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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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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苍白的脸孔顿时僵住,皆齐齐的看向他,见他不是开玩笑,立刻意识到他们的惧怕只会让他们送命,不过片刻,那些人的神情变了,气质也变了,由惊慌到镇定,从苍白到狰狞,不拼命就只有死,他们不想死,所以,他们得拼!

    德阳神奇的看着夏侯永离,嫣唇微启,竟说不出话来。

    夏侯永离拿出自己的长剑,缓缓抽出,挥剑之际,便将德阳挡在身后。

    他抬首看着马上的秦子月,幽幽一笑,棠红的唇瓣微微开阖,流泉般的嗓音在这纷乱的吼声中依然清晰、平和、不染烟火:“本太子无需护佑太多,只她一人足矣!”

    德阳侧首,从他的肩膀处看向他俊美的脸庞,他不带一丝笑意,直视着秦子月的眼眸,漆黑的眼瞳里写满了坚定与决心。

    只护佑她一人足矣!

    她缓缓垂眸,嫣红的嘴角缓缓上扬,眼前的剑光映到她水亮的凤眸中,仿若清泉氤氲,晨时垂露。

    最是那低头一笑的娇羞,胜过这世上无数的风光。

    7

 第692章 不折

    秦子月看着她,不由想起曾经对她说过的这句话,初见她时,是月圆之夜,她如今晚一般,因不小心碰到外臣,她便低头一笑,转身离去。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时候,他宁愿放弃天下所有,只愿拥有她的心情。

    时隔经年,他终是失去了这世上最美的风光,孤零零的坐上至高权力的龙椅。

    她的笑还是这天下最美的风光,只不过,再不属于他!

    从不曾有过的痛楚一瞬间盈满心房,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令他握着剑的手越发的抖,他盯着她那温柔娇艳的笑容,死死咬紧牙关,今日定要将她夺回!

    夏侯永离看着他喷火的双眸,不由微微一笑,他的心乱了!

    “杀!”随着封林一声怒吼,早已蓄势待发的精锐齐齐怒喝,随即亮出刀戟,杀向包围圈。

    北山众人也不是白给的,经过近两个时辰的休整,他们也打起精神挥刀迎上,百十来人被上万精锐包围,若不拼命,哪里还能活下来?因此,彼此双方一对上就是生死相搏。

    一时间喊杀震天,血肉纷飞,漆黑深沉的夜仿佛被光与血点亮般,目光所到之处,皆是血色。

    场中唯一没有动弹的,只有马车周围的几人,还有秦子月身边的小桑与血刃。

    四周的拼杀没有影响到他们,他们仍然执剑而立,彼此盯着对方,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大军无法踏入的战场,冷戾、森寒、杀气逼人,令拼死杀敌的人们也不敢靠近。

    德阳站在夏侯永离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剑,细软易弯,薄得好似宣纸,碰一下就会破般,可是握在他的手中,这把薄薄的软剑却逸散着凛冽冰寒的杀机,颤颤的剑身一直横在她的面前,如它主人所说那般护佑着她。

    德阳想到传说中的那把剑,心中震撼不已,他手中的剑,应该就是传说中早已失传的不折。传说这把不折是铸剑大师呕心沥血的作品,他用自己的血为引,将此剑铸成,结果刚刚铸成三天就被贼人盗取,他怒急攻心,直喷了三大口血,接着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而亡。

    至于这柄剑的名字,据说铸剑大师还未及想好,只是在他铸此剑前曾说过,他要铸成一柄百折不挠的柔软之剑,他朋友取笑他做梦,他不以为意,只说铸不成不折,他亦不折。

    剑成后,他吐血身死,倒是应了誓,铸成不折,他亦折,因此这柄剑便再没有名字,再加之它成后铸剑大师身死,它也被认为克主之剑。

    他竟拿着克主之剑!

    德阳盯着那把如水的长剑,心中微寒,秦子月的剑也是成名的宝剑,名为问鼎,出自同一铸剑大师,据说是他一生最得意之作,所铸之剑没有一柄能超越问鼎,因此才得此狂傲的名字。

    唯有不折自问世来鲜有人知,也不知其究竟有多厉害,能否胜过问鼎剑。

    只是面对这样的敌人,夏侯永离用克主不折,实在令人担心!

    7

 第693章 剑气

    二人依旧对峙着,空气逐渐凝重胶着,让人透不过气来,周围的厮杀与他们间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却没有人觉得不对,反而这样的气氛更预示着这里将是一个惨烈的战场般。

    秦子月没想到夏侯永离的气势这么强,他平日里清雅如竹,不似带兵打仗的人,秦子月只道他精于阴谋算计,却没想到夏侯永离的功力高深到连他都无法抑制!

    德阳不会武,但以她的眼力,也已看出秦子月的吃力。夏侯永离始终执着剑横在她面前,神色坦然自若。反观秦子月,则现出一丝吃力,这丝吃力也唯有她能看出来,她对他太过熟悉,很清楚他每个神情、每个眼神。

    秦子月咬咬牙,手中问鼎猛然一挥,随即一挥马鞭,白马吃痛,顿时嘶鸣着撒开四蹄奔过来,它仿佛通灵般,知道夏侯永离的厉害,所以在奔驰时速度极快。

    夏侯永离如果不躲开,便有可能被它踩踏,若是躲开,德阳就会首当其冲。

    德阳安然的站在那儿,她看得出,夏侯永离自有应对法子。

    果然,当白马近前时,夏侯永离冷哼一声,不折微微一颤,顿时,空气一阵震荡,如突然流动的水波般向白马袭去。

    站于阵前未动的血刃和小桑倏地瞪大双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能够将自己的内力化成剑气并实质化,且影响周围气息的,没有几人能做到,夏侯永离的功力深不可测!

    这么想着,二人互相看了眼,眼中皆掩不住的疑惑,他之前夜探皇城,不是已经受伤了吗?

    秦子月显然也没想到夏侯永离有这样的功力,但也没未太过震惊,这种程度他还能应付!

    说时迟那时快,秦子月在看到那如流水般的凌厉剑气到达时,秦子月猛挥问鼎,一道罡气亦化为实质,如一柄巨刃般拦腰斩断那道水般蜿蜒的剑气。

    蓬!

    两道剑气一罡一柔,碰撞之际本应化于虚无,但却出乎意料的激出强烈的劲气,如投入巨石的湖面,溅起千尺高浪。

    夏侯永离冷哼一声,长剑再次横到德阳的面前,那澎湃的劲力如飓风般袭卷而过,掀翻了马车,几个丫头尖叫着狼狈的捂住脑袋护住自己,在差点被劲力撕碎时,白锦风一刀斩断两个士兵,瞬息间来到她们面前,以内力护住她们。

    唯有德阳好正以暇的站在那儿,在夏侯永离的护佑下毫发无伤,连根发丝都未曾动过。

    秦子月没有想象的轻松,本以为罡气能断剑气,却没想到不折的剑气如流水,延绵不断,就仿佛抽刀断水水更流般,无法截断,只能阻住一时,待千尺浪尽,那余波仍在,倏忽间再次细细密密的如丝绸般向白马裹了过去。

    秦子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剑气,不防之下,白马前蹄被柔软如绸如水的剑气裹住,随即它发出一声悲鸣,两只前蹄同时迸出鲜血,下一刻,它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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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4章 追风之死

    白马一身铠甲,倒在地上的声响极响,溅起尘烟无数,引来许多目光,连场上的战斗都凝滞了下。双方皆以为秦子月的战马倒下,可能秦子月也受到重创。就算没有,出师不利,也极易影响军心,何况此时夏侯永离这方的人虽少,却个个杀红了眼,也着实令人观之心惊。

    秦子月见机飞快,白马倒地的一瞬,他已飞身而起,在空中停留片刻,才利用轻功缓缓落下。

    落地后,他看向白马。他的这匹坐骑是千里良驹,从小就在将军府长大,后来便跟着他南征北战,向来神骏不凡,没想到今日与夏侯永离一个照面,就被斩去两只前蹄,成了废物。

    秦子月目光清冷的看着白马,那匹白马疼得嘶鸣挣扎,粟色的大眼睛里满是痛苦的神情,它看着自己的主人,眼中有丝慌乱,亦有一丝了悟。

    紧接着,只见秦子月突然挥剑,一道寒芒如满月般在空中划落,带出一蓬蓬鲜血,腥热的气息拂过众人鼻端,只觉浑身寒凉。

    德阳对这匹马的印象极深,它从小就喜欢跟在她身边,因为通灵,它很清楚它的主人喜欢她,所以它也喜欢她。

    此刻,它因断蹄,被主人当众斩杀,往日里那些辉煌的记忆,一瞬间变得灰白,它清澈的粟色大眼睛渐渐失了神采,开始蒙上一层死气,一行泪水就这么掉落下来,砸在已汇成小河的血水之中。

    德阳从夏侯永离身后走出,愣愣的看着渐渐失去生命的白马,心中疼痛难忍。

    她缓步走到白马身边,看着它痛苦的眼神,心中那份疼痛沉得令她无法负重。她霍然抬首,瞪着秦子月,怒喝道:“追风自幼跟着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它!”

    秦子月眸色浅淡的看着她,冷然一笑,薄唇微启,语气森寒的开口:“它是千里马,神骏勇悍,如今失了前蹄,还留着做什么?”

    德阳看着他,明知道他说得没错,可是想到他这么轻易的挥剑,心中那份刺痛越发的疼。追风是他一手带大的,他竟能如此狠心,可见,他本性正是如此!

    以前,是她错看了他!

    她没再说话,只垂眸看向追风,想着它只要跟着秦子月回来就会陪着她,她总会与它说一些知心话,它知道她几乎所有的心事,比秦子月知道的还多得多,心中便痛惜不已。

    见她心疼的模样,秦子月不知为何,满腔怒火再次炽腾,他垂眸看向气息越发浅薄的追风,冷冷地道:“既然打算离开,又何必假惺惺的跑来为它鸣不平?哼,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朕!更何况,它是朕的,不是你的!”

    德阳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便再次回到夏侯永离的身畔,看着他清澈温润的眼眸,半晌,才轻轻的道:“对不起。”

    夏侯永离并不知道她为何重视那匹白马,但想着当初她与秦子月的关系,和那匹白马临死前看着她的眼神,便知她与它之间也有着深厚的友谊。

    “战马最终的宿命都是死,别太伤心。”夏侯永离叹了口气,轻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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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5章 问鼎与不折

    德阳看着他温柔的双眸,他的目光还是一如往昔般的充满爱怜与包容,不过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责备,似乎在责备她不应该为了一匹马冒然跑过去。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德阳轻声说着,在他面前垂下眼帘,好似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

    夏侯永离宠溺一笑,伸手将她拉至身后:“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准乱跑了。”

    “嗯。”她听话的点点头,乖乖走到已经倒翻在地的马车旁,与雪菱、紫蓉在待一起。

    盯着她温顺乖巧的样子,秦子月只觉得浑身怒意无从疏解,当初她在他面前时,永远都是一幅公主之尊的模样,就算偶有淘气之时,也从不曾放下她的尊贵。现在在夏侯永离的面前,居然乖巧的像个孩子!

    夏侯永离甩了甩自己的不折,笑望着秦子月,不紧不慢的道:“方才对战有失公允,这样才是势均力敌。”

    秦子月微眯着双眸,冷冷地盯着夏侯永离,他是故意折了他的战马!

    随即,他将目光落在夏侯永离的剑上,沉沉地道:“妨主的不折!”

    夏侯永离轻笑一声,执起剑看了看,这才笑道:“无名之剑,比不得皇帝陛下,拿着天下第一剑问鼎。”

    秦子月冷笑一声,不理会他的冷讽,只继续道:“今日不管你是什么剑,朕都会让它折断,为朕的追风报仇!”

    夏侯永离温润浅笑,在秦子月霸道的气势前,他如一轮清辉冷月,淡然从容:“问鼎与不折倒是从来不曾相遇,这次能对上,也是它们的缘份。”

    秦子月冷哼,随着一声怒喝,他周身杀机蓬勃而出,使得周围众人颇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一直坐于马上未动弹的血刃依然面无表情,夏侯永离的重击似乎未对他造成伤害。只是见到秦子月全力而出时,他那对精锐的眸子闪了下。

    年轻的小桑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回头时,却又未发现他有何不同。

    “那匹马,挺可惜的。”小桑看了眼追风,淡淡的开口。

    血刃看他一眼,薄唇紧抿,当作没听见。

    小桑不以为意,他轻笑一声,悠然道:“德阳公主觉得皇上心狠,其实不尽然,它就是活着,也会消磨掉雄心壮志,反倒不如死了干脆。”

    血刃看着夏侯永离清竹般的身姿中缓缓逸散而出的凉薄杀机,沉声开口:“你很聒燥!”

    小桑看着秦子月举起的那把问鼎,氤氲的寒芒耀痛他的眼睛,令他忍不住眯了下:“嗯,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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