小楷,轻声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本应心怀天下,更何况是公子您。云潜国的太子殿下,更应心怀天下啊!”
夏侯永离缓缓抬眸,目光浅淡的看向德阳,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在那眉目深处,又似乎有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幽深得仿佛云潜国内的那条极深的护城河,永远看不到深处的暗流。
德阳没有抬眸,也不知道夏侯永离正在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她。其实,就算她知道夏侯永离不傻,就算她看到夏侯永离这样看她,她也不会改口。
“天、下。”夏侯永离重新看向桌前的白纸黑字,僵硬的跟着她念出声来。
这两个字隐藏在他的心底,从不敢透露出分毫,现在的他,不能心怀天下,只能装傻。
“是的,公子,您记住了吗?”德阳含笑抬头,神情淡然的看着夏侯永离,似乎并不觉得她刚才说的那番看似轻巧的话,有多么震聋发聩的意思。
夏侯永离没有回答,不是不想,只是有些出神。
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抱负?
还是希望他一个“傻子”有这样的抱负?
德阳看向窗外,凤眸明亮如洗,笑着道:“所谓天下之至仁者,能合天下之至亲也;所谓天下之至明者,能举天下之至贤者也。所谓天下至君者,能安内而囊外也。”
夏侯永离出神的看着德阳的侧颜,她的皮肤细腻光滑,迎着秋阳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漆黑明亮的眸子里,隐着睿智无双的光芒,竟璀璨得好似夜华之光,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半晌,德阳拿起羊毛小楷,又拉过夏侯永离的手,将小楷放到他的手心,用柔软的指尖引导他应该怎样握笔。
淡淡的女子香随着阵阵轻柔微暖的风拂过他的鼻端,令他心神微荡,有些难以把持。
德阳将他的手指摆好后也不曾松开,反而用自己柔软的小手包裹住他修长的五指,引导他蘸饱了墨,又拉过他的手,重新摆好姿势,边告诉他应该怎么做,边抓着他的手落笔。
笔下墨字微颤,一笔一画都在发颤,仿佛弯曲的蛇。
德阳以为夏侯永离握不牢笔导致的,唯有夏侯永离自己知道,他只是在极力控制着,以防自己心猿意马下直接扔了笔,将她搂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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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古有卫玠今有夏侯
二人在西厢房中呆了一上午,午饭亦是在西厢房中用毕。
夏侯永离终于会写天下二字,而且写的还很好。
德阳很高兴,夏侯永离也很高兴,他只是在想,如果再装不会,他恐怕就真的不会了。
好在总算解脱了。
饭后,德阳含笑看着夏侯永离,柔声道:“公子要不要出去逛逛?”
夏侯永离正在喝茶,听到她的话,一意识的看向她。
德阳笑着道:“听莫总管说,公子很喜欢出去玩的。”
夏侯永离怔怔地看着她,他自然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对他好。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心里想着,脸上却露出欣喜的神情,想的,怎么不想?每天被圈在这个三进三出的院子中,连一块石子移了位置他都一清二楚,又怎会不想出去呢?
德阳见他开心,不由笑起来,正想说话,就听得莫清风轻咳一声。
德阳看过去,微微挑眉。
莫清风老脸一红,有几分尴尬:“回夫人,公子出门不多,但每次出门……咳……”
德阳懵懂,每次出门怎么了?
夏侯永离确实很少出门,一来质子府有规定,二来他容貌过盛,出门总是“惹麻烦”,索性这些年一直待在质子府中,不愿出去走动。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夏侯永离对京都的道路很熟,毕竟他不是真傻,他也不可能真的甘心被圈在院中十几年,只是旁人白天逛街,他只能夜晚出来。
好在他不是女人,不喜热闹,白天也好深夜也罢,他出来一是散心,二来,也是为了探明京都的大小街巷,甚至京都局势。
德阳没反应过来,钱五倒是先笑起来:“说起来,在下倒是听说过,这京都早已流传一句话,古有卫玠,今有夏侯。嘿嘿,夫人,莫总管不好意思明说,他是怕您带公子出去了,或者被堵个三天三夜,或者……您可能只能一个人回来了。”
德阳怔了下,随即哭笑不得的看向莫清风,果然,莫清风满脸尴尬之色,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德阳笑道:“原来莫总管怕本夫人把你家公子弄丢了。”
钱五嘿嘿一笑,又添一句:“丢是不可能的,就怕是被抢走的。”
德阳挑眉,回眸看了眼似无所觉的夏侯永离,缓缓说道:“谁敢抢?”
钱五嘿嘿笑着,不语。
莫清风那般古板的人就更加不会说什么了。
雪菱深知主子心意,听主子说话,立刻笑着道:“咱们多带几人出去就是。”
德阳本想反对,但想着夏侯永离的容貌的确有些麻烦,再想着若真遇上看杀之局,仅凭他们两个怕是难以突围,最重要的是别吓到他才好。
“唉,容颜过盛也是罪过啊。”德阳无奈的叹了口气。
夏侯永离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钱五嘿嘿笑道:“夫人的确应该多带几人,您毕竟是公子的正室,那些女子看似温婉多情,实则凶猛如虎,您的安全也很重要的!”
德阳微怔,半晌才道:“难怪公子不常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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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涪陵府中的小厮
秦子月坐在御书房中,手中端着青花汝瓷杯,杯中水波微微漾着,清香袅袅,他却一口未饮。
杨平侍立一旁,心中嘀咕,这下怎么收场才好呢?
“用朕给的嫁妆为云潜质子府上下采买衣物棉被,还给那个傻子做了两件上好的外袍?”秦子月嗓音清朗,此时沉声开口,自然而然的带上了威仪。
杨平看了眼跪在正中的小厮,轻咳一声,轻声道:“陛下息怒。”
秦子月龙目微眯,斜睨着杨平,淡淡地道:“让朕息怒?哼,好啊,你去想法子把她的嫁妆拘回来。”
杨平手里的碧色拂尘微微一抖,尘须微洒,细细碎碎的很是美丽,但杨平此刻没有心情欣赏,连忙尴尬的弯腰笑道:“陛下说笑了。”
秦子月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朕何时说笑了?她都敢威胁锦瑟庄的掌柜,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她难道不知道,如今这锦瑟庄是御用布庄?哼,给她的银子太多,存她手里,朕这心里不踏实。”
杨平含笑不语,心里道,德阳公主什么不清楚,只是人家根本没在意过这些哪,再说,不过是做几件棉衣棉被,又没做别的,纵然手段使了些,以前也不是没用过,您这是嫉妒了吧?
那跪在殿前的小厮低头不语,看眉目,竟是质子府中人,只是似乎还未混进云潜质子府。
“你如今在哪个质子府里当差?”杨平好奇,见秦子月不以为意,便开口问道。
小厮连忙回道:“回公公,小的在涪陵公子的府内当差。”
“涪陵公子?”杨平微怔。
涪陵公子如今在朝中有个差事,还是秦子月亲自给的,这位涪陵公子品德行事皆为上品,秦子月极为欣赏,这才破格任用。
只是涪陵公子的院子在质子府的众院中地理位置最好,自然与最为窄小偏僻的夏侯的院子相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