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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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五甩甩手,冲德阳说了一声,也告退了。
自始至终,紫蓉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当钱五伤了彤子的面容后,紫蓉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她没想到夫人会冒着被夏侯永离责难的危险,固执的为自己报了仇。
当众人离开后,雪菱悄悄上前,拽走了紫蓉。
此时院中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二人再无多余之人。
夏侯永离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她的小鼻尖,无奈的道:“你啊……”
德阳挥开他的手,斜睨着他,反问道:“心疼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把事情做绝呢?”夏侯永离无奈的道。
“哼!”德阳冷哼一声,淡淡地道,“我从不信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鬼话,所谓斩草需除根,你若留着她,将来难保不反咬你一口!你如今说话倒是轻松,坏人都我做了,你乐得做好人、说好话!”
夏侯永离连忙抱住她,柔声哄道:“是是是,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是为我好,我当然知道了!只是那彤子救过我一命,所以我才想着饶她不死罢了。”
德阳颇不以为然的道:“你若真念及她的救命之恩,放过她家人与山寨罢了,既然决定除去,那就要做到不留后患。说来说去,不过是心里想着她喜欢你,舍不得杀她而已。”
夏侯永离苦笑,或许真的有她所言,自己对彤子无形中还是网开一面了。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夏侯永离叹了口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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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有你足矣
她说的没错,不能就这么放过潜在的敌人,斩草应除根,不论当初有过怎样的恩情,能还的,也都还过了。
彤子最后的结局令众人唏嘘,然而看透事实真相的白锦风却在唏嘘德阳的手段高明,这种七分真、三分假的手段,令人防不胜防,也让彤子猝不及防的跳进了自己挖的坑中。
夏侯永离牵着德阳的手进了房间,看着刚刚才叠好的被褥,心疼的道:“你这连日奔波,竟也不曾睡个好觉。”
德阳冷笑一声,略带酸味的道:“这倒没什么,只是得堤防着不被你心疼的人儿害了就成。”
夏侯永离苦笑,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我心疼的人儿只有一个,就在我怀里,我还心疼谁去?”
德阳抿唇不语,她虽不是男人,但男人在妻妾方面的看法她还是有所了解,对于他们来说,妻妾成群是男人能力的象征,他们自然希望他们身边的女人越多越好。
所以,夏侯永离身为一个正常的男子,就算心仪于她,也会对其他女子、尤其是心仪她的女子,微微有所偏颇。就像她,也不希望暮渊和南宫陌出事、或者与她作对般,这种微妙的心思,很难解释,在情感方面却能自然而然的理解。
只是她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愿容忍,哪怕他只是这么想一想,她就很愤怒,何况彤子还不知死活的当着她的面叫嚷着要做夏侯永离的妾室或通房。
“茵茵的手段为夫是见识了,你放心吧,为夫真的不会再娶侧妃、纳妾室,唉……”夏侯永离说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娶进门也是被你折磨至死的后果,为夫就不费那番力气折腾了。”
德阳“噗嗤”一笑,凤眸中顿时光华潋滟,她回头看向他,却只能看到他突起的喉结:“这么说,你是下定决心不再娶纳了?”
“有你足矣!”夏侯永离拥紧她,在她耳畔轻语,“不能再去祸害其他女子了。”
“祸害?哼,那也是你带来的祸!”德阳冷哼。
“好,有你收了我就好,省得为祸!”夏侯永离轻笑,在她小巧如玉的耳垂上轻轻一吻,喃喃地道,“我的茵茵手段高明,七分真三分假,让人看不透分寸。只是茵茵,你怎么能得了彤子的帕子?”
德阳冷笑道:“所谓防患于未然,她既然有那样的心思,又随手破了紫蓉的相,难保心中不是将紫蓉当成我来出气,既然她心存戾气,有害我之心,我自然要防着些。她今日不来便罢,既然来了,我岂能饶她?”
夏侯永离点点头:“夫人果然有大将之风,未雨绸缪,百战不殆。”
德阳冷笑一声:“你少说这些话,听着倒像是十足十的嘲讽。对付她那样的江湖女子,还需要高明的手段么?就这么信手拈来的陷害就受不住委屈了,比起宫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不如。不过也亏得你知道向我,不然她也不是这样悲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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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蒋灵珊心中的痛
夏侯永离没想到德阳还顺带着夸了他一句,不由笑道:“茵茵,为夫真的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连规矩都不顾了。”
“怎么,你没顾着规矩么?”德阳斜睨着他,慢吞吞的说道,那对濯濯的凤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夏侯永离连忙摇头:“顾了,绝对顾了,茵茵事事为我考虑,为夫哪里有怪责茵茵的意思,要怪也只怪我优柔寡断,行事拖拉!”
“哼,你知道就好!”德阳白他一眼,眼底却流露出一抹从不曾有过的灿亮。
二人正说着,说听到外边有一道清脆中略显欢快的声音响起:“雪菱姐,您看,下雪了!”
紫蓉站在庭院中,张开双手去捧刚刚落下的细碎雪花。
“下雪了?”德阳微怔,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啊,往年在京都之中,都要等到她殿内的梅树冒出花骨朵时,才会下雪。
京都,景毓宫中。
秦子月负着双手,独自站在廊下,看着刚刚落下的初雪,月眸微眯着,眸中似有缅怀,又似有沉痛,那洁白细小的雪叶子轻飘飘的落下,悄无声息,却令整个京都都陷入了冰寒之中。
皇后蒋灵珊踏着青石小径,在玉锁儿的陪伴下,缓缓走到景毓宫的门前,一抬头,正巧看到秦子月正对着天空的落雪发呆。
昨天,是她出嫁回门的日子,秦子月一如前日那般,温柔的带着她回了蒋府。那盛大的仪典令整个京都的女子都为之倾羡不已,也给足了她和蒋府颜面,可是当她坐在金玉包裹着的堪舆之中,看着身边面含浅笑、眼底却不带一丝情绪的夫君,心如刀绞。
她这样的身份地位,还有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宠爱,赢得了多少女子的疯狂嫉妒,可是那又如何?
她的夫君心里,此刻正想着另一个女子,而且,她永远也不可能如那个女子般,走入他的心中。
他能给她虚荣、给她荣耀、给她宠溺、给她温柔,给她所有他身为皇帝能给的一切,可是唯独不能给她身为夫君的心,那颗高傲的心,就算被另一个女子伤得千疮百孔,依然是她乞求不来的!
这种痛苦,她身为蒋府的第一嫡女,京都中有名的天之骄女,却必须承受!
谁都看不到,包括蒋府里的家族长辈,甚至是她的亲生母亲,都只是笑望着她,仿佛她得到了这无上的尊荣,就是最大的幸福。
此时,看着他站在景毓宫的门廊下发呆,她心中又是庆幸,又是痛苦。
她庆幸德阳已经走了,如果德阳留下来,她肯定争不过的。
可是她痛苦的却是,就算德阳用那样的方式离开,他还是放不下她,还是在每天下朝后就到这里来,连一丝时间都不肯留给她。
更令她难以忍受的是,今日朝中已经有人开始上奏折,让皇帝充盈后宫。
是啊,六宫之主已定,下一步,便是为他不停的寻找合适的妃嫔,各家族的嫡女,各国进贡的美女,还有这宫里本就住着的秀女,不多时,后宫就会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而他,没有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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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下雪
蒋灵珊隔着雪珠帘幕,怔怔地看了会儿秦子月,见他始终没有动静,便收回了那些自怨自艾的想法,迈步向宫中走去。
“臣妾见过陛下!”蒋灵珊命玉锁儿待在宫外,自己一个人走到秦子月身边,柔声说着,冲他娇娇弱弱的福了一礼。
秦子月收回悠远的目光,淡淡的看向她,随即温柔浅笑:“怎么就这么跑来了,今儿个下雪,冷不冷?”
说着,他走上前,主动握住她的手,为她暖起来。
他的手大而暖,她玉润冰凉的小手被他包裹着,直暖到心尖上。
“嗯,有点儿,不过每日呆在宫里怪闷的,就随意出来走走,谁知走了半路就下起雪来。”蒋灵珊浅笑低头,含羞带怯的小心说道,“臣妾想着陛下可能未带斗篷,就命玉锁拿了件来,本想去御书房给陛下送去,结果路过这里,不知怎地就进来了。”
说到后来,她声音越发的小,似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委屈。
秦子月自然能听得出她嗓音中隐隐的哽咽,但他像什么都不知道般,只是浅浅的笑着道:“劳你费心了,这里的梅花快开了,所以进来转转,幸而你过来,不然这么冷的天,倒是累你白走一趟。”
蒋灵珊抬眸看向他,他漆黑的月眸中深沉如海,冷漠而空洞,不带一丝暖意与温柔,与他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截然不同,冷静得可怕,仿佛他眼神之中隐藏着比这样的天气还冷的冬季。
她连忙垂下眼眸,轻轻浅浅的笑了笑,那放在他手心中的双手,也不再那么暖了。
“陛下今日怎么有时间?”蒋灵珊强咽下心底的委屈与不由自主浮出的痛,浅笑着问。
秦子月轻笑:“嗯,也是随便走走。”
蒋灵珊叹了口气,看着漫天的雪珠越来越密,又笑道:“这里还是冷了些,陛下可愿意到清宁宫去?”
秦子月弯唇浅笑,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薄唇微启,柔声道:“你乖乖的回宫歇息,天气凉了,莫要乱跑,朕一会儿还得去御书房看奏折,晚间再去吧。”
蒋灵珊在他怀中汲取着那一丝几乎不存在的温暖,缓缓地闭了双眸,掩去心底的痛意。
真的好痛!
痛得她连呼吸都无法继续般。
他宁愿跑到这个冰寒无人的景毓宫待半晌,也不愿踏足她的清宁宫。
他的心,为何这么狠!
他的心,又为何这么多情!
然而,宫中的人们哪里懂得蒋灵珊的心思,哪怕是玉锁,也躲在角落里看着相互依偎着的一对人儿悄悄的高兴,皇上心里虽记挂着德阳公主,但对她家主子也是极其宠爱的!
黑虎岭。
德阳伸手接过雪珠,看着它悄悄的在自己掌心化掉,一对凤眸璀璨明亮:“我最喜欢下雪了,只要下雪,就能堆雪球、打雪杖了!”
夏侯永离宠溺的握过她的手,连她掌心化掉的雪花一同握住,柔声道:“待身子好些,我陪你玩,堆雪人、打雪杖都由着你,现在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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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 一直陪你走下去
在旁边侍奉的小洛闻言呵呵笑着开口:“夫人您若是喜欢雪,那最是好了,我家公子一直担心您受不住寒,不喜欢冰天雪地的样子呢。”
德阳闻言微怔,随即笑道:“云潜在北边儿,那里的雪很多了?”
小洛叹了口气,颇为感叹的道:“其实上京还好,但周边真的有许多雪,也经常落雪。北国嘛,美得波澜壮阔,和南方完全不同。”
德阳含笑点头:“说得也是,至少在南方,连雪珠都细腻轻巧,怕是只有北方才有鹅毛大雪。”
小洛狠狠点头:“就是这么说!咱们在京都这些年,虽说也是四季分明,可雪还是下得太少了,就是下了,也都是细细碎碎的雪珠儿,没两日就化了,可没云潜那边儿的雪,下起来那叫一个铺天盖地,能把房子没了一半儿呢!”
见小洛说得眉飞色舞,夏侯永离不由沉默,而德阳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转眸重新看向小洛,清灵的瞳子里隐隐现出一抹感叹,她幽幽地道:“小洛,你们许多年没回去了,想家么?”
小洛谈兴正浓,却因她这一句话嘎然而止。
是啊,他兴致如此高,是因为想家了么?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或许真的是想家了……
只是……
他看向夏侯永离,随即嘿嘿一笑,眸中原本倏地一紧的光芒再次轻松下来:“瞧夫人说的,小的从小就跟着我家公子,公子在哪儿,哪儿就是小的家,小的哪里会想家?”
德阳浅笑,只是那笑容中多少带着几分失落,她所说的家,自然不是她住的景毓宫,相信夏侯永离也明白,她所说的家,是家乡!
夏侯永离拥着她,月眸微弯,露出一抹俊逸的浅笑,他清澈的眸光缓缓掠过小洛的脸庞,最后落在德阳的双眸中,轻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茵茵,我们要回家了。等我们安顿下来后,我会再带着你回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