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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神魔倾城录-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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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听着!欺负草包算什么英雄,有胆子下山来,跟爷爷分个胜负!」
无视春江冷的叫骂,易水寒笑道:「冷兄何必出口伤人,此次事件本因贵方先行开衅,水寒顾念合战大局,一再委曲求全,无奈卡特与色雷尔两位将军一意孤行,才不得不请了他们过来盘桓,实无歹意,今夜邂逅冷兄,可喜可贺,何不也过来喝一杯?」
春江冷脸色一变,这才晓得卡特与色雷尔已被生擒,投鼠忌器,只好忍气说道:「水寒老弟,你我各为其主,好意心领,现下实在不宜打扰。还请老弟把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交还兄弟,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易水寒仰天长笑,朗声道:「好说好说,既是冷兄相求,水寒怎敢说个不字,来人呀──还不快给两位将军松绑!」
色雷尔与卡特垂头丧气,骑了马,各自下山回归本阵不提。
向山下遥遥一拱手,易水寒朗声道:「冷兄,此间不是说话之处,他日有缘再行叙旧,山高路远,一路保重!」说罢拨马下山,引军撤退。
孔雀历一二二年八月底,北伐战争结束,乌鸦领战败投降,第二军班师回城,帝国军进驻苍翼城,重新控制了北朱雀地区,至少从表面看来,帝国成了这场战争的大赢家。
辞别青雀、温妮莎一行后,倾城也回归本阵,他的载誉生还,显然又给此役扮演了不光彩角色的春江飞鸿雪上加霜,他没有参加庆祝和平收复苍翼城的仪式,以此来表达他心中的不满。
主帅的缺席并没给庆典带来任何阴影,将领、战士、百姓,每个人都尽情享受着硝烟散后重获的和平,庆典仪式盛大而隆重,春江飞鸿不出席,倾城就代表帝国军方在庆典广场做了一场关于战后善后的演说,成功安抚了乌鸦领百姓,他们甚至开始相信此役之后天下太平再无战事。
春江飞鸿一人向隅,陪伴他的只有挥之不去的失落感。
帝国历一二二年九月,纳兰婉容率凤翔军团留守苍翼城,征战半年的帝国军班师回朝,凯旋仪式,接风洗尘,论功行赏,一等应酬、俗务完结,倾城决定休长假,同一干兄弟姐妹热热闹闹的团聚,一抒离情。
太平年月京中无事,索性挂印漫游落凤山脉,只带了小迦一人随行,把那好山好水游个遍,浮生半日闲,快活赛神仙。待到游兴阑珊,回到帝都,万万没料到,迎接他的竟是一桩惊天动地的变故。
就在倾城离京不久,监察御史、刑部长官春江鹰扬突然上奏弹劾春江飞鸿,列举了治军不利、欺上瞒下、营私舞弊、陷害忠良、诱拐太子、谋杀重臣、欺压百姓、结党营私等等二十条罪状,按律祸首当诛、抄斩九族。
一石激起千层浪,帝都朝野哗然,谁都知道这势力更迭的一刻必然会到来,可谁也没想到,它会发生在倾城不在的时候。
鹰扬郡王隶属贵族派系,自从出仕以来,权势日隆,在有心人的策画、支持下,渐渐取代了春江飞鸿在本派系中的政治地位,趁北伐之机,春江鹰扬大展手腕,上下其手,内外纵横,笼络了贵族派一系不满春江飞鸿的实权人物,同时也屡次向学宫派示好,博得了普遍的赞誉。
如今时机成熟,从开始对春江飞鸿发难,就是一整套周密的计画,各种罪名的证据几乎无一遗漏的搜集到手,元老院弹劾案调查会上当面对质,一样样罗列出来,驳得春江飞鸿无话可说。
真叫人惊讶,毫无背景可言、出仕不足一年的春江鹰扬,到底哪来的如此强大的力量?
背后有人支持的谣言也不胫而走,理所当然的,这个最适合扮演这「幕后支持者」角色的人选无疑是倾城。
遗憾的是,倾城对此千真万确一无所知,当他回到帝都,听说自己成了春江鹰扬一系列行动的靠山,错愕之余,不禁摇头苦笑。
墙倒众人推,春江飞鸿失势,一批望风施舵的中立派也纷纷落井下石,各种弹劾案雪片般的飞来,攻击目标无一例外的指向春江飞鸿及其死党,据元老院知情人士统计,只要弹劾罪状有十分之一成立,春江飞鸿就是连砍一百次脑袋也无以赎罪,然而春江飞鸿毕竟老奸巨猾,一向小心谨慎,不曾落下把柄,诸般罪状皆苦于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坐实。
就在这时,一个各派势力意料之外的人,纳兰婉容,走进帝都的政治漩涡,成为置春江飞鸿于死地的重要角色。
纳兰婉容呈上了当初春江飞鸿威胁她进攻苍翼城、以及那两封阵前撤职的文书。这些文件的曝光,无疑给北伐凯旋蒙上了一层不光彩的阴影,春江飞鸿引以为傲的军功,成了他以权谋私排斥异己的铁证。
贵族派江河日下是悠久漫长的堕落过程,春江飞鸿树倒猢狲散却仅仅一瞬间。等到倾城回来,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千岁王爷大元帅,已经锒铛入狱等候裁决了。
倾城回来了,春江鹰扬也罢,其他什么人也罢,前期粉墨登场的龙套、先锋、充霸王的猴子们,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都不得不乖乖退居二线,帝都城里的中枢权力机构里不再有他们的发言权,怎么处置春江飞鸿,全看倾城的决定。
轰轰烈烈的火花没能点燃炸药桶,终归只得了个平平淡淡的收场,红线儿、无痕月夫妇第一个找上门来求情,春江冷连夜求见倾城,时值倾城外出,不遇,遂苦候门外,直至天亮见到龙之介。一席深谈后,两人惺惺相惜。春江冷后又请龙之介代交手书,愿意代父受刑领死。
那请命书中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威胁说:假如倾城不同意,他就举兵造反,拼个鱼死网破。这句话被龙之介私下删掉了。
他知道倾城如果决定帮他,可能是因为怜悯飞鸿一家,也可能出于其他政治上的原因,但绝不会是因为屈服于任何人的威胁,春江冷的做法只会适得其反。
龙之介很欣赏春江冷,他不希望这条好汉子结下倾城这个冤家,那是自讨苦吃──他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倾城果然上书开脱,请求元老会开院重审春江飞鸿一案,官样辞令无须多说,归根结柢,春江飞鸿免了死罪,仅被削除世袭俸禄、降级了事。
被贬到落凤山东麓那出了名的贫瘠之地栖霞领屯田,实际上结束了毕生的政治生命,淡出帝国统治集团。
出京之日,倾城便衣送行,春江飞鸿拒绝见他,直到儿子带来倾城的话:「只想对王爷说三句话。」
春江飞鸿纳闷了,他到底想说哪三句话?嘲笑?怜悯?拉拢?是吗?不是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见到了倾城。
见面一句话,倾城说:「王爷倒了,下一个就是在下。」
春江飞鸿楞了。
「笑话!我走楣运,不正趁了你的心愿?」
倾城的第二句话回答了春江飞鸿的疑问:「我对弹劾案的事情一无所知,王爷相信吗?」
春江飞鸿又楞了一下,半晌才说:「如果是假话,你来这儿拉拢我,正说明你狼子野心,将来一定会篡夺春江家的江山取而代之;如果是真话,你往后可就要特别小心了。
「为了春江家的基业,我宁愿相信是后者。假如日后不如意,别忘了栖霞领,别忘了我春江飞鸿还是那一亩三分地的地头蛇!古之丈夫,三百里而王天下!天生我才必有用,君子自强不息,东山再起,何必十年?!老朽狂言,愿与少君共勉!」这一席话说得豪气干云,倾城不能不被感动。
他在尘埃落定的春江飞鸿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豪情,难怪他能生出春江冷那样的儿子,老头儿骨子里还是有血性的。
倾城还有最后一句话,他低下头,悠悠的说:「王爷,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很痛恨你,有时候却觉得你很亲切,偌大的帝都城里,只有你才最能理解我……」
春江飞鸿闻言一震,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用力拥抱他的肩膀。
春江飞鸿下野,帝都城恢复了平静,倾城继任帝国枢机左卿,成了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他并不开心,甚至开始怀疑成功。他成了帝国政府的首领,可他却由衷的感到孤独与恐惧,他嗅到自己成了一个巨大阴谋的局外人,他被阴谋者牵着鼻子登上权力顶峰,高处不胜寒,黑暗中有无数双恶意的眸子在窥视。倾城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他开始忧虑。
秋风带来了萧索的气息,也带来了不祥的预兆,他在风中独自沉思,春江飞鸿下野之谜没有得出答案,孤独的况味却自心中升起,催促他去寻找朋友们。
倾城连夜请来艾尔将军,想就春江飞鸿下野一事听听他的看法,「北伐」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将军进门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倾城忙请他入座,亲手奉上热茶。
艾尔将军没有接茶碗,从不在人前炫耀的他轻轻解开大氅,并不脱下,指着胸口告诉倾城:「这里总共埋着四根箭镞,拔一箭,折十年阳寿呵。」边关的朔月,沙场的风霜,四十年的征战在他身上留下四处箭创。
「年轻时候没把它们当回事,老了,就该还少年欠下的债了。」老将军语重心长的说。
这话打乱了倾城的心思,一时无语。等他想开口时,艾尔将军仿佛自言自语的说:「君上来帝都差不多也有三年了,可还记得当年的心情?」
「今是昨非,当年的我已经不在了。」
艾尔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君上就快长大了。」
「究竟还差多少年?」倾城固执的追问。
艾尔沉吟片刻,突兀的说:「君上今年也有二十一了吧?如此算来,水月郡王也差不多二十六了。你知道吗?一过了二十大关,姑娘、小伙儿就都开始着急了。」
倾城一笑:「女人急年华,男人急名利,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怎能不急。」艾尔将军不再像往常那样称水月为公主,改口为「郡王」。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倾城想不通。
艾尔又说:「水月郡王是个好强的姑娘,她要年轻,同时也要功名。」
倾城叹道:「而且她已经全都得到了,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呢。」
艾尔摇头道:「我可不这么想,二十六岁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算年轻了,而且她现在毕竟还不是皇帝。」
倾城徐徐抬头,眼眸由蓝转红,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就算是水月殿下,那皇帝的宝座也不是想坐就能坐的。」
「假如有了君上襄助呢?」艾尔上前一步,虎目炯炯凝视着倾城。
倾城明白,决断的时刻终于到了。「我不会帮水月殿下攻打帝国。」回望艾尔的凝视,倾城坚定的说:「我也不会允许帝国入侵凤凰城。只要叶倾城一天还活着,就要天下太平一天!」
「好孩子……」艾尔喟然一叹,脸上现出不知是欣慰还是悲辛的笑容。
「可是,你想要的和平,水月殿下不一定想要啊。」艾尔走后,夜半来访的萧红泪对倾城自以为两全其美的答案提出了怀疑。「假如水月殿下一意孤行,又岂是别人能劝得了的?那时候你到底会投向哪方阵营呢?」
作为女人,萧红泪说出来的话显然比艾尔更现实,也更不留余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倾城靠坐在藤椅里,身子看起来分外的小,脸颊在灯光下泛着半透明的光晕,漆了一层悒郁的水痕,若有若无。
「我和水月,就像一对手牵着手来到海滩玩耍的孩童。水月圈出一片平整的沙滩,把大块的石头都丢开,然后让我堆一个城堡,她说,等你堆好了城堡,我就招来潮水把它带走。我高高兴兴的开始了这件工作,一丝不苟的完成了道道工序,可是,我完成了城堡,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容忍潮水把它带走了……」
「决断力,你需要决断力。」听完倾城梦呓般的叙述,萧红泪沉静的提出了见解:「潮水和城堡,你到底更在乎哪一个!」
倾城低下头,光晕与水痕就漫上了漆黑的发丝,沉吟良久,幽幽一叹,答案随着沉重的叹息落地,成了痛苦的残片。
他说是「城堡」。
萧红泪也替他松了口气,双眸闪亮,笑靥如花:「君上放心,不管你做了什么选择,我都将永远站在你这边!」
她说这话时是如此虔诚如此庄重,对心情极度恶劣的倾城而言不啻久旱逢甘霖,心中积郁一扫而空,开心的笑道:「有了艾尔将军和姐姐你,我连水月殿下也不怕了!」
萧红泪闻言微微一笑。
艾尔和萧红泪的承诺并没能完全治好倾城的心病,春江飞鸿走后第二天,倾城独自来到学宫图书馆找梵志。
梵志出仕后当了帝国工程卿,虽是清水衙门,俸禄、地位却也不差,完全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他没有,仍窝身在图书馆幽深的地下室里,一如既往。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人人都在变,梵志却不变。
「梵志,那个测谎机还在吧?」倾城开门见山的问。
梵志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问:「你想测谁?」
倾城欲言又止,良久叹道:「除了你,我现在对谁也不信任。很想把身边所有人,朋友也好,敌人也罢,全都拉到测谎机面前,看看他们心里到底想什么?」
「你回去吧,测谎机不是懦夫控制傀儡的工具。」
「我知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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