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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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这个原京城第一贵女这般盯着自己,岂不是也在欺他傻?
为何,他不以为意,反而生出一丝庆幸与飘飘然?
他今年已及冠,不再是毛头小子,岂会不懂心底深处的那抹柔软是为何故?
就是因为明白,他才无可奈何。见她不过两三面,自己就不忍动她,之前想好的计划,也犹豫着不愿实施。
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德阳却不知这些,她盯着他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就觉得眼前这男子实在长得无可挑剔,好似春花秋月般,完美得天怒人怨,或许就是因太完美,上天才会让他痴傻吧。
许久,德阳才收回目光,只柔声嘱咐道:“公子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咱们就得出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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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暗势力
当德阳重新回到东厢房时,已经累得几乎瘫倒,雪菱立刻上前为她捶肩。
“夫人何须如何?公子天真些,您只要好言几句,自然能哄得公子开心前往。”雪菱心疼的道。
她的主子尊贵无双,何时侍候过别人?若是驸马爷是位才貌双全的贵族青年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质子,还是个傻子,哪里能劳动公主这样待他!
德阳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我之前嘱咐过你,敬他如敬我,你怎地又忘脑后去了?”
雪菱垂下脑袋,沮丧的道:“是,请夫人责罚。”
德阳见雪菱真心为她,也不忍再罚,只回头看她一眼,凤眸中隐有几分怜惜之意,接着便又重新看向桌上不停跳跃的烛火,幽幽地道:“雪菱,他就是傻子,也是我的夫君。我岂能欺他、瞒他、不敬他?”
雪菱怔住,连捶肩的事也忘记了,只呆呆看着德阳的侧颜,竟无言以对。
之前公主曾经在云潜质子府门前训斥于她,甚至罚她跪下掌嘴,她都依言照做,但心中不以为然,总以为公主如此做,只是怕落人口实,做出姿态而已,所以她也愿意配合公主演一出戏,可是如今看来,公主竟是真心实意要和那傻子过日子!
德阳见她神情怔忪,岂会不知她所思所想,不由苦笑道:“你当我只是暂时找个栖身之地么?”
“夫人,公子他、他……”雪菱见德阳真的认下这个夫君,倒真不敢不敬他了,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德阳浅笑摇头:“他已落得如此,我又岂会伤他、欺他?雪菱,不管他是怎样的,都是一个男子,我既托庇于他,自会真心待他。”
雪菱不再多话,只沉沉的应了声,这下她总算知道,这附马是公主真心认下的。
“如今外边形势如何?”见雪菱接受这个事实,德阳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听着主子微沉的声音,雪菱神情一凛,她出去可不是专程去买仆婢的,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那就是想法子联络德阳公主在京都的势力。
此时听到德阳开口,雪菱立刻正色道:“主子,情况不妙,您在京都的根基,几乎被连根拔除!”
德阳冷笑一声,她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那人心狠如厮,自然不会给她留有丝毫退路,连他的亲弟,都忍心派去极寒的塞北,何况只是拔除她的獠牙!
雪菱看了眼德阳寒芒闪动的凤眸,继续道:“不过有些隐蔽至深的势力那人还无法完全清除,至今还在不停寻找,雪菱不敢轻易与他们联系,所以如今明面上的生意,算是断了。”
“损失如何?”德阳冷声低问,这件事非常机密,只能她们二人知晓,不敢再让第三人知道。
雪菱叹了口气,如实相告:“锦绣庄算是彻底毁了,全京都三十二家分店全部被封,无一例外,抄出来的银两全部充公,一文不留!”
德阳磨磨牙,心中亦是气恨不已,只恨自己当初轻易信他,将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本想助他一二,却没想如今倒成了他桎梏她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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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唯一的依仗
“除了锦绣庄,还有哪里?”德阳咬碎银牙,强压下心底滔天的怒意,沉声问道。
雪菱轻叹一声,看着主子那对碎银流冰的凤眸,低声回答:“还有栖珍阁和粮坊。”
德阳只觉得心痛如绞,这三处是她在京都最大的产业,都是根基深厚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没想到秦子月竟然真能撬动!
“内应是谁?”德阳的气息沉凝如水,清悦的嗓音也染了几分喑哑,充满杀机的开口。
这三大产业几乎垄断整个京都的衣食住行,就算改朝换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被动摇,除非有内应!
雪菱垂眸,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半晌,她一咬牙,一字一句的道:“是云舞!”
“呵呵……”德阳僵硬的身子突然一软,差点倒下,她双手用力扶着桌子沿儿,手背青筋突突直跳,几乎将桌沿掰断,语气却轻如鸿羽,带着几分温柔细腻,亦隐着深沉凉薄的杀机,“原来是她啊!”
雪菱跪倒在地,一脸悔恨的道:“主子,您杀了奴婢吧,是奴婢识人不明!”
“罢了,怪不得你。”德阳苦涩一笑,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何云舞会在那时出现,原来,她的身边,早就有了秦子月的眼线!
她不曾防他,他却一直防着她!
“这些不过是明面上的东西,毁就毁了。”德阳深吸了口气,将所有怨愤统统压下,略有些无奈的道,“还有那一处,云舞并不知晓,可还在?”
雪菱眼中寒芒闪烁,狠狠的点头道:“在!”
德阳微微舒了口气,只要那处还在,就应该有翻身的机会!
雪菱沉吟片刻,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您的产业遍布京都,这根基不是一朝一夕能拔除的,但现在那些产业内部还不知道有多少叛徒,自是彻底废了,而那一处……也、也与其他几处彼此有联系,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德阳修长白玉般的指尖轻敲着微微剥漆的桌面,显然早已想到这个问题,听雪菱提及,她云雾般的黛眉微微舒展,随即笑了笑:“紫萝与你一样,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我不信她也会背叛。而且,就算云舞背叛,相信以她的敏锐,不可能毫无察觉,即便没有我下令,想必也早有防范,否则,那一处不会还好好的。”
雪菱听德阳分析,心中稍定,但接着便道:“主子说的是,但紫萝与雪菱一直是主子身边的人,紫萝离开主子身边不过一年,云舞被主子派出去经营产业,难道紫萝出宫,那位能想不到吗?”
德阳苦笑一声,墨蝶蝶翅般的长睫微垂,在烛光下忽闪着:“紫萝出宫,我未告诉他,只说紫萝嫁人了。想必以我那时待他的心意,他并未怀疑。”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又落寞一笑,轻声道:“那时我并未想过聚贤山庄真能成气候,而且我一个女子,纵然贵为公主,若公然开设这么个地儿,怕是会惹天下义士嘲弄,非旦纳不来贤良,还有可能遭人非议,累得他难堪。所以才未将此事告之,如今,倒是庆幸的紧!”
雪菱听罢苦笑,公主那时,确实处处为秦子月着想,那聚贤山庄,也是公主为了他才开设的。
没想到如今,却成了公主唯一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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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们可以启程了
第二日一早,德阳刚刚踏出东厢房的大门,就怔在当场。
夏侯永离已经站在拱门处安静的等她。
他一袭黑金色朝服,胸前背后皆是金丝织就的团花四爪龙图,领口与袖口有滚金刺绣,绣着祥龙穿云,在阳光下隐隐泛着庄严肃穆的光泽,正是云潜国太子的装束。
他身姿挺拔颀长,略有些清瘦,但这身黑金色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合体庄重,有着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德阳呆呆的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男子,他五官清隽,剑眉斜飞入鬓,双眸灿若星辰,鼻若悬胆,高而挺立,鼻下唇瓣似艳红的海棠,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他乌发高束,以墨玉镶珠冠饰之,金丝裹朱的绦珠垂在两边耳侧,直到胸前,带着几分活泼与清贵,那是太子特有的朱绦垂珠。
长长的乌黑发丝如瀑般垂在身后,随着微微的风轻轻飘洒,说不出的俊逸潇洒,竟看不出丝毫痴傻的模样,反而俊美得好似嫡仙,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德阳朱唇微张,呆呆的看着拱门处的男子,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不停的打量着。
他气质清华如竹,高贵无双,腰间的佩玉竟也是太子特有的羊脂白玉,在通体黑金色的袍服中,显得尤其润泽醒目,也衬得他玉姿华骨,恍若仙人。
而夏侯永离,也在打量着德阳,她今日也稍稍打扮了一番,因是新嫁娘,她着了一身大红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白梅,用一条红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显得体态玲珑纤美,气质清雅。
她柔美娇艳的小脸上薄施粉黛,凤眸濯濯清辉,嫣唇不点而绛,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许久,莫清风才轻咳一声,小心翼翼的道:“时辰不早了,公子和夫人可否启程?”
德阳这才醒转过来,不由尴尬的红了脸,竟然看他看到发呆,还让一群下人看个正着,以后还如何服众?
莫清风不愧是老管家,似乎根本没看到德阳的失态,只一本正经的吩咐寥寥几个仆人收拾妥当。
德阳微红着脸,垂眸走到夏侯永离身边,施了一礼:“公子。”
夏侯永离沉默的盯着眼前乖巧柔弱的女子,她螓首微垂,露出玉润般纤细柔软的颈子,那膏脂般润泽的肌肤和完美的诱人曲线直蔓延到绣着繁复花纹的领口,令他看得不由自主的悄悄咽了口唾沫,连忙别开视线,看向别处。
他身姿修长,俊美无双,她纤弱柔美,艳冠群芒,两人站到一处,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令人看花了眼,也令莫清风不得不叹,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家公子。
“公子,夫人,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启程了。”莫清风又检查了一遍,确信一切妥当,才过来奏报。
德阳脸蛋儿微红,微微点头,便抬起碎光浮灿的眸子,看向夏侯永离,柔声道:“公子,我们可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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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替他挡灾
夏侯永离自从凰朝朔历初年就在京都质子府定居,至今已有十六年。十六年间,他深居简出,很少露面,即使偶尔出去过几回,也都显得颇为寒酸,只有一辆行驶起来吱呀直响的破旧马车。
而今日,他所乘的却是上乘乌木所制的奢华车驾,马车周身裹着绣了暗金丝线的厚重锦锻,就连门帘都是这种厚实华贵的锦锻所制,在这辆马车前,套着四匹神俊的白马,正不停的扬着蹄子蹬地,显然是迫不及待的撒欢着跑上几圈。
德阳看得目瞪口呆,如果她没看错,这辆马车应该是云潜国太子专用的车驾,只有太子的身份,才允许马车四角坠上栩栩如生的麒麟玉佩。
直到此时,被夏侯永离那清华高贵的仙人之姿震慑心神的德阳才回过味来。
他穿得这般郑重,自己这一身寻常打扮,岂不是坠了他的威仪?
不对,现在不是穿戴是否合制的问题,而是他今日为何这般郑重?
想到这儿,德阳看向莫清风,稍微犹豫了下。
莫清风似乎料到德阳会向他问些什么,连忙躬身走来,恭敬的施礼:“夫人。”
德阳沉吟片刻,看了眼夏侯永离,轻声道:“公子一直深居简出,生活简朴,如此,可以吗?”
她说的很含蓄,但那意思已经表明,莫清风自然听得懂。
“无妨。”莫清风心中越发的敬佩德阳,语气更加恭谨,“公子本是云潜国的太子殿下,这个身份至今未变,如今入皇城面圣,若不如此,反被视为不恭。”
莫清风暗赞,德阳身为一朝公主,就算落魄了,到底是皇家血脉,何况宫中那位也在等着看她笑话,若无意外,今日怕是宴无好宴。她心中明知如此,还处处为公子考虑,生怕公子这番符合体制的穿戴用度反而会引来皇上的怒火。
看她自己,就只是寻常家居打扮,怕是身为公主的她,这样的打扮连寻常家居都不如。可见她行止有度,心思细腻,丝毫不以自己为意,甚至已做好了丢脸的准备。这样的女子,实在难得!
也不枉公子为她的颜面,冒险一回。
夏侯永离嘴角始终含着一抹笑意,那对漆黑如墨的眼瞳微微有些空洞茫然,他盯着自己的车驾,一言不发,安静的等着德阳与莫清风交谈。
德阳听莫清风如此说,便轻轻点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