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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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德阳很低调,当初大凰皇帝诞辰,收了许多寿礼,唯有德阳这份最为出彩,只是事后大凰皇帝也没宣扬,后来将它放在何处更是罕有人知晓。
秦子月做了皇帝后,也曾问起此事,杨平一直侍奉大凰皇帝,因此很快就将德阳送的那份礼物找出来了。秦子月便命杨平挂到龙床上方,杨平建议收着为好,因这条龙本就不是什么祥瑞之意,但秦子月坚持挂上,杨平也没办法,只得命人挂了出来。
“杨平,你当初说这条龙不是祥瑞之兆,是何意?”秦子月嘶哑的开口,薄唇张阖间,有几分无力。
杨平脸色微僵,已经垂了两层的眼皮微微动了下,半晌才道:“养心殿是皇帝寝宫,实不宜将腾龙置于床顶。”
秦子月面无表情,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才继续冷声问道:“还有呢?”
杨平皱巴巴的面皮微微抖了下,似是有些不情愿,但秦子月既然发问,就不可能略过,只得无奈的道:“这条龙……身下一马平川,属于旱龙,寓意龙游浅水。想来,是德阳公主对当时的政事有所感悟,所以警示旧帝居安思危,莫要……”
秦子月薄唇微弯,他的气色本就不怎么好,如今听了这样的解释,脸色似乎又差了一些。
“她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吧?”秦子月淡淡地开口,打断杨平的喋喋不休,不紧不慢的道,“龙身下的平川,其实是北域平原,描绘的是秦岭之地,她想警示她父皇,小心我秦氏,意在打压。”
杨平的身形微微一颤,张着的嘴老半天才缓缓阖上,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跪在床前。
秦子月轻笑一声,看着那条栩栩如生的龙,轻声说道:“她已落到这般地步,你又何需担忧?”
听了这句话,杨平漠然混浊的眼珠里,似有清亮流转,他拖着声音颤颤的道:“老奴看着德阳公主长大,她遭逢大劫,老奴亦心怀忧虑,请陛下恕罪!”
秦子月无声的笑着,恕罪?恕什么罪?有人对他的青凰好,有人关心她,他还要怪罪吗?
“杨平,她父亲东方宇,是明君吗?”秦子月声音沉凝,眼底泛出一抹冷戾。
杨平的身子越发僵硬,这让他如何回答?
“东方宇一生碌碌无为,可若说昏君,倒也算不上,他只是心太善,耳朵根太软,不适合做帝王罢了。”秦子月似乎力竭,声音若有似无,仿佛盛载着无尽的孤寂,重负不堪。
杨平悄悄抹去眼角的湿润,轻声道:“陛下圣明。”
“圣明?呵,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还是圣明吗?”秦子月的笑很淡、很苦,也是第一次在杨平面前如此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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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请娘子多多指教
杨平却看不得他如此的黯然,连忙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陛下情深意重,何来狼狈之说?”
秦子月出神地看着帷幔上绣的金龙,也不知有没有听到杨平的话,直过了许久,才喃喃地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杨平,可有收到那边的消息?”秦子月沉沉地问起,这个他一直努力逃避的问题。
杨平连忙答道:“封统领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回来,想必到时就有消息了。”
秦子月抿着薄唇不再开口,再过半个时辰,他就会知道她是生、还是死……
白锦风看着负手立于门外的夏侯永离,想了想道:“此番过后,公子的身份怕也难以隐瞒。”
夏侯永离冷笑一声,狭眸如月,流转着惑人的潋滟与锋锐:“夏侯云泽都将大商朝的清和郡主娶回去了,本公子再隐瞒下去,怕是连立锥之地都找不到了!”
“的确,如今他还未抵达,云潜已欢腾雀跃,另立太子之事也再次被众臣写上奏章。”白锦风叹了口气,俊脸上现出一抹轻蔑之意。
夏侯永离沉默片刻,才冷笑一声:“岐皇后还真是迫不及待,人还没回去,就开始张罗废太子之事,也不怕这人无法平安回到故土。”
白锦风愣了下,不是吧?之前没有接到这样的任务。
“公子这是打算……”他想了想,试探的问起,夏侯云泽是云潜的帅才,何况夏侯永离的身份瞒不了多久,一旦公开,谋害夏侯云泽的事必然被重新揭开。
夏侯永离笑了笑,月眸微眯,淡淡地道:“不打算做什么,以他的性情,还需要本公子亲自动手么?”
白锦风不语,似乎在思索谁会做这种事。
正想着,就听夏侯永离道:“在这里停留三天,等这里的消息传回去,我等再出发。这三天,你要尽快将夫人的伤势控制好。”
白锦风郑重拱手:“是!”
德阳又沉沉的睡了一觉,待醒来后,身上的感觉轻松许多,就是舌头也多了一丝麻痒,令她心中称奇。就是太医院的那些御医,也很难能做到这一步。
正想着,就见夏侯永离推门进来。
她原本的好心情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瞬间垮掉。
“茵茵醒了。”夏侯永离噙着醉人的笑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德阳不给面子的直接扭头不理。
夏侯永离轻笑一声,语气温柔的道:“还在生气?”
德阳不言不动。
夏侯永离叹了口气,看着她的后脑勺,浅笑道:“茵茵是在气什么?为夫不够温柔,不够体贴,还是说……”
说到这里,夏侯永离俯下身子,棠唇薄唇凑到她耳畔轻语道:“还是茵茵不满意为夫的技术?”
德阳气得直接拽过一个枕头砸过去。
夏侯永离也不躲,被枕头砸个正着,整张脸都陷入枕头中。
“唔,看来猜中了啊。”夏侯永离伸手一揽,便将她轻松的揽入怀中,笑眯眯地道,“茵茵放心,为夫虽没什么经验,但聪敏好学,以后请娘子多多指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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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赏心悦目
德阳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夫君是如此油嘴滑舌的模样,还不如装傻呢!
边想着,德阳边气愤的瞪着夏侯永离,眼底的情绪直接暴露了她的想法。夏侯永离轻笑着在她嫩滑的脸颊叭叽一口:“茵茵别想了,为夫既然恢复了,就不可能再装傻。”
德阳微微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次出手,恐怕已经抱了破斧沉舟的心,只是他现在适合“恢复理智”吗?
这两天她如坠迷梦,只想着与他成了夫妻,下一步应该何去何从,却忽略了他出手的后果。现在想来,若非为了她,他应该不至于过早暴露身份。
德阳没好气的挣了挣,夏侯永离见她似有话说,便识相的放开她,体贴的道:“你若有事相询,便写下来,从今天起,十日内都不准再吐一个字!”
德阳瞪着他,有些不服,今天她就感觉到舌头麻痒,有好转迹象,何需十日。
夏侯永离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前,将放置在一旁的小矮几和笔墨纸砚整理好,一齐端了过来。
德阳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虽说浑身依然酸疼不已,但总比之前好多了,接着,夏侯永离又将点着的烛光端过来,细心的装好烟纱罩,以免跳跃的烛火熏着眼睛。
她转眸看了眼窗外,如今已是傍晚时分,落日余辉洒映进来,耀得满室金黄,他眉目如画,气质如华,含着一抹悠然浅笑,站在自己床畔细心的摆弄着绘了竹影的烟纱罩,跳跃的烛火在晕黄的烟纱罩里调皮的扭动着身姿,耀得他本就俊美无畴的容颜更加惑人。
德阳微微侧了螓首,默默的看着他惑人的五官,以往只知他气质出尘,温文俊雅,且容颜如玉,非一般男子可比。但从没有如今日这般近距离的细看过,或者说,她从没想过会与他有过深的纠缠,所以并未过多在意过他。
然而今日,就着这满室余辉和眼前莹莹一团的烛火,她却看得有些入迷。
他剑眉斜飞,如入云鬓,颇为英气,眉下是他如鸦翅般浓密且长的睫,安静的微垂着,任烛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映出长长的影。
他微垂的双眸狭长似月,蕴着清冷而温润的光泽,仿佛两颗染着古韵的墨玉,吸引着他人的目光,但若用心细看之下,却又寒若雪壑,不带一丝暖意,分明是个深不可测的主儿!
再看他鼻若悬胆,山河挺秀,唇若棠瓣,薄且有形,他的脸庞棱角分明,虽五官俊秀温雅,却又透着阳刚之气。
他乌发披垂,只在脑后简单的挽个髻,从德阳的目光看,也只露出一根木钗,此时他微微颔首,两缕乌发垂至胸前,颇显雅致柔和。再看他轻捧烟纱罩的五指,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给人一种明快洁净且温润如玉的感觉。
宽大的绣着银蛟的白色袍服穿在他身上,如此的飘然欲仙,看得德阳几乎移不开眼,尤其是唇畔的一抹温润浅笑,仿佛柔进了她的心底,缓缓的氤氲开来,还有那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清贵逼人,看得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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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依旧两不相干
德阳看得发呆,夏侯永离待装好烟纱罩,便抬眸看向她,她如传说中的精灵般,纯净柔美,睁着灵韵天成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好似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儿。
可是他知道,她不是那等不懂事的天真小女孩儿,她是名扬天下的德阳公主。
“娘子还满意否?”夏侯永离轻笑一声,看着德阳直直的盯着他,满目的惊艳,心中颇为受用。
德阳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夏侯永离在问什么,一时间不禁红了脸,连忙垂下眼帘,堵气的拿过矮几上的笔,沾起墨汁。
夏侯永离见她小女儿的娇态十足,不由轻笑一声,优雅的挽起袖口拿起石墨,边缓缓的均匀的研墨,边含笑柔声道:“我为娘子磨墨。”
德阳虽红了脸,但头脑依然清晰,她落笔生花,写出来的问题令夏侯永离有些无奈。
“你打算公开身份,是因夏侯云泽即将到达云潜,还是因我事发之故。”德阳第一句话就摆明了要撇清关系。
夏侯永离亦聪明非凡,见她这句问话,自是想到她的意思,不由叹道:“茵茵,你我夫妻同体,无需分得如此清晰。”
德阳斜睨他一眼,秀美的眉目间染了一丝戾意,她垂下眼帘,玉白的手执笔挥毫的速度更快:“你便是因我之故被迫公开身份,我也不欠你的。”
夏侯永离怔怔地看着这句话,只觉得那份娇嗔与气急败坏透纸而过,比她平静的双眸更加的凌厉。
“嗯,你的确不欠我什么。”夏侯永离微微一笑,看着她,柔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理应护你。”
德阳怔住,疑惑的看了他半晌,才疑惑的落笔:“你我之前除了拜堂并未成就夫妻之实,何况我之所思,你可明了?”
夏侯永离叹了口气,略带无奈的弯唇浅笑:“我予你片瓦,你还我安宁。各行其事,互不相欠。”
德阳意外的看着他,他居然看得通透!
夏侯永离的笑意微苦,清亮的瞳底隐透着一丝惆怅:“你当时那般境地,想要的不过是立锥之地,虽说奉了圣旨,可你依然将住在质子府当作我对你提供的帮助,才会耐心待我。这些,我心里很清楚。”
“你既然不是真傻,为何不拒绝?”写到这里,德阳顿了下,又继续写道,“你若不想,拒绝的法子多的是,毕竟我是个叛家弃国的罪人。”
夏侯永离犹豫了下,不由想起数年前遇到她的情形,以及她出嫁当日差点痛下杀手的事。以她的聪慧与胸襟,想必对当初他对她怀有杀心不会太过计较,但……
他为何有些不甘心?
坦诚他对她早已中意么?
罢了。
“时机未到,不愿打草惊蛇。”夏侯永离避开她的目光,随口说道。
德阳见他说得有理有据,便信以为真,不再追究。而且在她的记忆中,从不曾与之相遇,哪里会想到他对她一见钟情?
德阳想了想,又继续写道:“你我原本两不相欠,如今你救我一回,我失身于你,依旧两不相欠。以后各自行事,互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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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你的眼泪只能为我而流
夏侯永离在看到她笔下字迹时,原本温润的笑容微微一滞,眸底的森寒一掠而过,就在德阳也因他那眸底的目光感到浑身冰凉时,他那温润的笑容再次展开,眸底也溢满了柔情,他垂着眼帘,优雅的磨着墨,缓缓开口道:“若是昨晚之前你如此说,我也无甚异议,不过你如今已是我的女人,还想着与我的撇清关系,怕是不能了。”
德阳倏地眯了双眸,冷冷地瞪着他。
夏侯永离淡然浅笑,平静的与她对视:“不论你以前如何尊贵无双,如今你既然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